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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美人和泪辞 > 第十章 狐头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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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林聚的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他还是领了好意。

    “那你跟着我,别跟丢了,我不会等你。”

    若谷转身飞进夜色,林聚跟了上去,但是明显不像刚才那般吃力。

    俩人来到翎王府,趴在墙头盯着府里动向。

    林聚搭话,“若谷小兄弟,你轻功这般好,想必天资聪颖,为何不学点武功傍身?”

    “师父让我不要学。”

    “这是为何?”

    “师父说,能力太强,麻烦都会找上门。”

    “那你师父厉害吗?”

    “不知道。”

    “能把你的轻功教成这样,想必不差。”

    若谷转过头,看着一头衣布的林聚,他包得太丑了。

    “师父希望我,平安顺遂过这一生。”

    “我也希望。”

    若谷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林聚补充道:“我也希望自己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

    此时,灯火通明的翎王府下人们都在厨房忙着,薛翎闷了一天,走出门来,站在屋檐下伸了个懒腰,一眼便看见墙头趴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庞大黑影勉勉强强挂在墙头,看着就像将要掉下来,戳眼极了。

    实在是林聚体型魁梧,不适合做探子。

    “翎王无恙,他发现我们了,撤。”若谷拉着林聚融入夜色。

    “林离!”薛翎气得眼红,这简直在侮辱他,翎王府的戒备这般松懈!

    林聚和若谷一路狂奔,并无追兵,只是林聚失血过多,渐渐体力不支。要是换做一般人,血这样放,早已经不省人事了。

    到最后,是若谷拖着林聚回了太子府。

    沈妄,若水见林聚重伤,还以为俩人中了什么埋伏,“大姑娘,翎王身体很好。”

    “先别说这,林聚是怎么了?若水,快去请府里的大夫。”

    “我没事,从墙头摔下来,流了点血。”林聚勉勉强强笑着。

    若谷一言不发,拆开他的头巾,重新包扎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叫大夫看过,并无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这一晚便是林聚睡床,若谷直接打了地铺。

    沈妄承诺明日便找太子将她殿里的下人撤走,这样空房间就多了。

    若谷摇摇头,“大姑娘讨张床便可。”

    这一晚,若谷梦到了师父,这世间最宠他的人。

    师父带他云游期间,偶尔身边带着不同的人,每每师父身边多了别人,他便赌气出逃,每次都被师父亲自拧回去。

    “师父说,他的轻功天下第一,我就是第二!”他总是神气的与旁人分享,却不曾了解背后真相。

    他一次次出逃,师父都是拦下请缨的手下,亲自抓他回来,就是怕有人追上他的轻功,伤了他的自尊。

    等到他的轻功真的天下无双,师父反倒不再追他,亲自将他送到了将军府。

    他不知道太小时候的记忆,记事便是在师父身边逍遥自在。

    年幼时,他总以为是自己太任性妄为,所以才被推开。

    却不知这一夜并不太平,翎王府这边,经历了刺客一事,林离正被罚面壁思过,林柳大半夜带着一队亲卫在府中府周勤加巡视。

    太子派人往四人房间吹了迷魂烟,半夜搜了他们的房间,果不其然,在林聚身上搜出了那块奇怪的狐头令牌,林聚自小习惯带着,便忘了扔。

    “武玄,想来我这太子妃不像表面上看着那么单纯。”

    “殿下,这令牌做工精巧,兴许太子妃背后养了不少人啊。”

    薛瑞捏紧了手中令牌,恶狠狠道:“有多少,我吃多少。”

    次日清晨,沈妄醒来,却见自己被绑在柱子上,这阴暗环境,一看便知道是地牢。

    “这是什么破地方,我不是在做梦吧?”

    “救命啊!”沈妄挣扎着大喊。

    身边的若水,若谷,林聚等人被她这一嗓子给叫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若水疑惑道。

    “是我。”太子带着武玄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枚狐头令牌。

    “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爹娘刚走,你便要食言?”沈妄冷声呵斥。

    “我的好太子妃先别着急,看看我找到什么?”薛瑞将那两面令牌举到沈妄跟前。

    沈妄浮夸的做了个作呕状,“你要报仇,要治我,我勉强可认,搞出些名堂来想诬陷我?没门!”

    “嘴硬,武玄,用刑。”

    武玄得了令,便去一旁刑具室内找东西。

    沈妄怒不可遏,“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还在装傻,你这妒妇!安意她几时与你结怨,真是歹毒!”薛翎上前去,钳住他的下巴厉声道。

    武玄拿了一把羽毛小扇,薛瑞接过来,脱了沈妄的鞋袜,便开始挠她脚心。

    “薛瑞,你这混球!胡乱说些什么!”沈妄快要笑出眼泪来。

    身后一同绑着的仨人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为她求情。

    “我与你定亲之时,原以为你就是个单纯的小丫头,没想到还没进门,便在我眼皮子底下使坏,若是那日我没有及时赶到,陈安意死了,我告诉你,我让你这辈子不得好死。”薛瑞恶狠狠的。

    “你在说什么屁话!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哈哈哈哈,你就是不敢动我!若我身上有伤,看你怎么同爹爹阿娘,哈哈哈,还有皇上交代!”

