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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万人疼不如一人宠 > 第六十一章 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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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见过,什么对柳橙过敏、牛奶过敏、鸡蛋过敏等等都可以理解,对葱过敏这还真是头一遭。

    凌晨阮笛声的房间外,聚集了一大片人,纷纷急得焦头烂额,刚才阮先生发话了,阮小姐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所有人都讨不了好。

    而神奇的是,一向贵重着的何枝居然也跟着忙进忙出,其担心程度不亚于对待阮遇。

    家庭医生只看一眼便下了诊断:“阮小姐严重对葱过敏,其症状是浑身会起红疹,高烧不退,她应该很久没过敏过,这么一复发起来,有点棘手。”对方推了推眼镜,以表事情的严重性。

    躺在*上的女子睡着了,脸色苍白,隐隐可见错落在脖颈和脸颊上的红疹。阮青山一拍手急了,“那快治啊!”阮笛声小时候过敏过一次,也只是起红疹,没有过高烧的程度。

    外头等待的人听到声响,相互对视,真的这么娇气啊。

    家庭医生点点头,“我先给她打一支针,如果天亮之前没退烧,就要赶紧送医院……”

    被吵醒的阮遇从隔壁房间摔门出来,凌乱一头的乱发,起*气爆发:“干什么啊你们在这,吵死了,接生啊!”

    声音很是洪亮。

    立即有佣人回答她:“是大小姐过敏发烧了。”

    阮遇目光瞥向在一旁担心的瑟瑟发抖的孙阿姨,“哦,不过是发烧嘛,需要这么多人吗,真是作的。”死了才好呢。

    她的话音刚落,房间里有一人走了出来,指着她说:“别管闲事,你给我回去睡觉!”

    是何枝。

    阮遇不可思议,“妈……”

    何枝却不减疾言厉色:“声声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她现在生病了,你既然帮不了就别添乱!”

    音量和语气都很严厉,阮遇继续不可思议,妈妈不是一样极其讨厌阮笛声的吗?“妈妈……”

    何枝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

    可不管怎么说,何枝的这番话把阮遇刺激到了,加上前几天她还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虽说是计策,到底让她觉得心里不平衡。

    阮遇眼眶里堆满了泪,顿时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一跺脚,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摔得巨响。

    阮笛声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感觉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在海面上一个劲儿的浮浮沉沉,周遭只有她一个人。啊,她不是在上演鲁滨孙漂流记吧。

    阮青山听着外面的动静,看着*上的女儿,后怕久久为散。何枝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好在我们及时发现,好了,别担心了,嗯?”

    阮青山点点头,沉吟握住她的手:“你刚才那样对小遇说话,明天她又该发脾气了。”

    “她的性子是太不好了,该教训一下,你也别惯着她,说好了,明天你不准去哄她,太过分了。”

    阮青山终于露出了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好在阮笛声并无大碍,她的烧很快退了,与之同时,所有人悬在嗓子眼的心都落回了原地。

    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何枝,她正坐在*头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那样子,虔诚的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似的。这一眼看下去,阮笛声瞬间清醒了,她一把从*上弹起来,远离何枝半米远。

    她犹在梦中,摆出“刁民你想害朕?”的眼神:“你干嘛?”

    阮青山正好端着药走进来,瞧见这幅情景眸光中立即对阮笛声露出不满,“声声,你在生病,快躺回去。你何阿姨不眠不休照顾了你*呢,你怎么是这个态度?”

    阮笛声冷哼一声,什么病都好了,“是吗,那我还真是庆幸我能平安醒来。”

    “阮笛声!”

    她没带怕的:“我怕被她吃了!”

    “你……”

    “好了好了,声声看上去也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出去了,你和她好好聊聊,别动气。”何枝适时拉住阮青山,话落便起身离开。

    门被关上。

    阮笛声翻了个白眼。

    阮青山真是对阮笛声没办法,他把手里的药放下,坐在何枝的位置,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说一遍:“你何阿姨是真的对你好,你一回来就甩脸子给她看,她非但没计较……好,就说昨晚,她因为你又把阮遇臭骂了一顿,谁也不是坏人,你就不能平心静气好好和她们相处吗!”

