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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35章 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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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风吹进夜里,天上星河璀璨,月色清辉铺洒一地,叶锦羽坠入了一场飘着清幽花香的梦境里。

    睁眼时,她和侯爷还在锦屏县,站在门头上挂着“季府”匾额的大门前。

    就在此时有人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看衣着不似府里的下人,对方看到他们两个也是一阵错愕。

    三人简短地自我介绍并交谈了几句,已知对面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他们要找的季池季老爷。

    而季老爷在听他们提到贵香馆时,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往身后紧闭的大门瞅了两眼,随后便请他们借一步说话。

    他将他们引到另一条街上的茶楼,单独要了个雅间。

    “三天前,哦不对,准确来说我六天前就去了藤萝城,大概是在两天前回来的。至于贵香馆,我、我也去过,但不知两位官爷突然来打听这个是为何?”季老爷回答的很干脆,倒是看不出一点心虚,只是寻常人突然被官府的人找上还是不免的紧张。

    叶锦羽发现侯爷在默默观察着季老爷,便主动开口担当解说员,并尽力吸引走季老爷地注意力,不让他去注意侯爷的状态。

    “元爷被人杀了?这、这也太……我前几日还在贵香馆见过他呢,怎么说……”季老爷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暴露了,紧急刹车止住了话音。

    “季老爷,您是何时见过死者,和他相处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烦请如实相告。”叶锦羽面色如常,语气也平常地追问道。

    做生意的人能有几个是脑子不灵光的,季池在短暂地沉默以后就知道,此时此刻再敢藏着掖着,那就是往自己身上拉嫌疑。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叶锦羽和厉隋谁都没有开口的机会,就听季池把自己在藤萝城待的那几天里,做过什么,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事无巨细,如同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叶锦羽看到厉隋的眼神已不似刚过来时那般严肃,想来已经降低了对季池的怀疑。

    她也觉得季池不像,他交代的事情不能说特别详细,详细到可以确认时间点,但至少听不出漏洞。而且这样的话听起来才不像是事先准备好,背下来的台词。

    季池是位刚到藤萝城那日,便主动约见了元骋,当晚二人在贵香馆见面,交谈了两个多时辰,季池就先告辞离开了。

    “小人知道贵香馆里有个元爷的老相好,所以每次去见元爷都约他在贵香馆碰面,不过小人家中已有妻妾,对那馆里的姑娘也没有兴趣。请二位来此处谈话,也是担心被家里的人误会,回头又要跟我闹了,哎,闹心呀!”季池还特意解释了这个。

    叶锦羽挑眉,看他长得高高大大,一脸成熟稳重,没想到还是个惧内的。

    “你可知元骋有没有同贵香馆里的某个人发生过节?”厉隋终于开了口。

    “过节?”季池摸着茶杯想了很久,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缓缓说道:“我们见面那天,元爷看着倒无异常,只是瞧着溱溱姑娘情绪不大好,一首曲子弹错了几次。后来小人离开时,在楼下听到楼梯后面有两个人在交谈,有一个人压低声音骂过元爷几句。”

    “骂的什么?那两个又是什么人?”厉隋问。

    季池回忆了一会儿,才回道:“我侧头瞧过一眼,像是馆里的龟奴。骂的什么……都过去这么几天了,我是真的记不得了,当时周围也很吵闹。”

    厉隋和叶锦羽对视一眼,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再没从对方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便告辞。

    他们同祁观语约好了,问完话便各自回藤萝城汇合。

    临走前,厉隋还想故技重施,哪知同一个当叶锦羽又怎可能上两回。她不吭不声就补满了马草,在厉隋耍赖时,直接一把马草甩过去,连个不屑地眼神都没有,就自己先上马走掉了。

    厉隋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身影,不禁琢磨着她此刻会是什么表情?生气的?不屑的?羞愤的?但无论哪个,在他心里都非常可爱,可爱到他心里都是甜的。

    他们在藤萝城的城门口不仅见到了等在那里的祁观语,还碰上了从紫薇城赶回来的另两个人。

    他们没有马上交换彼此的信息,先赶回驿站去见李颂。

    叶锦羽和厉隋这边地线索还算可以,其一,他们知道了死者这个贪财贪利的毛病,很可能暗中得罪了不少人。其二,项晖的隐瞒也值得深挖。其三,便是贵香馆里的龟奴,也需要再重新审问一遍。

    祁观语那边的线索倒是不多,只打听到死者在外面养了个孩子,至于孩子生母是谁,是不是溱溱姑娘生的,无人知晓。

    景行止和秦妙音也打听到一点线索,说那位溱溱姑娘还有一位老相好,就是他们紫薇城的。

    “元骋知道此事吗?”李颂皱眉,他派人去调查过齐溱溱,却不曾听说过此事。牛牛中文网

    景行止回道:“知道,但一直没有往外说,也是后来喝醉了酒在饭桌上说漏了嘴。其实那些馆里的姑娘,哪一个身边没有几个相好的客人。元骋无法帮齐溱溱赎身,又离不开她,只能这么忍着气了,不然还能怎么着。”

