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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826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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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褪下他肩头的衣服。发黑的伤痕在月光的映照下可谓是格外的扎眼。温柔地触及,入眼,却满是触目惊心。

    “苦了你了!”撩起额前飘散的长发,厉隋心疼的滴下泪来,俯下,触碰那粉嫩的唇,以示安慰。

    伸着小舌,叶锦羽予以回应,一丝泪痕,在月光中化了湿痕,“那时,如果你能早点来,那该多好!”

    无言,不大的声音惹人不知如何怜爱;小声,这是今晚无法被人破坏的旖旎。

    “既然,我没能早点到来,那卿能否予我晚点离去?”

    “嗯。”叶锦羽点头,伸手搂住了厉隋的脖颈,“今晚,你不准走!”说完,叶锦羽向上紧紧贴住了厉隋的嘴唇。

    安静的晚风,叙述着无法昭告世人的宣言,“今生,你都是我的,你,不准走!”

    帷幕里,相拥的两人一点一点褪去了衣衫;红尘中,太多的苦难值得在意更应忘怀。

    折腾一圈,两人好似又回到了今夜、原点。

    城郊,密林掩映的山野里,一座古寺,内蕴一点绿豆大小的灯光。破旧的蒲团,上面,有一黑衣男子。只见那人抱头,表情苦痛,面目狰狞,青筋暴起,颇不安宁。

    “呼呼——”吁吁喘着粗气,楚云风自从翻了酒家的窗子,便逃到了眼下这个地方。

    此地破旧,胜在清净,却还是没能让其得以安宁。

    透过破破烂烂的砖瓦,楚云风可以看见天上的几点稀星、一弯明月,但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睛。

    扑下身子,思量半晌,听着屋外寒鸦鸣号,林间,那一缕缕尘雾漂浮,似藏着在此地掳掠读书人的狐仙。

    “咔嚓!”坚韧的竹子一根根断裂,倾倒在层林之中,渐失了颜色。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丝毫不知,独自踟躇在寺里难眠。

    那似乎能洞察人心的道士着实令楚云风恐惧,深埋在心底的心魔,好像就此被挖出。

    扰了心境,迷了神智。

    古寺、青灯、大佛、黄卷……一切佛家的尘缘,都被上一届的住持尽数保留在了这里,虽然,此方已是断了宗承,但没有抹去那一丝因缘。

    缓缓地挪到那大佛脚下,楚云风从未像今日这般虔诚,默默地合拢双手,置于胸前,静闭双眼,念着佛经。

    漫长的夜里,就连刚刚还灯火通明的长安也一盏一盏熄了明灯。可还剩下古寺之内,那一点青灯,一位今人。

    星星也在流云间一点一点隐去,月亮收敛了它最后的“爪牙”。普世,似乎再没有一丝光亮,仅剩楚云风身前,一盏孤灯如豆,在晚风阵阵里长明。

    长夜漫漫,就连那孤灯也被吹散了光彩。无端而起的大风,似也染上了漆黑的颜色,席卷而来,灭了那一盏孤灯,也吹倒了,独自苦苦支撑的人儿。

    长安城里,找了片新居的青城子立于庭前,夜观天象。

    明亮的双眼,看破层云,却终究止眼于那点点星前,看不真切。此刻,就连他都看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处世了

    宫殿,叶锦羽早已在厉隋的身边睡熟,只留下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兀自难眠。劳累地揉了揉眼睛,厉隋一声叹息,接着又是一声苦笑,“幸好那些朝臣还算安分……”

    转眼,看着身边乖巧惹人怜的玉人,一时失了神,竟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天边,厉隋只深感乌云密布;唯有身前,才能让其略感心安。

    仅一件单衣,搂着被角,厉隋似是无感地坐着,默不作声,静不出言,目光呆呆的,也没有在想些什么。

    看似繁华的眼下,却是无尽的虚假,一如那无尽的深渊,张着它噬人的齿牙。所以,厉隋得采取某些行动,正按着老皇帝无礼的吩咐。

    像他这般心软的人儿,竟做着这般“勾当”;像他这般心软的人儿,却做着世上最狠辣的事情。

    也许,只有那茫茫沙场,才是他厉隋的归宿。只不过在此之前,一切都得好生密谋。

    古寺里,楚云风趴在蒲团之上,紧皱着眉头。此刻,若有一算命的路过,见其眉间,一团黑气,怕不是要说声“血光之灾”了。

    也不知是谁的血光之灾

    朝阳,如平日那般照常升起。距离那晚,也已过了几天的时日。近几天,朝堂之上没了楚云风的身影。

    原先作为礼部尚书的杜懿,近来又被厉隋提拔了新职——尚书令。在满朝文武艳羡的目光里,某人独数自己的难处。

    本来,厉隋已然许诺杜懿,让他全权负责这次冬祭。他杜懿乃鲠骨之臣,为此事已是殚精竭虑。没想到自从来了那一袭青衣,他的一切努力化作了虚影。

    大殿之上,厉隋一扫以往的懒散姿态,正襟危坐,面视群臣,“众爱卿,有何事禀报?”

