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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殿下又在祸国殃民 > 第四十章 死穴情,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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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坑杀。”

    风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殿下,这……这样不太好吧?而且……毕竟过几日是上元节,这万一冲了喜日……”令狐娴凉凉的扫他一眼,挑眉:“要不,生祭?”……“那……那还不如坑杀呢……”风瑞更是无语。

    “那就坑杀吧。”她淡淡的说,“最好在明日午时前完成。”

    风瑞没有反应,只是愣愣的呆站在那里……

    “怎么?还有事吗?”令狐娴皱了皱眉。

    “殿下……”他抱拳施礼颇为诚恳:“为何不能收为己用?”

    听言,门外正欲进门的人停下脚步,安安静静的听着。

    令狐娴目光黯了下来,蓦然,声音如同腊月寒冰一般。

    “风瑞,若是你兄长在此,绝不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风瑞更是不甘心……又是在说他的哥哥,他究竟有什么比不上他的哥哥……

    令狐娴从他脸上的不乐意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叹了口气:“本以为,让你经历几场战争,你会懂的,没想到我和风琚都想的太简单了……”她话语中的沧桑感,让风瑞更是迷惑不解……

    “算了,你先回去吧……”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无奈地离开,掀开门帘,发现廊下站着一个人,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打个招呼,一声不吭的从那人身旁走过。忽然,那个人开口道:“夏家豢养龙巫卫至少十年了吧,”风瑞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又说:“死士,但求一个取忠舍义。”

    他说完,连看都不看风瑞,从帘缝中见到屋里女孩疲惫的揉着眉心,目光变得轻柔。他轻掀锦帘,只留风瑞一人在廊下发呆。

    死士,只求忠舍义。

    “累了就歇一会儿,一天一夜了,注意身体。”他从身后环住女孩儿,令狐娴一脸的假装惊讶看着他,“阿澈,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了?”轩辕澈不语,无奈的直接抱起她,“你你你……你干嘛?!”“睡觉!”“这里是我的闺房!”“我知道。”

    他早就将这观雨苑转了好几圈了。

    “没有抓住龙毅,你不担心吗?”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靴子。“担心什么?”令狐娴不以为然,安然地享受着服务。“不知该说你是粗心还是胸有成竹……”“明知故问你比我更无聊好不好?”她噘嘴反驳道。“是是是……”轩辕澈好笑的挠了挠她的脚心,将靴子放在地上,又替她解了外衫。“暗卫都调回来了吗?”这京城可不如龙闲郡那样让他放心……“谁知道呢……”

    ……

    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外袍被褪下时,一个乌黑的小腰牌掉在了床上,轩辕澈脸色一黑,两只手指挑起那玩意儿:“你一直把它放在衣服里?”他语气中满满嫌弃。

    又是棋局……花狐生无可恋的跟着皇帝上了马车,看了一眼人生中最后的朝阳……

    远处,太子令狐楼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飞身上马,与唐敖风琚并排而行。

    车驾启程,所向的是气势磅礴的金江关。空中飞鹰信鸽忙碌,无人知道虎阳郡此时已兵马暗动。

    “你说朕应该如何处置老三和老四?”

    花狐手一哆嗦,子落,无意之中将了皇帝的军……话说他和皇帝是同辈吧……他怎么能这么怂呢?……

    “皇上,三皇子和四皇子是您的儿子……”没听说过子不教父之过吗?

    “就因为是朕的儿子,要不然朕早就拉出去诛九族了,还这么……”花狐无语……皇上啊,您也发觉话中不对味儿了吧……“朕……唉……朕不是要枉顾国法,只是这……朕心里有愧疚啊……”令狐梁突然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从小就被朕扔在了虎阳郡的别苑……而朕也从未去看过这两个孩子,他们到了如今这一步,朕也有过错……”

    花狐也陷入了沉默,他现在也是终于明白了龙闲公主临行前的自言,她怕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京城里本为血亲的人……

    亲情这种东西,是一个死结,也是她第一公主令狐娴的死穴……

    京城里,不同于死寂的伪王朝,此时才有了一丝人气和年日的喜庆。大街小巷百姓奔走相告,一夜的翻天覆地,让这个历经劫难的王城重焕生机。

    皇宫神武大门大开着,训练有素军纪严整的兵将正往外搬着国库的白银和米粮。门旁一侧的楼阁前,一列长长的队伍在安静的等候,一一登记,然后取回自己被夺去的银粮。

    另一侧的门庭是一列特殊的队伍,有老人孩子,也有妇女壮丁,一身棉袍的季枫正皱着苦脸坐在那里“望闻问切”……

    某个公主以过年期间所有药堂都停业为由把他扯来坐堂……不过……他瞥了眼另一边女扮男装的人,满意的笑笑,继续为百姓们看病……

    皇宫之外的京华楼顶层阁楼上,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龙毅愤怒的挥落一桌茶,走到窗前盯着皇宫处,人语喧哗热闹非凡。

