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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去就该调查刘婷那三年在夏莫西都干了什么，复健护士的工作应该是护理重症病人，她当时护理了谁。
苏春风很轻易就脑补了个凄婉的故事，白云东的某个女人重病瘫痪、至少是不能动了，于是送在夏莫西疗养，秘密雇佣了刘婷前去照料，一去就是三年。
结果两年前女人死了，一股柔情不散，带着法兰西的路易十四玫瑰跨过高山和大海，回来向老情人深情表白。
如果这样的故事，白云东好像没有必死的理由，除非他害死那个女人。
可如果害死了应该是化作一股怨气回来报仇才对，不可能持之以恒送花表白这么肉麻。
反正白云东有必死的理由，或许和玫瑰什么的无关。
思维应该保持开放，不能局限于几条已知的线索，就像法制节目里面的侦破故事，跟着线索绕了半天，最后因为一个小意外破了案，打击了智商都没地方说理去。
找刘婷鬼了解状况是很吃力的事，她是被胡笳干掉的，天知道一只满心怨恨的鬼能爆发出多大攻击力，最好别送上去自讨苦吃。
所以刘婷丈夫提供的线索还是很有用，天下这么大和白云东扯上关系不容易，也许他就了解所有情况，干脆把彻查刘婷、白云东，改成彻查白云东就都搞定了。
受了胡笳影响，苏春风将魏槐安坐过、碰过、呼吸可能喷到过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这家伙太恶心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和女僵尸扯上一腿的，苏春风总觉得他有点半推半就，不信邪的人有时做事更邪门，现在收不了场了不得不来求助。
苏春风也不得不佩服房间内的两个女孩，她们肯定竖着耳朵听了刚才所有对话，可就是憋着不起来，赖床定力相当了得。
为了培养良好的企业文化，形成稳定的作息制度，苏春风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按约定吃午饭时才起来。
午饭白米饭、炒鸡蛋、炒青菜，白的黄的绿的放在一起很好看，吃起来也没心理压力，肯定长不胖。
苏春风边吃边把殡仪馆丢尸案先说了。
在饭桌上大谈女僵尸如何迷恋殡仪馆馆主、吸阳气后偷个尸体当过夜费好像不太合适，可苏春风就喜欢屎尿屁一类的低级趣味，不但大谈特谈，还添油加醋了许多自己的想象。
李奥娜貌似听得津津有味，最后道：“老板的好奇心真的很重，是不是没玩过的都想尝尝？”
苏春风非常意外：“这是什么话，我疯了想尝尝僵尸？”
李奥娜撇撇嘴：“有什么奇怪的，女孩子得到个洋娃娃会很专情，可能会成为许多年的好伙伴好朋友，男孩子就不一样，今天玩枪明天玩坦克，看到小汽车也感兴趣，整个童年都在换玩具，这就是男人的天性。”
苏春风很不满：“我特么说僵尸，你扯到哪去了，有没有点专业精神？”
胡笳首先表态：“这案子我不参与，绝对不去殡仪馆。”
对，你是不爱去殡仪馆，你特么整天送人去殡仪馆。
李奥娜马上跟进：“我也不去，太脏了。”
苏春风：“二位都别矫情，大家早晚都得进殡仪馆，不过今天我已经让萧长青出马了，用不着你们，想去都没资格。”
“老板姿态真柔软，几小时前还要活埋了人家，转眼又合伙赚钱了。”
苏春风吃完了，放下筷子语重心长：“作人要学会互惠互利，人家萧长青对我感激涕零，再说我都是为了这个事务所，赚不到钱你们就失业了，就业市场如果容不下二位，接下去就该失足了。”
“您说得对，我睡着了没听见您打发两万块钱，然后逼人家卖命。”
对于绕过刘婷将调查全部集中在白云东身上，李奥娜不同意：“如果我们集中调查白云东，那么就要彻底揭盖子，很可能得严刑逼供才能挖出所有内容，或许能够一举完成彻查刘婷和白云东的任务，但您的保镖案也可能因此受到影响。”
胡笳也说：“保镖案和白云东的路易十四玫瑰都和阿尔卑斯山上那个小镇有关，这样的巧合太不寻常，不得不引起重视，在保镖案有眉目前最好别揭开了蛮干，以免引起关联方的警觉。”
苏春风接受了她们的意见，不过调查还是要进行，商量后作了分工。
胡笳负责收集所有白云东的个人信息，并以接受悬赏为由接触白云东，进一步了解相关情况，也许能带出其他信息，无论结果如何入夜前回来碰面，然后一起前往刘婷死亡之处。
而李奥娜下午继续调查小镇夏莫西之余重点排查两年前有没有东方人在那疗养：“把刘婷的照片发过去，她在那生活了三年，情人也在镇上当厨子，肯定还和其他人有接触，顺着她摸瓜吧。”
胡笳也学会了明知故问：“目前什么人在夏莫西负责调查？难道事务所在欧洲有人？”
苏春风懒得和她们继续装蒜：“负责调查的是李奥娜的朋友，看来你们互相之间还不够了解，我建议私下里多交流，或许能找到许多共同点，成为一辈子的好伙伴好朋友。”
两个人的共同点真的很多，至少在一个排行榜上名次很接近，两个人也都比洋娃娃结实耐用，或许真的可以成为一辈子的好伙伴好朋友。
然而两个面对提议都面无表情没说话。
看来事务所发展难以一帆风顺，业务上困难不少，内部团结也是问题。
苏春风：“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必须团结，OK？”
他轮流盯着胡笳和李奥娜。
胡笳：“OK。”
李奥娜：“OK。”
苏春风心道：“OK个屁，慢慢来吧，别哪天害死老子就行。”
饭后李奥娜回房间一直在打电话，胡笳查了会资料便出去了。
苏春风有些感慨，相比较他而言，两个女孩无疑都拥有庞大的势力，李奥娜的血十字就不用说了，纪律严明势力庞大，胡笳能登上那么高位置也绝非凭借单打独斗，她在神圣军团时地位如同女战神，即便脱离之后也与其保持极其良好的关系，能够自由利用其资源，现在玩个电游都得倚靠团队，何况在雇佣武装圈里跌打滚爬。
分析清楚这些对苏春风非常现实，除了明白未来工作中可以利用哪些资源外，也能从中摸清夜游神的的行事思路。
胡笳和李奥娜都是冷血榜上见不得光明的人，背后庞大的势力也是亦正亦邪不为公众所知，利用他们非常合适在黑暗中干些低调的事。
所以夜游神的安排很有深意，真正的暗夜行者最好保持低调，昨天那些急于向媒体展示身份的行者下场堪忧。
事实也证明了苏春风的判断，那两个向媒体展示了暗夜行者印记的家伙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春风原本以为可以度过个清闲的下午，打着盹静待夜幕降临，就在这时“咻～”的一声来信了。
看来夜游神真的容不得有人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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