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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白的问话，陈息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随后被满脸的讥笑盖过。
陈白没有注意到陈息的疑惑，不然事情也不会越来越发酵，变本加厉。当然，这是后话了。
“谁放弃了我？你怎么不问问陈大海？！”
陈息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陈白的心中。老头？老头怎么会害陈息呢？那时候老头的状态是福利院的孩子们有目共睹的。
虽然不信陈息的说的话，但是陈白还是转头看向陈大海。等待着陈大海的话语。
只是陈大海确沉默了起来。一直都没有说什么。
“老头，他在说谎对不对？那件事根本和你没有关系！”
陈白看着陈大海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边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老头。
一边是从小认识生死之交的兄弟。
陈白被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思考。只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老头没有给他答案，陈息给的答案他又不能接受。
“小白，其实当年那个...”老头的话说到关键之处停了下来，似乎是想整理语言。
戏剧中又只剩下了戏子“咿呀咦哟”的声音。
“其实当年的报纸是假的！”陈息的声音突然想起来。那张薄唇中说出来了让陈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
“当年报纸是假的？！！”陈白震惊的重复着。
“是的。”
陈大海的这句声音特别小，夹杂在戏曲中间。让陈白分辨了好一会内容才分辨出来是说的“好的”。
“让我来告诉你，你的老头、也就是福利院的陈大海。他到底干过什么事！”
陈息的嘴角突然咧开了一抹微笑。话中的语气也愈发愉悦。
这句话引起来了两个人的抬头关注。
陈白眼中的不可置信，和陈大海眼中的不敢相信。
世人百态。
陈息指了指台上的戏子。对陈白笑着说：“小白，你看那戏子像不像提线木偶。”
“你看这两个提线木偶的关系，又像不像咱俩小时候。”话锋一转，陈息把话语转到了他和陈白身上。
那语气，一如他们小时讨论野菜的样子。一瞬间，陈白仿佛里看到了荒原上那些疯狂生长的野菜，和那些时光里的他们俩。
明知道回不去却又忍不住一直思念。
沉醉于梦寐以求的。
“不回答也没关系，你看那个戏子。是不是在一个接一个倒下。”
陈白没有回答陈息，顺着陈息的目光看向台上。用心数了数。果然。跟陈息说的一样。台上的戏子少了一个。
“是不是就挺像我们的。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惜，不止有我们！”
“你要不要去问问陈大海，咱们福利院之前的孩子都去哪儿了！”
......
陈息的一句又一句的传到陈白的耳中。话语的内容让陈白摸不到头脑。
满头疑惑又找不到关联点。
“老头。”
陈白刚开口，就被自己声音中的沙哑惊了一下。
老头听到陈白的声音，没有抬头，但从老头这几次的表现看来。
陈白的想法开始倾向于陈息的想法。
“老头，你说话啊。”
陈白再一次的呼唤了老头。在等老头的解释。
“哈哈哈！不要在喊他了，他不会解释了什么。”陈息看到陈大海的反应。狂笑了几声。
听到陈息的话语后，陈大海抬头看了一眼陈息。转身又看向陈白。
“小白。”陈大海终于开了口，但是开口喊出来的声音也跟陈白一样。无比的沙哑。
“老头，陈息他说的是真的吗？”陈白的表情近乎疯狂。夸张的寻求一个答案。
“小息他说的...是真的。”陈大海脸色难看。自从陈息出现以后。陈大海的视线再也没有落到戏台上。
连最喜欢的戏剧都看不下去。其中的愧疚可想而知。
陈白心中有千万句为陈大海开脱的话语。话语甚至都涌上了心头，但是听到陈大海的答案。都默默的咽了下去。
“为什么？”
陈白不知道在问谁，这句话也不知道该对谁说。
戏剧的声音奋勇不断。
一声一声的。传到陈白耳中的都是小时候陈大海的争吵声。
卖菜大姨少给菜时候，陈大海与她奋力争吵的声音。
做饭糊锅的时候，陈大海跟送饭的争吵声。
想给更多的孩子买棉衣的时候，因为还价的争吵声。
一字一句，出现陈白的脑海中。
“承认了就好。那些孩子呢？你把他们弄哪儿了。”陈息的声音有些急迫。
“什么孩子？”陈白的表情从沮丧变成了迷茫。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陈大海。发现陈大海也是一样的迷茫。
“小梅那些人！”陈息的眼神中似乎有怒火。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我和小白也会跟小梅那样被你弄走，然后消失于天地之间。”
“什么小梅？”
“什么小梅？”
陈白和陈大海一起疑惑的问道。
“小梅！那个女孩子！小白你也不记得了！难不成你也是帮凶？”陈息的话语中满是愤怒。现在整个人处于震怒状态。
“咱们福利院从来没有一个小梅的女孩子啊。”陈大海的声音想起来。一改之前的颓废。
继续说道：“我承认的是因为那件报纸，错信你已经死掉的事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陈大海的话引起来的陈息更大的愤怒。
“不对！小梅她一直陪着我长大！不可能没有这个人！”
陈息的状态越发不稳定。
“小息，你先冷静一下。我也确定，咱们福利院没有陈小梅这个人。”陈白一脸肯定对陈息说道。
“怎么可能会没有小梅！咱们三个一起长大的！小白，你不记得了吗？”陈息的语气满是绝望之意。
“后来，我打听到，陈大海在福利院地下开展了见不得人的活动。小梅，小梅就消失在福利院。”陈息脸上的笑容越发有点狰狞。
“小息，福利院下面没有地下室！”陈大海听到陈息的话语有些郁闷。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被黑成了这个样子!就连他从小养大的孩子都信了这些人的鬼话，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他反目成仇！陈大海乌龙的想吐血。
而陈白还在想小梅是什么时候的出现的。明明从小到大的只有他和小息。从来没有第三个人。
陈息说出来的话让他摸不到头脑，老头怎么会去做见不得人的活动？！这件事情他到死也不会相信。老头就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老头是这样的人。那小时候怎么会对他们那么好？！
“小息，在福利院，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叫小梅的小女孩！”
陈白对着陈息大吼一声。盖过了场上的戏声。还好这个地方已经被陈息手中的人清场了。
任凭他们这么闹腾都能撑下来。
“怎么可能没有小梅！！小白，你不记得了吗？”陈息在回忆往事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缓了缓。接着说道：“咱们三个一起去荒原，一起摘野菜。一起钻狗洞。”
“从头到尾只有咱们两个！”陈白冲过去晃了晃陈息的身体。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小息，你跟我俩回福利院看看吧。”
陈大海放下了自己最爱的戏剧，喊着陈息，陈白就要往回走。
“你们留在这儿，我去去就回。”
陈息跟黑衣人交代完就跟着陈大海离开了戏剧，去往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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