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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你在我不愿醒来的梦里 > 第060章: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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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了,但齐灿灿还是停住了脚步。她看着唐纪修慢条斯理地抽出辞呈信,特别认真地看完了以后,他竟然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迷人。

    齐灿灿明白这抹笑容背后的不屑,他一直都是这样,看着她做无谓的挣扎。辞职,她能去哪,唐纪修显然是知道的。狼鼠一窝,谁又会轻易地放过她。

    半响后,唐纪修不紧不慢地撕掉了辞呈,随手丢到了一旁的纸篓中。

    “不批。”

    齐灿灿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久久都无法回神。窗外的阳光洒在唐纪修的身上,他的表情变得特别虚无。齐灿灿微微眯着眸,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笑说。

    “你随便撕,你撕一张,我写两张。你撕两张,我写一百张。”

    “你可以试试。”

    唐纪修抬眸看着齐灿灿倔强的小脸,那神情像是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齐灿灿呵呵地笑了两声,抬脚走到他的身前,俯身把他撕碎了的辞呈一点点从纸篓中捡了出来,撒在了桌面上。这不过是一个流程而已,即便没了这份辞呈,她照样可以潇洒地走出这栋大厦。

    “三哥,不管你批不批,我还是会走,腿长在我的身上。”

    等她把所有碎片拣出来正要起身时,唐纪修的手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肩上,这措不及防的力道使她身子一歪,又跌回了地上。不同于方才,这次她的膝盖狠狠地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唐纪修就静静地坐在椅中,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

    “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再继续惹我。”

    齐灿灿的脸色愈发苍白,她抿着唇,感受着唐纪修的大手在她的肩上慢慢收紧。

    “我偏要这样,你又能把我如何?左不过你再逼迫我一次,可惜这里是办公室,没有床,好像不太方便。万一一会儿进来人,我是无所谓,但是你能马上憋回去吗?”

    “我没想过惹你,只是辞职而已,对你没有任何影响。我走了最开心的就是你吧,你不是特别怕我死缠烂打吗?我现在离开,你该高兴才对。”

    她缓缓地抬起毫无血色的脸,与唐纪修对视着。

    “当然有影响。”

    他转手狠狠地掐住了齐灿灿的下巴。

    “你丢的是唐家的脸,我当然得管。你真以为沈思勋会真心待你?你是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能不能安分地待着,别想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一切。”

    唐纪修的话依旧直白,字字句句都击在她的心上。

    也许是坐在地上的关系,齐灿灿觉着身上越发寒冷,不该属于她的,她当然不会去索要。不用唐纪修时时刻刻的提醒,她十分清楚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她给唐家丢脸?她从来都不会是唐家的脸面,不仅是唐家,所有人都知道,她齐灿灿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是棋子。至于沈思勋是否真心,她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本来只是为了各取所需,利益至上,他们不会分开的。

    唐纪修想让她留下,不过是为了近距离欣赏她的狼狈罢了,这个男人没有感情,他只爱自己。

    她曾想过。如果齐家没有败落,她也许可以过得无忧无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只为自己而活。可惜没有也许,她心中是带着恨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她怎么能分心再顾及自己微不足道的感情,还是别人最瞧不起的感情。

    齐灿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抬手握住了唐纪修的手腕,眉眼中带着丝妩媚,她轻挑眉梢,语气变得格外轻浮。

    “三哥是舍不得我了?”

    她能感受到唐纪修的手轻轻一颤,但是这份颤抖特别细微,她甚至以为是她出现了幻觉。

    唐纪修的眸光愈发暗沉,他勾了勾唇角,反问。

    “你觉得我会不会舍不得你?”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舍不得我!”

    齐灿灿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几年,她无时无刻不是活在这份沉重的爱中,她受够了。她明明可以转身一身轻松,唐纪修却偏偏要招惹她,他想看自己的歇斯底里的模样。

    “我不走,试问你可以接纳我吗?不然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城市,只有我们,我们好好地在一起,我可以放下现在的一切,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可是,你行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灿灿自己也愣住了,是气话,却是真的。

    她一次次的退让,只会让这份情愫在自己心中更加迅猛的增长。她是个不合格的演员,她真得没有那么坚强。

    唐纪修抿着唇,一言未发。他不知何时收回了自己的手,下巴依旧残存着他炽热的温度,这点温度,足以轻易地烫伤齐灿灿,她真想做一个坏人,不然同归于尽好了,他擅自做过那么多决定,她也想任性一次啊。

    “你不行!你怎么可能为了我舍弃一切,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个暖床的工具,这个工具,并非只能是我。哦,对了,我听袁闻芮说了,她怀孕了。三哥,你不能那么贪心,你有了自己的幸福,却强迫我继续呆在黑暗之中,那份冰冷,是你永远无法体会的!”

