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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 > 第五百零五章 迁宿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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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锦黎的眸光,渐渐暗淡下来,失去了原本的亮色,“自始至终,韶国都将我看做是一颗棋子,无时无刻不想着,榨干我的最后一丝价值。我对于韶国,没有任何的家国情感。”

    “我唯一庆幸的便是,我曾拥有明王这层身份,才能和黛儿有夫妻之名。可是,我也痛恨,痛恨自己是韶国摄政王之子,因为这个身份,我始终和黛儿无法走到一起。”

    容清纾似乎,不忍再听御锦黎说下去。

    情之一字,本就吝啬至极。

    给了一个人,另一个便再也无法奢求。

    这是君清黛的私事,虽然,她是君清黛的妹妹,但这是君清黛的人生,她没有资格干涉太多。

    只好转移御锦黎的注意力,“御锦黎,你的伤口太深了,若是不缝合起来,这条胳膊,怕是得废了。”

    容清纾感觉,君清黛的事,她若是再开口提及,就要真的沦为里外不是人的地步。

    御锦黎倒是对容清纾甩脸色了,“容清纾,你不是处处看我不顺眼?这条胳膊,废了便废了,也正好,遂了你的愿。”

    容清纾都习惯御锦黎的冷嘲热讽了,自顾自地取来麻沸散,给御锦黎缝合伤口。

    只不过,容清纾刚下针,自暴自弃的御锦黎,却疼得面部扭曲,嗷嗷大叫,“容清纾,我不是死人,你能不能轻一点。”

    容清纾被御锦黎叫得有点心烦,“昨晚,颜熠的伤口裂开,纱布的线头,都嵌进了血肉里。当时,我来不及调制麻沸散,就把他的血肉扒开,再把线头挑出来,他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御锦黎疼得直抽冷气,“你以为,每个人都像太子王兄一样不是人,什么时候都咬牙忍着?我只是普通人,疼了自然会叫出来。”

    御锦黎这话,堵得容清纾没话讲,“这伤口,至少得缝七针,你若是再影响我下针,万一我一个不稳,让你伤上加伤,你可别怪我。”

    “你这麻沸散,根本不管用,你让我怎么忍。”

    容清纾直接扔给御锦黎一个木棒,“那你自己咬着。”

    “你不知道,这个很脏?”

    这时,一道霜冷中带着些许柔和的声音,突然在房内响起,“若你不嫌弃,便咬我的手臂吧。”

    君清黛挽起自己的长袖,露出初生柔荑一般娇嫩的手臂。

    御锦黎不动声色地坐正了身子,就连声音,都轻柔了不少,“黛儿,这点伤,不妨事的。”

    容清纾不禁抽了抽嘴角,御锦黎还真会装。

    君清黛没有再多言,只是在一旁落座。

    君清黛当真比麻沸散还管用,自从她一过来,御锦黎再没有大呼小叫。

    容清纾也轻松多了,当下便速战速决地给御锦黎缝合伤口。

    容清纾动作娴熟利落,不过一呼一吸间,便已经大功告成。

    御锦黎疼得脸色惨白,几乎晕过去,但是,君清黛坐在这边,他也只能坐得笔挺,不敢流露出任何的虚弱,生怕君清黛看轻了他。

    御锦黎的伤口被处理好,君清黛也无心再逗留于此,朝御锦黎福了福身子,就准备出去,“殿下有伤在身,这几日,还请好生休养。”

    “黛儿,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想说的?”

    当时,他和君清黛久别重逢,二人既熟悉又陌生,相顾无言。

    心中分明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正想开口之时,风迁宿突然半路杀出。

    容清纾很明白,此时此刻,自己留在此处,非常的多余,“那个,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一下。”

    容清纾还满头雾水,为何风迁宿要对御锦黎痛下杀手。

    只是,容清纾出门将房门带上后,突然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宫襄宸。

    容清纾几乎被吓了个半死,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压惊,“襄宸,你……”

    宫襄宸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让容清纾噤声的手势,“嘘。”

    宫襄宸这是想拉着她听墙角?

    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厚道?

    容清纾想着,这是他们三人间的恩怨纠葛,她这个局外人,还是早些闪人为妙。

    可是,正要离开之时,却被宫襄宸抓住了手臂,容清纾此时,是想走也走不得。

    “黛儿,我知晓,你对韶国恨之入骨,可我何尝不是。那个充满阴谋算计的摄政王府,我无时不刻不想着逃之夭夭,只是,我挂念那边的你。”

    再看看古御,虽然有一个随时随刻都想利用他的母后,动辄对他打骂不休;还有恨不得弄死他的御沐琛。

    可是,这边有待他犹如亲子的古御帝。

    有情同手足的御颜熠。

    有处处为他着想的御棠华。

    有……

    总之,古御虽然不是他的家,却胜似他的家。

    君清黛的声音,异常的清冷沉静,不带任何的感情,“抱歉,玉郎虽好,却非心上之人。”

    为什么?

