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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819章 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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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起,吴寒算是见识了这个世上两个字一起卡住的哑巴

    深夜,没什么心眼的某人又出去狂欢了,只留下厉隋与吴寒孤零零地相互取暖。

    薛九玉与叶锦羽同床异被而眠。一盏烛灯未灭,于是就互相聊着闲天。

    “姐姐……厉隋他不会有事吧?我看他整个脑袋都肿了……”

    “没事……他那人硬的很,龙气护体,死不了。”

    “啥是龙气?”叶锦羽很是好奇。薛九玉嘴巴一嘟,“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很玄乎,和那个楚云风一样玄乎……”

    叶锦羽见此,也就和薛九玉聊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姐姐,你啥时候和于耿哥在一起的?”

    薛九玉一只雪白的衣袖伸出被子外面,狠狠地在叶锦羽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可,可是……我已经快二十一了……”

    薛九玉又一拍自己的额头,掐着日子,来年立春,厉俊辞满二十一了啊

    “哎呀!”薛九玉没想那么多,狠狠地敲了敲叶锦羽的头顶,“男孩子没到三十就不算大人,听到没?”

    叶锦羽还真就咬起了被子,缩了半个脑袋,一脸委屈巴巴的。在薛九玉的这个方向看来,烛光照映这叶锦羽的脸庞,为他俊秀的脸蛋更添了一抹红润,本就稚嫩的脸蛋,因为这委屈的表情,更添几分可爱。

    “乖!睡了啊!”

    薛九玉轻柔地摸了摸叶锦羽的长发,忽然想起城边的于耿,神情一个恍惚,再醒时,却发现叶锦羽已然熟睡。

    “呼——”薛九玉长吁一气,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近些天来,她每天晚上都与叶锦羽一同睡觉。看着他又以往的不安宁到现在的快速入眠,薛九玉不禁感到几分欣慰。

    遥想前几天,每天晚上,叶锦羽都爱说着那些她听不懂的梦话,流着虚汗,甚至眼角流下泪来,每每见到这些,薛九玉的心中就像有一把尖刀无序且疯狂地在挥舞。

    她其实还是很怜爱这个不是亲弟却胜似亲弟的孩子,一种类似于母爱的怜悯在薛九玉心田泛滥。

    时局动荡。即使藏匿于薛府之内,薛九玉也是时常寝食难安,心惊胆战。要不是有于耿那类似于“偷腥”一般来给予他温柔,放下了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操守,她薛九玉也许就不能同现在这般去抚慰一个人的心了。

    从小,薛九玉便深知叶锦羽的单纯,任何一点挑逗,都有可能惹得叶锦羽嚎啕大哭,然后让厉隋前去抚慰。可惜,厉隋如今变得连她薛九玉都已看不清晰,今日,他竟任由自己殴打而不还手,甚至防御,他变的可怕了

    咬咬银牙,薛九玉想了一晚上关于这兄弟两,明明浅显的事情发生在这帝王家总要添上一抹灰暗,一层迷雾,所有可能的真实与虚假,都让人心力憔悴

    “呼——吁——呼——吁——”细长而又平稳的呼吸,让薛九玉感到有那么几分安宁,原本惊跳的心也缓缓趋于平静,再感受,却发觉自己的衣物已被冷汗所打湿

    “父皇……母后……”睡梦里,叶锦羽难得的笑了。明天的梦或好或坏,薛九玉不太清楚,更不敢保证。但眼见眼前男子片刻的安宁,她就觉得挺好了。

    “但愿吧……”转了个身,背对叶锦羽,正对门户,透过那薄薄的丝绢看着朦胧的月光,薛九玉在心中暗暗念叨,“厉隋,你再敢胡闹,我保证饶不了你!”

    “呼——”皇宫的另一头,厉隋遣退了吴寒,点着红烛,对着铜镜,默默地为自己上着膏药。手边,是一沓素白的宣纸,只有寥寥几页,上面写了几个小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假期。”

    宣纸的最下面,留有一行落款:念锦羽,中秋题写。

    “嘶……”厉隋不由得又发出一声痛呼,摇了摇头,一声苦笑,脸上再没了其他表情。不久,红烛熄灭,再不见厉隋任何的表情。

    三天来,皇宫里的人手开始越来越多。厉隋征召了士兵,提拔了手下,甚至要了不少太监入宫。皇宫之内,女丁稀少,更碍于叶锦羽的心慈,许多太监都没有阉割——除了那些不看清皇榜的二百五

    厉隋的所有物品也已到位,皇宫内,第一次可以同时存有两位皇子,虽然天下无人可知,但仅是那寥寥数语,便可骇人听闻。皇宫内,每一个人都被楚云风严词警告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走漏了风声以至于造成不好的影响,那就不是杖刑那么简单了。

    至于厉隋……这位已经三天没上朝了

    “诶诶——楚云风,你给我站稳!”

    “陛下,你这太重了!啊——”

    此刻,某人正踏在某人的身上,隔着院墙偷摸地向内张望,看着院内墙角处不知道干些什么的两人,着急地直蹦跳。

    “啊!”

    “叫你小点声!”厉隋狠狠地踩了一脚楚云风的后背,险些没给楚云风腰都弄断了,不由向下半跪,还差点把厉隋掀了下来。等到后者站稳身子,紧接着便是一堆抱怨,“你行不行啊?”摘书吧

    “陛、陛下……要不我们直接进去?”

