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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颜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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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清纾的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鼻子酸酸的,根本透不过气来,眼睛也觉得肿肿胀胀的。只觉得身心交瘁,心底有一块地方,好像突然坍塌了,再也无法弥补一样。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毫无生气的御颜熠,她只是麻木地向前游,向前游。即便撞到了石壁,额头又红又肿,容清纾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似乎这样,她就能告诉自己,御颜熠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暂时睡着了而已。

    以至于面前有一丛厚厚的水草拦住她的去路,让她无法继续向前游去,她竟一时不知所措,只是痴痴愣愣地望着那丛水草。

    直到一只修长瘦削、白皙细腻得泛着莹莹微光的玉掌,如同抚琴作画一般,优雅从容地拨开那帘水草,她才如梦初醒地看向御颜熠。

    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嘴唇也是一片惨白,可喜的是,脸上的青黑已然荡然无存,全无中毒的迹象。

    容清纾庆幸自己在水中,才没让御颜熠看到她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容清纾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对御颜熠一笑。

    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但她不介意了,只要御颜熠没事,只要他还在,无论什么,对她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御颜熠温柔地揽过容清纾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划着愈渐浑浊的潭水,穿梭在盘根错节的毒物水草中。

    容清纾也紧紧地搂着御颜熠,仿佛这样才能平复刚刚那万念俱灰的心情。只要抓住御颜熠,他便不会再次离她而去。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御颜熠拥住她后,一颗冰凉彻骨的心,也逐渐恢复了温度和热意。

    此时此刻,她才真真正正明白,失去御颜熠,她的心,确实会承受不住这痛入骨髓的打击。

    等容清纾的心情逐渐缓过来后,御颜熠也带着她浮出了水面。

    容清纾被御颜熠送上岸后,毫无仪态地趴在地面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待呼吸逐渐平稳后,见到在御颜熠乱糟糟的头发上安家、还沾着些许污泥的几根水草,一身衣服也破损不堪,笑得前俯后仰,直捂着肚子,“颜熠,你云端高阳的形象,如今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御颜熠俯身,敲了敲容清纾的脑袋,“你也不遑多让。”

    容清纾捂着脑袋,噘嘴抱怨道:“痛,你真不会怜香惜玉!”

    御颜熠没有开口,只是运功将容清纾的衣服烤干,收功之际,二人的衣服的头发都恢复了干燥。

    但二人狼狈至极的模样,还是有如逃难的难民一般。

    容清纾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颜熠,有你真好。”

    无论何时何地,御颜熠都会以她为先,事事为她考虑着想,舍不得让她受一丝半点的委屈,她何德何能,能得御颜熠倾心。

    御颜熠揉着容清纾的头发,本就乱蓬蓬的头发,现在更是比鸡窝还乱糟糟的,“容清纾,你今日才知晓我的好?”

    容清纾挪向御颜熠,紧紧地抱着他,“今日起,你是我家的人了,自然要不吝惜言辞地夸赞。”

    御颜熠温声细语地在容清纾耳畔呢喃道:“想来,日后有耳福了。”

    容清纾傲娇地点头,“那是。”

    这时,密林处突然传来一人的轻咳声,“咳咳咳!”

    “颜熠,那边有人!”容清纾戒备地循声望去。

    因为警惕之心一起,周围淡淡的血腥味,才慢慢钻入容清纾鼻尖。

    御颜熠淡然的眼神掠过容清纾身后的参天古木,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手指轻勾,弹出她手中的含锋剑,随即将古朴温润的长剑甩出,含锋似有灵识一般,飞速闪向古木。

    这时,御颜熠才缓缓收回视线,轻飘飘道:“外人而已。”

    “容清纾,本公子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来见你一面,你就这么招待我?还有,我竟不知,我何时成了外人。”

