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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重返俗间 淡然择凡胎—不问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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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魔鬼!魔鬼来啦!我不玩儿啦!”“他们找了个魔鬼!”“和大神没法比啦!”众里迎着透进来的阳光,一干人等大嚎小叫,连滚带爬,一并跑出洞外,早没踪影。

    “莫慌,莫慌,锣镲门自有主意,徒儿们莫慌!”任凭锣镲门老大罗寂静如何召唤,那也是只有出的,没有进的,跑的全是锣镲门的那些人,眼看着剩下不到十个人。

    摩里杀、随走石、罗寂静互相看了看,罗寂静先自说道:“摩里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请来何方高人,对付我们这些食五谷之人,这可是出千行为。”

    摩里杀也不否认道:“何言请字,就是收的徒弟,谁知他这种手段!再说,比拼就是比拼,并没规定用什么方法!”

    随走石见二位说话,也不愿旁落,拿话说来:“眼下这徒弟们都比完了,该各门老大耍耍可好?”

    罗寂静听着摩里杀说话,不无道理,又听随走石说,心里是飞速思索,主意已定,回道:“眼看着,这销器一门是被瞬间灭门啊,现下主持一位,大家看,罗某虚长各位几岁,自来接替可好?”

    摩里杀也有自己想法,说道:“罗掌门主持,摩里杀没意见,只是这规则如何定得?”

    罗寂静道:“这徒儿们都已按照规矩,两回合比过,现下本应是各门老大再比,按理说,该随物门对销器门,锣镲门对你们步飞门,但销器门谁想到会这样,眼看着随物门无人可比啊!”

    说完,罗寂静看着随物门随走石,摩里杀也去看向随走石,都等他说话。

    随走石一听这话意思,是必须要和销器门的比个输赢,可现在和谁去比,也不可能先把他们都找到,再给救活了再比吧,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随兄弟,罗某不知这样解决合适否?”不等随走石发言,罗寂静又道,“这次比试,由于特殊原因,随物门能否暂告段落,今下,只是锣镲门和步飞门决个胜负?”

    “那怎么行?!”随走石还没开口,邢弹水赶紧说来。

    “是啊!我卫某也不答应!”卫燃炎头上冒气道。

    “都住口!”随走石让底下人闭嘴,自忖,这现在若比拼,和谁比,总不能顶替锣镲门和步飞门比,锣镲门没了资格,当然不愿意,但实在不甘心,竟是厚起脸皮道:“诸位,看这样可否,随物门和锣镲门对步飞门?”

    “岂有此理?”摩里杀粗眉竖起道。

    “摩老大,且听说完,你们可以再出一位,两个对两个,如何?”随走石伸出二指摇晃着道。

    摩里杀眼珠子一转,心想,对付你随走石,我自有底气,那罗老头子的嗓子可一时不知如何对付,又一想,对,这么来,继而道:“这样,你们两位对我们,但是,若打平,就算我们赢,如何?”

    “赞同!”随走石不假思索道。

    “且如此办得。”罗寂静心想,几个其实都一样,自己已然将“霹雳吼”练到顶峰,一嗓子下去,是没一个活口!

    “摩里杀,请选人来!”罗寂静对着摩里杀道。

    “有甚可选,就是他!”摩里杀一指沈西樵,又指了指自己道,“他跟我!”

    “那就不吝赐教!”说完,罗寂静跳入场中,回身看看随走石,随走石才明白,这是群打,也跟着跳入场中。

    “嗯,你们这是要群来?”摩里杀道。

    “都一样吧,摩老大不同意?”罗寂静问。

    摩里杀一想,也好,让那小子对付罗寂静,自己周旋随走石,跟着跳入场中。

    忽然想起什么,罗寂静对本门人等道:“各位锣镲门门人,如若罗某闪失,罗某衣中写明接替之人,说完冲锣镲门一个抱拳。”

    随走石也向本门说道:“如若随某不测,邢弹水和卫燃炎共同执掌。”

    摩里杀想想,这可也是,随即冲本门说道:“万一这个,就请老二接替。”步飞门就是老二接替老大,老三接替老二,依次排去,所以没有人不赞同。

    三位说完,是分站两边,拉开架势。

    沈西樵想,这都半个山洞让我给掀开了,更有底气,仍旧是持着《区集结》在面门,心内运转,鼓鼓有气。

    罗寂静也是慢鼓肚皮,仔细观瞧,但是书挡着面门,看不清楚,忽然心生一计道:“哎,小朋友,你这书面撕了!”