    厉隋严肃地摇摇头,“不行,现在情况未定,待我再观察一柱香的时间。”

    楚云风眉头一皱,“要不我们直接冲进去,把两位娘娘给她捉奸在床?”

    “会不会用词!啊!”厉隋狠狠一蹀,痛的楚云风不禁大叫。院中的两位好似发觉,便齐齐朝两人所处的方向看来。

    “快蹲下!”厉隋一压楚云风,后者算是再也驼不动背上的人了,直接跪了下来,厉隋同样翻了个四仰八叉,沾了一身尘土。

    “你行不行啊,还第一高手,第一个锤子!”

    楚云风:“……”无语同时,不忘心中暗讽,“有本事让我给你两脚!”

    “呼……”两人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尘土,同时忘却了院中之事,待到厉隋想起,再朝里面看去,叶锦羽和薛九玉早已消失在了原来的地方。

    “人呢?”二人齐齐疑惑,肩膀却是从后被人一拍。

    “楚云风,这时候别捣乱!”

    “陛下……不是你拍的我的肩膀吗?”

    一同僵硬地回头,果不其然,薛九玉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九玉啊——别多想啊……”

    “哎……”一声叹息,却是让二人着实有些惊疑。薛九玉放下了双手,一身白衣,一如她前几天刚进宫的样子,“我走了……”

    “为什么?”楚云风眉头一皱,却是被身边的厉隋急忙捂住了嘴巴,脸上带着尬笑,尽量显得礼貌,“姐啊,姐夫一定很想你了,你快走吧,哈哈——”

    薛九玉点了点头,转身,径直朝宫门外走去。看着薛九玉渐行渐远的身影,厉隋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溢于言表

    “言!”突然,薛九玉一回头,差点没把厉隋当场给带走,呆滞地“嗯”了一声,便听得眼前女子淡淡而坚定的话语,“以后,请不要再伤害锦羽了……”说完,薛九玉真的走了,头也不回,这位豪门女子,本是世人眼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虽说嫁给皇上是假,但她名分是真,若她想争,即便是厉隋也会头疼。然而,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薛九玉再没踏进这在名义上属于她的后宫

    “九玉……”厉隋看着女子的远去,缓缓愣住,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厉隋……”

    “你先退下吧……”厉隋遣退了楚云风,转过身,看着自己为叶锦羽备好的房屋,这为他所打造的精美的宫殿,踌躇不前

    “《莲华》……”

    “《鬼刀》……”

    叶锦羽看着身前白沫留给他的秘籍,不知该从何看起。随手翻了两页,每个字都认得,却就是没有阅读的心情。

    脑中,白沫的音容笑貌好像总是挥之不去,犹如有一丝灵魄萦绕在他的魂上,纵使百年,不曾退散

    在叶锦羽的记忆里,白沫就是那种会做坏事,但不是坏人的人。在他以往的认知中,这种人往往是不会存在的,更不会被他认可。但如今回想,他竟生出了这般奇异的感受。

    “《鬼刀》……”叶锦羽手捧书本,轻轻地在上面抚摸。纸页很轻,他也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韧性还行,只是这天气干燥,风吹过后,这纸页略显出几分薄脆。

    一页页翻去,有宝器,更有武功。

    “渡……”不知为何,叶锦羽每每看到此招都颇有感觉,可柔可刚,了无定式,掌握神髓,或随手一挥,或扎步作势蓄力都有惊人的效果。

    至于其他更为厉害的“崩”、“推”、“寸”等等,都没让他有这边深刻的感触。

    翻过几页《鬼刀》,叶锦羽就将其放下,开始翻起了《莲华》。相比于《鬼刀》,《莲华》更像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不过这刺却是由冰糖制成,扎的痛心,融的甜蜜

    没看几眼,叶锦羽便再次走出了屋外,沿着庭院,一步一步,按着书中所讲,走了起来

    叶锦羽还没记住《鬼刀》,但他早已记住了《莲华》,也许,在那段一腾一飞的日子里,在他看着如馨和白沫练功的那段时间中,二人就已经把《莲华》点进了他的心里。

    《莲华》很美,一如它的名字。它是如馨的“心头肉”,也是叶锦羽的偏爱。也许,有一天,叶锦羽也能像白沫那般步步生花,在空中,留下那些美丽的朵影

    风,迎着叶锦羽吹起,掀开他的衣摆,鼓起他的衣袍,顺风而起,逆风而腾,脚底生花,步步生莲——华之初绽。

    屋外,厉隋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既不为叶锦羽练习白沫武功这般起劲而妒忌,也不为叶锦羽练习的这般优雅而欣喜,他就默默伫立在这萧瑟秋风中,默默地想,默默地思量。

    秋日长安,虽已过中秋,入了季秋,但这天色却越朝风和景明去了。

    长安城外,当时厉隋携着叶锦羽一起去看牡丹的那条土堤已被他重新修缮了一遍。堤的两边,秋水泛起,竟呈江河浩大之势,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纷纷前往,无不感到心旷神怡。

    今日,刚入了九月,薛九玉的离开也已过了两周有余。每天,厉隋都会特意去看看叶锦羽的状况,也不动手动脚,后者则是时常会露出笑容。

    现在的厉隋可没禁止叶锦羽随意出入,虽然护卫叶锦羽的仍是扫雪翁那一把老骨头。即使有朝臣发觉此事,厉隋也可以马上冬至,讲求团圆为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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