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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87章 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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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美!”白沫轻轻地拂过叶锦羽的胸膛,用他那苍白而又细长的手指在那胸膛之上不断地起舞。

    摩挲了好大一会,白沫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放下,哀叹一气,还是缓缓举起了那被烧的通红的石印。

    叶锦羽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但他却无法动弹,只能低声,怯弱且无力地乞求,“别……别这样……”一时之间竟是急的流出泪来,即使流淌了满面,却还是没能换来白沫的住手。

    白沫兀自地靠了上来,用左手轻轻地挽住了叶锦羽的头,在他的脖颈处吻了一下,还轻轻地咬了一下,出言安慰,“别怕,一下就过去了……”

    赤红的石印一下子便印上了叶锦羽的肩头。皮肤被灼烧的痛感让叶锦羽不断地抽搐,喉咙里发出阵阵地低吼,那是作为一个皇子从未有过的苦痛与狼狈。

    “啊——啊!”叶锦羽终是忍不住叫了出来,尽管这一切皆是徒劳……高温蒸发着皮肉下猩红的鲜血,破坏着软嫩的皮肉,转瞬之间,叶锦羽的左肩之上便留下了一个狰狞的,带着特殊美感的疤痕,这个耻辱,又那么热烈,缠缠绵绵的爱恨,将伴随他的余生……

    白沫终于将那石印拿了下来,不知是他的手艺很巧还是石印特殊的材质,竟是没有带下一块皮肉,仅仅留下了一块焦黑,一朵邪异的桃花在其上盛放……

    “呼——呼——”叶锦羽把头低的很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眉头紧皱,又用力地摇摇头,即使是那残留的痛感也足以痛的他无法入眠。

    白沫脸上依旧是那恰到好处的微笑,缓缓在叶锦羽身边踱步,惨白的衣服晃得叶锦羽迷离的双眼生疼。

    “可怜……”白沫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闭上眼睛,哀叹着摇了摇头。却没发现叶锦羽那带有恨意的眼神,但他不用看也知道,因为之前的每个人都这样。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叶锦羽把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问了出来。他的声音已然嘶哑,仇恨的种子第一次生根于这颗纯洁的心。

    “一个士卒将你送来的。”白沫如实相告。

    “谁?”叶锦羽问到,心中已是积郁了太多压制不住的怒火。

    白沫告诉了叶锦羽那人姓名,其实,他也不怕叶锦羽出去报复,不说报复了士卒他会怎样,关键像叶锦羽这种情况,一般是不可能出去的……

    看着那俊美的脸庞一点点变得阴沉,变得狰狞,白沫如铁般冰冷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不由让他多嘴了一句,“其实,他只是一个吃军饷的……”

    叶锦羽自然知道白沫什么意思,但他并没有盲从,“厉隋……”轻轻地唤出这个名字,他竟是不自觉又流出了一滴泪来,在这漆黑无比的地方,叶锦羽成了他心中唯二的柔软。

    “我不信……”叶锦羽呢喃,声音小到几不可闻,不知是说给白沫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沫脸上又挂起来了那抹标志性的微笑,好似在讥讽叶锦羽的痴傻。白沫凑到了叶锦羽身前,放下火钳,双手捧起了叶锦羽的脸,用大拇指指尖拭去了叶锦羽眼角的泪滴,颇为好奇地问到,“你怎么就那么信任他呢?”

    叶锦羽用力地摆头,强行挣开了白沫的手,又哭了出来,抑制不住地哭出了声。白沫脸上的微笑也应他的悲戚而渐渐消散,转而用低沉的声音问到,“他就那么值得你相信吗?”

    叶锦羽没有回答,只是哭的更厉害了。头发凌乱着披散下来,原本鲜艳的淡黄色长衣也沾染了血色与灰尘。他太狼狈了,尽管此前白沫见过太多这类人,却没有一个如叶锦羽这般悲彻。

    他们其中,有的是杀人如麻的将军,有的是权倾朝野的大臣,有的是起兵造反的农民,有的是入侵中原的异族……他们大多都因为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形势并就此认命,折磨对于他们来说便没了意义。

    叶锦羽不一样,他有一个莫大的希望,也因这希望而产生莫大的悲哀,仅此一念,便分地狱天堂……

    白沫有点忍受不了这种哭泣了,这让他隐约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东西,他疾步上前,按住了叶锦羽的下巴,把他的头紧紧地按在了十字架上,只能让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别——吵!”白沫警告他,恶狠的眼神一下子便将叶锦羽震慑住了。眼泪在叶锦羽的眼眶中打转,还带着一种初明人世险恶的胆颤。

    叶锦羽不敢动了,甚至于强制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连呼吸都开始放缓。

    “真乖。”白沫夸赞了他一句,脸上却是再没露出笑容,将头探到了叶锦羽的脖颈处,在那肉比较厚的地方,狠狠地咬上了一口,留下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却还不至于破皮。松开手,径直朝外面走去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话,“以后都给我像这样老实点!”