    林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太子殿下,折磨我吧,害侧妃的真的不是小主,是小人的主意。”

    却不知这话是越抹越黑,太子扔了羽毛站起来,“太子妃好手段,下人都是这般忠心耿耿,可知随意顶罪会要了他的命。”

    沈妄喘着粗气,“林聚,你不必多言,薛瑞就是想找我的茬,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他都不会放过我的。”

    “我在你眼里,这般是非不分?”薛瑞却轻声笑了,说话的语调怪声怪气。

    沈妄瞪着她,像只高傲的小孔雀,“我劝你赶紧放了我。”

    “我要是不呢?”“你说得对,我是不敢把你怎么样,但我替太子妃管教一下下人,应该不为过吧?”

    “不要为难他们,他们都是听我的话做事!”沈妄终于慌了,不安的扭动起来。

    武玄得了命令,上前去给了林聚一鞭子。

    若谷阻止道:“别打他,他身上有伤!”

    武玄瞥了一眼,站到若水面前,若谷阻止道:“别打她!她只是个弱女子!”

    “太子妃身边的人也真是重情重义,那便打他!”薛瑞用手指点了点若谷,武玄的鞭子霹雳吧啦打了下去。

    地牢里仨人哭嚎声一片,唯有挨打的人抿嘴咬牙忍着疼痛。

    “薛瑞,王八蛋!我叫你冲我来,你这个欺软怕硬的混蛋!”沈妄痛骂着薛瑞。

    “只要你如实招了, 当面给安意道歉,写下保证书,往后见了安意恭恭敬敬行礼,我便饶了他。”薛瑞搬着凳子坐到沈妄跟前。

    “我是正妃,凭什么见了她要行礼?”沈妄嗓子都沙哑了,依然不肯低头。

    薛瑞看她高傲的样子,便忍不住想折磨她。

    “凭什么?凭你害过她,凭我在乎她。”薛瑞盯着她笑得一脸无害。

    “我没害过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妄,我原本打算,若你能容她,我便与你相敬如宾,给你几分疼爱也未尝不可,但你自己不识好歹……”

    “滚。”薛瑞还没说完,沈妄哭着骂他。

    眼前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还穿着就寝时的衣衫,恐怕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

    “我叫你滚!我们没办法沟通,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暴君!”沈妄咬着牙骂她,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溢出眼眶。

    “……”薛瑞正要反驳她,听见动静的陈安意拖着裙摆跑了下来。

    “太子殿下!”

    薛瑞招呼武玄住手,又将来人揽入怀中,温声细语。“你怎么下来了,你先去吃早饭,我帮你讨回公道,待会来陪你。”

    “放了姐姐吧。”

    “嗯?”俩人丝毫没避讳绑着的几人的目光,模样亲密无间。

    “薛瑞,你既早有心属之人,又为何娶我?”沈妄冷冷发问。

    “我娶的不是你,是将军府长女。”

    薛瑞似乎被戳中了不该戳的,猛然自腰间抽出荆棘鞭,朝沈妄打去,“啪!”沈妄肩头的衣服都被打破了,露出鲜血淋漓的血肉,染了半边胸口。

    陈安意急忙拦住他,将他推远了些。

    “太子殿下,姐姐讨厌我是应该的,那日你非要我先她进门,我本是侧妃……放了她吧,我不怪她。”

    陈安意也以为是沈妄要害她,也是一番好意,但这劝阻的话反倒成了火上浇油。

    “安意,你不必为这冥顽不灵的女人说话,这般固执,以后不好管教!就是该打!”

    薛瑞看了看沈妄肩头的伤,看了看手上沾了血的鞭子,心里有些悔意,但面上没表现。

    这荆棘鞭上全是倒刺,一鞭子下去剌肉剌血,比得上普通鞭子十下。

    “沈妄,你好好和安意学学,来日方长,你再这般执拗,有你的苦头吃!”

    薛瑞揽着陈安意扬长而去,武玄收拾了残局也走了。

    “大姑娘,想不到太子真的敢下手打你。”若水出声询问。

    “等他放了我,我便要回府告他的状!”

    沈妄又生气又委屈,伤口还疼。

    “若谷,你还好吧?”沈妄出声关心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若谷,林聚哭着回应,“他不好,他快晕过去了。”

    沈妄咬牙切齿道:“你放心,只要他敢让我活着出去,我替你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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