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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读884章 爱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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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长安的天气不错,阳光和煦,正适合考生们复习,也像是预祝着他们,金榜题名。

    城边小院,今日,于耿为自己买上了一屉小笼包,左手握拳,右手拿着筷子,一口一个。刚才他刚从他平日里打工的掌柜那得到消息了,还有三天,考试开始,而那些考生大多平庸,根据他们以往的成绩来看,他于耿算是稳了,好歹,他乡试会试都名属第一,过了三年,道德文章、自身修养,个个方面都愈发……可以算是“高深”吧。

    他于耿自认这三年来好无懈怠,若是有可能,他甚至还想用他这劈柴的好身体去冲一冲武试,当他个文武双状元。

    豪气,在于耿心中积蓄,他是多么想把这一刻的喜悦,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那个人分享。

    “我的九玉。”

    “厉……厉隋!”

    “哦?有事吗?”厉隋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薛九玉,眯起了眼睛,“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九玉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几分恐惧和害怕,近来,厉隋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怪的,整个人也变得阴晴不定,朝堂之上百官怕他,就连扫雪翁和吴寒都不受他待见,还有的话……就是她薛九玉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教训他了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过分吗?”

    厉隋微微回头,冲薛九玉勾起了嘴角,“哦?有吗?”

    薛九玉死盯着厉隋,对方显然是摆明了不想和她讲道理。

    “那!那你说,这些士兵都是怎么回事?啊!”薛九玉指着叶锦羽门前的士兵,那些魁梧的士兵手持着长矛,立在叶锦羽门前,就像一颗颗不倒的青松,而这样的“青松”,一共有八位!

    面不改色,“最近城里不安宁,我派点人来保护九九,怎么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把他绑在床上?”

    厉隋顶了顶下巴,作思量状,“我有吗?”

    “你别给我装傻!”

    “我那只是想让他冷静冷静!”厉隋面对薛九玉的连问也发了怒,一挥衣袖,就准备扬长而去。

    上前,薛九玉把厉隋的衣袖捉住了,那架势,摆明了她要和厉隋纠缠到底。

    “最近,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厉隋彻底发了狠,一扯衣袖,把手收了回来,径直走了。

    身后,薛九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等她回过神来,厉隋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欲上前两步追上,却没料一人走到了她的身边,青城子轻轻地拢住了薛九玉,拦在她的身前,没让她再上前。

    “干什么?”

    青城子只是看着薛九玉,摇了摇头。

    “你不让我去追他?”

    青城子开口,“我是在为你考虑,如果识趣,你最好现在出宫,和你那情夫快点跑了。”

    “我为什么要跑!长安是我家,他厉隋和叶锦羽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准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青城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天下之大,有谁打得过陛下?”

    薛九玉斜睨了一眼青城子,“哼”了一声,对眼前从前还有些好感的道士嗤之以鼻,“没想到出世之人也变得如此之市侩!”

    说罢,薛九玉绕过青城子,去追厉隋去了。身后,青城子默默地看着她,皱起了眉头,也跟上去了。

    走到厉隋的书房前,平日里敞开的书房已然闭紧了。门口,杜懿脸色难看的站在那里,双手低低地举着,有些许抖颤。想必刚刚,也抓过厉隋的衣袖了,但是没有抓住。

    “杜大人,怎样了?”

    杜懿叹了口气,“陛下最近不知道是怎的,那公文里那些老家伙明明埋了那么多陷阱,可他为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且都给批了呢?”

    “今个儿,我来这是找陛下谈谈这件事的,谁曾想陛下直接就把门给关上了,哎……”

    薛九玉扶着此刻还心有余悸的杜懿,看着这年轻的忠义之臣不停地叹息,她心中也不太好过。

    “我去找他。”薛九玉直身,便要去到厉隋的门前,却没料又被那青城子叫住了。

    “还不明白吗?”

    薛九玉回头,看着眼前这一袭青衣,真是有辱道士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明白什么?”薛九玉已经很不耐烦了。

    “现在的厉隋,谁也劝不动,哎……”

    还没等薛九玉转身敲门,青城子便来到了门前,把那上了锁的门拂开了。酷文

    大门敞开,三人出现在了厉隋的视线里。

    阴影里,厉隋森森地开了口,“青城,今天,你也要违我的意吗?”

    青城子勉强笑了笑,“陛下,臣今日是来很您道别的。”

    “羽衣卿相不当了?”

