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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47章 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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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想劝说侯爷放过她,把注意力放到其他美人身上的,结果自己反被调戏了。

    既然迂回的办法行不通,那她就不客气了,“侯爷,您身份尊贵,每天排队等着陪您吃饭的人肯定有不少。我这里您也来了这么多次了,整天对着同一张脸是会审美疲劳的,您还是多关注关注其他人吧。”

    厉奕轻笑,“审美疲劳?”

    叶锦羽认真解释道:“对,不是有这么一句老话吗,距离产生美。就比如一块您特别喜欢的玉石,可要是整天都对着看,没多久就看腻了,也就觉得不新鲜了。”

    “没听说过。”厉奕耸了耸肩膀,之后又摩挲着下巴说道:“你非玉石,而是本侯的心上人,自然怎么看都看不够。”

    叶锦羽惊出一身鸡皮疙瘩,甘拜下风。

    她算是明白了,侯爷是那种越挫越勇的性格,她明里暗里拒绝了那么多次,他都不放弃,反而还越缠越紧。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她的人格魅力迷住了,还是不甘心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误地认知。

    “您是侯爷,您说的都对。”不是越挫越勇嘛,那我不挫你了还不成,“以后我都听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不让我去死,或者做些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我都可以。”

    厉奕意外地看着她,“今天这么乖,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绝对没有,我是真心诚意的。”叶锦羽指天发誓。

    “真的?”厉奕看着猛点头的小丫头,眼神微闪,站起来缓缓往前倾身,靠近她侧过脸,柔声说道:“既如此,那你亲我一下来证明。”

    他刚起身时叶锦羽就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一听这话险些炸毛跳开,幸好她定力还不错,只是后仰着身体,脸上维持着假笑,“不行,这件事情违背我的道德底线了。”

    “你的底线是针对本侯来定的吗?”厉奕失笑,没有因此动怒,重新坐回去,静静看着她。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叶锦羽深觉必须要换个话题,继续下去肯定还是她输,谁让她比不过侯爷的不要脸呢。

    “对了,我听说府里的内奸找到了,还提供了那个主谋的线索,那现在查出那个人是谁了吗?”叶锦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厉奕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方才清雅一笑,回道:“还没有。”

    叶锦羽以为他还会再多解释两句,可是等了片刻,他却只给出这三个字。饭桌上的气氛慢慢地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沉默尴尬地让人无所适从,只是每次他们的视线交汇时,空气里放佛都飘洒着暧昧的气息。

    叶锦羽脑海里突然跳出几个字——粉红粉红的。

    “我、我、我……”叶锦羽悄悄扣着手指头,努力搜寻话题,终于想到一个,“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和鲲城有关呢?妙音她表哥的朋友不是也说过,鲲城里的情况很奇怪吗。”

    “嗯。”厉奕又是只说了一个字,但这次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鲲城的情况复杂,或许和陛下让他追查的事情有关,告诉她只会将她拉入危险中。

    叶锦羽皱眉,假装低头喝茶。

    侯爷这情绪前后切换的也太快了吧,刚才还口若悬河地调戏她,现在就变得惜字如金了,阴晴不定的。

    晌午,祁观羽下值回府用膳,难得竟在衙门口碰到好友。

    “今天怎的如此有雅兴,往常想叫你来衙门一趟,那可是要死要活的。”祁观羽故意揶揄好友。

    袁植忙拱手讨饶,难得这么好说话的态度,倒是叫祁观羽更意外了,正色道:“你这是怎么了?”

    袁植叹气,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我这是专程来找你赔不是的,上次不是答应你要拿给懿儿桂香墨吗?可我回去一问,家里的桂香墨都用完了,我又去那几家店铺碰运气,结果就像你说的,买不到了。”

    祁观羽的表情顿了一下,随即摆手道:“就为这事儿啊,我当是你又惹祸了。嗐,不就是一支墨锭吗,没了就没了,又不是以后不卖了。回头等铺子里补上货了,我再给懿儿买。”

    “我买,我买,我买。好容易能给懿儿妹妹送件东西,怎么能食言呢。”袁植拍拍好友的肩膀,很快又变得不正经起来,靠在他身上说道:“你现在空了吧,陪我吃酒去?”

    祁观羽想了想下午的公务,暂时没有太紧要的,便点头道:“行,你等我回去换身衣裳去。”

    “快去快去,我在小竹楼定了位置,我先过去等着你。”袁植乐呵呵地用力拍了一下好友地肩膀,便一摇三晃吊儿郎当地先走了。

    祁观羽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轻松地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祁观羽赶去小竹楼时,正巧和袁家新提拔的管家冯叔撞上,他身后还跟着袁植,二人行色匆匆地从里面急步走出来。

    “你……”

    “观羽,我家里出了点急事,今天是吃不成酒了。小竹楼里定的位置没有撤,你自个儿进去吃吧,我先告辞了,回头再去给你赔礼。”祁观羽刚开口就被袁植给打断了,匆匆行了个礼就拽着冯叔走了。看

    祁观羽摇摇头,在小竹楼外面犹豫片刻,最后又返回家中去了。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祁观羽刚才看到好友难得露出那么紧张严肃的表情,等他回到府里,便听到管家和下人们在议论袁家的事情。

    “您刚才说什么,袁参军被人告发了?”祁观羽停在管家旁边追问道。

    管家惊了一下,便正色解释道:“就是前两天的事情吧,今天才传回袁家,就半天功夫已经传遍楹城了,少爷在衙门没有听说吗?”

