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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59章 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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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蘅点头,“那日威胁陈管事的人,属下经过多方面打探,从身形、身高、年纪还有相貌,都可以确定不是袁家的人。但这个人刻意伪装了一下样貌,不过再如何改变,五官还是和本人有五六分像。属下拿到他的画像时便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便在前两日,属下在路上无意中碰到一个人,他的外形和年纪都与那个人很接近。属下便暗中跟着他,发现他竟回了祁府,我这才想起来他就是祁府的管家,常郇。”

    厉隋盯地累了,便收回视线,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休息。

    瞿蘅继续说道:“这位祁使君表面不显山不露水,但属下总觉得他很危险。而周司的存在,可能威胁到的人就是当年真正谋害叶姑娘父亲的凶手。那个时候山北道的官场里,可谓是风雨飘摇,一片凄惨。十个官员中便有九人犯错,可唯有这位祁使君安安稳稳地留了下来。”

    厉隋点点头。

    瞿蘅接着说:“后来属下便深入调查了一遍常郇,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祁府做事,当年也是被祁使君一手提拔上来的管家。他对祁使君和祁府的忠心应是毋庸置疑的,常郇已经没有其他家人,也没有妻儿,但他在外面购置了一座私宅,便是这里。”

    “他身边没有什么弱点,所以属下就想悄悄抓住他先审一审,谁想派来的人在这里盯梢了一天一宿竟发现这宅子里还住着别人。您还记得前段时间失踪的于家五口人吧,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大家也都看过他们的画像,所以他们一眼就认出那两个进出常宅的人就是于家的两个儿子。”

    厉隋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便问道:“你们潜进去查探过吗?这周围可有埋伏吗?”

    “没有埋伏也没有盯梢的,昨晚他们便进去看过,算上常郇,屋子里总共有六个人。若非常郇也在,昨晚属下便将这些人拿下了。”瞿蘅说道。

    “常郇可是每天都回来住?”厉隋问。

    瞿蘅摇头,“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但他昨晚是掌灯时回来的,如果今晚还会出现,应该也是这个时辰。”

    厉隋弹了弹衣摆,道:“那就不等了,先进去看看那五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瞿蘅先跳下马车,吩咐人收住四周的路口,便上前敲门,厉隋随后走过来。

    然而他们敲了几遍也无人应答,连脚步声都没有,但瞿蘅能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人,他的人一直在这里盯着,没有看到那五个人再出来过。

    有人在却不应答,可见是心虚了。

    “撞门!”厉隋退后一步下令。

    瞿蘅二话不说,一脚踹过去,里面的门栓就断裂了,左边那半扇门哐当一声也砸在了左边的墙上。

    院子里很安静,晾衣架上还挂着几件衣服,但厨房里不见烟火,堂屋和厢房的门也都紧闭着。

    厉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们分头去敲门,轻轻一碰就都开了,于家的五口人都不在自己的厢房,而是全部倒在了堂屋的桌子旁边。他们身体肿胀,唇色黑紫,有血丝从五官里溢出来,显然是中毒身亡。

    厉隋摸上尸体,已经没有温度了。

    想想也是,只他们就在外面守了两三个时辰,而这些人很可能是在这之前就已经遇害了。

    “昨天你们当真见过于家的两个儿子活着?出入这里的人也只有他们和常郇吗?”厉隋退出来,向瞿蘅确认道。

    瞿蘅非常肯定地点头,之后又把盯梢的两个护卫叫过来,问道:“常郇是何时离开的?他离开以后,这院子里还有别的动静吗?”

    “常郇好像是天不亮,大概寅时就离开了,当时应该是于家的一个人出来送了他,之后……厨房里有些动静,估摸着是在做早饭。再往后……好像真的没有动静了。”

    瞿蘅转向厉隋说道:“侯爷,属下猜测是常郇在临走前做了手脚。于家人失踪了这么久,应该一直都住在这里,却在这个时候被灭口,怕是咱们的动静被他们察觉了。”

    外面天黑下来,屋子里只点着一盏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在偌大的卧房里只有微妙的作用,放佛所有东西上都蒙着一层纱,看不清楚。

    叶锦羽又走过去拽了拽门,依然是锁着的。这个动作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她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嗓子也早都喊哑了,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祁家的人关了起来,而骗她来这里的还是那个对她特别慈爱关心的舅母。

    不是说外祖母病了想见她吗,可她刚进祁府就被强行带到了叶如潋从前的闺房里锁了起来。启炎读书

    舅母一句解释都没有,只是隔着门对她道了句“对不住了锦羽”,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对不住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这样把人不明不白地关着,是想怄死她,还是想拿她做什么事情?

