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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落在落地窗前的两人身上，看到两人之间能过车的距离，眼里闪过失望。
没有想像中的八卦！
李寒冷着脸，示意前台小姐把茶杯放到会议桌上。前台小姐放下杯子，等了等，没有接到任何指令，只好依依不舍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李寒请楚翘坐下，把手上拿着的一个长方形木盒子推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
盒子很精致，面上雕着缕空的兰花。楚翘轻轻打开盒子，里面现出五个小格，每个小格都盛着一颗珍珠般大小的宝石：红、蓝、绿、黑和紫，五种颜色。
在落地窗透过来的阳光映照下，宝石闪着五彩的光，夺目耀眼。
楚翘目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李寒，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李寒送的见面礼。
李寒坐到她的对面，脸背着光，表情看不太分明。
“告诉我你看到它们的第一感觉。”
“太小了，大点更好看！”楚翘漫不经心地说。
李寒差点翻白眼。
“请你告诉我，第一眼看到它们，你会想到什么？”李寒冷着脸，语气严厉地再次问她。
楚翘扯扯嘴角，低头拿起红色的宝石：“心尖上的一滴血。”
李寒的心陡然一颤。
“蓝色，麋鹿的眼睛；绿色，晨曦透过森林照见路边野草上的露珠；黑色，宇宙；紫色，迷失。”楚翘一口气说完，有种摸着水晶球占卜的错觉。
只不过，对面那个不是巫婆，而是狐仙！
李寒眼里似有光一闪而过，犹如夜色中的猫眼：“紫色，为什么是迷失？”
“因为······”楚翘忽然一笑：“紫色太迷人。”
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李寒没有就这个话题纠住不放，转而问：“如果让你做首饰，你会用它们做什么？”
楚翘又拿起红色宝石：“这个做成水滴状坠子，白金项链在锁骨下窝处互相交扣，坠子穿过扣子垂下约5cm，正好在心尖的位置。”
楚翘一边说一边用宝石在自己相应的位置比划了一下，李寒的视线随着宝石，从迷人的锁骨追到胸口起伏处，怔了一怔，脸忽然微微发烫。
他随即移开视线。
“蓝色，我要做成椭圆形的耳坠，挂在亚金色的镀金细链上，只垂到腮骨这边的位置······”楚翘撩起耳边的细发，又比划了一下位置。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幽蓝的耳坠晃呀晃······
李寒的视线与思绪同时发散，脸似乎更烫了。
“绿色，做成三叶草胸针······”楚翘继续拿起绿色的宝石。
“等等！”想到楚翘可能会比划到某个位置，李寒的心紧张得快要蹦出胸膛，他连忙制止楚翘往下说，不，往下比划。
平生最恨女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可对面这个女孩，动作无比自然，目光无比纯净，表情无比坦然，他不但讨厌不起来，还······走神了！
楚翘脑袋一歪，无辜地看着李寒：“我还有很多想法······”
“够了！”李寒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我已经清楚了你的想法，更多的想法留待以后实践！”
楚翘利落地盖上盒子，站起来：“那么，我今天的面试完了吗？”
李寒微调呼吸，往椅背上一靠，抬眼深深看向楚翘，眸光幽如古井：“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找你？”
“不好奇，也不感兴趣。”楚翘摇摇头。
“我一直在寻找有天赋的设计师，找了整整两年。”李寒自顾自往下说，眼里现出一丝惆怅。
楚翘心里微微一动，对面的李寒，不再是那个魅惑的狐仙，也不是想羞辱他的珠宝大亨，而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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