    祁观羽皱眉摇头,袁参军就是袁植的大哥,现在沣州太守府任兵曹参军事,难怪袁植的反应那么大。在他心里,他那位大哥比他父亲还重要。

    “兴许这事儿还没查清楚,所以都是私下里传说,没有通知底下的官衙吧。听说有人高发袁参军贪扣军饷,收受贿赂,现已被太守府收押调查了。”管家说。

    祁观羽虽与袁植交好,但他和袁参军差了几岁,对方又不常在家,所以他们的交情很浅,对他也不甚了解。

    袁参军身上这些罪名是否属实,他也不好评断。

    “既是没有定论的事情,便不要再议论了,当心祸从口出。”祁观羽看了一眼管家和他身旁的几个仆从,便负手去书房找父亲了。

    祁偃看到儿子进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先开口阻止道,“沣州官府的人正在调查,听说高发之人是节度使府里的一名军官,此事非同小可,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军官是谁。这件事情恐怕不只是贪赃枉法那么简单,这其中究竟牵扯到多少方的利益,我们也无从得知。再观望观望吧,必要时必须明哲保身。”

    祁观语知道父亲是在提醒他,担心他会因为袁植意气用事。

    “是,儿子谨记。”

    正如祁偃所说,这件事情的发酵速度简直让人始料未及,当事情传回祁府每两日,便又传回来一则消息:袁枫贪扣军饷经核查属实,且在他家中搜出大量官银。同时也证实,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胡乱推选武官,暗暗培植自己的势力,导致官场失衡,贻害无穷。

    现在沣州官府已将此事上报圣听,等待圣上的裁决。

    “我听说,袁家因为此事也受到了重创,袁司马和袁夫人动用了所有关系,正四处求人想救出儿子。”凌昭坐在叶锦羽旁边看袭月和文靛打络子,想到袁榕曾欺负过自家姑娘和她的宝贝徒弟,就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

    叶锦羽对袁榕也很有看法,连带着对她的家人也没什么好印象,此时听到这些,心里也有点爽快,“这么敏感的时刻,沣州那边都已经上报给朝廷了,他们就算把全部家当都掏出来,怕也没有人敢应承。”

    凌昭非常赞同地点头,“可不是嘛,听说现在咱们楹城里有头有脸那些人,都对袁家人避而远之。”

    叶锦羽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问道:“他们去过祁府吗?”

    凌昭点头,“去过,祁使君倒是没有把他拒之门外,不过我听懿儿姑娘身边的嬷嬷说,现在连祁使君也爱莫能助,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了。”

    叶锦羽放心了,舅舅和表哥都是在官场混迹多年的人,自然对什么事情都拎得清。

    这个时候不管交情有多好,在明知没有回旋余地的情况下,明哲保身也是对家人的负责。

    不过叶锦羽没有放心多久,袁司马竟求到侯府来了,而且侯爷还叫人把他请入了书房,密谈半个时辰,袁司马才离开。

    叶锦羽很怕侯爷会答应帮他,在外人眼里他就是个被贬的侯爷,无权无势,袁司马求到他这里那也是因为实在找不着人了。

    可她却知道,侯爷有这个能力帮,他也敢帮。但她私心里,并不想他插手这件事情,弄不好就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晚膳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听说袁司马来求您了,您答应了吗?”

    厉隋看她满脸的小心翼翼,含笑反问:“你希望我答应吗?”

    叶锦羽摇头,“不要,最近突然冒出这么多和袁家有关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想搞垮他们。不管他们是不是无辜的,您要是管了这个闲事,不是在给自己树敌吗。本来想杀您的人就够多了,再多一个或许是很多个,就算您背后有陛下撑腰,也防不住敌人的刀啊。”

    “想不到锦羽还有如此见地,只不过你是担心本侯的安危,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厉隋递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当然是我自己……好吧,勉强也算上他的。

    叶锦羽扔过去一个无聊的表情,拉回正题,追问道:“那您到底答应了没有?”

    “为了锦羽的安危着想,本侯自然是回绝了。袁司马到这里来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谁还能指望一个被圣上厌弃的人去求情,不是雪上加霜嘛。”厉隋笑了笑,挑眉问道:“这下放心了吧?”

    叶锦羽抿嘴回过去一个假笑,噎他一句,“您真是太谦虚了,陛下这么重视您,就算厌弃了后宫的嫔妃,也不会厌弃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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