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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叔叔阿姨都经常夸她长得漂亮,成绩又好。
小朋友都爱往她这个大姐姐家里跑,她长得明媚动人,小朋友都爱喊她仙女姐姐。爸爸会赚钱,妈妈长得好看。同学们都深深羡慕她。
梦境一转,小女孩坐在副驾驶有些昏昏欲睡。男子带着眼镜,有些儒雅,坐在开车位置,手上开着车。戴着耳麦语气有些强硬道:“我不会同意这么做的,你们这是犯罪!”
电话那头没声音了。过了许久。两辆面包车“嘭!”一声撞上私家车迈巴赫。
女孩额头有血,晕晕乎乎,难受道:“爸,怎么了?”
男子护着女孩脸的右手被飞溅的玻璃扎得鲜血淋漓。手微微有些发颤,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漫漫,好好照顾妈妈和你自己。以后爸爸不能陪你们了。”
爸,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顾潍看着怀里女孩身子不停抖,摸摸额头也在冒汗,嘴里还不停嘟囔道:“不要,不要…”
用手轻轻拍拍女孩后背,女孩手死死搂住男孩的腰。男孩语调温柔,好似炎炎夏日吹过的微风。女孩渐渐放松冷静下来,没过多久,安稳入睡了。
顾潍想起查资料时,里面有条信息,父:车祸去世,原因不详。母:现已改嫁,育有一子。
想想女孩从5点忙到12点,中间不曾休息。就知道她那吸血鬼舅母一家,和她那改嫁的母亲不是什么好人。
一漫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准备来说她是被某人热醒的。男子体温本来就比女孩体温高些,还把她搂得那么紧,让人喘不过气来。
顾潍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全是女孩身影,看着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鼻尖,语气都是宠溺道:“小懒猪,醒啦。”
俊美的脸上满是宠溺,说话语气也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一漫有些呆愣,随即问道:“几点了?”
顾潍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道:“两点一刻。”
通常周六周日人流量多,所以下午三点多就要去店里准备食材。周一到周五下午五点多到店里就可以了。
一漫一把拉开窗帘。光刺到顾潍的脸上,不得不得抬起手挡住。
空气中飘散着早餐的肉馅味儿和油条油腻的味道。
女孩坐在床边,语调温柔道:“就这样吧,顾潍,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潍眉毛微挑,神色淡淡道:“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
女孩有些自嘲道:“你戴的手表叫绿水鬼,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我陪你玩不起,顾潍。”
男孩坐起的身子又再度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话里全是难过道:“你这样看我的?”
女孩眼里有些慌乱,短暂过后理智占据上头。凶狠道:“我就是这样看你,请你离开我房间。”
男孩用劲力气攥紧女孩肩膀,发狠道:“我不离开,你能怎么样?”
女孩手有些抖的拿起屏幕早已经摔碎的手机,手指头猛戳电话键。按完110后,抬头和他目光对视,强装镇定道:“再不走,我就真的报警了。”
男子表情冰冷,伸出大手一把夺过她手机,往地上一丢,屏幕瞬间碎成渣渣。
女孩看着摔碎的手机瞬间气炸,来不及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情况。那个混球已经把她按在床上了。
男孩低头作势要吻,没想到女孩正要抬头迎合他,瞬间喜不自禁。
待女孩吻上他薄唇时,贝齿死死咬住他下唇。男孩嘶的一声,抚上自己咬破的唇,真下得了狠手。
女孩像不屈的小野兽,眼睛发狠地瞪着他,不停地用手扯他头发。
他不想忍了,什么谦谦君子,什么礼貌待人,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生来张狂,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过得太过无趣,才会毫不还手地让那群混混堵在巷子里打。在快接近死亡时,他以为快要解脱了,谁曾料到,她会误打误撞救了他。
既然这样,那他以后就赖上她了。谁让她救了个想要以身相许的顾潍。
在一漫觉得自己会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要死之时。顾潍放过了她。
男孩朝她耳朵吹了口气道:“错了没。”
空气中有丝丝缕缕不安气息,女孩缩了缩肩膀,有些哽咽道:“错了。”
抬手抚顺她凌乱不堪的发丝,嗅了嗅道:“错哪了?”
