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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权宦为夫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事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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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暮染一听,一双美眸霎时露出了惊诧!一下子愣在那里说不出话了!暗自急急追想,此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并且竟还知道的这么详细,这么滴水不漏?!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杜琰自说话时就开始在细观她的神色,此时见她如此反应,当即是确定了!

    他眉宇深寒,一双冰眸寒光四射:“姚暮染!真的是你?!”

    姚暮染迎着他的神色,一时如鲠在喉,侧了身子慢走几步避开了他一些,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杜琰几步靠近,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怒道:“那你躲我做甚?!为何不敢看我?!姚暮染,说!是不是你干的?!神明在上,你敢摸着良心说一声,我姐姐的死与你无关吗?!”

    姚暮染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她挣了几挣却丝毫无用,一听他连神明都搬出来了,也不敢再欺,当即就恼火道:“放开我!就是我干的,怎样!你姐姐根本不配为人!她死有余辜!”

    杜琰结结实实愣了一下,旋即爆发了!

    “为什么!!”他一怒之下,捏紧她的手腕就是用力一甩!姚暮染一下子被他甩倒在地,一时间天旋地转的。谁知紧接着,杜琰就在她面前蹲身下来,伸手就扼住了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姚暮染!我亲手杀了你!然后给你抵命!如何!”

    姚暮染满眼震惊,当即挣扎起来,用力掰他的手,但他的铁臂却纹丝不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霍景城捏死林媚仪的场景,心中一阵寒气猛然蹿了上来。

    脖颈发疼,空气匮乏,胸腔憋痛难忍,激起了浓浓的求生欲,她猛地伸手朝他脸颊抓去,一下子就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果然,杜琰猝不及防受了攻击,本能地松了松手,姚暮染连忙趁机挣脱,狠狠推开他,脱口怒问:“你疯了!!咳咳......”

    “是!我疯了!”杜琰一把拉起她,然后将她重重抵在墙上,怒气涛涛地质问:“姚暮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暮染咳了几声,抬眸瞪他:“为什么?我也想问一句,为什么你的姐姐活烹了我的姐姐!杜琰,那个被她活烹的美人叶兰心其实是我的姐姐!却惨死在了杜蘅的手中!那个毒妇还逼我吃了姐姐的肉,我焉有不恨之理?!”

    杜琰一听,眉宇乍起波澜,半信半疑道:“那是你姐姐?”

    姚暮染语气激烈道:“不然呢!所以杜琰,别一副我欠了你的样子!你姐姐杀人诛心,我自然不放过她!她造孽太多,这么死是便宜了她!还有,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杜琰却不答,盯着她凶凶无言许久,最后咬了咬牙,竟忽然提拳对着她就用力挥了过去。

    姚暮染心头一震,一下子闭了眼,紧接着就只听耳边‘咚’一声闷响!等她睁眼再看时,才发现杜琰那一拳竟是擦过她的脸颊打在了墙上,很快,他的手就渗出了血,在墙壁上晕染开来。

    他咬牙切齿道:“姚暮染!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要从贾书颜的手中救你!就该让你死在那时才对!我也不用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了别人!更不用今时今日被你这般诛心!”说罢,他红着眼转身就走,一眼都不愿再看她。

    姚暮染煞白着脸,看他汹汹而去,一时间,心中竟未松气,而是越发沉甸,一片乱绪。

    人生如潮,一浪未退一浪又袭,她自进宫后似乎从未真正安生过,眼下竟又得罪了杜琰,自此翻脸仇气腾腾,也不知是好是坏。

    唉。

    姚暮染靠在墙上久久未动,直到缓过了这劲儿,才整了整衣裙慢慢离开花厅。福全迎上来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杜大人走时怒气冲冲的?”

    “没事,福全,今日的事便咽在腹中,再也不要提了。”姚暮染说完,心中又不安起来,唉,可这天下居是霍景城的地盘啊,里面的人都是给他探听各路消息的眼线,那么今日的事能瞒住吗?

    最后,她佯装无恙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院子。

    而霍宜峥也不知喝了几杯了,一张小俊脸已经变得迷离晕红,却还在斟酒灌酒,霍景柔都拦不住了。

    姚暮染坐下后,沉浸方才的事情里回不过神,干脆谁也不管,兀自喝起了闷酒。

    霍景柔看看她,道:“你少喝些!宜峥若醉了自有沈临风来送,你呢?醉了当我会扶你吗?”