    沈西樵是爱书之人,一听撕了?赶紧放下来看,借这个当口,罗寂静冲着沈西樵是一嘴喊出,“嗷嗷嗷……”好似狼叫。

    沈西樵哪里能反应,声音不断注入大脑,嗡嗡震颤,手中一松,书已掉落。

    罗寂静这次用的是指向之音,专门对付沈西樵,旁人听来,不甚碍事,沈西樵就感觉五脏六腑被千斤巨石所压一般,渐渐就要失去知觉,就在这一刹那。

    忽然从他怀中,“蛐蛐蛐蛐蛐蛐蛐蛐……”一声蛐蛐叫,是震天撼宇,但沈西樵听来是无比舒心,沈西樵忽又感觉哪里不对,诶?听不到罗寂静狼吼了,他再看罗寂静,已然是蓬头垢面,两眼发直,楞在一处。

    “罗老大?罗老大?”随走石看着身旁罗寂静不动,拿话叫他。

    罗寂静半晌才慢慢有了动静,看看周围,那随走石还在冲他喊话。

    “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罗寂静喊叫,但是声音已如常人。

    随走石心说,这声音都大到头了,这家伙聋了?

    摩里杀先自不管怎么回事,直接说道:“随兄弟,这现下已然是不用比了,即使我输了,步飞门是个平,终归是个赢!”

    他正说着,锣镲门一帮人等才缓过神来,“老大!”“罗掌门!”“我是激灵钹啊”七八个人上前,搀扶罗寂静。

    罗寂静是看看旁人,指指耳朵,晃晃脑袋,想到没道理处,竟自一行老泪流了下来。

    摩里杀哪里等的这许多,一个上前,将四块石片揽入怀中,又一转身,对沈西樵道:“小子,你给我听明白,你那娘们儿在我们手上,须知道,无论你用什么邪法,那衮里斯现下是双手掐住她脖子,一瞬毙命!”

    摩里杀说完,又招呼底下足大全等门人,大家会意,一个抢先,是把沈西樵拨了个精光!

    “老大,老大,这贴身衣服里还藏着钱,好多钱!”足大全道。

    “都给收了,细细检查衣物!再把刚才毙命于我门之人葬了!”摩里杀道。

    “是!”足大全应诺。

    “摩兄弟,不送了,神物若指示,有劳知会兄弟啊!”随走石也是晕了,说了这么一嘴。

    摩里杀哪儿管这个,摆了摆手,自行出洞。那几个人细细检查好衣物,又让沈西樵自己穿上,然后重新给他五花大绑,沈西樵知道有人质被押着,不敢造次。任由摆布,待被足大全抵着出得一半,又自是找到刚才的鞋子,穿了上去,袜子被撕,已然是没用了。

    出得洞来,步飞门等都在,沈西樵看到慕小聊,忽又醒悟,那慕小聊怎么会再被掐死,一个执拗。

    “嗯?你敢动?”足大全大叫。

    摩里杀一看,示意衮里斯死掐慕小聊,衮里斯使劲儿,摩里杀又看沈西樵,似乎沈西樵并无恐惧,心想了想,又指了指那狗,膂立鼎立刻抱起狗要摔!