    齐灿灿双眼通红,紧紧地盯着他,他的眸中依旧不带任何情感。是冷漠,是俾倪。

    唐纪修闻言不由蹙眉,他的薄唇微微张开,可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齐灿灿全当他认了,她痴痴地笑了笑,双眼变得空洞。孩子,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因为这个孩子。

    唐纪修的孩子。

    “她怀孕了……你开心吗?”

    太疼了,她承受不住这份疼痛。她终然粉身碎骨,也不会影响到唐纪修分毫。这份不耻的感情,永远是她在唱独角戏。看吧,她自认为自己是个理智的人,可在唐纪修面前,只要他一句莫凌两可的话,她都能幻想出许多。

    她固执地认为唐纪修让她留下是因为对她有那么一丝感情。

    她固执地认为唐纪修的冷嘲热讽只是不愿她继续身陷淤泥。

    然,并不是。

    唐纪修冷笑。

    “开心。”

    简单地两个字却犹如利刃般在她的心上千刀万剐。她不该提这件事,她不该提孩子,她明明告诉自己送完辞呈就走的。

    “开心就好,我也很开心。不用贡献分毫,我就能做小姑了,多好。”

    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齐灿灿骤然起身,狠狠地揪住了唐纪修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唐纪修,我恭喜你!祝你们白头偕老!”

    千言万语,最终说出的只是这一句。她最不愿意说出的一句。

    “你的祝福,我全当听听。齐灿灿,不要口是心非。你说过的慌太多,我能相信哪一句?”

    唐纪修起身,就任着她揪着自己的衣领,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烟,他静静地点上,将吹出来的烟圈吐在了齐灿灿的脸上。

    “你要走就别后悔,最好永远都别回来。说实话,我挺期待的,期待你玩火**的模样有多狼狈。”

    他的语气依旧冰冷,可齐灿灿却莫名地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但很快地便抹杀在心中。

    他不可能心疼自己,齐灿灿,别当真,再认真,输的还是你。

    “我一个人做事一人担,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更不需要你的施舍。唐纪修,我爱你,好像只能到这里。”

    齐灿灿松开了手,静静地垂在身侧。

    “你一定听腻了,就像你说的,我总是不停地保证。可这一次,我真的能做到。”

    她笑着,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会有我的生活,全新的生活。只是,再也不会有你!”

    “别再来撩拨我,求求你。就当我这半年心甘情愿为你暖床的份上,放过我吧。”

    说罢她转身离开了唐纪修的办公室,她忘记这是第几次,无谓的争吵,只会让唐纪修更加厌恶她,道理她都懂。可是出于人之本性,她还是不记疼地一次次挣扎。她想,如果爱真的扎了根,也会是野火烧不尽的存在。每长一寸,都痛彻心扉。不会有人感同身受,只有自己。

    她多想听他的话,不走。

    齐灿灿拉开门,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袁闻芮,看见齐灿灿,她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消失了。

    “灿灿?”

    “我来递辞呈,现在就走。”

    齐灿灿抬手半掩着脸,她最不想让袁闻芮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

    她也听不清袁闻芮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不停地向前走,途中磕磕绊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想离开,彻彻底底的离开。

    齐灿灿,你不是最痛恨第三者吗。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还要怎么说服自己放下一起的呆在他的身边,以那个最让自己瞧不起的身份。你是多余的,永远都是多余的。

    袁闻芮看着齐灿灿离开,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丝不安,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齐灿灿眼角的泪,不会是错觉。了片刻,她转身推开了唐纪修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草味。她不由紧锁眉头,抬脚走向窗前,将窗户重重地打开。撒娇地埋怨道。

    “纪修,你不是戒烟了吗?”

