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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万人疼不如一人宠 > 第四十六章 为他温柔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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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年来,充斥着太过丰富刺激而与众不同的生活,为着一个人,以至于她都有些忘了,在这之前,她也是过过一段平和的学生时代的。

    他曾是纯白的少年,不善言辞,总是很沉默,在实验室和图书馆中两点一线,风吹起他的衬衫,脸庞上全是骄矜,身后跟着一票女孩子。

    如今灯盏之下,他身着浅色大衣,面无表情的脸上是真正的老成模样。

    千帆过尽,眼前人皆变。

    阮笛声愣怔了片刻,刚想起身过去打个招呼,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合上自己的笔电,挪步走过来,他屈指敲了敲桌,温和淡漠,“声声。”

    阮笛声浑身尴尬,站起身来,“连朝……你也在这里啊。”

    连朝顿了顿,“我可以坐下吗?”

    阮笛声立即应道,“当然。”

    两人落座,有服务员上前,见到是阮笛声有点惊异,“阮小姐?你很久没来了呢。”

    阮笛声和他们熟,看了连朝一眼,应:“我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地址离这里有些远。”

    服务员了然的点头,稍稍一转头,看见连朝,更加惊异了,“连先生……”

    连朝冲他点点头,“我点的的菜上到这里来就好。”末了抬头问阮笛声,“一起吗?”

    阮笛声回过神,“不,不用了,我需要打包带走。”说着便接过服务员手中的ipad,“公司里还有……同事在等我,今天加班,我出来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连朝默然,没搭话。

    等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你的脖子还好吗?

    似乎料到连朝会这么问,阮笛声露出一个笑容,“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

    “我很抱歉,沈初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妥当。后来沈初销声匿迹,我这边也没再找到她的踪迹。声声,我很抱歉。”连朝这么说着,眉眼真诚。

    阮笛声这个人,就像弹簧,你对她不好,她十倍百倍都是要还回去的,你对她好,立马没了脾气。她被他的义正言辞微震,忍不住端正身子,“没有关系,真的,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连朝,你不需要道歉的。”

    说着说着,阮笛声些许无奈,“连朝,你怎么……还是这样。”

    对任何事都很认真,认真到会让她感到愧疚。

    也许是她这句话透露出的情绪有点亲昵,连朝总算不再坚持,点点头,示意她继续手上的事情。

    阮笛声的菜点的差不多了,将ipad交还给服务员,“就这些了吧。”

    服务员瞄了一眼,然后迟疑着问,“脆皮鱼八分辣?”

    他记得阮笛声从不喜欢吃辣,尽管这道菜本身就是辣的,她点的时候也一定会让他们别放辣,清清淡淡最好。

    阮笛声啊了一声,下意识看了一眼连朝,“是,我们同事有人爱吃辣。”

    事实上,是程庭深那个家伙爱吃,明明生在江南,却嗜辣如命,无辣不欢。

    服务员不再多说,点点头离开了。

    阮笛声抬起头,撞进连朝平静的眼睛里,也许是因为心虚,她有些闪躲。

    好在连朝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木质的窗户被支起来了一些,寒风透过缝隙吹进来,撩起阮笛声的发丝。连朝微微起身,将支着窗户的木棒抽走,窗户完全关上,寒风停止,暖意四起。

    阮笛声惊诧于连朝的细心,刚想说句谢谢,连朝率先开口,“ts今天有例会?”

    阮笛声点点头,“嗯,快年底了,今天的例会简直就是兵荒马乱的现场,见到了很多地方赶来的高层。”

    “我在国外时,了解到ts的规模,的确庞大。”连朝丝毫没有表现出ts因为是对手公司,便贬低的意思,相反,很有风度。

    阮笛声有一瞬间感觉到像是很久以前的时光,他们是朋友,是同学,有谈得来的话题,说话时仿佛内心都充盈起来。她笑了笑,“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你在美国后来读了ph.d吗?”(ph.d:博士

    连朝不置可否,“前两年是的,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最后一年我便开始准备回国。”

    他说的坦诚,阮笛声觉着尴尬也不好说什么。“我一直觉得……你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

    最后却回了国,从了商。

    连朝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也一直觉得你在物理上有极大的天赋,说真的,有没有考虑过放弃设计?mti的导师一直为你感到惋惜和遗憾。”

    完全没有。阮笛声低垂眉眼,想起那些年的时光,“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设计了,你知道的,相对来说,物理方面,远不及我对设计的热忱。”

    “进入mti,纯粹是阴差阳错,我当时,甚至收到了来自米兰的录取通知书,可惜在背后被人捅了刀子。”

    阮笛声呢喃自语。

    连朝不再说话,服务员将他点的菜一道一道的呈上,菜上完了他才开口,“声声,ts不干净。”

    阮笛声懵了一分钟,“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是:ts又不是菜,什么不干净。后面反应过来了,哦,程庭深那家伙的东西,怎么可能干净的了。

    放在日光之下的产业ts做的很完美,天衣无缝。私底下的东西就不好说了,阮笛声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和平主义的她就算不敢相信,也不可能去和程庭深进言说不要这么干。

    开什么玩笑。

    阮笛声看着连朝,一时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他。所以绕了一大圈,他的意思莫不是……ts不干净,想要让她离开?