    “十万兵马全都折在了虎口峡?”身后的龙莫云蹙眉,“是……”龙牙低着头,军队刚刚撤退到虎阳郡,便遭此重挫,才几天的时间,虎阳郡便以重兵相围,前支后绌环环相扣,仿佛那个人已经将一切算尽……

    ……太可怕了……

    龙毅盯着皇宫门前,他早就看出了端倪。那蓝衣官袍的男子是令狐娴所扮,这个狡诈如狐狸的女人啊……他布了五十多年的局,一朝便毁在了她手上!

    龙毅握紧了拳头,忽而却又大笑起来。“叔父?”龙莫云不解,“哈哈哈,这样的一个女人才有趣,若是老夫得到她,定能问鼎天下!”龙莫云面色不改心下大惊,“叔父,她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人……”“哼,女人嘛,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只不过是这令狐娴多了几分奸诈罢了!”龙毅不以为然志在必得,龙莫云紧紧皱着眉有些头疼,他看向窗外那抹水蓝,言笑晏晏的人……

    “侄儿定会尽力相助。”

    只是,会是谁得到还不一定呢……

    “殿下!”一个中年男人拼命挤过人群凑到令狐娴耳边耳语道:“牢狱里已经乱成一团儿了……您……”他还没说完,某个祖宗冷眼一扫:“那些人该发配的发配,该流放的流放,该削为奴籍的就削还找我?你干嘛吃的?去去去,你挡着大娘了!”

    “不是……殿下……是天牢的两位……”那官员苦着张脸,天牢的两个祖宗谁也治不了啊!

    现下天牢都鸡飞蛋打鬼哭狼嚎了……他要再不请这位千岁过去,天牢都得被掀翻了……

    沉默,令狐娴看了看对后面满心期待的百姓:“回话,若还想看到天牢外的太阳,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本殿!”她的声音冷若寒冰,该来的还是要来……虽说这两人也是戴罪之身,但是终归不同于夏依依……他们是血亲,是皇族纯血脉的兄弟,哪怕没有感情,在理法上,也只有她能去压场子了……

    终于日渐西斜,皇宫门前才人影渐息。“累坏了吧,”身后的人扶住她,语气中有丝埋怨。她挑眉,“怎么是你?玄蝶呢?”轩辕澈不语,扶着她,替她揉的酸麻的胳膊。另一边的季枫投来无比嫉妒的眼神,令狐娴乐了:“看什么看,有本事自个儿也找一个去!”季枫瞪眼气急,“你……你你你……”语结,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玄青,小爷胳膊酸,你给捏捏?”此言一出,令狐娴更乐了,果不其然听到暗处玄青冷峻的一声“滚!”

    小样儿,指使她的暗卫?你也得……

    下一幕让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玄青竟然真的从暗处出来,无比顺从的为季枫捏起了胳膊……

    季枫笑眯眯的回了令狐娴一个得意的眼神。

    “玄青啊……”你今天是发烧了吗?“主子……那天是季公子为玄青包扎了伤口……”

    玄青语言有些紧张结巴,可令狐娴明明看到那小子白净的脸上两抹微晕……

    “我去……这俩人什么时候弯的?”她无意识中呢喃出声……

    “弯什么?”轩辕澈好奇的问道,扯回了令狐娴震惊的思绪,“没……没没没……没什么……”她连忙尴尬的掩饰:“哎呀,快走啦,在这里干扰季枫多不好,天牢还有俩人在等着我呢!”她反身推着一脸莫名其妙的玖月,留下一句空荡荡令人抓狂的话语。

    “小青子啊,念在你这么知恩图报的份儿上,这两天季枫坐诊你就陪着他好啦!”

    ……两人风中凌乱……

    季风在意的是这几天还是他坐诊?

    玄清抓狂于他的主子,就这么抛弃他了??

    回头偷窥这两人乱七八糟的表情,令狐娴扶额哀叹,她这个主子哟,真是连自家属下的感情生活也操心啊……这俩小子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娴儿,弯是什么?”轩辕澈化身好奇宝宝百折不饶的问道……

    “哎呀,赶紧走你的吧!”她再次无语扶额……

    远远的,在皇宫的角落,是看上去便很阴森凄冷的建筑物……屋檐上的铜铃,房梁上的守护兽,无一不是刻满了神兽狴犴……

    这里是天牢……专门关押与皇室宗族有关的罪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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