    随着宫襄宸的话音落下,长剑在空中划了一弧,又如银龙一般,飞舞向容清纾,钻入剑鞘之中。

    “襄宸,你怎么来了?”容清纾看到宫襄宸风流潇洒地倚在古木上,心中的欣喜溢于言表。

    正想起身向宫襄宸奔去,给他一个拥抱,却被御颜熠死死按在怀里。容清纾望了望御颜熠有些阴沉的面色,瞬间就安分下来了。

    宫襄宸和御颜熠相比,自然是御颜熠更重要,谁让御颜熠现在是她家的人了,自然地好好的宠着他。

    “若我不来,今日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就是御沐琛的埋伏了。”宫襄宸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个白眼。

    “玄寂。”御颜熠一听到御沐琛,眉头便微不可查地一皱。

    “殿下没事就好。”浑身被鲜血染透的玄寂在魅影卫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向御颜熠,还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

    “回府。”御颜熠看着气息微弱的玄寂,温润淡雅的面色,再次陷入了阴沉铁青之中。

    御颜熠看向容清纾时,阴沉的面色才舒展几分,不舍地接过她手中的含锋剑,轻声交代道:“照顾好自己,记得,书信联系。”

    “颜熠,回去后,你万事小心!”京中局势瞬息万变,何况御颜熠足足消失了好几日,之前的费心经营,很可能都会付诸东流。

    朝中好几拨势力,本就不满御颜熠为储君,可御颜熠自从回京后,步步小心谨慎,从未行差踏错过一步。这次因为她,犯下此等弥天大错,回了皇城后,一个不慎,也许便会满盘皆输。

    御颜熠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容清纾也未收回视线。

    “人都走远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容清纾痴痴地目送御颜熠离去的那副模样,宫襄宸实在看不下去了,手中的紫玄玉折扇毫不留情地在她脑袋一拍。

    “宫襄宸,你这么辣手摧花,小心以后孤苦一生。”容清纾趁宫襄宸不备,一脚踢了过去。

    “下盘有力,气劲也足,早知道你封印解除了,便避开了。你手上那条蛇不错,就当做赔偿,炖了给我补身体吧。”宫襄宸心疼地揉着自己的大腿。

    “哼。”容清纾没好气地一哼,将尧碧藏得严严实实。

    宫襄宸忽的察觉到什么,“对了,那道封印,是御颜熠那小子解开的?”

    容清纾不开心了,“宫襄宸,颜熠是你师兄,这么没大没小,若是被师傅知道了,非得教训你一顿。”

    “八字都没一撇,就护短了。你怎么不说,我还长他一岁。真是女生外向,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古人诚不欺我。这些年来,我白养了你。”

    愤愤不平的宫襄宸,手中的折扇正要对容清纾下狠手,却被一道声音打断,“清纾。”

    容延梵看到容清纾安然无恙,虽然比接她回府的那一日,更脏更狼狈,但还是激动地跳下了马车,向容清纾奔去。

    “三哥,潜儿有没有事?”容清纾不想搭理胡搅蛮缠的宫襄宸,快步走向容延梵。

    当初,正是因为容延潜,她才会中了御沐琛的圈套。

    不过,她和御颜熠能够重归于好,也多亏了这次中计。

    虽然不想提及御颜熠,但容延梵还是实话实说道:“潜儿回京途中,确实遭遇伏击,幸而太子殿下的人及时赶到,才有惊无险。他如今在普世寺,我来的时候,已经哄着他睡下了。”

    容清纾闻言,心中都是暖融融的。

    “大家可还好?”她出事后,大家这几日定然不好过。

    “放心,大家都好,只是,都很担心你。”容延梵解下披风,披在容清纾身上。

    “那我们赶紧回去,以免大家再担心。”容清纾刚上马车,又看向宫襄宸,“襄宸,你可有安顿之处?”

