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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导购看向乔语的眼色中多了几分怜悯。
注意到她的目光，乔语心里蓦地窜起一股无名火，愤愤地一转身就准备离开，“不要了。”
她知道这人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把她当做那种出卖自己肉体的人，可就算如此，她至少也有大款可傍，哪像这破导购，天天曲意逢迎的，看着人脸色行事，赔笑赔得嘴角都僵硬了，她俩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更可怜。
“不要？”穆凌初靠在柜台旁，冷冷掀起嘴角，望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凉意，“你在我面前拿乔，是不是有点分不清场合了？”
前脚说看上了，后脚又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来，他真是看不惯这种性子。
如果是丁冬……
他有些烦躁，眉头也微微蹙起。
丁冬才不会这样，她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别人给什么她都如数接受，没有欲求，也没有小脾气。
她看起来像是可以任人揉搓，可偏偏骨子里又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越是这样，才越让人欲罢不能。
乔语听他这么说，身形僵了僵。
片刻后她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转过头看着穆凌初，说：“突然觉得也没那么好看了，不要了。”
导购那种似讥讽似嘲笑的眼神还历历在目，乔语置若罔闻，只放软了声调看着穆凌初：“我们走吧，你不是还有事吗？”
一个小小的导购而已，还没资格瞧不起她，她想尽量为自己保留哪怕最后的体面。
穆凌初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半晌，随即淡漠地扔下一句“随你”，便转身离开了柜台。
乔语心里那点小九九他都知道，只觉得可笑，一个女人心里居然可以有这么多小心思。
人都没名没分地跟着他，还想为自己留点脸，真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他在前面走着，步子迈得有些大，乔语在后面跟着。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蓦地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女声，带着几分诧异，似是有些难以置信：“丁冬？”
他顿住脚，回头看过去。
不远处的地方，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手里提着精致的包包朝他们走过来，在看清乔语的脸之后，她脸上明显带着诧异的表情。
穆凌初眯了眯眼睛看着对方的脸，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不一会就得出了结论，心下了然地挑了挑眉。
殷琴琴么？
关于封承煜的事情，他记得比自己的事还清楚。
在M国的时候，他就把关于封承煜的所有资料都记得滚瓜烂熟，自然也知道他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殷琴琴原本只是惊鸿一瞥，看见乔语的脸和身形之后几乎是当下就把她认成了丁冬。又看见她身边的男人居然不是封承煜，心下当即一乐，有种撞破秘密一般的窃喜感。但等到她走近了之后才发现，眼前这女人显然只是和丁冬长得极像，并不是她。
心里当然遏制不住的有些失落，但在看清了男人的面相之后，她又是一阵惊愕。
“你是……穆凌初？”她迟疑着问出声。
关于封承煜的事情她一直都在暗中关注，自然也知道媒体口中报道的这位穆先生和封承煜走得很近。
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穆凌初。
原以为对方会疑惑地询问自己的身份，可殷琴琴没想到，他竟对着自己笑了笑，唇角勾出一抹邪气的弧度：“殷小姐对封承煜的事情还真是关心得紧。”
乔语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升起细小的不适感，看向殷琴琴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敌意。
殷琴琴没有看她，只是诧异地望着穆凌初，迟疑道：“你认识我？”
她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他居然一眼能认出自己，还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关注封承煜的事情？
“为什么不认识？”穆凌初依旧是笑，语气中却隐晦地含了些其他的东西，“殷家大小姐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谦逊温润，多才多艺，温柔贤淑，落落大方。
几乎任何可以用来修饰女人的美好词汇，媒体都对殷琴琴加以包装报道过。然而她本人秉性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毕竟就像外人津津乐道的封殷两家联姻的事情，也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清楚，封承煜根本就不喜欢殷琴琴。
殷琴琴没听出他话里的其他意味，只站在原地看着他，目光中带了几分探寻的神色，“既然你知道我，那肯定也知道丁冬了？这个女人……”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乔语脸上，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长得倒是挺不错的，不过，脸上至少动了七八处吧？”
乔语脸色蓦地一白，死死盯着殷琴琴，胸口积起浓郁的怒火。
为她主刀的医生是M国最顶尖的专家，用的也都是最贵的材料，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她的脸动过刀，手术后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后遗症。
只是后天的面容多少都有些不自在，这殷琴琴的眼睛怕是开过光，连她脸上表情细微的僵硬之处都能看得出来。
穆凌初并不准备为乔语说两句话，只是玩笑般看着殷琴琴，揶揄道：“好眼色啊，这都能看出来？”
“毕竟是女人。”殷琴琴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语的装扮，轻笑一声，“我只是挺纳闷，你为什么要把人整成丁冬的样子？你想做什么？”
穆凌初闻言，却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反问道：“殷小姐，做人说话可要讲证据，你怎么会觉得是我让她去整容的呢？”
乔语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青了又白，手中提着的新款包包都被她攥得变了形。
这无异于是在公开给她处刑。
“不是吗？”殷琴琴有些诧异地又看了乔语一眼，随即笑道：“那怎么会这么巧呢。”
一时间，她有些分不清穆凌初说的是真是假。
“确实挺巧的。”穆凌初面色不改，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过是在街边遇见了，觉得她和某人长得很像，就带回去了。至于这张脸是不是整的，我一点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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