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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807章 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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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忍住不听,用力地闭上了眼睛,眼角皱纹迭起,又似在思考楚云风的来历,“禁令消了?”

    “不,我是偷跑出来的……”楚云风见他明白,便也就不再多言。

    白沫点了点头,紧接又说,“你来此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楚云风横移两步,在房间之内慢慢地走了起来,同时点了点头,眼睛盯着白沫,好似在打量一件精美的物件,边看边言,“没错,厉隋叫我来此,将你带走,以免碍事。”

    “呵!”白沫笑了笑,“我能碍些什么事?”

    楚云风点头,“也对,不过,你既然真是白家传人,我还是很担心你的魂裂,已是人间极境之术,唯术之传人独有。这样吧,你将白魂与我,我保你不死。”楚云风在说这些话语之时,面色沉沉,没了以往嬉笑,看来所视甚重。

    白沫苦笑,摇了摇头,“白魂已转与他人,还请宽心。”

    “嗯?”楚云风心里有些不快。白家历代分为术灵两位传人,其魂温和之余不失刚劲,是为中和武道内外之极品,虽并非白家独好,但念有所不得,楚云风还是难免失望,“你真就给了叶锦羽?”

    楚云风有点不太相信,白沫也没有作出回应,只是长叹一声,披衣起身,就要随楚云风朝屋外走去。

    “放心吧,并非什么坏事,几个时辰后,你能与我一同观看。还有,如想治毒,可以找我。”白沫瞥了楚云风一眼,不置可否。抬头望了望天色,默然无声地带上了兜帽,捂好了全身,仅留一双眼睛在外。

    白沫身边,楚云风见白沫如此,不禁多看了他两眼,神情复杂。

    路上,两人谁也不与谁交谈。楚云风在前,白沫在后,皆有武在身的两人走起路来不可谓不快。

    至于白沫,只见他眼神迷蒙,似在追忆着某些东西。

    “你还有关于那场梦的记忆吗?

    也许,你已忘怀。

    你还有关于那场劫难的印痕吗?

    也许,你至死铭记于心。

    没来得及道歉,只能托余情于无言。

    在世,不能亲昵相依;若去,留有一魂长存。

    念及于此,想来也是极好。”

    火花,飞散了漫天;人脸,消散于眼前。你如白鹤般归去如烟,又像无踪的老神仙,抹去我记忆里有关你的容颜

    “哗啦啦——哗啦啦——”火焰加身,是君而非余……叶锦羽就这般呆呆地望着眼前人的逝去,望着他若有若无的笑脸,知觉胸口处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这是他,没做完的噩梦;亦是往后,做不完的噩梦。

    “别走——别走——”汗滴,沾湿了散发。青丝,贴紧了额头,而我,却不能与你贴近。向前奔去,却被那似幻如真的火焰灼烧,眉目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别走——别走——”眼前人,终是消失不见

    “别走!”一声惊呼,叶锦羽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呼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梦里情状,不堪回首。

    “白沫?白沫……”叶锦羽轻轻地唤着,轻轻地念着,轻轻地叨着……隔着窗纸,望向屋外。即便是中秋前夕,这月色也算是一年之中难得的景致,可照来,怎的这般寒冷?凉风吹过,不又让叶锦羽猛抖身体,打了个喷嚏。

    “吁——吁——”轻轻地呼气,平反着呼吸,叶锦羽又慢慢地躺会了床铺。头靠高枕,凝望屋顶,却是再没了睡意,“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梦?”

    想着想着,睡意终究再次袭来,迷迷糊糊之际,叶锦羽又听见了一声敲魂叩梦的吱呀开门音。

    勉强睁眼,缓缓看去,那是一袭黄衣

    “厉隋……”那人一惊,他没料到叶锦羽竟仍然保持着未眠,脚步一顿,踌躇半会,才又缓缓地无声地来到了叶锦羽近前。右手,搭上了他的后背,隔着衣衫,拍打着他的后背,如同大人,哄着小孩入眠。

    俯下身来,那人又往叶锦羽耳边呢喃了些什么,轻轻飘飘,似有一股烟气,被厉俊辞的鼻尖所嗅到,吸入进了身体。

    “呼——”长呼一气,厉隋刚刚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地松了下来,随意一些地爬在叶锦羽傍边,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刮他的鼻尖,缠绕他的发丝,抿嘴一笑。见他眉头舒展,脸庞柔和,又俊又俏的,颇为可爱。用手指点着他的酒窝,映着月光,其中,仿佛是老天为厉隋斟满的杜康。忍不住起身,握住叶锦羽的双手,再来捧起他的脸庞,落个轻吻,“明天,你就是,我的新娘!”

