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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82章 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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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个念头只刚在脑海中萌发,还未来得及茁壮,这历经沙场多年的武将便来不及顾及这些,因为厉隋纵马狂奔,直直地向他闯来,没有减速,更没有停下来的意味,甚至还想奔得更快……

    那武将想跑了,可还没来及直起腰板,转身向后,厉隋那全身赤红的宝马便将他狠狠地踩在马蹄之下,真的心胆俱裂,皮肉中溢出血来,马蹄一带,整个人腾飞而出,血花绽放,犹如那漫天柳絮烟尘,沾染在马蹄之上,沾染了厉隋的衣摆,染红了铺满街道的青石板路,血溅长安。

    而对于这一切,厉隋只是眉头一皱而已,凉风一吹,便已忘却这不堪入眼的烦忧。

    ……

    那位将军被踏死的消息马上传遍了长安。尤其传到了大太子厉晨暮的耳中。

    长安城内,靠近城门的一处民居里,厉晨暮正饮着茶,他的一个眼线便匆忙地奔了过来,推开了院门,结果由于一个趔趄,跌倒在门口,虽然门口有侍卫守候,但还是没能防止他这剧烈的一摔,声音很大,自然是惊动了厉晨暮。他走出房间,来到那人面前,侍卫正苛责着他的鲁莽,却被厉晨暮所挥散,到门外去了。来到那未来得及爬起的眼线面前蹲下,沉声问到,“何事如此匆忙?”

    平常在意厉晨暮心情与脸色的眼线此时也没再注意厉晨暮的蹙眉,连忙说:“大皇子,我们的人给他厉隋纵马踩死了,血溅四方,死状惨烈。”

    “哦?”厉晨暮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致,“你说,是给他厉隋踩死在长安街上的?”

    “对啊,有好些百姓都跑去围观了呢。”那眼线匍匐在厉晨暮面前说到。

    厉晨暮大致了解了情况便站起身来,双手在胸前架起,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睛眯起,沉思,嘴里小声念叨着无人听见的话,“就算我前几天未有‘招待’二弟你,你也不至于行如此之事啊,难不成?嘶——不对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厉晨暮拉起那眼线,“去,给我看看我那五千晨暮军如何了。”自己便站在屋外等候。

    ……

    不一会,那眼线跑了回来,带回了一个在他意料之内的消息,“报告大皇子,军营边发现了一处凌乱且陌生的马靴印。”

    厉晨暮会心一笑,“这才对了,既然被人发现了,那就明天动手吧,本来还想让父皇安然离去的。没想到那么隐蔽竟然都给发现了。”

    屋内,有一个人走了出来,身披黑袍,整个人隐匿在黑袍之下,他来到厉晨暮身边,竟然与他并肩而立。

    那人问:“事情不会败露了吧?”听他说话的声音,很容易就可以判别,他并非中原人……

    厉晨暮侧脸对他笑着说,“我都把你们带进来了,还怕事情败露。”

    “记住你答应大汗的。”

    “不就是河西以外吗?给你们便是。”

    “谁知道你是否能成功呢?”那人阴阳怪气地说,言语中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厉晨暮飒然一笑,没有回答,“任你怎样说道,这皇位我终归是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尔等也不过我之臣下。只是这厉隋也留不得了。”

    ……

    东宫外,厉隋没有下马,而是朝宫内大声喊了好几声“锦羽”,如同平民之间的领家小孩,呼唤小伙伴一样。

    宫门开了,是叶锦羽自己开的,身后没有下人,他们其实是在门后两边站立好了,恭送叶锦羽的离去,叶锦羽没让他们开门……

    “二哥!”叶锦羽粲然一笑,发丝如瀑,在这夏末秋初的时节里轻飘,面容精致,丝毫没有因为缺水而干裂,身着淡黄色衣袍,仪表堂堂。

    “来。”在马背之上的厉隋伸出手,置于叶锦羽的身前,叶锦羽搭上了厉隋的手,被他用力一拽,拉上了马。

    “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早?”马背上,叶锦羽双手搭在厉隋的腰间,开口问到。

    厉隋一笑,“难道你就不想去看那牡丹?我可托人打听了,说你这‘大小姐’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喜打猎,成何体统。”

    叶锦羽没有还嘴,反而“恬不知耻”的笑了两声。

    “你看,都是父皇给你宠坏了。”厉隋慢悠悠地骑着马,笑骂,“我上次回来发现了一个看花的好地方,比皇宫内的还美,今儿带你去领略一番。”

    “好。”豆豆盒

    “那现在就出城了,坐好。”厉隋出言提醒,叶锦羽却是有些不解,这城内不是不允许纵马吗?可还没等他出言询问,只见厉隋一挥马鞭,那骏马便开始在长安街上狂奔起来,不带扫雪翁,也不带楚云风,绕过刚才那位将军无人收捡的尸体,无视守城门的士兵,在那些“暗流”的注视下,厉隋带着叶锦羽逃出了这片阴云密布的地方。

    也许有人在笑他愚昧,也许有人为此工于算计,也许会让部下担忧乃至于心寒,可看着身后,此时因为胆小而紧紧环抱住他腰的叶锦羽,仅一笑,便忘忧!