    李颂凝眸道:“既是被特意提到过,那必有特别处,仔细说说此人。”

    景行止说:“此人年二十有三,叫、叫冯林,不是出身大户,却是在大户人家里做事。原本就是个任人欺辱的小厮,这两年才渐渐得到管家看重,便被派去庄子里做了个小管事。”

    景行止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据说,他每两个月便会去贵香馆一次,每次只见齐溱溱,待上一宿就走,这件事情已经持续一年多了吧。”

    叶锦羽听的暗暗咂舌,这件案子背后暗藏的信息量也太大了,还有那么些狗血,不会是两男争一女,最后闹到血刃相见了吧?

    四十岁的大叔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相比,嗯,胜算明显不大啊,当然也不能排除真爱无敌的可能性。

    这次的梦结束的也非常突兀,就卡在景行止话音落地那时。

    叶锦羽坐在床上回想着梦里的发生的事情,突然觉得入梦这件事情就等同于为他们打开了一条捷径,他们能在这里面得到很多提示,指引着他们在现实里的方向。

    如她所想,祁观语在收到她送过来的信以后,便马上派人去鲲城调查了。

    而通过昨晚的梦,他对这些人已有基本了解,同时派人去教坊进行第二次排查审问,去寻找齐溱溱的另一个老相好,以及追寻死者在外面养的那个孩子。

    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他已经把周司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但叶锦羽一直记挂着,却又碍于蒋先生的交代,等的极为煎熬。

    就在她煎熬的,觉得自己会把自己逼疯的时候,侯爷突然邀她去游湖。

    叶锦羽本能要拒绝,她是喜欢他,但她还在努力抵抗诱惑努力拒绝,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和他去游湖,那不就等于是约会。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要是不从头拒绝,往后就更难了,会越来越失控,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她可不敢太相信自己的定力,毕竟也算是她的初恋,她只有理论的鸡汤经验,却没有实操经验,凡事都只能摸索着来。

    “我不……”

    “去吧,会有惊喜。”厉隋含笑望着她纠结的表情,眼睛里却像抹了一层蜜,甜甜的让叶锦羽慌得扭开头,拒绝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怎么就这么怂,这么经不起诱惑呢?刚才的决心都白下了,别人一个眼神就能把你迷得团团转,你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了?

    叶锦羽万分懊恼地坐在马车里,搅动着手指责怪自己,余光避无可避地瞥到坐在她旁边的男人。

    他的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矮几上,将身体的重量交付于此,怯意的姿势,靠的更近的身体,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气混合着男人独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往她跟前凑,飞进鼻腔里,让她放佛饮下了一杯酒,脑袋里微微有些眩晕感。

    她轻轻抚着胸口,悄悄往自己这一侧挪了一点,放佛这不到一拳的距离,能让她变得很安全。

    “上次,”厉奕突然开口打破沉默,叶锦羽吓了一跳,屁股都往上抬起一点,幸亏动作不大,不然就丢死了。她假装无事地看过去,厉奕见她终于肯正视自己了,不禁扬起嘴角,“上次在隋府门前说的话,我后来又想了想,你们女人的想法我的确不了解,不如你来告诉我?”

    “哈?”叶锦羽一脸的莫名其妙,还以为他能说出多么惊世骇俗地话,结果这是向她来讨教问题的,只是她敢告诉他一夫一妻制,却不未见得他能听懂能理解,或许还会觉得她异想天开吧。

    她皱眉想了片刻,面对男人求指教的眼神,也不得不开口,“我记得,您非常讨厌后宅的女人勾心斗角,闹得乌烟瘴气,难道不是因为某些事情让您有所触感吗?”

    厉奕挑眉,很快回味过来她在暗指什么,不禁笑了笑,“我父亲身边有一房妾室,她与我母亲相处融洽,对我亦是温和慈爱。当时我年纪尚小,只记得家中安宁和睦。”

    叶锦羽裂了一下嘴角,感觉自己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突然不想和他谈下去了。

    她不想听,不代表另一个人愿意住嘴,厉隋眼里藏着一抹坏笑,继续说道:“嗯……后来倒是听说过不少因妻妾不和而闹的家宅不宁的事情,听着确实让人头疼,所以本侯才会不喜。”

    叶锦羽没有说话,厉隋察觉到她心里的不安,便温声说道:“你放心,不管本侯身边有几个女人,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叶锦羽嗤笑,讽刺地望向车窗外,他和她之间终究达不到三观契合,想法也走不到一个步调上。

    他以为她害怕的是将来会在他的妻妾中受委屈,而她只是害怕他不会为她改掉三妻四妾的固有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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