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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小六看出来，那伤口是真的。
她看向皇叔。
南宫寒沉脸，不知想到什么，“你且仔细说来。”
南宫雨细细的说着……太阳不知何时西斜，屋里的光线都变弱了一些。
“砰！”
南宫寒一掌拍向桌子，紧紧捏着拳头。
“来人！”
他几步走出大厅，出去吩咐流风。
小六看着还在心有余悸，眼眶通红的南宫雨，叹了口气。
“来人，带她下去洗漱休息。”
“南宫雨，关于你说的这一切，太过严重，我们不知道是真是假，皇叔会派人去查，这段日子你先在府里住下。”
“不过，不要出现在人前，否则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保证！”
“是，多谢皇……多谢寒王妃！”
她没资格叫皇婶。
“去吧。”
小六示意，下人就领着南宫雨走了。
“来人……”
刚刚屋里就他们三人，小六传来冬杏。
“我要知道赵侯府上内院的事情，事无巨细，想尽办法！”
冬杏低声，“那就要动用咱们家埋的暗线了，要用吗？”
她说的，自然是镇国公府。
“用！”
小六坚定道。
外面院子角落。
南宫寒面前站着流风。
“属下带人在周围查看过，没有异常的人。”
“嗯，本王问你，监视赵侯府的人，就没有发现他们要杀南宫雨？”
“啊？”
流风惊讶，“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他们只是监视了赵府的男丁，女子并没有过多注意。”
南宫寒淡淡带着寒冰的看他一眼，直接把流风看得腿脚一抖。
“要你有何用？”
南宫寒冷声。
流风嘟囔，“属下还是很有用的。”
然后就看到主子更加冰冷的眼神。
赶紧闭嘴。
“你今晚夜探赵府书房，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一定不要惊动人。”
“是！”
流风退下去准备了。
然后南宫寒打出一个手势。
眼前立即出现一名男子，是黑羽卫。
“你去离国查探，有关赵府的事情，看看有什么渊源！”
“是，属下领命！”
这人飞速离开。
南宫寒又写了一封信，“给太子送去。”
南宫寒连发了几道命令，才定下神，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自打对赵府有怀疑后，做过很多假设，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赵府通敌叛国！是的，通敌叛国!南宫雨听到的不多，但有一句很明显的话：“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我们也该回离国了……”
当不小心听到赵老爷和赵夫人说这句话时，南宫雨就吓得屏住呼吸。
就在她准备悄然离去时，里面提到布防图，她也不小心弄出声响，慌忙离去。
被看到了背影。
……南宫寒和小六的人，速度很快。
次日就拿回了结果。
“主子，这赵府的人，一直暗中与离国方向有联系，并且私下结交大臣，据查，有不少现在占据重要职位的大臣，是赵府一手提拔上来的。”
冬杏把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禀告。
“据暗线的消息，赵府还往军营安插了人手，但是没能拿到名单。”
小六坐在椅子上，面色严肃，“我知道了，把暗线撤出来，别连累了人。”
“王妃，这个时候把人撤出来，恐会打草惊蛇。”
冬杏急忙道。
“你说的有道理，这事皇叔和二哥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咱们暂且先看着。”
南宫寒确实得到了消息，而且还拿到了名单，正与唐二碰头。
“王爷，我刚得知赵府……”
南宫寒抬手打住：“本王已经知晓，这个你看一下。”
唐二打开一本册子，说是账本也毫不为过，这上面写着与各位大臣的支出往来。
“竟然牵扯这么多人？”
唐二蹙眉，“王爷，这事赵宇知晓吗？”
“还不知道，此事很是重大，必须交由皇上处理。”
南宫寒沉声。
“看来，当初离国能与我南晋战胜那么多次，这为原来的荣国公出力不小啊！”
唐二眯眼。
当初父亲和离国将军大战，差点被困死在战场上，是爷爷带兵前去救回来的。
父亲也因此受了重伤，多年未在上战场。
皇宫。
皇上看着手里的册子，长久不语。
闭了闭眼，才叹了口气：“当初先皇初立天下，一切繁花似锦下面，都藏着波涛汹涌。
为了管理好南晋，广纳百川，不问来历，只求贤士。”
“那个时候确实是百花齐放……没想到，这样的老臣，居然是……”
“皇兄！”
南宫寒担心道。
皇上抬手：“朕没事，赵府能在南晋潜藏几十年，其中做过的事情肯定数不清了。”
“即刻包围赵侯府，满门抄斩，所有与此案有关着，一律严惩，此事就交给你们俩去办吧！”
皇上没有表现得很愤怒，面上淡淡的，可那眉眼间透出的杀意，却让人胆颤。
“皇兄……要不要再查一查，里面或许有无辜的人……”
南宫寒求情。