    这次,沈西樵是哆嗦了一下,慕小聊此时狠狠撇了一眼沈西樵。

    摩里杀微笑,示意都放手,随即看着沈西樵道:“小子,这次你有何话想说,到了神物处,你可就是想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

    沈西樵一听,这是要结果了我啊,脑子飞转,但是没用,身上啥东西没有,不知如何应对。

    摩里杀示意,足大全重新给他带了黑头罩,将他重新放上马背。

    待一干人等埋葬了摘根枝,四下又寻了寻销器门,哪里能寻到,也就作罢。

    随即,众人话不多说,全都扬尘而去。

    沈西樵又是颠颠簸簸,一路想着性命攸关,倒是忘了难受,没有再吐。

    但感到黑头罩子里是越来越黑,沈西樵知道,这是晚上了。

    又走了大概一个时辰,那马步又自放缓,感觉七拐八拐,停在一处。

    但听得摩里杀道:“神物啊,神物!摩某,和这一门兄弟,特来虔诚膜拜,并带来一对男女,供奉你老!”

    说完,就是一阵悉悉索索之声,然后是门开的声音,沈西樵被人扯下马,一路被拽着走,待不多时,感觉大家定在一处,一只脚踹来,将沈西樵撂倒。

    沈西樵、慕小聊都被塞着嘴,不能言语,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声。

    “拿来环首大刀!”摩里杀道。

    “是!”

    叮叮当当,沈西樵感到脑后已是寒风而起。

    “去!”又是摩里杀道。

    沈西樵这脑袋被人揪起!

    “神物啊!神物!今儿个,就先给你老人家供奉一对男女!”摩里杀大声道,同时心里默念:老十兄弟,摩里杀今天给你报仇!

    说完,沈西樵但感眼前一亮,黑头罩掀去,此时天已放黑,不甚刺眼,他用余光看到,那慕小聊何尝不是如此,也是头套被掀,脑袋揪起!

    沈西樵忽觉脑后寒气逼近,一个闭眼,心想完了!

    就在这时,忽听前方一句:“住手!”

    沈西樵感到头上风过,好嘛,那环首大刀是掠者脑袋顶子过去的。

    “神物!神物!有何吩咐?我们步飞门给你三叩首!”说完,摩里杀跟着门人倒地就拜。

    “小聊?是你吗?小聊?”那前方忽然又道。

    那神物被个薄帘子挡着,不甚看得清,慕小聊嘴上塞着棉布,也说不出话,只是“呜呜呜”之声更大!

    摩里杀见那神物可能认出这个女的,赶紧示意,把慕小聊的嘴中棉布拿开。

    “是!是!我是慕小聊,你是?”慕小聊能说话,随即问道。

    “哎呀!小聊,你不认得我了?”

    慕小聊仔细看去,只见帘子后头伸出一个嫩粉的腿肘,将那帘子一挑。

    “猪?”慕小聊纳闷道。

    可不是,那帘子挑开,竟自是头大母猪!

    沈西樵一看,也是一呆,这是猪啊这是!还是母猪!

    “不许放肆,神物是你叫的!”摩里杀叫道。

    “你放肆!敢对我女儿这么说话!”那猪说道。

    “是!是!还请神物息怒!”摩里杀诚惶诚恐。

    慕小聊一听,更糊涂了,怎么成猪的女儿了。

    “哎呦,小聊,你不是认识我啦?我是你妈妈,慕小楼老鸨啊!”那猪欢言软语道。

    “啊!?妈妈!妈妈!你怎么如此了?”慕小聊又惊又怪又喜!

    “说来话长,快来里屋说话!”那猪又对摩里杀道,“你们在外面等候,不得造次!”

    “是!是!是!”摩里杀恭敬道。

    慕小聊被绑着走动,“还不快松绑!”摩里杀示意,衮里斯一个上前,解开粗绳。

    慕小聊绑了整整一天,歪歪斜斜走到那猪身前。

    “妈妈,你怎么变成了……?那日,你们是?”慕小聊有千般话问。

    “妈妈我这是,说来话长,那日里,你们不都去赴宴了吗,就在你们都走出无曾街刹那,就有个人是满街招呼,说是此时此刻,如若吸得……”那猪正要讲开,慕小聊忽然想起,说道:“妈妈稍歇,我那还有个人被绑?”

    “谁啊?”

    “沈西樵!”

    “沈西樵?”

    “就是周员外收的那个小子!”

