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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狐医成妃 > 第三十六章 苏易安怒摔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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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易安正喝了一口水,差点呛在气管里,好不容易顺了气,连忙道:“哥,就那个自大狂,要不是救命——”苏易安猛地止住口,那嬷嬷威胁的眼神也扫了过来,只不过那嬷嬷在苏子瑜身后站着,眼神没被苏子瑜看到。

    苏易安连忙改口:“要不是自命清高,看着还不一定会顺眼些。”苏易安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先忽悠过去再说。

    见苏子瑜正要发问,苏易安仰头打了个哈切,懒懒道:“唔,大哥,好困,我要睡啦。”

    苏子瑜见状,也没有多想,摇摇头便批了大氅出门了。

    “哥,雪天地滑,你小心些。”苏易安一把拉开窗户,冲着门外大声叮嘱道。

    苏子瑜心中暖暖的,大声应了一下,便快步走了。

    屋里只剩了苏易安、夏儿与那个嬷嬷了,嬷嬷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斜睨着苏易安:“我劝你别白费心思,就凭你哥还动不了夫人。”

    苏易安刚关了窗户,就见嬷嬷就自顾自地倒了杯水要喝。

    苏易安冷哼一声,轻轻一旋,杯子已经到了手中,抬手便泼在了嬷嬷的脸上:“清醒了吗?在本小姐这儿放肆,谁给你的胆子!?”

    嬷嬷没想到苏易安竟然敢对自己这么无礼,当即就要冲上来与苏易安扭打。

    苏易安顺手操起板凳,作势就要砸过去,吓得嬷嬷连连后退。

    苏易安将凳子平放在桌子上,一只胳膊自然地搭在上面:“嬷嬷,我哥还没离京呢,你说我就算今天砸死你,夫人会怎么样?为了你一个婆子和我撕破脸?还是动用她的底牌,算计我哥哥?”

    嬷嬷听到苏易安说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知道自己在张沛那儿是几斤几两,如果苏易安真的动手,张沛不会替自己报仇的。

    苏易安见效果达到了,随手将凳子往地上一丢,凳子叮呤咣啷的翻滚到嬷嬷脚下。

    苏易安又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灰尘:“我困了,你还杵在这儿干嘛?莫非我还能打洞跑了?”

    嬷嬷忙不迭地跑了,她不是没听说过这位三小姐变得硬气了,而且说话时长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从未亲身经历过的她,是不怎么信的,一个任人拿捏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撞了次柱子就性情大变。

    苏易安等那嬷嬷一走,便捡起地上的凳子,美滋滋地坐在桌前,打量着自己顺回来的银针。

    一会儿对着烛火看成色,一会儿试硬度,认真端详着长短不一的每一跟银针,良久叹了口气“还以为顺了个好东西,没想到是个鸡肋,只能勉强用一用。”

    这套银针乃纯银所铸,质地太软,容易断针,而且针柄的地方平整光滑,并不利于提插捻转的操作。

    夏儿看苏易安愁眉不展的样子,打趣道:“小姐,您怎么偷人东西还嫌东西不好。”

    苏易安努了努嘴:“小夏儿,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昂。”

    苏易安最终还是熬在半夜改造了一下,在针柄上面整整齐齐地缠了约五毫米的线圈,方便针灸手法的使用。

    第二天天还没亮,街上的宵禁刚解,苏易安就悄悄溜出了相府,直奔城西而去。

    昨日抢救的那位老大爷鞋底有红胶泥,红胶泥又是极好的制瓷原件,京中只有城西有一处大的皇商瓷窑。

    天微微亮,苏易安就已经换上蓝景的装扮到了城西,随便问了几个人便找到这位老大爷的家了。

    老大爷姓许,面容枯槁,形体消瘦,许大娘正熬了一晚没几粒米的米汤,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喂着。

    苏易安见此景心中不甚舒服,抬手轻轻敲了敲仿佛用力一碰就会散架的门:“大爷,大娘,在下蓝景,受师妹所托过来给大爷瞧瞧病。”

    许大娘用帕子擦了擦大爷嘴角流出来的米汤,疑惑道:“师妹?”

    苏易安解释道:“便是昨日救了大爷的那位姑娘,他有事已经离开京都了,放心不下大爷,便托我来看看。”

    许大娘听完根本没有喜悦的神色,反而是一脸冷漠:“你走吧,我们家里已经没钱了,请不起你们来看病。”说着就要把苏易安退出去关门。

    苏易安急忙喊道:“免费,免费!免费看病不收钱!”

    老大娘这才停了动作,迟疑道:“不收钱?那你图什么?”