女孩委屈的捂住嘴巴,瞪着眼睛看着他。
男孩低头看到女孩皮肤娇嫩白皙,嘴唇有些发红,发丝凌乱,一双杏眼柔情似水。
忍耐两分钟后,一头钻进狭窄拥挤的小浴室,衣服褪去,打开喷头冲冷水。
女孩小声啜泣,边哭边把房间打扫干净。拿出压箱底的面包,坐在床上边哭边吃,呜呜呜呜~
男孩冲完澡后,随意拿起浴室的毛巾,赤着脚擦头发走出来。女孩没心情欣赏男孩的盛世美颜,她盯着熟悉的蓝色毛巾,和裹着他下半身的白色浴巾。眼泪不受控制流得更多了。这是她的。
男孩没有管女孩在一旁哭泣,只是拿起电话,发了条消息。
二十分钟后,门口响起敲门声。
打开门,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面带笑意,递给顾潍两套包装好的衣服。然后鞠了躬,退了出去。
顾潍旁若无人的拆掉包装,正准备散开浴巾,想了想还是朝女孩说了句:“我换衣服,你要看吗?”
女孩把脸背对他嘀咕道:“谁稀罕看你。”
背后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就换好了。
顾潍拿出另一个袋子里的白色裙子,往她手上一放道:“去换吧,你衣服都油了。”
女孩摇头道:“我不能要你衣服。”
她并不想欠顾潍,一但欠上了,两人关系就扯不清了。
顾潍有些恼怒,舔了舔嘴角伤口道:“刚刚没尽兴,不然再来一次?”
女孩听完他无耻狂言,低头不做声了,拿起裙子麻利儿地往浴室方向小跑过去。
低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下午3点50。一漫瞄了眼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的顾潍。
打着赤脚悄悄拿起钥匙和白鞋,屏住呼吸,弓着身子,一步步迈向门口。就在手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道:“去哪啊?漫漫。”
一漫将提着的鞋子放到地上,一边穿一边装作漫不经心道:“我五点就要到烧烤摊兼职,这会儿去吃晚饭。”
顾潍放下交叉的大腿,起身,整理了衣服领子。牵着女孩手道:“走吧。”
一漫试图挣扎和他十指相扣的手,奈何他越攥越紧。叹口气道:“能不能别这样,我手心都出汗了。”
顾潍伸出另一只手,蹭蹭她头顶的发丝,温柔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一漫感觉额头有几只乌鸦冒着黑线飞过。
一路上,总有两三个人在四处打量着他们。一漫看着自己一身白色连衣裙,他一身白色休闲装。
穿着这样,还十指相扣,不会被误认为是情侣才怪。
一漫只能低着脑袋,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哇,妈妈,你看那是仙女姐姐唉。”一个活泼可爱五岁大的小男孩指着一漫道。
顾潍一脸骄傲回答道:“仙女姐姐是我的。”
小男孩生气撅嘴道:“不是你的,是我的。”
一旁的妈妈赶紧抱起孩子,捂住孩子嘴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完,便抱着孩子一路小跑往反方向去了。
顾潍脸色有些难看,低头看见一漫往小男孩离开方向笑着挥了挥手。那个小屁孩趴在她妈妈背后,扭过头朝一漫笑得十分灿烂。
顾潍用力拽着她往前走道:“我都饿了,快点。”
一漫挣扎着,想要甩开他手,生气道:“疼。”
顾潍松开手,神色紧张地捧着她手说道:“对不起,弄疼你了。”
一漫甩开他手,怒气冲冲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不消片刻,男孩侧脸浮现了红肿的掌印。
从小集万千宠爱一生的顾潍,何曾被人扇过任何巴掌。今天,换作任何一个掌掴他的人,估计都已经半死不活了。
他压制住内心的烦躁和郁闷,没看女孩一眼。朝巷子出口走去,在拐角处靠了会儿墙后。实在没忍住,一脚踹翻了垃圾桶。
在一漫爸还在世时,她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她从不会因为家里有钱,瞧不起任何人。相反她成绩优秀,能歌善舞,经常帮助同学。