    “欧!”那猪冲外喊道:“快给外面的人松绑。”

    “是!”衮里斯又给沈西樵松绑,沈西樵看了看金乌犬,衮里斯心想,这还等啥,又给金乌犬松了绑。

    沈西樵揉揉臂膀,抱着金乌犬走进内屋。

    “认得,认得,就是他,金乌犬?把我那些竹筒都赢了去!”那猪说完是“厚厚厚”猪哼哼般大笑。

    沈西樵一听,知道是那老鸨,“老?”沈西樵不知道怎么称呼,“猪?”也不对,“大妈?”更不对了,想想,算了,别称呼了,“沈西樵有礼!”

    “快坐吧!听我把话说完!”那猪让座,接着道:“那日,你们刚走,有人就呼唤,说现在如若吸竹筒气息,就能入人道!他说完,还显现一副画面,画面显露,西边刚有人如此做得,那人脖子有胎记,很好辨认,他一吸竹筒之气,就立刻投胎为人,画面就是一妇人临盆,生出再看,是一婴儿!”

    沈西樵心想,废话,一生出来能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那猪老鸨接着道:“这婴儿的胎记和那人一样,证明确实如此。这一下子,满街中人全都立刻吸竹筒之气,是散的散,飞的飞,我是惦记家业,没舍得立刻就去,看得你们来,也是看了一眼,心下一横,也就吸了,谁想,没投胎为人,成了猪!”

    那猪老鸨又接着道:“我吸完竹筒之气,猛然是走到一个大桥,想来就是人们说得奈何桥前吧,谁知没人理我,我自向前走,此时,一堆认识的人都是如此,排队向前,冤天师就在其中,这个冤家哟!”说着,猪老鸨就是要哭!

    “妈妈,你喝口水吧!”慕小聊道。

    “不喝,现在是香喷喷的泔水足够了!”猪老鸨道。

    “听我说完。”猪老鸨道,“不知几时,是翻山越岭,没人阻拦,待到一处山峰,有差役般人等不断拦住来人,但是不管我,冤天师也不管,凡是无曾街的人好似都不管,我就随意在差役旁走动,看到有书,我就翻来,上面都是些江南一带的人名,我就这么翻看,不知为何,每个我都能记下,每个人是何时生的,何时上面有个叉子,他们是什么造化,每个人的一生都被我记下来!”

    猪老鸨哼哼两声又道:“忽然,有人推我,是那差役,估计是到看我在偷看,示意我继续走,我就跟着众人来到山上,跟着他们跳了下去,然后就是被只母猪生了出来!这不,长了三年,就这样了。”

    慕小聊听得似懂非懂,又问:“那你怎么成了神物了?”

    那猪老鸨又来了精神:“是啊,我这成了猪,但是前世记忆都在啊,能说人言,心想赶紧把我宰了,这都是猪了,肉身成为人家一道美餐,算是恕罪,定能再投胎为人!”

    猪老鸨缓了口气道:“谁想,我这猪能生,还碰到冤天师那死鬼了,那是个公猪,竟自是跟他,跟他……”

    慕小聊脸一红,知道什么,猪老鸨也不计较了:“跟他生了一堆小猪!天煞的死鬼哟!”

    “冤天师呢?”慕小聊问。

    “冤天师,估计老了没用了,早就是道菜了吧!都一年多不见了!”猪老鸨道。

    “想来宰了我这猪也好,可是能生养,偏偏不宰,记得我是,一年前,有屠夫到猪圈挑猪,急的我是一句人言而出‘快来宰我!’谁成想,就这一句,吓得屠夫是立刻放下屠刀,一个劲儿对着我作揖大拜!此后在这地方就传开了,县太爷也来了,以后是惊动了知府,将我供奉起来!哎……”

    “诶?你们怎么到此啊?”猪老鸨忽然问道。

    “哎……”慕小聊先叹口气,将三年来种种说了。

    “哦,你们说的那个雕胎手,好像有这么个人来着!”猪老鸨道。

    “啊!?你见过雕胎手!?”慕小聊和沈西樵同时惊问。

    “不是,不是,记得冤天师说起过他投胎为猪之前的过往,他说什么,当时,他背后有人被拽出,他就回头看,又见到拽那人的人,身上全是你说的那种刀子、锤子,然后那人就把那个人拽出去了。当时冤天师还问了句,去哪里,那人竟真回了一句,什么‘曲尺山’?就竟自远了。”