    为什么他分明离君清黛这么近,总是始终够不到君清黛的心。

    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分明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他们的感情,就只能止步于此,“黛儿,你可记得,当初嫁入摄政王府之时,我同你说过什么?”

    君清黛抿了抿唇,并没有开口。

    御锦黎自嘲一声,“我说过,此生此世,我只此一妻,结发之妻唯你而已。我不怕你不爱我,就怕,你不给我机会。”

    “我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是宫襄宸。可是,他有的,我未必没有;他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多。”

    “殿下,宫襄宸或许不好,但在我心中,他便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即便为他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如果,此生无缘和他厮守,却必须要择一人终老,对我而言,任何人都一样。”

    君清黛没有再多说,单单这一席话,变让御锦黎哑口无言。

    房内的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凝滞了,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房外,容清纾定定地注视着宫襄宸,尽己所能地压低声音,“襄宸,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当真舍得放手?”

    宫襄宸自哂一笑,“我至多,不过三年的光阴,如何能耽误她?”

    “若是你违背她的意愿,将她推到别人怀里,让她将就一生,你觉得她会幸福吗?”

    宫襄宸只想着,要为君清黛找一个依靠,能让她一生安稳无忧。

    可是,那种并非君清黛所求的生活,只会让君清黛像度日如年那般难熬。

    “或者,你设身处地想想,让你做凛宫的君王,一生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站在权力的顶端,你会愿意吗?”

    宫襄宸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容清纾想说的,都已经说完。

    再将那些话翻来覆去地说,也没有任何意思。

    “我还要去看看迁宿,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风迁宿似乎是等着容清纾,因为,容清纾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愁云密布的风迁宿了。

    “迁宿。”

    这时,风迁宿激狂的情绪,也已经平复下来,“清儿,你是为御锦黎而来。”

    “不错。”

    风迁宿一边走着,一边长叹着气,“想来,我的身世,从未和清儿提及。”

    不远处的御颜熠,见到风迁宿和容清纾并肩而行,气得脸都绿了。

    玄穹是真的担心,御颜熠动怒会伤了身子,“殿下,太子妃也是希望,让黎王殿下和风迁宿化干戈为玉帛。黎王殿下和风迁宿能平和共处,于殿下而言,也大有裨益。”

    “我知道。”

    既然知道,怎么还这么生气?

    “那,殿下……”

    “她又不带上我。”

    细听,御颜熠的语气,似乎有些委屈。

    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猫一样。

    玄穹眨了眨眼睛,他很怀疑,眼前之人这么反常,到底还是不是御颜熠。

    容清纾一心想着风迁宿和御锦黎之间的私怨,根本没有留意到,在一旁独自伤神惆怅的御颜熠。

    “我本是韶国边陲之地富户之子,家人本分善良,因为韶国连年战乱,到处都是烽火狼烟。官兵觊觎家财,屡次三番地入府抢劫银钱,充作军粮。”

    “后来,更是变本加厉,将家中所有的男丁抓去充军。若非母亲将我藏在大水缸里,年仅五岁的我,也不能幸免于难。经此一劫,幸福美满的一家,只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原本,以为这已经是一场浩劫。谁知,韶国朝廷颁下谕旨,但凡是边境之人,不论老弱妇孺,都得扛枪上阵拼杀。”

    “就这样,我们被逼上了战场,我亲眼看着母亲被人斩杀。母亲虽然身受数刀,但她为了保全我,还是纤弱的身躯,将我护在身下。”

    “后来,师父途经战场,在满地的尸骸中,发现了幸存的我。就这样,我被师父带回了天机门。”

    “为了报答师傅的大恩大德,也为了让师父满意,不将我赶出天机门。我开始刻苦修炼,照顾师父的饮食起居,只为得到师父的一个点头。”

    “后来……后来,师父终于肯正眼瞧我了。他带着我四处游历,便遇上了周岁的清儿,也就有了定下终身的闹剧。”

    风迁宿在诉说着这些,从未对人提起的伤心往事时,语气格外地沉重压抑。

    可是,当他把这一切都对容清纾说完后,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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