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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
看着慕容致远有些不知怎么说，慕容瑞耀便鼓励的对他说道：“我们就事论事，你只说在那些状况下，你会如何做就好。”
“兄长，娘亲做的都很好，就像兄长说的，几乎都做到了完美，特别是在七伯父遇刺的时候，我不知道娘亲当时具体是怎么做的，但是结果是好的就成，七伯父能告诉兄长，想来即便我娘亲用了非常手段，也是在正常范围允许使用的，至于对西凉安插细作，这也很正常，不说当时西凉安插的细作准备刺杀阿爹，便不是为这个，对西凉安插细作也正常！”
慕容致远顿了一下继续说：“兄长，我娘亲对西凉安插细作，后来又把细作名单交给了阿爹，这中间相隔几年，兄长可知？”
“大约有六七年的时间吧！远儿问这个是？”慕容瑞耀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容致远问。
慕容致远深吸了一口气说：“兄长，娘亲有些随心所欲了，若现在皇位上坐着的不是伯祖父，如果储君不是七伯父，如果兄长不是了解娘亲，再如果祖父和阿爹有一丝疑心，那么后果是宸王府，是娘亲能承担的起的吗？兄长，我知道伯祖父也好七伯父也好，他们都信任宸王府，信任我祖父，但是这些事情是我娘亲做的，而不是祖父做的。”
“兄长，我娘亲我们了解，兄长也了解，可其他人呢，娘亲她已经不是惊才绝艳可以形容的了，娘亲她智谋过人，甚至可以谋算天下，更何况娘亲她是个女子，岂不知娘亲表现出来的这一切会让人不止是忌惮那么简单了，兄长，若是祖父和阿爹对娘亲有了隔阂，那么娘亲的下场会是什么？要知道皇家里面的黑暗都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慕容清芷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冒冷汗，死死的盯着自家兄长，而慕容瑞耀也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慕容清芷苍白的脸色，瞪了慕容致远一眼，上前轻轻的把慕容清芷抱在怀里安抚道：“芷儿不怕啊，婶娘没事的，你看远儿说着的时候，可有担心，叔父那么在意婶娘，怎么会让婶娘受到伤害呢！”
“长兄！”
慕容瑞耀轻轻的拍着慕容清芷的后背，柔声的说：“芷儿没有听到远儿说的是如果吗？婶娘那么聪慧的人，怎么会不了解皇伯父和父君呢，更何况婶娘是叔祖父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女儿，更不用说叔父了，叔父有多在意婶娘，芷儿又不是不知道，叔父不可能让婶娘受到半点伤害的！”
慕容清芷稍微缓和了一下，看向自家兄长，看着兄长端坐在那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一个激灵，慕容清芷有些不确定的问：“兄长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和长兄听的，为什么？”
“芷儿问兄长为什么？那么兄长问芷儿，兄长这些话，芷儿可是想到了什么？兄长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慕容致远假装没有看见慕容瑞耀警告的眼神，对着慕容清芷平静的反问道。
慕容清芷毕竟也不是平庸之辈，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问题，有些试探的说：“兄长说的是这其中关于信任的问题，因为娘亲相信伯祖父相信七伯父，也相信祖父和阿爹，娘亲那么惊才绝艳的人，若不是信任，娘亲便不会如此行事！”
“也是，也不是，娘亲信任的是祖父和阿爹，而不是伯祖父和七伯父，芷儿你是一个小女郎，长大以后要嫁人，但是你要嫁的人不一定会是阿爹这样的，所以你要明白，你的信任不可轻易给出，包括你未来的夫君和子女，这个世上不会伤害你的只有我们王府里的亲人和兄长，其他人便是信任也要给自己留五分余地。”
慕容致远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这个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最不需要考验的也是人心，芷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虽然有亲长在，有兄长和我保护你，但是若是有个万一呢，在我和兄长以及其他亲人顾及不到你的时候怎么办？所以芷儿，不要辜负你自己的聪慧天分，好好学着保护自己。”
“远儿，为什么？”看着慕容致远安抚好慕容清芷，慕容瑞耀让人领着她去洗漱一番，这孩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再受凉了，回头看着慕容致远轻声的问道。
慕容致远勾了一下唇角同样轻声的反问道：“兄长不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些吗？”
“远儿，你相信兄长吗？”
“我信任兄长，但是我也只信任兄长！”
“叔祖父信任皇祖父，也只信任他兄长，叔父信任父君，也只信任他七哥，就像远儿信任兄长一样，远儿，兄长对皇祖父也不是那么信任，但是父君信任他，而我又信任父君，这其中的道理你可明白，这话兄长只你说一遍，你要记住，我是你兄长，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想做的事，说任何想说的话，但也只能在我面前，便是我父君面前也不可以！”
看着慕容瑞耀一脸严厉，慕容致远有些挑衅的问：“兄长不是说信任七伯父吗？”
“是，兄长是说，我信任我父君，但是没让你也信任我父君，这其中的道理远儿可明白？”慕容致远再是聪慧过人也不过是才十来岁的孩子，对于已经在战场上厮杀了好几年的慕容瑞耀来说，还是能轻易看清他的意图。
“兄长！”
“远儿，我父君在意叔父，可他不一定在意你，就像皇祖父在意叔祖父，却不一定在意叔父一样，这其中的意思你可明白，远儿和芷儿喊我兄长，我就是你们一世的兄长，若是有什么，兄长会倾尽所有保护你和芷儿，可父君不会，皇伯父也不会，这其中的区别远儿可明白，就像我和父君同时遇到危险，远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我！”
慕容瑞耀看着慕容致远轻轻的继续说：“可是叔父会犹豫是先救我还是先救我父君，因为我和父君对叔父一样重要，但是如果是叔祖父，他一定会先救父君，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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