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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的刀在半空中停止了，她抬起头，望着远处的一片血雾，还有随着那淡淡的雾气飞来的，铺天盖地的小蝙蝠。
月下从雾中快步跑了过来，她的神情显得十分憔悴，可能刚才的那些小蝙蝠消耗了她太多的崩坏能，她来到枫杨身边，娇小的身躯想将其搀扶到肩上：“枫杨哥哥，快和我走……”
“啪”的一声，妮娜的一只脚踏在了月下的脸上，她的头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就连刚才那唯一的一句话都没能说完。
妮娜确实没有被那些蝙蝠太久，所有的小蝙蝠身体里面都浮现出一把匕首，将其刺穿。
看着枫杨和月下，妮娜突然癫狂起来：“呵呵呵……医生，这是你的女人吗？那对你来说很好不是吗？你可以和她死在一起了。”
她重重地碾着月下的侧脸和脖子，用的力量极大，石板路都出现了裂痕，月下痛苦地呜咽着，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枫杨躺在地上，他的脸正对着月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可是他的身体却被凭空出现的刀刃压制的动不了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妮娜再次举起了小刀：“就用你那双眼睛看着吧！痛苦吧！在她死后，哈哈……哈哈哈哈！”
话尽刀落，枫杨的瞳孔极度收缩，他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住手……”
可月下的鲜血最终还是溅到了枫杨的脸上，那温热粘稠的感觉竟让人觉得很舒服，只是这份温存很快便冷却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
“这么晚了，有还不睡吗？”她问道。
“我在想妮娜，不知道被限制后我还打不打得过她。”枫杨回答。
“什么？你是说……枫杨哥哥你有可能会死？”
“嗯，有可能。”
“那带上我吧，我们一起去。”
“我想那不可能……”
“枫杨哥哥，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可是，让我等你……”
“月下，当我冲破岁月、种族、时空、那一切的隔阂并且爱上你时，我的生命便已经属于你了，我会活着回来的！”
……
妮娜的杀戮很快就结束了，数不清的刀刃从月下的身体中刺出，只不过在月下的脸上却看不见痛苦而已。
“当她的生命逝去那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我早已经离不开她了，而她对我，也是一样……”枫杨的声音再次响起，妮娜转身一刀斩下，只不过枫杨已经不在原地了。
妮娜的攻击没有停止，只是他手中的刀，不知何时竟已不见了。这一击，妮娜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
妮娜寻着声音回头望去，看到了枫杨就站在离自己不足十步的地方，而她的刀，正落在枫杨的脚边。
枫杨的双眼成了清晰的黑白色，他抬头望着妮娜：“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吗？”
当枫杨的话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的脸竟已凑到了妮娜的面前，后者惊得立刻直退三步，如果说妮娜的速度如同闪电，那枫杨就是瞬间移动一般。
“你……你怎么会……”
枫杨根本不让她把话说完，瞬息之间出现在了妮娜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妮娜根本就如个木桩似的毫无招架之力。
“你XX！我要你的命！”枫杨暴喝着把妮娜甩了出去，后者的身体完全失控地向着伦敦城飞去，贯穿了四幢建筑还不见减速，数条街道顷刻间烟尘弥漫，那些被贯穿的建筑逐一倒塌，全然成了一片废墟。
妮娜从乱石瓦砾中窜出，那扭曲怪异的身形在空中以难以想象的姿势加速，直扑到了枫杨面前。
不知何时回到她手上的小刀带着破风之声划向了枫杨的咽喉，可这凌厉的攻势毫无作用，枫杨缓缓地抬起一手，正好抓到了妮娜的手腕，小刀的刀尖在距离枫杨皮肤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再难寸进。
“你之前感觉不到痛是吧……没关系，让我来把感觉重新还给你！”枫杨拽着妮娜的胳膊，一挥手把她的身体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妮娜惊异地抬起头来，喉咙里刚要发出点声音，枫杨又把她甩到了另一侧的地面上，这次妮娜是脸先着地，重击之下，满嘴都吐出血来。
“为什么……你明明已经伤得动不了了！”
“对，我刚才确实动不了了，我XX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面前！”枫杨单手掐着妮娜的脖子，一跃而起。
妮娜被枫杨拉到了高空之中，只见枫杨单手一挥，轻易就撕开了空中的崩坏能限制结界，两人的高度还在攀升，已经飞出了结界。
“你……你要干什么！”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妮娜全力挣扎着，可是无济于事。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连带着数十道紫电一起坠落到地上。
碎石飞溅，烟尘漫天，若是个普通人，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会摔成碎肉一堆。
“哈哈哈……哈哈哈哈！”妮娜满脸鲜血的狂笑起来，“医生，你果然很强！但你心中有顾虑，所以有了这个破结界，所以你还杀不死我！”
枫杨逼视着妮娜的双眼，接着说道：“顾虑？我可是真正的律者，我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转身三步做两步，用一个投标枪的姿势将妮娜扔飞了出去，“你以为自己被这个结界保护了？既然这样，我就打破给你看看！”
枫杨说罢猛地跳起，地面上绽开了半径足有十米的蛛网状裂痕，枫杨的速度远比妮娜要快，他在空中追到了妮娜，单手勾住其颈，用妮娜的身体去撞击那巨大的结界。
轰然巨响中，结界被撞开了斑驳的裂痕，妮娜张口就吐出一大滩鲜血。枫杨在空中虚踏几步，再次飞身上前，对着妮娜的身体击出了数十拳。
天空中传来刺耳的蜂鸣，那声音从尖利逐渐变为了沉闷磅礴，就像在一个琉璃制的容器中敲响了两件银器一般。
结界崩毁了，笼罩着整个伦敦的巨大屏壁顷刻间全然碎裂，无数透明的能量碎片旋空而起，每一块都像镜子一样折射出点点月光，就像是黑夜中闪耀的满天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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