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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贵妃有点惨 > 15 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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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拒绝的权利,我肯定大声说不。可纵观这几条小径大道通通被围的水泄不通,就算是一只老鼠也插翅难逃。

    是不应僵持?还是从容就犯贴身感受下天牢。

    很难抉择。

    那捷安侯脾性略有些喜怒无常,见我久久不回答,催促道:“谨妃,你是乖乖的跟我呢,走一遭。还是让我把你绑起来啊?诶,你别说,我如果把你五花大绑,你不就是那市井里买的彘吗?哈哈哈哈哈。”

    我攥紧了拳头,看了看他身后威势赫赫的禁军,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发的忽略后半句话。答道:“本宫自己走,请把,侯爷。”

    话刚落,反应最大的竟然辛来,他扑爬过来,死死揪住我的袖口,不肯撒手。嚎啕大哭涕泪交加道:“娘娘,娘娘别去,娘娘,那天牢,那天牢……”

    天牢不就是受刑的地方吗?我知道,我无畏,我勇敢……我不想去啊!可摆在眼前的只有这一个选项,我打掉辛来的手,略俯首凑他耳边,“去请皇上来。”

    他坚定的嗯嗯两声,遂才颓然松手。仿佛我的一句话就能令他有恃无恐,信心十足。

    巧儿无他那般外放,只跟近我几步,“娘娘,奴婢陪你一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道:“别了,辛来做事不靠谱,还是你我放心。快去请陛下来,别说我逢难遭堵,直接说捷安侯私自调动禁军,带兵持械,蔑视皇权宫规,挑衅天子龙威!”

    巧儿应好。

    交代完事后,我昂扬踏步走的英姿飒爽,捷安侯在我身后亦趋亦步的跟上,不时纠正我。

    “谨妃,别想些有的没的了。那是出宫的路。”

    “是去御书房的路,来,转个弯,咱们从右边走。”

    就算我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还是被他连推带搡,再加威胁的送至天牢。头次能亲眼目睹这阴森恐怖,不见天日的皇后内牢是何模样。

    第一眼,不负盛名。

    光线暝暗,起初是还算排列整齐,普普通通的木锁牢房。越往里延伸越是崎岖幽深,皆成砖板砌的暗室,颠扑不破,安如盘石,唯留两盏长明灯贡亮。空间中始终弥漫浓烈的血腥味和呛鼻的浓烟味。

    捷安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不忘解说,卖着关子的幽幽问,“谨妃娘娘,你可知,这里这久弥不散的味儿是什么吗?”

    我装傻充愣,“这是何?若让本宫我来猜测,应是你们暗度陈仓将些肉猪赶至天牢,来屠杀。好不让这味道……”

    捷安侯突地伸手的将我往旁侧内室推去,我反应不及,不带缓冲直直撞上硬石,再荣获新伤,两掌擦破,火烧似得灼痛。他笑道:“谨妃你说的没错,那就好好享受这专给猪的牢狱。”

    他快速合门,爽朗笑声响彻整个逼仄空间,我气的发抖,却是无可奈何,只能摸索着寻了个地方坐下,心想等我大哥来了,一定要抽死这丫。谁家里还没几个皇亲国戚了。

    这一关,就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内室内没有配置的烛火,外面天光不见,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十分难熬。

    不知这里头会不会有些喜暗的虫蚁蛇兽。坐着坐着怒火平息就成了惴惴不安。

    我畏惧的贴近墙壁,从头上拨下玉簪死死捏住,格挡在身前。不时的划拨两下,害怕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靠近我。

    过了良久,又一切无事,心神紧绷开始慢慢松弛,不一会,我忽而栽头一个激灵登醒,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竟然打盹了。我忙拍了拍自己的脸,保持清醒,不过实在是无所事事至极,越想清醒越来的困倦。

    想放纵自己这般睡去,又害怕不知不觉就死在这天牢深处。

    逼不得已,我想起南阳的一首情词,又回想了下自己的五音不全,魔音灌耳,此刻不用,还待何事来折磨自己不睡呢。便开口小声呢喃唱道,“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静好个屁,死到临头了还静好!”乍响一个男音,我骇的用力将簪子抛向声源处,吼道:“谁,谁在吓本宫。”

    “当然是我了!”霎时烛火通明,捷安侯一身银甲泛着冷光徐徐走来,手里拿着我的玉簪,厌烦道:“你那唱的啥啊。不是我说,就你这水准是怎么当上妃子的。据说南阳将军幼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鹂音婉转人婉约,怎么今日一见,竟是这等……”他像是没想好形容词,顿了顿,“这等奇形怪状!”

    我困惑,“你是从何听说的,别是你自己编排,来唬我顺便折辱我的?”

    阿爹身性洒脱,不喜俗物制约,故此教儿育女也是同样,从不要求我学些什么东西,只要快活就够了。我除了读的圣贤书多外,连写字都是歪歪扭扭,丑陋不堪。这究竟是谁这么好心,竟然在外美化我的形象,提高我的水准。

    捷安侯嚷道:“别废话了,同我说些没用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如实交代怎么在我阿姊房内放巫蛊娃娃的,二是刑法下如实交代?”

    我奇道:“当真是本宫今年来听过最好笑一事。京都之内还有没有王法,未经查证,私自关押更是私自用刑,你以为你是谁。是这天子?”

    我一席话说的言之凿凿,气势凌人。但心里仍有些发虚,我在京都无依无靠,万一这人真没脑子,一不做二不休,先斩后奏将我除了怎办。

    觉哥哥事后发现,不过是为时已晚,能做的也只是给我个贵妃的礼仪下葬。可怜我那大哥,刚班师回朝就要听闻我的死讯。

    所以我固然不能这么便宜的死去。只是这辛来巧儿还没请到皇上的。

    我继而说,“本宫不知你奉谁口谕而来,但无皇后懿旨,皇上圣旨,你是无权利做这些事情。至于你口中的太妃,前朝留下的妃嫔也有资格定本朝妃子的生死吗?还有你阿姊殿内的巫蛊,是本宫发现好心提醒,你还倒打一耙来陷害本宫?”

    “谨妃好一番话。若不是那充仪主动承认了是你令她做的娃娃,恐怕谁都能被你蒙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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