    阮笛声抱着被子,终于觉得身体虚虚的,有些不舒服。“不是坏人?爸爸,我和你说过,我讨厌她们不只是我个人的原因,算了……我现在手上没证据,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阮青山眉头紧蹙。

    阮笛声拿起药,“给我吃的?”

    阮笛声一把扔到嘴里,又喝了口水,完了继续说:“还有,我永远都不会和破坏我梦想的人和平相处。”

    十八岁那年,她收到了米兰设计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却被何枝藏了起来,替她选择了mit,一直到过了入学时间阮笛声才发现,当即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给杀了,奈何对方还打着为她好的旗号,让阮青山既往不咎。

    如果没有她的使坏,她阮笛声或许不会有今天的日子。所以这件事情,她发誓是要记一辈子的。

    阮青山自然记得,潜意识里也觉得是何枝做得不对,然而那时她哭的比阮笛声还狠,他心一软,就没多计较。

    因此,阮笛声对于这件事的恨意连带着他。

    气氛凝滞时,有人轻轻扣门。

    进来的是那位面相慈祥的孙阿姨,她冲阮笛声鞠躬:“阮小姐,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因为我受这么大的苦……我很抱歉。”

    阮笛声明白了,她想了想,“你事先并不知道我对葱过敏是不是?”

    孙阿姨急忙摆手:“不知道的,我做之前还专门问了其他人的,她们说你并没有忌口,就……”

    阮笛声了然,佣人们对她有意见,就算是不清楚怕也不会来问自己,“我已经没事了,你以后记得我的习惯就好,不要自责了。”她对这位阿姨的印象还算不错,就算是她让她遭了这么一趟罪。

    阮青山看着孙阿姨松了一口气的离去,更想不明白了,记仇的阮笛声对陌生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原谅,怎么独对何枝和阮遇那么针对。

    阮笛声洞若观火看穿父亲的想法,拿起手机,用屏幕给自己照镜子,啧,这个红疹得多久才能好啊!“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也许以后你会知道的。”

    阮青山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起身离开。

    阮笛声忽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的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发烧的?”知道她过敏,但她才不相信是他们大半夜守着自己发现的呢,所以问题来了。

    她这么一问,阮青山昨晚半夜的记忆全回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对阮笛声的不满加重:“我还要说说你,你发烧给我打电话就好了,你给、你给……庭深打电话有什么用!他又不在淮市,有什么用!”

    大半夜的,程庭深忽然来电,其语气音量言辞皆是用的最恶劣的,丝毫没了平时的尊重。听完他的话,阮青山这才明白,是阮笛声过敏了给他打电话,而他又给自己打电话,程庭深的脾气大到恨不得把他家屋顶掀了,谴责他作为一个父亲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女儿,最后甚至用上了威胁。

    阮笛声有什么三长两短,整个阮家都得跟着陪葬!

    阮青山听着,毫不怀疑他说的话,一个长辈都被他的语气吓得唯唯诺诺。

    所以能不对阮笛声小心护着吗?

    然而这样一来,阮青山丝毫也不相信那些网上的言论了,程庭深如此在乎阮笛声,怎么可能离婚。

    而阮笛声听完,手里的手机一下“啪”的掉在*上,目光呆滞,什!么!

    听完阮青山插着腰的叙述,阮笛声是想起来昨晚似乎是拨出去过一个电话,可她记得是拨给阮青山的呀,怎么会……她捂着胸口打开手机,紧急联系人里只有阮青山和程庭深两个号码……她不会……拨错了?

    天!那她说了什么?!

    阮笛声的精神气再次丢了一半,还能说什么?简直想撞墙!不过是睡了一觉,她居然断片了……

    ——————

    淮市的机场。

    一位声色张扬的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身穿红色冬裙,露出两条长且直,白且美的腿,脚上踩着的是菲拉格慕的鞋子,一张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架着黑超,及肩长发的尾端染成了酒红色。

    她举着手机在和人讲电话,烟嗓诱人:“一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

    “少了一分钱我立马坐飞机回法国。”

    “五百万。”

    “拿我当廉价劳动力呢?九百万。”

    “七百五。”

    “滚!八百五,不能少了,你当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呢?”

    “哦,六百五。”

    她咬牙切齿:“七百五就七百五!”

    于是,一笔交易就在淮市的机场隔着电话愉快的谈成了。

    题外话:

    还有一章正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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