皇上看过来，“朕知道你的意思，你与赵宇交好，不想看见他死，可这是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孰是孰非，你当心里有个决断！”
“皇上，此事牵连甚广，就这么杀了赵府，怕是会打草惊蛇，不如把事情查清楚，再做决断不迟！”
唐二拱手，跟着劝说。
“此事不必再议！这事你们要是做不了，朕可以让别人去！”
皇上冷声。
“寒王，你不是个优柔寡断之人，做大事者，就不能留有余地！”
“是！”
南宫寒沉声。
官兵迅速包围了赵侯府，百姓们害怕的后退。
“这赵侯府又犯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官兵呀？”
“不知道呀，怎么又出事了？这已经是京城第几次了？”
……赵府内。
“儿啊，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赵老爷和赵夫人推攘着赵宇。
赵宇很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爹，娘，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我离开，还有，外面为什么官兵包围了咱们府邸？”
“来不及解释了，你快走！”
赵老爷怒吼。
“你不说我怎么走，到底出了何事！”
赵宇面色着急，拉着二老的手不肯走。
“唉！你就告诉他吧！”
赵夫人叹息，眼眶红红。
……南宫寒和唐二站在赵府门前。
“里面什么情况？”
南宫寒问话。
流风靠近：“无一人逃离！”
南宫寒沉眉，他之所以耽搁这么久过来，就是给赵宇逃跑留时间，他居然没走！“开门！”
一队官兵当即先进去，之后是南宫寒和唐二两人。
刚进去，就看见赵府的人安静的全部站在院子里，连婴儿也不例外，躺在大人怀里。
而赵宇就站在众人之前。
“罪臣拜见寒王殿下！”
赵宇当先跪下，身后的人也全部跪下。
“你……”
南宫寒面色沉痛，面对好友，如果他真的是坏人，他会毫不犹豫将他绳之以法。
可赵宇不是坏人，他知道他没有牵扯其中。
“罪臣无颜面对殿下，一切祸事都乃我一人所为，请殿下饶了我的家人，哪怕是这些毫无所知的孩童！”
赵宇磕头，跪在地上。
赵老爷和赵夫人急了：“不，这不关你的事！寒王，这事赵宇他毫无所知，他全程都被蒙在鼓里，请王爷饶恕他！”
南宫寒紧盯着赵老爷：“本王一直不明白，哪怕你是离国人，可你已然在南京生活几十年，故国就如此重要？”
“你在南晋官至荣国公，难道你回到离国，还能给你更高，封你一个异姓王吗？”
“我南晋对你不薄，我父皇对你更是不薄，你为何就要这么做呢？”
赵老爷颓丧着，“我不知道，或许是家乡情怀吧。
我儿他什么都不知道，此事我一直瞒着家人，全部都是我做的，要怪就怪我吧，请饶恕他们。”
唐二冷声：“你们犯下如此滔天大祸，通敌叛国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还敢求情！”
“求殿下！”
赵宇依旧跪趴在地上，声音哽咽。
南宫寒深吸一口气，“赵宇，此事想必你已然知晓，此事不会有回转的余地。”
赵宇猛的抬头，“一定要如此吗？我知道……”
他哑声：“此事……可至少孩子是无辜的，就不能饶他们一命吗？”
南宫寒张张嘴，看着痛苦的赵宇，脑海立浮现两人儿时嬉戏的画面，沉痛的闭上眼。
唐二也不太好受，“赵宇，有些事情，你也明白，不管是否无辜，是不能留下活口的。”
斩草除根，以免留下祸患！
“王爷……”
唐二看向南宫寒，询问是否下令。
南宫寒与赵宇对视，看着他恳求的目光，毅然转身。
唐二抬手：“动手！”
赵府内一片杀声，哭喊声，鲜血铺散，横尸遍地。
“不……不要……”
赵宇站起身，看着四周一片鲜红，痛哭大喊。
天降大雨，誓要冲散这一片血色。
赵宇站在大雨中，仰头怒喊：“啊……”
南宫寒上前，一掌击向他脑门。
一丝鲜红的血液顺着赵宇额头留下。
他看着南宫寒，嘴角显出一丝释放的微笑，轰然倒地。
南宫寒就这么站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时，他一身湿透。
流风走过来，“王爷……”
南宫寒没应。
“王妃在大门外等您！”
流风说完。
南宫寒才微微侧身，看向大门外。
那里站着一个手拿着伞，一身湘妃色的衣裙，温柔的目光追随着他。
小六听说皇上下令迅速，被满门抄斩。
是来救那个暗线的。
后来看到二哥，就知道有二哥在，那暗线不会有事。
只是发现皇叔的背影有些落寞，就安静的站在这里。
“过来。”
南宫寒招手。
小六一步一步走近，踮起脚，把伞遮在他头顶：“我来接你回家。”
“嗯！”
他一下抱住她。
紧紧抱住。
小六楞了下，反手抱住他，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难过。
事情了解，小六带着皇叔回府，二哥带着人处理后续。
谁也没有发现，死的人当中，少了一个人——萧夫人！因为尸体数量正确，外面的人基本没见过，所以也没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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