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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倾漱清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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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繁露也端着盥洗用具进来,掩唇而笑道,“殿下无须担忧,这是女儿家的癸水,奴婢这就给姑娘更衣,请殿下在外稍后片刻。”

    “今日本宫要出去,给她换一身小厮的衣服,用过早膳后,再带她去前厅。”御颜熠眼神也颇有几分不自在,随意吩咐了繁露,便起身离开了粲苑。

    “奴婢遵命!”

    “容姑娘,这段日子可要注意身体,万万不可着凉,忌食辛辣之物……”繁露见容清纾神色,大致也猜到了容清纾初来癸水,细心地提醒容清纾平日里应注意之事。

    洗漱用膳后,繁露便将容清纾引到了前厅,不用御颜熠开口,便自行退下,“太子殿下,容姑娘到了。”

    “走吧。”御颜熠放下手中的经卷,打量着小厮打扮的容清纾,清秀精致的面庞抹了草木灰,除了身量较小,确实像个机灵伶俐的小厮。

    “是,太子殿下。”容清纾落后御颜熠一步,跟着他走出太子府,上了一辆古朴而又雅致精巧的马车。

    “昨夜你走得急,这笼中取宝鲁班锁落在了麒瑞轩。”

    “太子殿下费心了。”容清纾接过鲁班锁,全神贯注地钻研解锁之法。

    御颜熠定定地盯着容清纾,“昨晚,你将玉佩拿走了。”

    容清纾暗暗瞟了一眼御颜熠,咬了咬下唇,本应该理直气壮的,心中却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安感,“那个……”

    这时,御颜熠轻抿了一口香茗,含笑注视着容清纾,突然转移话题道:“对于昨日遇险之事的进展,没有要问的?”

    容清纾暗暗舒了一口气,“我虽是受害之人,但事情发展至今,已不再是我一人之事,清纾也无意牵扯其中。”各方势力将她作筏子,互相打压争斗,她是趋利避害之人,自然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忍气吞声可不像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是记仇之人,也是能屈能伸之人。

    谁让御沐琛有那么硬的后盾,兵权没有收回来,即便是古御帝也不能奈何他,何况是她。

    “我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

    容清纾闻言,刚拆卸下来的木块一下没拿稳,就从手中脱落。

    “太子王兄,今日早朝,群臣商讨的群英荟萃之事,臣弟尚有不明之处,特意向王兄讨教,不知王兄此刻是否方便。”随着御沐琛的声音响起,马车也缓缓停止行驶。

    “群英荟萃是各国盛会,今年由古御举办,实乃国之大事,但本宫初涉朝堂,对此知之甚少,恐怕难以为你答疑解惑。今日朝堂之上,父皇似乎属意黎王举办此事,王弟若有不明之处,何不向黎王请教。”

    御颜熠缓缓躬身,不疾不徐地拾起掉落在羊毛毡上的木块,放在容清纾身旁的几案。

    “多谢!”容清纾轻声道谢。

    “太子王兄所言甚是,但太子王兄身为储君,这群英荟萃必然会交由太子王兄主持。不若,臣弟便与太子王兄一同前去黎王府。”

    “王弟恳切邀约,本宫本应随你一同前去。奈何本宫另有要事处理,实在难以抽身,只能辜负一番美意了。”

    “这马车行驶的方向是容尚书府,想来,太子王兄口中的要事,便是拜访容尚书了。只是,太子王兄恐怕不知,容尚书自上任以来,门无私谒,饱受赞誉。太子王兄若是贸然前去,恐会有损容尚书官名。”

    御沐琛将马鞭扔给侍从,翻身下马,往御颜熠的马车走去,“依臣弟之见,还是去黎王府更为妥当,臣弟此刻也有些疲惫,无力骑马。想来,太子王兄素有仁德宽厚之名,定不会拒绝与臣弟同乘。”

    “琛王还未死心,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容清纾将拆了进一半的鲁班锁缓缓搁置于几案,原先的懒散神态也荡然无存。

    此地是街市,人来人往,她虽已伪装成小厮,但这毕竟是伪装,很容易被戳破。若是让人目睹她与太子在同一驾车辇上,又是一场风波。

    “无妨,我在!”御颜熠给了容清纾一个放心的眼神。

    容清纾的心,不禁泛起层层波澜。

    御颜熠没等容清纾开口,便掀开车帘一角,徐徐走下马车。

    “昨夜,本宫与父皇对弈时,提及王弟昨日以势压人,父皇得知是容三公子后,脸色似乎不太好。王弟久居京城,对于容三公子的声望,不必本宫多提,今日本宫前去尚书府,便是拜访容三公子。宋蹈之事,王弟尚未处理好,难道还想随本宫去尚书府?”御颜熠一手负于身后,微微含笑。

    “臣弟乏了,太子王兄却不愿借马车一用,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御沐琛看着御颜熠那抹嘲讽至极的笑容,一股怒意翻涌,但碍于场合,还是忍住怒意。堆上一脸笑容,打算越过御颜熠,登上马车。