    可惜,这正经姿态反倒让群臣颇为不适,不知所言,所有的一切,早已被群臣连夜写进了折子,以待皇上的朱批。热点书

    谁叫某明君习惯成自然,上殿老三句——“有事禀报,无事退朝。退朝!”如今这般和气,倒惹得群臣以为自家圣上中了邪。

    殿上,厉隋的眼神不经意间朝殿侧帷幕后飘去,那里,一脸期待的叶锦羽坐于桌前,一手持笔,跃跃欲试,准备记下他应答群臣的金玉良言。

    尴尬,厉隋狠狠地咳嗽了两声。阶下,群臣一震,一齐支支吾吾,但就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倒还乱了秩序,更加不堪了。

    厉隋身边,尚还稚嫩的年轻公公吴寒捂住了双眼,当真是不忍直视。

    “众爱卿!”

    正当那时,杜懿一颤,莫名其妙地站了出来,硬着头皮,双手作拱,还算流畅地说了通马上大祭的计划,站了回去,暗自抹了抹汗。

    一笑,厉隋正准备来指出其中那些许的不足;“慢着!”不料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看来来者,正是近来厉隋刚拜的羽衣卿相——青城子。

    “陛下,臣认为杜宰相此言,有所不妥!”

    “嗯……”厉隋双手不停地在膝上摩擦,就差握紧拳头,干一通有伤君颜的事情!

    青城子飘然一笑,不以为意,言辞犀利,滔滔不绝,数落了杜懿好大一番。

    “臣以为,祭祀之礼应有九物。陛下乃是新君,且尚未进行封禅之仪,应有其独特之礼,以效前朝,以彰君威。区区猪羊牛,臣以为还差点。”

    “臣以为,祭祀当日,陛下之服饰应当略减修饰,应为陛下之泰山之游做好准备。”

    “臣以为,陛下之礼应行九礼之中的……”

    众人点头,听得那青城子言语堂正,颇为钦佩,纷纷附议。

    青城子回归臣列,一脸淡然,略无得意之色,更让众人心感佩服,暗中连连称赞。

    至于杜懿,从没受人这般指摘的他眼皮颤抖,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厉隋,他也如杜懿一般眼皮子直颤,却又是因为另一番原因。

    “陛下,意下如何?”青城子微微拱手,眼神轻飘。

    皇塌上,厉隋平复心绪,拂着胸口,“待我再考虑考虑。众爱卿,退朝吧……”

    说完,吴寒一声大喊,所有臣子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厉隋和杜懿两人,呆在原地,看着青城子的背影,久久不曾动弹。

    端坐良久,杜懿低迷地看了厉隋一眼,随即离去。一声叹息,厉隋默然摇了摇头,看着一旁,叶锦羽已然来到了他的身边。

    “刚才那人,言辞犀利,好生精彩!”

    搂住叶锦羽的腰际,厉隋逗弄了一下他的鼻梢,“可要我肃清朝中臣子,第一个把他赶出去!”

    “为何?”

    把叶锦羽放到自己的身边,各种原因,都被厉隋缓缓道来。

    “你没看到杜懿的脸色,自然很难理解其中的道理。”

    “刚才,被指责的那人可是我刚提拔的尚书,本就是我逾越了等级,所以那人部分代表着我的意志,打他的脸,就相当于……”说着,厉隋伸出四根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两番,“打我的脸!”

    一怔,叶锦羽追问到,“还有呢?”

    “还有?”一声冷笑,“还有就是,礼数,本来就可随我的心意而定。他那般决绝,不留余地,看起来振振有词,实则只需我一句不纳便能全盘推翻。”

    “还有呢?”

    看来,身前的人儿今日就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举起右手食指,厉隋轻轻地顶在了叶锦羽的唇间,满眼温柔,“还有就是别问,君王心、深似海……”

    迷惑。可就当叶锦羽不解之时,厉隋轻轻地拉起了他的手,起身,朝宫内走去了,“朝政处理完了就吃饭,腹中无食,也是君王一大忌——容易犯糊涂。”

    接下来的几天里。厉隋都会这般让叶锦羽躲在幕后,用耳朵聆听他们朝堂之上对答的声音,然后告知他君王的道理。在这点上,没有前人资料的厉隋只能靠自己的经验教授

    这段日子里,叶锦羽每天都沉浸在厉隋的教授之中,一时忘记了《鬼刀》与《莲华》。而每当他问起厉隋其中的缘由,又总是会被厉隋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冰凉的寒夜里,厉隋正与叶锦羽共桌吃着晚饭。菜品繁多,囊括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应有尽有。可眼见叶锦羽默然地用筷子插着米饭,厉隋就心知——叶锦羽没有胃口。

    “怎么不吃?”轻声地询问,以一个帝王全部的温柔。

    瘪了瘪嘴,叶锦羽说到,“也不知你有什么目的,每天告诉我这和那的,我又用不到……”

    “怎么没用?”心知又是这事,厉隋心中便有了底气,轻轻地揉了揉叶锦羽的头发,“你看啊,算起身份,你是臣,我是君,我教你的是君臣之道。,虽然我们互爱有加,但还是得尊礼守法,莫坏了名声,天下人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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