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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着最先进来的林暮时，一双阴鸷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是迎着目光上前。
刘念生怕他会迁怒自己，赶紧开口解释：“韩少，其实这都是林暮时要求的，我不想查监控。”
“查什么查？”韩煜语气极为敷衍，都懒得再多看两人一眼，“公司那么多事还不够你们忙的？都给我回去，再堵着这个月工资就别玩了！”
林暮时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她抬起视线道：“我怀疑刘念给我的果汁里下药，所以要查监控。”
“那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韩煜都恨不得离她远远的，怎么还可能帮她查监控？
他不等林暮时开口，直接问她身后的刘念：“你有给她下药吗？”
刘念哪里会承认，忙摇头摆手：“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们都给我滚回去，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做，不是专门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
韩煜大手一挥，这件事就轻易在他这里下了定义，刘念离开之前，看林暮时的眼神充满了窃喜。
林暮时一副达不到目的不肯离开的模样，韩煜正想让人把她赶出去，外面一阵谈话声传来。
“明小姐真是谦虚了，我之所以把这批货投到韩氏，也是因为你……”
“陈总，既然是与韩氏合作，那不论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
明染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笑容，旁边矮矮小小的男人一脸迷恋的看着她，她装作看不懂的移开视线。
韩煜听到动静走出去，明染看到他之后，自然也看到了林暮时，赶紧热情的上前同她说话。
“你怎么又在韩少办公室，是不是你又得罪他了？韩少为人严厉苛刻，但他都是为我们好……”
“没有，你误会了。”林暮时镇定开口，后退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明染神色先是一僵，然后很快又回复正常，韩煜脸色因为她的话好转不少：“你现在把她带回去，我还能不和她计较。”
“可是……”明染语气有些为难，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陈总，陈总也看着她的方向。
韩煜当即反应过来，恨恨的咬牙，越发觉得林暮时是个麻烦的祸害精。
“陈总，其实林小姐的直播也不错，要不然你这次让给她，我们的合作下次再谈，我这几天有事，不会在直播上花太多心思。”
明染在其中帮两人牵线搭桥，陈总这才看两眼林暮时，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但还不能叫出名字。
良久后，陈总才点头答应：“既然明小姐这么说了，那这次合作就真的定了。”
林暮时抿紧唇瓣没说话，韩煜不悦的拉下脸色：“你还犹豫什么呢？这么大的单子落到你头上，你都该烧高香了，还不快谢谢陈总和明染。”
林暮时接下来的话却是令几人一惊：“抱歉，我接不了合作。”
明染怔了怔，继而道：“你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况且你要是有不会的，我还能教你。”
“那不如还是让明小姐来做。”林暮时看着她突然笑出来。
明染只好先带着陈总离开，韩煜觉得林暮时不懂规矩，一开口又是呵斥：“你到这时候还要什么清高？”
“我只是不想接而已。”林暮时知道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索性也不去与他争辩。
韩煜看到她离开，总算是能放松下，也就没再去想这件事。
陈总被明染带到休息室，有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和茶水，陈总不明所以的问道：“这单合作我们不是早就谈妥了？明小姐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明染端起茶杯，嘴角一侧勾起：“你不会懂的……”
陈总默默收回视线，想了想又道：“既然是明小姐的意思，那我就听你的安排，我们下次还有机会。”
林暮时本以为拒绝后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可她没想到陈总会点明要自己带货，她和这个陈总根本不认识，也不存在任何人情一说。
她又想去找韩煜，但韩煜这下根本是不想见她，股东会都觉得她是大题小做，自视清高。
“其实你接下来也没什么，你还能从中拿到一笔丰厚的提成，这可是工资之外的……”
“想不到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既然你是公司的人，那就应该为公司利息考虑，听从公司的安排！”
“这单合作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林暮时拿出刚才到手的合同放到桌上，余光环视周围几人：“既然这样，那要是出问题，公司会替我负责吗？”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沉默，没人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们只会想这单合作能带来的收益。
“你们要我接下也可以，但出问题的时候，希望你们也不会让我一个人承担！”林暮时在合同上签下名字，转身就走了出去。
身后有股东忍不住骂：“你们看看她现在还没大红大紫，就已经学会摆架子了，弄得她好像多委屈似的！”
林暮时照常打开直播，她没有继续平时夸张搞怪的风格，反而是开始正正经经的介绍祛痘洗面奶。
也是公司逼着她答应的那单合作。
最初也没人理会她，没过几分钟就退了不少人，有人开始夸这种洗面奶好用便宜，然后就有人抱着怀疑的态度询问。
“其实我是不推荐……”林暮时话说到一半，收到直播间外韩煜投过来警告的目光，她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这种产品只在今天特价处理，过时不候，买的越多，优惠越大！”
“这是什么牌子？该不会是仿的大牌吧？新品牌还是假冒产品？”
尽管有些质疑的声音，但买的人还是不少，积压在仓库里的洗面奶在短短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各种订单。
林暮时走出去，没想到会在门口遇到明染，她还是一副纯净无辜的模样：“我看了你的直播，很成功。”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非得推荐我？”林暮时拧起眉头问道。
“还有上次直播间的粉丝事件，究竟是我粉丝到你的直播间骂人，还是有人背后用手段……”
明染笑容一冷：“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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