    叶锦羽低下了头,紧紧地握住了右拳,脑海中全是那不忍直视的左肩,即使只是作为一名皇子,他都没感受过如此的屈辱。

    黑色的朵在深渊中盛开,它由鲜血培养而成,必然要用鲜血来浇灌,来偿还!

    过了一会,白沫回来将叶锦羽压入了一间空旷的牢房之中,里面仅仅只有一套木制的桌椅,以及茅草铺就的床。九九中文

    这个牢房里是有窗的,透过那不大的窗子,叶锦羽能够看到外面夕阳的余晖,以及自己左肩狰狞的伤痕。

    因为已到了吃饭时间,白沫为他送来了一份简陋的饭菜,尽管出于怜悯,白沫关照给了叶锦羽米粒多一点的稀粥,但叶锦羽仍旧是无法下咽。

    仅是喝了两口,便兀自回到了那茅草铺就的床上,独自轻抚着那不堪入目的伤口。那种连绵无期的疼痛,仿佛来自灵魂……

    怀抱着那黑色的朵,叶锦羽进入了梦乡,被折磨的一天的他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管他明天如何。

    ……

    “他就那么值得你相信吗?”梦里,白沫的质问声开始一遍遍在叶锦羽的耳边回响,而更令人伤感的还属那句,“其实,他只是一个吃军饷的……”

    只是一个吃军饷的吗?叶锦羽不信,即使是在迷糊之中,他也正用力地摇着头。

    “可为什么他厉隋现在还没来呢?”一个声音说着。叶锦羽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谁?”在那一片漆黑的梦里,叶锦羽迷失着方向,原地转圈,妄图寻找到那声音的出处。

    “我?”那声音发出一声冷笑,“我不就是你吗?”说完,一道淡黄色的虚影浮现在叶锦羽眼前,嘴角含笑,眉眼却是被长发完全遮挡。

    “不——”叶锦羽不断地摇着头,用力向前一个冲拳,击碎了那如同梦魇般的魔踪,他的梦得到了清静,但那只是片刻的清净……

    那似来自地狱的火焰在肆意的熊熊燃烧着,将一座辉煌的建筑一点点的烧成渣……但纵使如此,叶锦羽还是能艰难地看出那座宫殿的轮廓——是他母亲在皇城里的寝宫。

    他奋力朝里冲了进去,全然不顾衣袍在他身上燃烧,而他自己被那熊熊烈火所灼伤。

    宫内,布置是那样一如既往的熟悉,却已在这场大火中化为尘土,眼泪,又开始在他眼中不自觉地打转。

    叶锦羽像着了魔一般疯狂扒拉着身前那些尚还完整的从那梁上掉下了横木。他有一种预感——母亲就在那横木之下。

    终于,他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能看出之前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整个人都已被烧焦,只能通过身体轮廓判断她的大致身份。

    “母亲!”叶锦羽大喊一声,却没能将人从阎王爷的手中要回,那女人似没看见他一般,对着房顶,准确来说,是对着房顶之上的天空,使出自己浑身的力气,颤抖着手,朝天际探去,似想要抚摸些什么,却什么也没够到。

    “九九……”那女人一声长吟,勉强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对……不起,原谅我……不能继……续……陪你了……”说完,那女人无力地垂下了手,彻底没了声息。

    “啊!”茅草床上,叶锦羽的身体猛然弹了起来,黑夜里,他的心感觉到了一阵阵剧痛,疼的他几乎无法发声,就连呼吸都是那么的困难。

    那阵痛,很快就过去了,但不知为何,叶锦羽还是那么的惴惴不安,心有余悸。

    抬头在透过那小窗望向天空,天竟是亮了。一点点“阳光”从窗外射进,那“阳光”很怪,在空气里不停地颤动,只不过厉俊辞没有注意。

    现在的他自然是不会知道——夜里的京城,在那皇宫大内,发生了一场多么大的火灾,又造成了多么大的伤亡。而火灾开始的地点,便是他母亲现时的居所——清宁宫。

    “饿……饿啊……”厉俊辞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另一间牢房里,一位老人正伸手探他那未曾喝完的米粥。

    ……

    “你是?”叶锦羽开口询问,同时便要起身下床,没想到却牵扯了那印记,痛的他咧了咧嘴。

    那老人转过头来看了眼他,眼眸中充满了警惕,连忙使劲,把那叶锦羽未喝完的粥米夺了过来,抱在怀中,端起碗,哆哆嗦嗦地喝了下去。喝完还捂了捂肚子,厉俊辞不知,那是长期未进食而引发的胃痛。

    “老人家。”叶锦羽跑过去拍了拍老人的肩头,却发现那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皮肉,突兀的骨头硌得叶锦羽的手生疼,可他还是像未曾察觉一般,轻轻地拍了几下。

    老人缓过神来,抬头盯着叶锦羽看了一会,不禁发出了笑,把手缩回了自己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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