    她要是突然消失了,最着急的人肯定是侯爷,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舅母带走的,侯爷肯定会来这里要人。

    或许他们就是要逼侯爷过来呢?

    叶锦羽越想越心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本来是被舅舅派去侯府的探子,结果现在倒成了侯爷的软肋吗?

    舅母平时对她那么好,她还以为就算舅舅是坏的,舅母也不会伤害她,结果可真是啪啪打脸。

    叶锦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祈祷着侯爷一定不要来,不要上当。他那么会审时度势的人,一定能想到这就是个陷阱。

    就在她急出一身汗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开锁声,霍然抬头看过去,看到的竟是舅舅。

    叶锦羽本能地对他有一丝畏惧和害怕,又想到他现在关着她已是不顾舅甥亲情,顿时心里就冒出一层防备的敌意。

    祁偃提着食盒走进来,随后门又被关上,他把食盒放到桌子上,转头对叶锦羽说道:“过来用膳吧。”

    叶锦羽没有动,只是觉得他这个举动委实好笑,“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把我关起来?”

    祁偃自己先坐了,手肘搭在桌子上,“最近你都做过什么还需舅舅提醒你吗?”

    叶锦羽冷笑一声,说道:“我不是按照您的意思,好好留在侯府观察那里的一切,随时向您汇报异动吗。难道因为侯府没有异动,您就怀疑我没有好好做事,便要把我关起来?”

    祁偃低低地笑了一阵,似在嘲笑她的愚蠢,“锦羽,时至今日,你便不要再与我打哑谜了。你们能找到周司,又把人留在侯府这么久,恐怕从他那里听说了不少事情吧。你当真还会听舅舅的话吗?”

    “周司?”叶锦羽一惊,追问道:“人是被你带走的?”

    祁偃摇头,“是他自己跑过来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蠢,他不敢告诉你真相,害怕面对你露出憎恨怨怼的情绪,所以就跑来向我求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对香韵还是如此痴情,连你都变成了他的软肋。”

    叶锦羽现在恨得想打自己,明明之前就有怀疑了,为什么不去逼问周司呢。要是她早一步撬开周司的嘴,他就不会自己跑出来了。

    舅舅说的对,他真是蠢透了,吃了这么两次大亏,竟然还敢跑来找舅舅,根本就是自己拿脖子往刀刃上凑。

    “所以十年前我父亲的案子,真的和您有关?”叶锦羽怒视着他,喊道:“那您还提醒我去追查父亲的案子,是认定我查不出真相吗?”

    “若非如此,当初你又如何肯老老实实去侯府。”祁偃遗憾叹气,“谁想世事难料,你竟在侯府失了忆,又和武安侯纠缠上了。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帮你追查这件事情,你这辈子都不会查到真相。”

    他害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啊,现在当着他们孩子的面竟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吗?

    叶锦羽觉得舅、不,是祁偃,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因为她母亲不是祁家真正的女儿,所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害她吗!

    “你为什么要害我父亲?是为了给你顶罪吗?”叶锦羽激动地质问他。

    祁偃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伤怀,却是转瞬即逝,便又平静地说道:“你父亲是为了你们母女才愿意为我顶罪,当年如果我被查出来,你们家也会受到牵连。但如果他一个人把罪都扛了,凭祁家多年积攒的势力,定能保住祁家和你们母女。”

    叶锦羽握紧拳头,骨节嘎吱作响,咬牙切齿道:“少用这些花言巧语来掩盖你的自私和无耻,我竟被你们骗了这么多年,原来我是踩着我爹娘的尸体活下来的。这样还不够,你还要利用我为你做事,根本不顾我的幸福和死活,你没有良心的吗?你就不怕我爹娘泉下有知,变成厉鬼也要来取你的命。”

    面对她的指责和怒骂,祁偃丝毫不为所动,“锦羽,你若是好好听话,帮我对付武安侯,你就还是我们祁家的好姑娘,以后舅舅还像从前那样疼你。”

    “疼我?”叶锦羽讥讽地笑起来,“疼我就骗我去侯府,做个没名没分的探子,疼我就逼我陷入危险吗?当初我在侯府差点没命,你可曾关心过我?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在桐远县追杀我们的那批人,是你派过去的吧。在那个时候,你就对我动了杀心吧?还有那次侯爷在城里遇刺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吧。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祁偃慢慢敛起表情,眼神变得阴沉肃杀,“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可惜却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可惜了,你现在是不肯帮着我对付武安侯了对吗?”

    “对!”叶锦羽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再帮着你害人,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把十年前的事情都抖出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为我爹娘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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