    姚暮染头也不抬道:“不需要。”

    霍景柔轻哼一声不说话了,沈临风又笑呵呵地缓和起了场面。

    这一场酒宴进行的时间还挺长,眼看夜色都要落下来了。直到霍景城等不回人,终于穿着一身出行便装找到了天下居。而此时,这几人都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态,尤其霍宜峥,趴在桌上睡得深浓。

    “哎呦!妻兄来啦?哈哈,妻兄是来赶乏羊的吧?来来来,兄弟让你赶,咱先喝它一杯再说。”沈临风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迎了上去,霍景城却没理他,而是越过他慢悠悠地靠近桌边,一边饶有兴味的打量他们。

    霍宜峥喝醉了,姚暮染为此心虚,所以低着头就没敢看他。

    果然,霍景城在看到趴在桌上的霍宜峥时,他唇边的笑意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宜双老老实实道:“父皇,哥哥喝醉了。”

    沈临风已经摇摇晃晃折了回来,此时一手搭上了霍景城的肩膀,笑道:“妻兄,是我让他喝的,这酒量也是需要早早练的嘛。再说,偶尔喝几杯还能开胃呢。”

    霍景城皱眉不语,来到霍宜峥身侧,伸手在他头上弹了一下,声色淡定道:“起来回宫。”

    姚暮染十分配合,也在一边喊起了他。最后,霍宜峥终于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酒后自染迷离韵味的小脸,他对着霍景城迷茫地看了几看,终于是认出来了,破天荒地,他竟毫无紧张之色,而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嗯,回。”说起就起,他这便使力往起了站,谁知刚站起来就晕得要栽。

    霍景城一把扶住了他,剑眉皱得越厉害了。霍宜峥索性靠在他身上不动了,闭眼嘟囔道:“走不动了,父皇背我回吧。”

    霍景城冷脸看他:“行,这帐明日再跟你算。”

    霍宜峥乖乖点头:“嗯,明日再算。”

    大家这便散了场,沈临风扶着霍景柔,宜双扶着姚暮染,霍景城背着霍宜峥,大家狼狈滑稽地离开了天下居。

    此刻夜色已临,街上华灯初上。

    沈临风出来后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妻兄,车呢?”

    “没备车,全都自己走。”天下居不远,霍景城出宫时便散步来的,回时更想与她还有两个孩子一起悠然走走聊聊,所以根本就没有备车架。但是眼下,还真为这个决定后悔了,这背着一个,走回去也不轻松啊?

    沈临风听得愁眉苦脸:“罢了,走吧走吧。”说着,扶上了霍景柔走起来,而霍景柔并不想让他扶,却知他难缠,这一拒绝,两人难免要在孩子跟前拉扯不清的,岂不是没了长辈的样子?于是,就乖乖让他扶着。

    姚暮染也安安静静走在霍景城的身侧。夜市摊子上的吃食比白天还要丰盛,宜双架不住新鲜,又开始买买买,拉着姚暮染又开始边走边吃。

    霍景城侧头,见她们娘俩吃的高兴热闹,他沉定的俊脸又缓和回温了。

    大家在长街上漫步走了一截后,霍宜峥趴在霍景城的背上竟忽然哭了起来:“呜呜......父皇,我想我母亲,我想我祖父,我想我舅舅......”

    姚暮染一听,嘴里的东西忘了嚼了,这才知他今日为何频频饮酒,原来心事太满,实在无处释放了。她忽然很心疼宜峥,这小少年已经活得很压抑很辛苦了,教养与规矩严严实实地堵着他所有的发泄口,唯有今日一醉,才让他的内心有所流露。

    而霍景城听完儿子的话,眉宇染上了一抹郁色,却没说什么。

    谁知霍宜峥又哽咽道:“父皇,怎么办啊,我都举目无亲了,呜呜......”

    霍景城一听,脸色又变得铁青,终于忍无可忍道:“举目无亲?你当你老子死了?”

    霍宜峥道:“但父皇只管教我却不关心我,您没给我温暖的感觉啊,我只有在萧府才能感受到家的感觉,呜呜,可如今家散了,我心里难受......”

    霍景城喉中一堵,默默了良久,才轻叹一声:“宜峥,从前你母亲还在,有她疼你,所以为父对你的确是疏于关心了,但今后,为父会照顾你的感受,给予你关心。好了,别哭了,你的眼泪烫到为父了。”

    霍宜峥哽咽了几声,终于哭声渐止,将头垂在他的背上睡去了。

    沈临风笑呵呵道:“妻兄啊,不是兄弟说你,你真的偏心的很,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你这是重女轻男啊?把女儿疼得不行,轮到儿子,打的不行。”

    霍景城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就这样又走了一截,来到了一个路口前,公主府在次街,从这路口拐了,穿过去就到了,所以一行人要分开了。

    大家道了别,沈临风便扶着霍景柔从那路口拐了进去,走到人少的地方时,沈临风看着身旁的女子,星眸深邃起来:“公主,很少看你这么乖啊?”话音刚落,忽然就将她往墙上一抵,接着低头就狠狠吻上了她,那气势实在霸道,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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