    连朝肯定了她的想法,“我的印象里阮笛声一直怕麻烦,现在我和你说ts不干净,你会不会全身而退呢?”

    试探。

    连朝是好心,阮笛声却无法同他解释其中周折,低头看着一桌的佳肴,全无胃口,最后说出来的话都有些生涩,“连朝……ts……是一个很好的平台,而且,目前为止,我还不想离开。”

    连朝浅色的眼睛看了阮笛声一会儿,忽然轻轻笑起来,“我明白了,是你不够相信我。”

    阮笛声摸了摸鼻子,“不是这样的。”

    所以按照他说的话,他现在是在查ts?可是ts和连氏的产业,除了女装,其他方面并没有太多冲突,连朝为什么要查?阮笛声道出疑问。

    连朝这回没看她了,别着头在思考,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和她解释。

    这空档,给阮笛声打包好的菜肴被服务员拎过来了,“阮小姐。”

    阮笛声应了一句,从钱包里掏出卡,递给对方。

    连朝也站了起来,与她对视,“因为你。”

    他的语气不重,并没有刻意强调。阮笛声却硬生生听出了他的珍而重之,心内微震,“我……”

    连朝并不想听她的话,“声声,我只是想告诉你,ts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情深意重。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梦想,为了她,去做一些自己压根没兴趣的事情,为了她,情深意重至此。

    阮笛声未料连朝会如此坦诚,她慌乱了,不知道该以何去回应,“连朝,对于过往我很抱歉,可我……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一段……你可以明白吗?我一直很希望你可以过得幸福一些。”

    该说什么?谢谢还是抱歉?似乎都可以,却也始终太俗。

    服务员走过来,看不懂这个情势,捏着卡愣在一边。

    连朝仿佛没有听到这些,替她接过卡,递给她,又拎起她的东西,“很晚了,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阮笛声心里一团乱,“不用了……ts离这里不是太远。不,连朝,我必须要和你说……”

    “不用说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连朝抓住她的皓腕,示意她别慌,打断她的词不达意。“无非是拒绝。可你知道,我一直不吃这一套。”

    是的,他对自己坚持的事情一直很坚持。

    阮笛声眼眸清亮。我必须要和你说……我已经结婚了。这句话太过残忍,被骤然打断便再无说出口的勇气。

    她变了,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连朝望着走在雪地里的阮笛声,小小一只,孑然一身,完全没有了从前的戾气和张扬,收敛了浮躁,浑身都是温柔清浅的气息。

    这一点,他在刚重逢她时,便感觉到了。

    所以,她到底还是为她口中的那个人温柔了自己吗。

    ——————

    阮笛声回到ts时,身心俱疲。

    柯南站在大厅里,远远看着她回来,急急去迎,“阮小姐。”

    阮笛声心里咯噔一下,“柯特助,你千万不要来告诉我,程先生已经走了。为了买这吃的,我走了好久呢。”

    柯南简直哭笑不得,这阮笛声这些年被程庭深欺负的紧,也难怪她会如同惊弓之鸟。“不是这样的,程先生还在顶楼。”

    阮笛声松了口气。

    “您……”柯南欲言又止。

    阮笛声自以为他是想问为什么自己和程先生会和好,可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回答,打断他,“最上面那两盒给你和linda,辛苦你们了。”

    柯南怔了半晌,不再言语。

    阮笛声回到程庭深的办公室,他还俯首在桌前,看上去依然很忙,微微俯身,侧脸酷的一塌糊涂。

    她的内心也忽然安宁的一塌糊涂。

    “程先生,我回来啦。”她脱下外衣,俏皮的说。

    阮笛声明确他听到了,却摆明了不想理她。

    阮笛声去挂衣服,碰到他的,手背一片冰凉湿濡。她诧异,认真的看了看,他的外套上还沾着未融化的雪粒,又看了看男人,他刚才……出去了吗?

    阮笛声把带回来的饭菜摊开,香味四溢,特别是脆皮鱼的辣味直冲鼻尖,她闻着冲,依然很高兴的去戳程庭深的胳膊,“程少爷,闻闻,香不香?”

    程庭深脸色不虞,指了指私人休息室,“拿里头去吃。”

    阮笛声不求程庭深能感动,却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种反应,顿时挫败不已,“哦……”

    程庭深还真没拦她。

    阮笛声本就心头杂乱,胃口就这么败坏了,三下两下解决完,往*上一躺,开始想,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招他这样的冷脸。想着想着,思绪渐渐昏沉。

    待她再次转醒,是感觉到腰际冰冰凉凉的,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她迷糊着睁开眼,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男人坐在她的身侧,盘着腿,借着壁灯细细分给她的腰抹药。

    不带晴欲,温柔窝心。

    有什么在心脏里猛的击了一下。

    阮笛声险些流泪。想和他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她感觉到程庭深是想说什么的,她等了一会儿,他收了手边的东西,躺在她身边,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题外话:

    三千九…………心疼程先生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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