    叶锦羽没有提醒厉隋这般在他眼中可以算是疯狂的行为,反而觉得此刻的二哥意气风发,如此刻天上骄阳一般耀眼。骄阳是不会错的,他只需要静静地享受那暖暖的光。

    耳边净是呼啸的风声,四周皆是美景,可眼中却只有眼前人,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自己太子那拘谨的身份,皇帝叔叔的教诲,以及他人的那些奇怪的目光,随二哥而动,如同……夫唱妇随?

    “呜呼!”一声长啸,自向来沉静的叶锦羽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厉隋也跟着附和了一声,回过头来,两人相识一笑。

    骄阳蒸发清晨的寒露,长风划破天上的流云,即使已是人间七月,却只有七月流火,消了暑气,而芳菲,未尽。

    一条不知名的小河,似是黄河的一条很小很小的支流,上面有条宽阔的土堤,两边是鲜艳的花朵。牡丹在其中并不繁茂,每隔几米才有独放的一两朵,可每一朵都是那么鲜艳与娇美,雍容华贵,国色天香。

    不过尽管如此,厉隋也只把速度放缓了一半,繁华皆是过眼,唯有身后那人才能让他感到心安。那一天,当他从上官彧口中知晓厉晨暮暗调五千晨暮军回京之时,一股绝望之感涌上心头,也许真该听从厉晨暮的劝告,放弃这次竞争,可当他想到叶锦羽之时,他是那么放不下,那块黑色的令牌,便是号召他暗中培养的三十死士的标志,既然正面无法对抗,那便只有——斩!首!

    而在这次一去不复返的行动之前,执行这一次事关生死存亡的行动这前,请让他放纵自己,享受这一晌浮欢。

    长堤上,两人尽享这美好的时光,虽然他们心绪各不相同,一个憧憬未来,一个思量当下,但那些他们所经历的时光,必须要有对方。

    鲜衣怒马少年郎,一日看尽长安花!

    午后,天边残存着未落的夕阳,叶锦羽与厉隋停留在土堤上的一个陡坡,皆是双手撑着后面的土地,仰头看向远方。

    “咕噜咕噜——”叶锦羽的肚子饿了,“打着锣鼓”想要进食。

    厉隋侧头看他,“要不我们回去?”

    天色已晚,他们也确实该走了。

    叶锦羽答应,二人这就上了马,一路狂奔,潇洒离去。

    还没临近长安,厉隋心中便升腾起了一股烦躁之感,他是多么想这就带叶锦羽逃出这藏污纳垢的地方,可他知道,其实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们,他虽看不见,但从回来时路上那几乎没有的有人途径的痕迹,自然而然便能猜想个七八,也是,就算老皇帝敢于放手他最爱的小儿子,他们的那位“好大哥”也不会让他们走,再说,厉晨暮一旦上位,他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二哥。”叶锦羽轻轻唤了一声。

    “嗯?”

    “接下来我们去干嘛?”叶锦羽已经玩的够尽兴了,以至于不知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厉隋轻笑,用力地点了下叶锦羽的额头,“小呆瓜,前天不是说好到牡丹阁看戏的吗?”

    “哦。”叶锦羽先是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自己被厉隋按疼的额头,再是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滑稽,惹得厉隋发笑。

    “好了,走吧,我定了位置。”

    ……

    今天的牡丹阁可不消停,一大堆的官员,无论是晨暮党的,还是厉隋党的都一股脑地奔了进来占位置,不是剑拔弩张,而是各自包了几处大圆桌,商量大事。

    皇帝濒临驾崩,二皇子又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种种一切都让人有种时机快到的感觉。再加上后来二皇子带太子出城,太子首次在长安街上出行,更令人笃定这一预感。

    ……

    两派占着大片的位置,都在暗处私语着,而这牡丹阁有那么两处地方,却是不言不语。

    扫雪翁被如馨强带了出来。老年人一般是不喜欢随意乱走动的,尤其是在这纷乱的时候,太子府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那位太子不争气。

    如馨侍奉叶锦羽的年月有点久了,只是叶锦羽很少记这些杂事,例如下人的名字等。可是,如馨在东宫内待的时日确实不少,多到连她本人都沾染了叶锦羽太多的习性,性格也变的有点和叶锦羽一样,不工于心术,因此,她也是宫中那个干活最多,最好欺负,同时也是最年轻的小女孩,今年的她只有十五岁。

    带着少女未退的娇气与淘气,她把扫雪翁带了出来,原因是她实在嘴馋不过牡丹阁中的饭菜。她还记得上次上次来时,叶锦羽见她垂涎,好心之下便赏了她一叠鱼片,吃过之后,她就念念不忘。这不,扫雪翁来了,有厉隋的叮嘱,叶锦羽待扫雪翁很好,但并不是说他对其他人就不好了。可有一点是不争的,扫雪翁是府内侍仆中待遇最好的一位,甚至还有银元宝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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