    唐纪修抬眸瞥了她一眼,将烟灭了,朝着她轻轻地招了招手。

    袁闻芮嘴角掖着温婉的笑,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拉住了他的手。

    “我刚才听灿灿说,她辞职了?”

    唐纪修并未回答,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附在了她的小腹上。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你怀孕了。”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不是质问,是复述。袁闻芮愣了愣,她身子有些紧绷地往后退了几步,可唐纪修却眼明手快地将她扯得更近。

    时间放佛在一瞬间静止了,袁闻芮的呼吸有些紊乱,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依旧是一脸微笑。

    “是呀,医生说有三个月了。”

    他们相视无言,半响,唐纪修哼哼地笑了两声。

    “闻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袁闻芮俯身扑向了他的怀中。脑袋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双手环住了唐纪修的腰。

    “纪修,这个孩子,是你的。”

    她见唐纪修没有说话,又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

    “现在可能还太早,但是我已经想好了名字,就叫……”

    “你决定就好。”

    唐纪修打断了她,将她从怀中扯了出来。

    “怀孕了就好好休息,不要出来乱跑,毕竟身体最重要,你说呢?”

    袁闻芮看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眸。心里不由一紧,随即她微微扬了扬下巴。

    “好,下班一起回家吧。我想,你母亲一定会很开心。”

    他冷眼开着袁闻芮离开了办公室,地从桌上拿起。

    “看紧齐灿灿。”

    “三少,齐小姐现在……”电话那头的人欲言又止,半响,他才无奈地吐了口气。“唐董的决定,不是别人能轻易动摇的。”

    唐纪修轻哼了一声,双眼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纸片。

    “我只是很好奇,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三少,她的身份你最清楚,还是不要继续……”

    未等他说完,唐纪修便掐断了电话。他转头望向窗外,明明刚才还阳光灿烂,现在却是乌云密布,蒙蒙的天空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定然比往常更猛烈。

    齐灿灿并没有直接离开公司,而是折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由着宋旭已经收拾妥当,她可以直接拿着走人。这些她逃之不及的一切,却在转身的一瞬间令她心如刀割。

    “我送你。”

    宋旭看着齐灿灿一言不发地搬箱子。抬手拦住了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便又说了一句。

    “你没开车吧,我送你会快一些。”

    这次齐灿灿没有拒绝,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宋旭纠结。

    “阿旭,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也被我美丽的外表迷惑了?”

    坐在车上,齐灿灿还是忍不住打趣着,随手翻开了车子的抽屉,摸出了一颗糖含在嘴里,是甜的。这个习惯宋旭一直保持着。因为齐灿灿经常喝得不省人事,他说糖可以解酒,虽然是哄小孩的东西,对她而言却百试不爽。

    宋旭面无表情,认认真真地开着车,直接无视了她这句玩笑。

    “你和沈总最近似乎关系不错。”

    “诶。”

    齐灿灿调笑着转头看向宋旭,她记忆中的宋旭,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还好了,你看我现在没了工作,不能连金主也丢了吧?吃我这口饭的,总是得付出代价的呀。”

    “代价需要辞职吗?”

    宋旭蹙了蹙眉。语气略微严肃。

    “他不一定就是最牢固的靠山,你利用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

    这个语气与唐纪修如出一辙,果然,所有人都觉得她在作。明明只是局外人,却要来干涉自己的人生,他们能做的永远是冷眼旁观,世界上最难的是就是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只有她自己明白前路有多举步维艰。

    当然,冷暖自知,她不强求别人能理解。

    “我劝你别继续。沈思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为什么他身为长子却一直在国外吗?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你知道他离开前的那几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你什么都不了解,这样根本……”

    “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灿灿眸光愈暗,开口打断了宋旭的话,按开车窗,毫不顾及形象地把糖吐了出去。窗外大雨滂沱,像极了自己现在的心情。压抑、纠结。

    “其实有时候我很佩服你,你做事向来决绝。可人不能一辈子都任着自己的性子,学会妥协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就算什么都不做,你依旧是唐家唯一的女儿,不管是不是亲生的。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你不妨往前看,放下自己的锋芒,学会信任别人。”

    “你口中的别人是指你自己吗?如你所说,我现在的确得依附他人,最好的人选就是沈思勋。”

