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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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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和谐?

    悲伤兽刷的从叹息声中抽离,眼神充满犀利疑惑。

    “就是……那个!”阿莼挑了个眉,又抛了个媚,最后舌头帅气打了个响。

    悲伤兽真的听了若有所思,思虑良久,低头贴近阿莼的脸,滚烫湿热的呼气如伏夏般灼烈,低沉说道:“生生提过?”

    阿莼脸都绿了绿:“男人嘛,不就是非要讲究个谁上谁下!我认为,还是舒服最重要。”

    眼眨了眨,悲伤兽一旦痛苦起来,那天底下没有能比看起来更难受,站在身边都能感同身受心脏被生生剥皮撕裂到碎片感觉。

    悲伤抬起头,欲言又止:“算了,我回去找他。”

    阿莼凝视目送高大背影摇摇头:“看来,真不和谐。”

    “寒施主。”人未到,远远传来如古院寺落暮钟的声音,分外洪亮。

    这声音怎么很熟悉,又很陌生?

    阿定神一看,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了个,头上只有九个戒疤能看出的出家人,手里不停把玩一小串精致檀色泛着淡紫光嵌白相间念珠,衣着暗灰绿色衣袍,腰系银丝花鱼纹宽带,看起来十分高大,有些消瘦,年纪约有二十三四,相貌生的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阿莼着实被震了下, 震到瞠目结舌,惊愕失色,石破天晃。

    出于真心问:“你是?”

    “贫僧,莫遇。”无比熟悉的目光在阿莼身上,来回打量七八遍之后,脸上露出不可察觉微笑,走到她面前,用最居高临下口吻说:“寒施主,睡了两万三千年,感觉如何?”

    终于有人不再问她相不相识了,终于有人在乎她的感受了,颇为激动的说:“草!跟下葬一样!”

    两万三千年,和尚好不容易转了性子,阿莼只是一句让他破功,喷了出来。

    “酥酥,好久没听你胡说八道了!”

    眼前的和尚正是清筝,相较于曾经,万年清修顿悟礼佛,已撇去浮躁,沉稳许多。

    阿莼肆无忌惮的将清筝上下打量半天,忍不住赞叹:“好好一俊俏公子,怎么就堪破红尘了?”

    清筝:“……什么玩意儿?”

    鉴于前面一人一兽的粗鲁举动,保命般的后退两步,试着问:“你……我们认识?”

    清筝瞪起眼,没忍住直接踹了阿莼一脚,目光变得坚定冷切,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怕是魂魄不全,怕是要重新死过再生一遍了!”

    “……什么玩意儿?”轮到阿莼变了声的嗓音。

    正两人还没闹够。

    一从容声音传入耳中:“小仙起风见过寒姑娘,见过莫遇大师。”茶色衣袍的英气少年,眉宇之间飒爽精神。

    两人与起风点头。

    起风礼数被调教的极佳,恭恭敬敬,却明显看出也不卑不亢:”八殿下请莫遇大师移步空华殿有事要问。”

    清筝斜了眼阿莼问起风:“寒酥呢?他不见?”

    起风为难看了眼阿莼,八殿下没说见,但也没说不见,但他很明白自家殿下对这女子的意思,所以,直说不见再让女子理解了其他意思,索性默默一摇头,让人自己意会。

    清筝沉默,拍拍阿莼肩膀,凑到耳边低语:“定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见你,我去给看看。”然后撩起袈裟,昂首挺胸上了高耸台阶,入了空华殿。

    什么意思?

    看起风与清筝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神情,倒像是自己与空华殿中的男子又什么显而易见的纠葛?

    起风还没走,非常周全对阿莼说:“寒姑娘,站了这么久也累了,起风给备下些小食,请移步。”

    阿莼随起风走到附近亭中,桌上不知何时多了满满瓜果肉铺。

    “寒姑娘,这是紫棠茶,先前您也喝过,补气血巩修为的,尝尝,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起风拿起紫草色茶壶,将茶水徐徐倒入茶盏中给阿莼斟好,立在一边。

    沙色杯中,飘着紫色花瓣,浮浮沉沉,香气清雅,泛起蜜意。

    自清筝进空华殿,她脸上基本就没了笑意,皱皱眉,一口闷下。

    这茶猛喝三四杯后,顿时身态轻盈,愈加飘飘然。

    一杯接一杯,在旁侧闷不吭声的起风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迅速按住阿莼手中茶壶好言相劝:“寒姑娘,此茶不易多喝。”

    阿莼夺过又是一杯饮尽,指着桌上一叠叠泛着光泽精美小食:“这桌上除了茶,没有一个合胃口。”

    起风半天没反应过来,如果没记错,每每自家殿下从流波海回来心情不好时,就会要一桌这样类似小食发呆,偶尔吃上几口。

    不可能啊,应该是寒姑娘爱吃的才对。

    阿莼在空华殿外的百春园逗留半天,夜色都深了。

    殿中之人根本就不想见自己,等这么久,就跟自己用诚意来证明自己多渴望见他似的。

    欠吗?