    临近午夜。厉隋缓缓地将叶锦羽从床上抱起,推门而出,越过重墙,仅仅一炷香的功夫,便走到了叶锦羽只能探望却无法出去的朱门前。天天

    还没等厉隋放下厉俊辞开门,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了。眼见来者,正是扫雪翁。

    “麻烦雪老了。”厉隋行动不便,仅是朝扫雪翁缓缓一躬身,但这也已是十分有礼,扫雪翁回礼,“陛下,马车已为你备好,现在,即可回宫。”

    “好。”厉隋一点头,便没再看扫雪翁,只是看了一眼怀中俊男,轻轻一笑,踏上马车去。

    早在半月前,千里之外的江宁织造府便接到了一纸来自皇城的八百里加急密诏,所命工程之浩大,执行难度之高,自先皇开国以来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全府震惊。紧赶慢赶,总算未有预期而功成,遣送回京,今夜得用。

    此时正是中秋前夜,相隔千里,江南灯火通明,百官翘首以望京。那方,龙凤呈祥;明朝,皇上娶亲!

    华美的衣袍,红布上镶着金丝;如蝉翼般轻盈,却又足以抵挡秋寒;上面无风五凤,却似有惊天彻鸣;拂上,手感平滑如冰肌,令人心怡。

    “嗒嗒——嗒嗒——”是谁?在夜里驾着马车,从长安城后.进入?是谁?让皇帝网开一面,原谅了他们的莽撞?

    “江宁织造,凭旨而来!”

    马车极快,车上有个大箱,箱内物件虽多,但总体看来还是那么空空荡荡。箱,为何大?排面。物件不多,那又是何物件?那件华美衣服,外加一双镶金云纹红靴,以及薄纱帘幕朱帽。

    灯火如豆,无声无响;红帘帷幕,美人浸浴。望着那铺满花瓣的水面,望着那水中不醒的佳人,厉隋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为叶锦羽擦干身子,将叶锦羽放回床榻。

    眼前,是衣物;眼前,是红烛;眼前,是明镜;眼前,是脂粉。

    “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对厉隋这样说。即使不刻意听闻,厉隋也能分辨——那是父亲的语气。不由自主,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坚定意志。

    “今朝有酒今朝醉,爹,就让我放纵这一次吧,其他的,我全听你——”说完,厉隋将叶锦羽扶起,搀着他,来到那铜镜之前。

    轻轻地,为他拨去额前湿发;轻轻地,为他整理贴身衣衫。

    熟稔地拿起一只画眉笔,沾了红粉,厉隋开始为叶锦羽装扮。即使没有老宫女的七八分手艺,但他心存足够的耐心。画了眉目,粉扑了脸蛋,抹匀了眉间紫红晕,系好了叶锦羽黑长泛着暗红的发丝。那发丝很硬,所以厉隋一遍遍地,为他理顺。

    轻吻过那肩处的“桃花”,厉隋又拿起画笔,沾了红,为叶锦羽点唇。叶锦羽的嘴唇本就粉嫩,如今添过红液,则显得更加动人。惊艳了岁月,使观者呆滞;引起了风呼,摇曳了烛光。

    黎明前,人们尚在熟睡。近些天来,他们一直都在怀疑皇上娶亲事件的真伪。

    “皇上是否娶亲?”这是目前城中最主流的声音。作为生在长在皇城中的百姓,他们显然更能直受天命。而此时,光有风声,听薛府之人得意之语,而不见行动,难免怀疑。

    有人说,这是皇上对薛府的不重视,即使迎亲,日后那薛九玉也只是当个才人,这便是顶天的恩赐。在那后宫之中,皇上的宠爱自然是第一位的护身符;而这第二……自然而然便是家族的能力。

    而薛家,对于寻常官员来说可望不可即,然对于那些还比较强盛的大族,它也只是处于一个中等偏下的位置。时间悠悠,日后之事,谁也说不准。不过仅凭这第一感,城内的老狐狸便能翘出端倪。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人们无知的猜测;而事实,往往更加的惊人。

    禁军,这皇城之中最可怕的存在,它们,代表着皇帝的意志,同时,代表着皇家的威严。纪律严明,无往不胜,是他们最大的特点。而今夜,他们手持长杆,执行着一项新的任务。

    “兄弟们,我们可只有三个时辰的时间;赶在早市之前完成,听明白了吗?”

    “明白!”

    黑甲洪流擎红灯,长安万米官道,灯火通明。

    一列列士兵迈着脚步,他们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长篙,篙上有叉子,而叉子上,有一个大红灯笼。

    这个夜晚,他们趁黑出动;这场盛宴,一经下令,开始的便是如此迅速——这是厉俊辞无从得知的天大秘密。

    “快点!快点!”禁军的领头人小声地发号着施令,以免惊醒城中的官员百姓;未披盔甲的禁军们一个个脚步轻盈,手脚轻快。

    一个,两个,三个……喜庆的灯笼和着那朱红丝绸,绵延在各大主干道上,贯穿了整个长安。

    皇宫之中,厉隋缓缓地等到了那最高处,双手背于身后,俯瞰这目前而言属于他的王国,勾起嘴角,笑了一笑,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儿,有一个即将被送回的佳人。

    叶锦羽的院落究竟在哪?其实,他就隐藏在那长安道之始的民居当中。今夜,厉隋也坏了礼仪地把薛九玉放在哪里,以此掩人耳目。明早,世人便会见识这位勤政皇帝的另一面。

    更偏僻的地方

    厉晨暮接听着那不属于他的下属传递回来的讯息,眉头紧皱。

    “这家伙,搞些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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