    “我远道而来,你有失远迎也就罢了,难不成,还让客人自己找地方下榻?”宫襄宸也跟着上了马车。

    宫襄宸上了马车后,车夫才挥着长鞭驾驶马车。

    “三哥,这是我的好兄弟,宫襄宸。”容清纾拍了拍宫襄宸的肩膀。

    “在下容延梵。”宫襄宸早已名扬海内,因而容延梵一听名字,便知道了他的身份,但见他独自一人,便也不点破他的身份。

    “幸会。”宫襄宸性子洒脱,对于素来遵循礼教的容延梵,并无交好的打算,但碍于容清纾的情面,倒也面对他太过冷淡。

    “襄宸,你该不是因为柒珑姐姐才来的古御吧。”容清纾又饿又渴,看着马车几案上的茶果点心,这里又没有外人,便毫无仪态地大快朵颐。

    “这副饿狼扑食的模样,简直不忍直视。我虽知御颜熠那小子眼神不好,没想到他果真不负我所望,千挑万选,还是挑中了你。不过,也还好,免得再祸害别人。”宫襄宸头疼地扶额。

    容延梵见他们两人叙旧,也不打扰,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

    “明明在说柒珑姐姐的事,宫襄宸,你别岔开话题。”

    “容清纾,你觉得我喜欢小柒珑?”宫襄宸扬声大笑,整个马车都充斥着宫襄宸清朗悦耳的笑声,有如潺潺流水一样,让人听了无比舒畅。

    “难道……你是为了撮合我哥哥。”容清纾看宫襄宸这笑得乐不可支的神情,隐约猜到了什么。

    “我当初离开凛宫之时,他们两人就情投意合、眉来眼去的,没想到我学成归来,他们还未表明心迹。两人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磨磨唧唧的,我看着都累得慌,索性就成人之美了。”宫襄宸翘着二郎腿,斜斜地倚在车厢上,活脱脱一个风流浪子。

    “那你来古御也不和我说一声,也不让我这个东道主尽尽地主之谊。”容清纾吃得七分饱时,便心满意足放下点心喝茶。

    “不是你传信给我说,你遇到了危险,让我来帮你。”宫襄宸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道:“该死,又被御颜熠那小子算计了。”

    容清纾看宫襄宸这追悔莫及的模样,得意笑道:“栽在他手上,你不亏。”

    “若不是他假借你的名义,约我在无回潭见面,我的暗卫能受伤吗?这笔账,你怎么算?”

    若是今日没有宫襄宸,他们确实无法轻易脱身,补偿是理所应当的,“那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让我怎么赔?”

    “老规矩,逛花楼。古御月舞楼名扬天下,改日我们去月舞楼听小曲儿、看美人儿、喝花酒。听说,月舞楼的美人,多情窈窕、温柔似水,不像东溟那般热情奔放,也不像凛宫美人那般妩媚动人,可是别有一番风情。你要是有看得上的,还能带几个回容府,天天观瞻美人芳容。”

    容延梵见两人越聊越偏,终于忍不住道:“清纾身为闺阁女子,出入风月场所恐有损闺誉。”

    容清纾看容延梵这说教的语气,害怕他又滔滔不绝地教训她,哪里还敢点头。

    “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容家有家规,那我们便不去了。”宫襄宸悄悄对容清纾使了个眼色。

    “真不知道,谁会收了你这个风流浪子。”容清纾懒散地躺在靠枕上。

    她想着,宫襄宸虽然这么多年来,阅美无数,可的的确确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真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动过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何等女子。

    宫襄宸眸中突然划过一抹沉黯,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原本的玩世不恭与满不在意,“玩世不恭,游戏尘寰。快哉!乐哉!”

    “你现在这么放浪形骸,小心日后遇见心仪的女子,人家看不上你。”说起放浪形骸,容清纾忽的就想起了容延朗,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还好。

    宫襄宸冷嗤一声,“就算我洁身自好,我心仪的良人,心中也未必有我的一席之地。”

    容清纾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襄宸,你有倾心的女子了?”

    宫襄宸微微一怔,又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真是的,和御颜熠那小子确定情意后,便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你看我,像是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嘛。”

    容清纾努了努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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