    “王弟如此急于上车,想来是笃定她在车上,既如此,马车让给王弟便是。”御颜熠非但没有阻拦,反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御沐琛一阵狐疑,原本御颜熠还再三阻拦,不让他登上马车,此刻却如此干脆地让他上车。

    这时,他又看到四周指指点点的百姓,越发犹豫了。

    抓着车帘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确实在马车上。”御颜熠笑得满不在意。

    御沐琛犹豫再三,还是拉开了车帘,可马车上出现的人,却让他出乎意料。

    那人身着上好的冰蓝丝绸的长衫,眸中似蕴万千星河,眉如墨画,面如冠玉,风姿奇秀,气韵高贵清华。

    “琛王殿下。”那人向御沐琛拱手行礼。

    “大公子怎会出现在此?”御沐琛愣了片刻,又回过神来。

    “本宫一人,即便再巧舌如簧,也无法说服容三公子。若得大公子相助,促成此事,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太子王兄有公务在身,臣弟便不再耽误时辰了。”御沐琛摔下车帘,跨马扬长而去。

    “大公子刚回京?”御颜熠坐上马车后,看着躲在容千衡身后的容清纾,勾唇轻笑,又倒了一杯香茗给容千衡。

    “太子殿下果然耳聪目明,对在下的行踪了如指掌,再借在下之手击退琛王。”容千衡也没客气,接过茶水便一饮而尽。

    “自然。”御颜熠望了望着角落里仍旧痴迷于鲁班锁的容清纾。

    “太子殿下对小纾,似乎尤为特别。”

    容千衡似是不经意间提起容清纾。

    容清纾捧住鲁班锁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拆下一块鲁班锁。

    “有何不可?”

    “小纾是容家长房之人,太子殿下又何必一意孤行。”

    “长房?未必!”

    “太子殿下慎言!”容千衡脸色微变。

    容清纾脸色也有些发白。

    御颜熠见二人神色各异,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来越深,“大公子是随云家人回京的。”

    “太子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御颜熠笑得一贯的云淡风轻,可言语间的威胁却显而易见,“只是想提醒大公子一句,若大公子想要与云家顺利联姻,容清纾的婚事,最好不好插手。”

    容清纾闻言,一个用力,环环相扣的鲁班锁瞬间土崩瓦解,散落一地。

    暗藏在其中的玲珑袖珍银铃也掉在羊毛毡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这是古书所载的倾漱铃,倾漱……清纾,太子殿下这份礼,送得倒是别有深意。”容千衡拾起倾漱铃,随意一瞥后,递给容清纾。

    御颜熠既已将此物作为诊费赠予她,她也收下了,此刻再推辞,便是矫情了。

    “打开罢。”

    “不打开看看?”

    御颜熠与容千衡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道清润,一道戏谑。

    容清纾骑虎难下,也不再推诿,灵活的手指轻轻一挑,倾漱铃便弹开成两瓣,露出一颗雪色的药丸。

    “这是九转还魂丹。”容清纾心下一惊。

    御颜熠身子本就欠佳,这药本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却将如此珍稀之药赠给了她。

    “可懂?”御颜熠神情极其认真。

    御颜熠的言外之意无非是,他不会让自己因凝碧荆莲而丧命。

    “我与太子殿下,至多成为挚友。”这是她的态度,也是她仅仅能给的。

    她们两人都给不了对方想要的,若是勉强在一起,最终也只能成为一对怨偶,可她不愿如此。

    “挚友——”一旁看戏的容千衡反复品味这两个字,笑得兴致盎然。

    “挚友……倒也荣幸。”御颜熠那抹自嘲的苦笑隐藏的甚是精妙。

    御颜熠的话音落下后,三人似乎不谋而合,再未开口说话,马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马车的车轱辘缓缓停止转动,御颜熠突然启唇笑问,“容清纾,可还记得一事?”

    “何事?”

    “梅陵之时,你我相约,回京后下盲棋。”

    她从御颜熠那里诓来的流辰还在梅陵,容延潜还未回京,如何对弈。

    “不愿?”

    “我既然应下了太子殿下,便不会反悔,只是,此事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流辰还在梅陵?”

    容清纾有些震惊地看着御颜熠。

    “无妨,潜儿回京后,我必亲自登门拜访。听闻,大公子棋艺造诣亦是非同凡响,届时,还能与其讨教一二。”

    “在下随时奉陪。”容千衡应下得极其痛快。

    “如此,我便扫径迎贵客。”对于下棋,她一向热衷。

    一行人下了马车后,仆从引着御颜熠直向花厅而去。

    踏入了尚书府,容清纾一颗心也落了地,虽然今日之事,瞒不了御沐琛,但御沐琛至少没有证据大做文章。

    如此,足矣!

    容清纾尚未长舒一口气,便被看不出喜怒的容千衡随意挑了间厢房,带进去“审问”。

    “昨夜为何留宿在太子府?”容千衡开门见山,毫不拐弯抹角。

    “哥哥,我和太子殿下真的没什么。”御颜熠的病体实在不宜让人知晓,所以,她给御颜熠清毒一事,绝不能提。

    “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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