    雨点透过车窗的缝隙飞快地打落在她的脸上,冰冷到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别管我。阿旭,我看在你无怨无悔地跟了我三年,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话落他们之间再也无言。

    到了医院门口,齐灿灿抱起纸箱,用脚踢上了车门。

    刚才宋旭的话齐灿灿承认她确实有些在意,可她不敢听下去。

    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

    她已经跨出了这一步,回头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她更复杂不堪的人了。

    齐灿灿进了医院后换上了一脸微笑,踩着小碎步走进了沈思勋的病房,他似乎刚做完检查,氧气罩已经摘了,坐在床头不知道在和医生说些什么。

    看到齐灿灿进来,他便唤医生离开了。

    “你能不能听话点,还没好就出院。”

    他起身去洗手间拿出条干毛巾,细心地为齐灿灿拭去她头发上的雨水。

    “下那么大的雨怎么不拿把伞?”

    “哎,刚才宋助理送我来的。就只一点点路,我没那么娇气。”

    齐灿灿笑着将纸箱放在了他的床头,沈思勋挑了挑眉,不由玩笑了一句。

    “来就来,还带礼物?”

    “这不是礼物,是我的家当。”

    她抿着唇,似乎在纠结什么,但很快地又换上了一脸微笑。她撒娇般地抓住了沈思勋的衣角,轻轻地摇了摇。

    “我失业了,你收留我好不好?”

    齐灿灿眼中闪着光,模样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狗。

    沈思勋无奈地叹了口气。故作为难地沉思了片刻。

    “我有选择吗?”

    “没有!”

    齐灿灿笑着挽上了他的手臂,他并没有追问她为什么辞职,对于她的突然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他们之间好像有了一种特别的契,你不说,我不提。

    沈思勋垂眸看着齐灿灿笑颜如花,他此刻不想纠结这抹笑容的背后影藏着什么,有这么一瞬间,他觉着这样挺好。

    由着沈思勋头部受到了撞击,他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月才出院。

    出院的这天,齐灿灿看到了他眸中的喜悦,毕竟他这人也不太闲得下来,能老老实实地趟一个月,于他而言已经算最大的考验了。

    齐灿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谓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毕竟说到底她心中有愧,如果不是自己,他也不必受这罪。到后面医生索性在沈思勋的病床边支了张小床。

    虽然是在医院,但男女有别,两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方便,他们经常为了抢卫生间争吵,可是结果都是齐灿灿赢。

    沈母基本上一周来看望一次沈思勋,对于齐灿灿的存在,她也算许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齐灿灿见沈思勋接了通电话,似乎是准备回洛城。项目耽误太久,再接手只会更吃力。

    齐灿灿不由打趣沈思勋是拼命三郎,可沈思勋毫不介意,他笑着说。

    “不努力赚钱,会养不起你的。”

    齐灿灿不服。

    “我至多一天四顿饱,还能把你吃穷了不成?”

    沈思勋抿着唇,眼中掖着笑。齐灿灿确实挺能吃的,至少比他想象中能吃,每次看她吃饭都觉得她像个饿了许多天的人,也因如此。他最近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他抬手环住了齐灿灿的腰,在她腰间轻轻一捏。

    “你吃那么多,还是这样瘦。你说你对得起死去的鸡鸭猪羊牛吗?”

    齐灿灿翻了记白眼,他不提倒罢了。这些日子跟着他吃医院的营养餐,她可是连肉沫子都没看见过,说是养生,但太寡淡。她忽然很想吃肉,不对,是特别的想。

    无肉不欢,这句话简直是人生哲理。

    “我想吃肉。”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可落到沈思勋的耳中,却是另一番风味。

    沈思勋俯身,极其暧昧地贴近在了她的耳边。

    “今晚回去就让你吃个够,不过我还是个病人,你可以自己动手吗?”

    齐灿灿现在脑子里全是肉,根本没听懂他的话外之意。

    “好啊。”

    她笑着反握住沈思勋的手,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自信的。

    “去你那里,可以吗?”

    他很显然指的是齐灿灿的公寓。

    齐灿灿犹豫了数秒,还是开口答应了。她这几天正好大姨妈,她不信沈思勋会有这么重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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