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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贵妃有点惨 > 34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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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所见捷安侯惨状已有了心里准备。辛来道出倒也不算惊慌。

    虽说我与他怨恨深重。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与我擦肩而过,难免动容和伤怀。当真算的上英年早逝。

    觉哥哥的秋后问斩没将他送走。倒是一场秋猎结束了。

    我沉沉叹一口气,没什么好感伤的,能获救能再活过来已是上天所予的最大礼物。

    一番生死之后生活依旧,主要因朝廷变更与我无关。

    那日行刺之人经查为太傅府邸豢养的死侍。太傅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事情败露,送上邢场不容置喙,无人胆敢争议或求情。

    丞相老来得的一子,竟死在太傅的贪婪刚愎下,自此结下血海深仇。

    太傅所勾结的乌合之众,不用觉哥哥动手,便被丞相所冲击的四散而逃。但仍有不省心之人,拼死挣扎同丞相博弈争斗,宁贵妃的娘家算一位。

    故此宁贵妃没死。敏贵妃却是遭了秧。她往来在太傅府中,全靠太傅喜爱,最大依靠亦是太傅。现今太傅一倒台,她彻底无依无靠。觉哥哥也因其关系,对她不在宠爱。失宠再加失势,再加之往日里的跋扈张扬对其他妃嫔的压榨冷嘲热讽。

    现世报的一一还诉回来。

    至于我,觉哥哥将那日所猎的一条貂尾襟围送我。美名其曰,价值连城,稀世之宝。

    说谎话之前怎地也不好生掩盖一下。我分明看的清了,后宫嫔妃除却敏贵妃人手一份。

    我们两人皆都元气大伤,休养很久。我腰腹处的伤没入肌理,堪堪停至内腑,万幸未伤及里面一分一毫。等过了冬至,再一个春天时,终于结痂。

    因养伤的缘故,我在宿宁宫闷了将近四月有余,基本都是缠绵床榻。除了睡便是吃,偶尔来点大补的汤食。林昭仪有段时间日日来看我,她因之前与宁贵妃交好,现今处境十分难堪。

    想来我是救驾第一人。肯定会独得恩宠,依附我肯定会得所庇护。但万万没想到,陛下压根不在意我这位救命恩人,反而对淑乐皇贵妃多加宠爱。道他走了之后,多亏的淑乐皇贵妃整仪后宫,兢兢业业,促的后宫十分和平友善。比之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林昭仪再度弃我而去。投身淑乐皇贵妃阵营之中。对先前的敏贵妃落井下石,火上浇油。

    辛来将此事说与我听时,我难得感慨!这该死的没有任何一点感情友谊的后宫。还是自力更生最好。

    自力更生的结果便是,被淑乐皇贵妃归咎于和敏贵妃狼狈为奸。往来我在宫中养伤,不闻风声。等好的差不多,终于能够出门觐见的第一日,就被为难。

    淑乐皇贵妃摆明打击报复,一手指着我怒斥:“好大胆。本宫方才训诫敏贵妃,你有何异议在此不认真聆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十分疑惑,做出苦恼的样子。“臣妾没有认真聆听吗?”

    淑乐皇贵妃横眉怒目,“那是自然,若你认真听了,重复一遍如何?”

    我自然是重复不出来的。她叨叨不绝辱骂攻击了敏贵妃半响,每个字都是朝着人心窝中捅去的凌厉。道其丧门星贱蹄子。敏贵妃略微俯首,眼圈微红,双手紧紧攥着。我瞧得清楚了,她指缝里已存血丝,俨然隐忍不发,痛到极致。

    实让人有些不忍心。或是我为负赘的同情心再起。我深知后宫该明哲保身,果断明益。但等真正面临人情世故之际,还免不了犹豫寡断。

    在心中为自己默哀,我轻飘飘的看了淑乐皇贵妃一眼,装聋作哑道:“啊?姐姐你在说什么。怎地刚刚一句话都没听清?许是前伤未愈……”

    做作的话语到中途,我接续在做作的捂住头颅,“怎么,痛这么痛。巧儿,巧儿,快请太医来!”

    估是演技太逼真,吓到了一群人。淑乐皇贵妃也不敢再为难我。还遣了一群人,架势颇大的送我回宿宁宫,请来了太医。

    以往所见到的太医都白发苍苍,胡须长长,在宫中的资历甚久,几乎都临花甲之年。今日却来了个正值弱冠之际,俊郎如月的年轻人。两只手骨节分明,纤细葱白。和后宫中养尊处优的妃嫔之手没什么区别。实在怪异。

    按理说,太医都需习的针灸搭脉凿药摘药,手上必定有浓重的厚茧才对。这名太医实在是奇怪。我本无病,也诊治不出来什么。他开了些补品,收拾完药箱朝我告退。

    我兀自盯他离去背影半响,总感觉到怪异。辛来在我旁边小声道:“娘娘。您可是陛下的女人,这太医是细皮嫩肉的好看,但您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垂涎欲滴。被人看见了,难免留下话口。那皇上肯定会呷醋发怒,觉得您是一枝红杏出墙去。”

    怎么就这龌龊不堪的思想觉悟?我坦荡如砥,“本宫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吗?本宫会背叛皇上吗,天大的笑话,去帮我留意留意这太医是何时进宫的。有无婚配。”

    辛来脸色一变,“娘娘这可使不得啊,娘娘。恭迎陛下!”

    我还愣神,搞不懂他这哪一处,已被人从后拥住,跌入温热怀抱。不用想,定是觉哥哥到了。

    他问我道:“听皇贵妃说你今日头疼。朕过来看看。”

    我客套回话,“不劳陛下费心。臣妾只是有些风寒。现在好太多了。”

    他忽而一手钳住我的下巴迫我转过头去,对上他的眼。

    我正疑惑,又听他问:“那莺莺像朕解释下方才那位太医的事情。”

    这个问题?很是复杂。再说我有何解释的。在宫中打听个人罢了。莫不是害怕我与外臣私下来往。我想了想,回道:“臣妾问心无愧,有何解释。陛下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怀疑臣妾了?你要真是怀疑我了。那就像那之前的那两个美人样,给我定罪得了。”

    觉哥哥被我连连呛声噎住,他顿了好一会,松开钳制我的手。我迫不及待转头过去。摆明了不想看他。觉哥哥道:“莺莺为何这般想。朕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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