即使后来破产,同学们也从没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因此出生以来从没遇到过像顾潍这样的人,如此厚颜无耻,又轻浮之人。
可心里,隐约觉得他有所不同。
低头看着手腕上一圈红痕,燥热的风吹过她裙摆,抬头看了看天上发热的太阳,神色有些倦怠。
喃喃自语道:“这下,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顾潍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个地点。
半个小时后,魅惑酒吧门口。二三十个人在门口站成两排,为首的人朝顾潍低头道:“您来了,最好的位置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顾潍挥了挥手,表情淡漠,右手插着裤兜从大门入口处进入。
等到顾潍进去后,几个员工围在一起嘀咕道:“我怎么看老板嘴角有伤痕。”另一个员工惊呼道:“对对对,不止嘴角有咬痕,连脸上都有巴掌印呢。”
女员工花痴道:“就是脸上挂彩,那也很帅啊。”
“都散了,围在一起干嘛呢?”从背后响起经理的声音。
吓得员工赶紧溜进自己工作的岗位。
装修豪华的酒吧内,灯光音效,调音师,服务质量,都是整个市里数一数二的酒吧。
因为顾潍手下人管理得当,酒吧很少出事,基本不用操什么心。酒吧晚上八点多开始营业,白日休息整顿。
包厢里,顾潍躺在沙发上,拿起冰啤酒往嘴里一饮而尽,休闲服上的拉链拉到锁骨处,短发凌乱,房间的灯光调成了五颜六色,光色绚烂。
门口响起敲门声,没一会儿门打开了,经理探出脑袋道:“给您送酒来了。”
顾潍将啤酒瓶猛砸在墙上,朝门口瑟瑟发抖的人点头道:“嗯。”
经理招呼身后的五六个人,把各式各样的酒,看起来得有百来瓶酒。里面酒精度数可都不低。
经理朝顾潍低头鞠了躬后,退了出去。
出了包厢,经理长吐一口气道:“劫后余生啊。”
新来的人有些疑惑道:“他是谁?”
经理眼神有些凝重道:“你不需要知道他是,只知道不能得罪就是。”
一瓶接一瓶,大脑逐渐被酒精麻痹,内心伤痛好像在慢慢缓解。不知喝了多酒,手机铃声响起,慢腾腾从兜里掏出手机,划开放到耳边道:“谁啊?”
宫骏生气大喊道:“你都不给我存备注嘛?”
顾潍揉揉晕乎乎的脑袋道:“有事?”
宫骏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我爸妈知道后停了我银行卡,我现在身无分文,想投靠您?”
顾潍报了酒吧位置,没多长时间,宫骏到了包厢。一走进包厢,宫骏捂住鼻子道:“你喝这么多酒干嘛?快别喝了。”
顾潍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有些生气道:“走开。”
“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宫骏打开手电筒借着光看清了酒的度数。
顾潍好似没听到一样,醉得很彻底,一摇一晃的坐到宫骏身旁,一手搂住他肩膀道:“漫漫。”
宫骏一脸惊悚推开顾潍,大叫道:“我嘞个去,喝醉酒太可怕了。”
顾潍瘫在沙发上,口里边还喃喃道:“漫漫,对不起,我的错。”
宫骏一脸八卦,拿出手机,录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嘿嘿,我有潍哥把柄。
由于周一,基本没什么客流量,一漫乐得清闲。间隔一个小时来三四个人,不像双休日人爆满。
晚上10点杨春华约了隔壁几个大妈去通宵搓麻将。烧烤店只剩下舅舅,后厨大婶,她。舅妈一走,舅舅宣布早点下班。
舅舅偷偷塞给她500块钱,让她自己去买些好吃的。原本准备拒绝,结果想想还是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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