    “曲尺山?”沈西樵听着清楚,想不明白。

    “然后呢?”慕小聊问,“然后就没了啊!”猪老鸨道。

    “那谢谢妈妈,我们这真是有急事,不能相陪,待完成,回来和你再聚!”慕小聊说话就要告别。

    “哎,我这也想明白了,但行好事吧,你这身体要紧,赶紧找到,免得有差池。”猪老鸨道。

    “能否让他们把东西还我?”沈西樵问。

    “欧,他们抢了你东西?”猪老鸨一声大叫:“门外那几个,赶紧还了人家东西,一样不许留!”

    摩里杀等在门外正自交头接耳,忽听命令,赶紧言道:“是!”

    膂立鼎随即把沈西樵的东西,就是床单包裹的,放在院中。

    慕小聊和沈西樵跟着走到院中,那猪老鸨也是跟来,一看神物下地,摩里杀赶紧命令搭个人手轿子,衮里斯、膂立鼎是双手交叉而握,足大全和老二也是如此,一对人抬起两个前腿,一对人抬着两个后腿,驾着大母猪而起。

    沈西樵打开包袱,看看一物不缺,重新在身上布置好,和慕小聊向猪老鸨作揖告别。

    那猪老鸨是泪眼相看,不断目送。

    “神物啊神物,这会能告诉我们‘引仙刀’的所在了吧?”

    沈西樵和慕小聊分别骑马,金乌犬快跑而随,他们只听得耳后有人在问,也自不管,鞭马而去。

    待得乱朝一个方向走了出去,感到四下无人,沈西樵和慕小聊才稍微放慢速度。

    四野寂静,此时,沈西樵怀中是“蛐蛐蛐蛐”,那蛐蛐小声叫唤。

    “哎呀,这大恩人还没伺候呢!”沈西樵想着,赶紧下马,从怀中取出蛐蛐葫芦,把那蛐蛐放到手中,想着当日叶虫秋的话,心里默念:一粒、一露、一抻腿、一听曲、一蹦跳、一催屁出。

    先看了看,这附近没人家,没有米粒,露水现在也没有,先给蛐蛐抻了抻腿,又让慕小聊弄个曲子,慕小聊也是没有琴,只能哼哼琴曲。

    那蛐蛐在沈西樵手上欢蹦乱跳,时不时张开大牙,用前腿屡屡须子。

    借着月光,沈西樵看得分明,这蛐蛐大牙是弯弯曲曲,沟沟坎坎,“曲尺山”,也是“蛐齿山”啊!

    这一念闪现,他赶紧把蛐蛐放到地上,随意捡了块小石子,朝那蛐蛐牙中丢去,那石子丢出,一碰蛐蛐牙便消失无踪,沈西樵也不多想是何道理,抱起金乌犬,对着慕小聊说,我先去,你跟着,慕小聊看着他莫名其妙。

    “咱们向蛐蛐牙齿而去!蛐齿山!”沈西樵说完,自己驾马踏入蛐齿……

    这一踏入,果不其然,沈西樵顿感来到另一番天地,是山峦起伏,鸟语花香,他回身等着,不一会儿,慕小聊也驾马出现了。

    “小聊姐姐,咱们这次是能找到雕胎手啦!”沈西樵大笑。

    慕小聊来到这一处所在,心想,这和妈妈说的一样啊,也是心下稍宽。

    他们二人并肩骑行,但听得远处有小孩儿语道:“雕胎手,雕胎手,即雕凡胎,也雕仙胎,若是可以,兽胎也雕,先雕胳膊再雕肘,一凿一凿往开走……”

    二人正听得,忽然远处出现个小孩儿,这小孩儿抬头冲他们说道:“不问来人,但问要仙胎凡胎兽胎?”

    沈西樵大喜,看向慕小聊,慕小聊淡然说道:“凡胎则可……”

    第八章 第六回完结 总第八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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