    苏易安无奈扶额,这个老大娘倔的很啊:“大娘,您家也没什么值得我图谋的,我们医宗第子治病救人乃是心中信仰所使,与钱无关。”

    苏易安口中的医宗乃是随口胡诌的,但后半句却是发自肺腑,见老大娘还有些迟疑,又到:“我们医宗有个规矩,免费受治的病人在痊愈后需要在自家门前种两颗杏树作为诊金。”

    一听有偿,老大娘这才半信半疑地把苏易安放了进来,两颗杏树种子,她还买得起。

    老大爷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些日子时不时咯血,又没有食欲,精神头越来越差,有时说话间便睡着了。

    老大娘轻生在耳边唤着:“老伴儿,老伴儿,有大夫来了,不要钱,给你治病来了。”

    苏易安坐在床边,搭上老大爷的脉搏,脉象虚弱细微,又感受了寸关尺所对脏腑之变化。

    苏易安伸手探进老大爷的后背,湿潮寒凉,一看便是夜里盗汗,天又冷,照这样下去,老大爷怕是还得染上风寒。

    苏易安又问了些症状,结合昨日咯血乃鲜红色,基本确定是肺痨,通过脉象又可知证侯乃肺阴亏损。

    苏易安在大脑里回顾了一下曾经接收过的肺结核病人,再根据老大爷得实际情况做了调整。

    最终苏易安高温将银针消毒,小心翼翼地以毫针刺法,顺着手太阴肺经的尺泽穴等几个特定穴位下针。

    又配合肺俞、膏盲穴几个补肺健脾的穴位施针治疗。

    针灸极考虑施针者的体力和知识储备,施针全过程都不能有丝毫松懈,一旦发生意外,那可能便是一条人命。

    施针结束,苏易安的额头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不怎么严实的小屋吹进来几阵冷风,苏易安紧了紧披风,抬手又写了一张单子。

    这是一张药方,以老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了太密切的施针频率,苏易安只能配合草药来治疗。

    苏易安治疗倒是一切顺利,但相府就不那么安定了。

    留守的夏儿此刻正紧张兮兮地坐在床上,门外的嬷嬷在不断催促苏易安起床,夏儿又不能说话,只得装没醒,一声不吭。

    得亏苏易安昨晚震慑了嬷嬷,才让这人收敛了很多,不然早冲进来拽苏易安了。

    就这样等了有一个时辰,嬷嬷终于等不及了,才喊道:“三小姐,您要是醒了就吱一声,不然老奴可要进去叫你了。”

    夏儿纠结再三,规规矩矩地应了声:“吱——”

    嬷嬷还以为是苏易安故意拿她寻开心,不满道:“三小姐,今日边境的降书已经送到了,一会儿府里定是要来人拜贺的,你还是早些梳洗吧。”

    说完便不理会了,夏儿暂时松了一口气。

    直到过了晌午,苏易安也没回来,夏儿急得在房间来回走动,屋外传来了张沛的声音:“苏易安,你现在立马起床,去前厅见客,整天窝在房里,搞得像我虐待你了一样!”

    不是张沛记挂着苏易安,想让她在众人面前露脸,而是苏凝现在容貌是毁了,张沛需要苏易安去衬托,毕竟苏凝靠着上好的胭脂水粉还能遮挡一二,与苏易安相比那就好很多了。

    夏儿闻言一惊,嬷嬷被小姐震慑住不敢闯进来,但夫人不一样,夏儿连忙整理了一下服饰,开门堵在门口:“见过夫人。”

    张沛见夏儿挡在门口,当即不满道:“你想拦我?”

    夏儿得体有礼地行了一礼:“奴婢不敢,但小姐昨日感染了风寒,今儿身子不爽,恐传染夫人,特派奴婢前来知会夫人。”

    张沛看夏儿似乎有些紧张的神色,心中起了疑惑,看着夏儿,狐疑地朝里面问道:“身子怎么样了?实在不舒服请大夫来看看吧。”

    房间内鸦雀无声。

    张沛冷哼一声:“来呀,把这个满口胡言的小丫鬟扔柴房去。”说完,张沛抬脚就要进去一探究竟。

    “夫人,这是怎么了?”苏子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阔步走来,还带起些雪花顺着脚边的气流盘旋。

    张沛堆笑着扭头看向苏子瑜:“是子瑜呀,我看易安一上午没见人影,想着过来看看。”

    苏子瑜点点头,一把撇开压着夏儿的嬷嬷:“那这是怎么回事?”苏子瑜对张沛也没有好感,向来是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张沛笑意都不达眼底:“易安不知去了何处,这个大胆的丫鬟竟敢谎称易安染了风寒在房中歇着,我正要把她丢到柴房去。”

    夏儿此刻倒是十分冷静,没有哭哭啼啼的不敢说话反而开口道:“奴婢没有说谎,昨儿小姐就不舒服,大公子可以作证。”

    苏子瑜闻言便知事情不简单,自家小妹恐怕真的不在府中,笑着替夏儿圆了谎,挡住了张沛,那嬷嬷也被阻在了门口。

    苏子瑜才坐在房里黑着脸问道:“夏儿,你与我说实话,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夏儿低着头手指不断绞着,她心中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摇摆。

    下定决心的夏儿顿住了绞着的手指,朝着苏子瑜跪了下去,她决定坦白一切!她想让这些欺负过小姐的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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