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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恃美成宠 > 第三百零八章 唯我独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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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刚才曾说过西月国的巫女被丞相算计,后又赶上魔族进犯,后来呢?”

    江先生朝着出声处看去,只见角落处还有一人,他用一身斗篷将自己笼罩,让人看不出他的模样,只从身形可分辨出是个男人。

    “唉,那巫女也是可怜人,十岁便被从乡野父母身边带走,过后听说差点死在途中,清醒后又将前尘过往尽忘。可怜小小年纪竟是被卷入这无妄之灾中,如今三年过去了,只听闻命虽保住了,却不知何时能醒过来吧。”

    男人反问:“大祭司没有救她吗?”

    江先生:“大祭司又不是神,再说好像那巫女的求生意志也不坚定,既是自己不想醒过来,旁人再怎么帮忙也无济于事啊。”说完,朝着那人点了点头江先生便离开了。

    那将自己全身上下包裹严实的男人也走出三梦坊,去到偏僻处,若是此时有人在后跟着,定会发现在他所进的那处却是个死胡同,但人早就不知去处了。

    同归之渊,这里虽然地处西月边境,却好似与西月是两个世界,入目一片黑暗,仿佛阳光从不曾出现在此处。

    到处都是高耸的石峰,从西月边境处沿着一条蜿蜒崎岖的山路,越往里面就越黑,道路也越发陡峭,明明都是平底但却比攀登山峰还要费力。

    走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隐藏在黑雾中长长的大桥,这索桥连接着一处悬崖峭壁,索桥下是深不见底,对面在黑雾中也让人无从看清,但是这座桥却是连接魔族与人族唯一的桥梁。

    人称临渊之桥,当年祁天离一战成名便是在此,所以那战役也被称为“临渊之战”。

    跨过这道临渊之桥,便是真正的同归之渊,这里要比桥对面更加暗黑,处处透露着阴风之气。

    同归之渊正中心有一座巨大的宫殿,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给这座宫殿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那新月洁白无瑕,是整个同归之渊中唯一的亮色了,可是你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轮新月好像永远都不会动也不会变化,就这么一直挂在天空之上。

    大殿的内助上都是由多根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雕刻的应该是独属于魔族的象征,青面獠牙,看着让人害怕。

    宫殿正中央的座位上被雕刻的东西比这些柱子上的还要精美得多,甚至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一般。

    显然,这是魔王的位置,这里也是魔王的宫殿。

    祁天离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眼尾处印有黑色印记,是独属于魔王的标志,这标志在他脸上却半分没有折损他的俊美,反而增加了几分邪魅,他一只手拄着,斜椅在宝座上,闭目养神。

    偌大的宫殿就像是一个人也没有似的,一股风吹来都能听见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祁天离眼皮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睁开眼,但是随着祁天离一动,门口便传来声响,像是有人来了。

    等那人一进,这不就是在三梦坊听江先生说书的那位吗?

    “王。”

    祁天离:“又去宴都了?”

    男人将身上能将自己全部掩盖的斗篷扯下,露出清秀的一张面孔,这显然与同归之渊的那些魔不一样,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

    但是他既能平安通过那临渊之桥,就说明他一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想要走过那道临渊之桥是几乎没可能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何西月一直不肯主动出击,就是因为只有有隐能的人才能穿过这道桥,可御隐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

    西月国如今的御隐师不过才是万中挑一,而且这万中挑一里的一也不是个个都有能力去与魔族战斗,所以这项决定还未等实施就已经被取消了。

    当初祁天离能够陷入困境还能在临渊之桥上行走,不过是因为他本来的隐能就不低,莫说与御隐师相比,就算是将西月现有的所有御隐师叫来,他也会在其中拔个头筹。

    这人乃是当初祁天离手下的副将,他自从进军营的那天起,就是与祁天离共同在战斗,他们有一样的理想和抱负,所以当初亲眼目睹祁天离魔化时,所有人不是忌惮魔王就是想要趁魔王虚弱除掉魔王,只有他不一样,他就是相信自己这个一开始就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所以在祁天离成为新王后,这人也跟着来到了同归之渊,一开始祁天离是不允许的,可是不管怎么让他走他也不走,后来他便对着祁天离说:“我早已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这辈子最高兴的莫过于交了你这个兄弟,可是你如今要成为魔王了,我不信他们传说的你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放任自己堕落的。我只信我自己,也相信你,你绝对不会做伤害西月百姓的事情。”