    索性站起整理下衣裙:“困了。”正准备走。

    起风忙慌张拦住:“寒姑娘,我再去问问殿下。”

    阿莼烦躁打开起风的手:“你们殿下算老几?凭什么要我等着见他?”

    起风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回答:“我们殿下排行老八,现在是东方世界云阳城的储君。”

    阿莼早就不耐烦了,冷呵:“干我屁事!滚开!”

    起风再次拦住:“寒姑娘,我这就去问问殿下,不会耽搁太久。”他擦擦耳边汗,殿下现在总喜欢莫名其妙发火,弄得他分外害怕,唯恐一不留神做事又没做到殿下心里去。

    “那就顺便跟你家殿下说一声,我没空见他。”阿莼一甩袖就要离开。

    起风被阿莼的强硬逼的没办法,索性抬手就在她周围设上结界,禁锢。

    阿莼转身一下就撞在结界上,重重弹到脑袋,若在以前,此等灵级,解开就跟玩儿一样。

    但现在,把她气的犹如困兽,整个人的小世界,炸了!

    刚要开骂,起风早就没了影子。

    气,越憋越多!

    过了好一会儿,她并未见清筝出来,但空华殿的灯却眼整整的灭了。

    草了!

    脑袋嘭!爆掉了。

    抓狂的顺着结界摸过去,放眼望去,竟然是通向空华殿的!

    百层阶梯,疯了一样,爬的那叫一个快。

    但终走到门口时,沉重紧闭的大门,诡异的气氛,让她心竟慌的厉害,手心汗如冲洗。

    攥攥拳,深呼吸了口气,推开门。

    吱呀!闪开条缝隙,殿内比外面还要黑,别说人了,四处都是一团团的,瞪大眼睛也看不清任何。

    “寒酥。”

    如山巅雪水消融,单听两个字竟能撩人心魄,世上无人能比的悦耳声音。

    咯噔,心脏骤停,关节冰冻。

    阿莼将门更大推开,向殿里最深处看去,即便今夜月色再好,可散尽透过的光像是雾气弥漫般不仅消失不见,还显得更加朦胧模糊。

    “寒酥,进来。”无比温柔,无比熟悉,无比渴望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使她再怎么告诉自己冷静,警告自己避开,但这颗拼命想靠近的身体与乱跳的心脏怎么也阻止不了。

    纷乱的思绪,极为复杂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沉重高耸的大门,沉闷的吱呀,让整个月光透了进来,平滑的石砖反射出殿内大体轮廓,迅速环顾四周,就在距离自己五步之遥的窗边,有抹幽蓝黑影,正在望向不知何时已打开的窗外。

    因阿莼此处背光,看见一月光舒缓洒在身形修长,线条清晰花案模糊的蓝袖袍上,犹如月光倾泻,冰泉幽淌,隐约间,渗着绵延孤寂。

    一时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方才焦虑,突然缓下来。

    眼前的男子,静时,就像空气,能越来越感受不到存在。

    阿莼悱恻,不会死了吧!呵————呵————无声干笑。

    终于,耐性彻底消耗干净。

    阿莼隐忍情绪客套了下:“你是,八殿下?”

    缓缓声音终于仿佛隔了好几年响起:“正是。” 然后又说:“寒酥,走近些,让我看看你。”说完后,他转过身,幽深清静的眼眸与阿莼一双剪水的眸子碰个正着,微微点光下,由模糊朦胧到清晰,分外认真对视。

    淡墨般晕染开的眉梢修长入鬓,清澈惊鸿的双眼优雅的一眯。

    他的脸,微带棱角曲线,再怎么看,依旧不得不承认,时间并没有在此留下任何痕迹,无论时隔两万年,还是五万年,这幅模样,都是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

    阿莼生生咽下干涸的唾液,喉咙开始发僵涩涩抖动。

    “寒酥,你终于回来了。”男子伸出手想要触碰阿莼的脸,那深情目光,似有千金重,压的阿莼险些抬不起头。

    阿莼抗拒一侧脸避开,男子手落空,长眉开始变化。

    “寒酥,别这样。”男子声音带了几丝销魂,几丝温柔,几丝委屈,几丝纠结,几丝迫切,几丝伤心,各类情绪夹杂,从如此高高在上,清肃端正,沉和冷静的人口中说出,若不是亲耳听见,阿莼都不敢相信。

    从前的自己,阿莼不记得,但现在,见到如此貌美的男子,不只会心软,还能腿软,因为她不得不承认,独独眼前这一个俨然就是按照自己最心仪模样长得,且才情能力,法术品性简直是极品,论谁会抗拒?论谁能狠的下心?

    但请原谅阿莼心硬,沉睡着二万多年,没干别的,就练心去了,梦里,她渡过的整个一生,从青丝到华发的一生,当然,也是无比孤寂等待痴情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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