    “没有羽衣,也算不得卿相,不当了。”说完,青城子一挥拂尘,走了。

    “有缘江湖再见。”

    三人看着青城子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说话。

    “既然青城都走了,你们怎么不走?”

    杜懿没说什么,咽了一口唾沫,走了。

    看着杜懿离去的背影,薛九玉咬着嘴唇,对厉隋提了个要求,“让我见叶锦羽一面。”

    此时,厉隋的心情已是坏到了极点,脸上阴沉的都快低下水来。

    “好,你就和他一起呆在里面就好了,别再来烦我。”说完,厉隋把书房门又关上了。

    薛九玉不知道厉隋是如何下达的命令,她再来到叶锦羽的门前,她已经可以进去了,丑奴儿也在里面,趴在叶锦羽的身边,抹着眼泪。

    叶锦羽好虚弱啊,此时的他,虚弱的直教人心疼,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侧着,手腕、脚踝,都是长长的锁链;还有一根锁在了他的腹部,一直延伸到床头最里;最粗的一根覆在叶锦羽的脖颈上,都快要使他无法动弹。

    薛九玉看着叶锦羽,在心底骂了一句“混蛋”。来到床边,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叶锦羽以及他身上的锁链,她是多么想帮他解开,可只有丑奴儿和她薛九玉,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叶锦羽不说话,两人就默默地陪着他。而待到夜里的时候,二人也无法走出这个房间了。

    吃完饭,薛九玉为叶锦羽随意地擦拭了一下身子,三人就这样入睡了。

    深夜,睡不着的叶锦羽看着那叫薛九玉为他打开的窗,看着窗外,今晚依旧有月光,他好想逃啊,好想教那月光,将自己接走。

    猎猎寒风中,一袭白衣站立于此院之后,手中,把弄着一枚石刻。

    到了深夜,此时,门口的八个大兵都已经睡了六个,剩下两个也是打着哈欠,倚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小憩。

    丑奴儿和薛九玉也睡了,靠在叶锦羽床边,尽管很不舒服,但两人依旧是那样执拗。

    叶锦羽睡不着,用力地拖起了全身的锁链,靠在床头,凉意袭人,只感觉上气不接下气,胸口直发闷。

    咬着粉红的唇,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何种心情了,烦恼与杂绪就像那天上的明月,看起来干干净净,只不过是不想深挖罢了。

    就感觉对待一切都没了意思,心中无想,心中无望,眼底自然也无光,他呆滞地看着窗外,像是有很多人在看着他,可却又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知道来这人间的意义了,就感觉所有的一切最终都归向虚无,包括他恨的与爱的,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母亲,没留给叶锦羽什么,更别谈父亲了。叶锦羽都不知道母亲为何要离去,也许只是单单去追随她爱的人。

    厉如晦也没给叶锦羽留下什么,准确来说,他这位好叔叔留下的一切都被人为的夺走了。创业容易守业难,而他,确确实实是一个十足的“败家子”。

    白沫倒是给他留下了一块上疤,而他叶锦羽的总总经历好像也就是从那时如画卷般展开的,迅速、令人痛心、“颠沛流离”,就像是藏尽了他一生的爱恨。

    而现在的他,是多么希望宁静下来。

    “白沫……”叶锦羽喃喃地唤了一声,也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他真的得到了一声回应。

    “我不是白沫,我是白灵。”

    窗外,一袭白衣如鬼魅般飘了进来,安静地站在窗台上,身子是成一个很大的倾角的,如同有东西把那人勾在窗台上一样。

    此时,叶锦羽的眼前已经朦胧了,有点想要入睡,他看着那白衣,就像是看着月光,有些无动于衷的冷漠,微微开着口,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白灵也没这闲工夫在意叶锦羽此刻状态好不好了,径直开口说了此行的目的,“我是来接你离开的。”

    话音未落,叶锦羽身上的金链便尽数崩开了,那些开口的位置也很合适,那都是有布料的地方,没有伤到叶锦羽。

    “快走吧!”白灵进屋,一把拉起了叶锦羽。

    “能不能把这两人也带走。”叶锦羽用着自己微弱的声音请求。

    白灵眉头微微一皱,最终还是拉起了薛九玉和丑奴儿。

    白灵虽然比白沫年幼,而且比白沫身形小,力气确实比白沫大了不少,仅仅是一拎,三人便尽数在他的腋下了,而且他用劲很巧、很轻,也没有过多地惊扰到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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