    “将军,魔族太冷清,我若是不陪着你,你有一天真的会迷失自己的。”

    就这样,靖柏留了下来,成为魔族除了魔王之外又一个人类。

    说实话,祁天离有王的身份,那些魔就是做梦也不敢去触他的眉头,于是便将精力全部都放在了靖柏身上,可以说靖柏的存在对于这些魔来说可就是唐僧肉啊。

    但靖柏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不然也不可能敢单枪匹马的前来同归之渊追随祁天离。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靖柏已经成为了同归之渊的“大管事”,那些魔还都挺听他的话的。

    台上王座上的男人自从来到这同归之渊后便一直都散发着孤傲的气息,靖柏这三年来跟在祁天离身边,也算是摸清了祁天离的想法。

    他当初被认定成魔族新王绝对不是祁天离的本意,只是他当年那临渊之战为了保护所有将士,只身一人闯进魔王窟,最后着了魔族的道,他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但是从未想过魔王最后要的不是他的命,竟然是让他成为新一任的魔王。

    他也曾反抗过,斗争过,不然也不会压抑了体内的那股力量那么久,可最后还是成为了魔族的新王,让靖柏觉得自己确实没追随错人的事情便是祁天离即便被众人所唾骂,误会,却也不曾放弃,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着西月国。

    自从他上任之后,魔族再没进攻过西月,甚至连边境村庄都平平安安的,这种安稳与当年丞相勾结的时候可不一样,那个时候是表面平静,只是表面上魔族与人族和平相处,边界的村庄确实过得不错,但是私底下丞相为了稳住魔族,可是将一批又一批的人送到同归之渊供他们享乐。

    魔,无心无情,他不会懂我们说的礼义廉耻,不宜贪图享乐,但是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魔很知道强者压制。

    他们对领导者是天生的臣服,只要是王说的话,他们全部都会照办,不像人类会做表面文章。

    祁天离只有在靖柏面前才会显露出一些自己的性子,其余在魔面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而靖柏在同归之渊内也是如此,只有在祁天离面前才能有些笑意。

    “王怎么知道?”在同归之渊三年了,有些他们两个之间倒是不曾改变,比如彼此心中的信念还有对互相的信任,可是也有些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比如靖柏叫祁天离,也与那些魔的叫法一样,都称为王。

    祁天离:“你身上的烟火气实在太明显了些,我倒是想装作不知也不行啊。”

    靖柏笑了笑:“如今魔族被王管理的很好,不再想着整日出去以杀戮为乐,其实王也该出去走走的,毕竟人活着还是需要阳光的。”

    祁天离:“算了,这么长时间待在这,早就已经习惯了。”

    靖柏:“怎么会习惯呢?我们又不是那些毫无感情和感知的魔,分不出阳光黑夜的差别,王,这几年的时间,您做的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这么为难自己了。”

    祁天离:“出去一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他似乎是不想再与靖柏商量出去的事,说完便起身要往身后的房间去。

    靖柏站在原地朝着祁天离说道:“我今日听见了她的消息了。”

    就这一句话,竟是让祁天离停下了脚步,靖柏内心松了口气,见到祁天离还有反应,就说明还有人能在他心中留下位置。

    当年祁老将军虽退职卸任,但总归是身子康健,可自从那日的事情发生后,祁老将军倒是不相信自己从小养大的儿子是自私之人,可痛失爱子的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再加上祁天离一走,西月国内的士兵又无人可管,可怜祁老将军还未曾从痛失爱子的悲苦中走出来就被皇帝强行重新架到将军的位置上,不过一年时间便得病过世了。

    靖柏记得当时祁天离听说这件事后虽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却足足三日将自己关在房间,滴水未进,就在他担心的快要踹门而入的时候,祁天离从房中出来,只是出来的他眼中最后的一丝温暖都消失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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