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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33章 缩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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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羽愤愤狠刮厉隋一眼,迈齐大步,如同脚下踩了风火轮般,在厉隋诧异地注视着很快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嘁,不去就不去,谁稀罕看他们亲亲我我的。

    叶锦羽拿着鞭子在院子里挥舞地虎啸生风,树枝乱颤,绿叶纷飞,吓得所有人都远离几丈远躲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姑娘的鞭下魂。

    袭月拽着文靛的袖子,透过半开的窗户担忧地望着姑娘的身影,突然间一个摆在是花圃旁的小木凳被软鞭卷起,嗖的一下飞到廊檐下,咔嚓一声在她们面前断成两节。

    二人均吓得一哆嗦,抱住彼此地胳膊,文靛白着脸说:“我听说千重姑娘来了,大概又和侯爷吵架了吧。可是姑娘总这样也不行,伤身又伤心的,要不我们过去劝劝?”

    “你……你觉得姑娘会听吗?”袭月犹豫地看着窗外,想去又不敢去,在看到文靛摇头时,马上又说道:“对嘛,莫说劝了,我们便是想靠近姑娘的身都难啊。”

    她们在屋里愁眉不展地看了一炷香左右,忽见院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瞧,不正是让姑娘难受的罪魁祸首吗,登时就打起了精神。

    “千重姑娘怎么自己过来了?”袭月皱起眉头,说着就往外跑,想趁姑娘没有发现前把人打发走。

    然而她们的速度还是快不过姑娘,一出小楼的门,便看到自家姑娘已经收鞭,同千重姑娘互相见了礼,转身往她们这边走。

    叶锦羽路过她们时,扬手将软鞭扔到袭月怀里,又对她们吩咐道:“去沏茶,再上些点心。”

    丢下这句,便同千重姑娘进屋了。

    她们在花厅里坐下,千重抽出帕子递过去,“怎么这时在练功?出了这么多汗小心着凉,快擦擦吧。”

    叶锦羽没有客气,接过来擦着额头上的汗,解释道:“每天不松松筋骨就浑身不舒服。”

    云千重莞儿,瞧着她的眼睛问道:“可是心情不好?”

    叶锦羽手上动作一顿,笑着说道:“怎么这样问?”

    云千重指向外面,透过半开的窗户便能看到那一地碎叶和几根折断的花枝。

    叶锦羽尴尬地笑了笑。

    云千重已然看穿了她的窘迫,嫣然一笑,柔声解释道:“我与侯爷之间只有交易,不过云清的事情,我非常感激你们。近日我在帮侯爷调查一件事情,刚才过去便是为了此事。”

    “侯、侯爷的事情,你干嘛、干嘛跟我解释呢。”叶锦羽干笑一声,嘴上尴尬地抱怨着,但心里憋着的那股郁闷竟奇迹般的被抚平了。

    恰在此时,袭月和文靛送过来两盘点心和一壶茶水,叶锦羽又莫名松口气,收起擦过汗的帕子,对云千重说道:“等我洗过了再还给你。”

    云千重看着她递过来一杯茶杯,不等她接,直接放到了她身前的桌子上,不禁莞尔道:“不过一条手帕,不用再特意还了。”

    叶锦羽“嗯”了一声,当真不客气地拍拍塞进腰间的帕子,笑着说道:“那我就收下了,这应该是你自己绣的吧?”

    云千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我可是捡了个大便宜。”叶锦羽开玩笑地冲她眨眨眼,煞有介事又颇有感慨地说道:“你不知道,我最近刚开始学刺绣,唉哟,这种细致活儿真是磨人性子,我怕是连一朵花都绣不出来了。”

    云千重掩唇轻笑,柔声安慰几句,又同她讲了些许自己的刺绣技巧,让她可按照这个办法试试看。

    叶锦羽感激不尽,寒暄过后,她们便进入了正题。

    “你对死者了解多少?”叶锦羽看着旁边的人问道。

    云千重摇头,“他与教坊里的溱溱姑娘交好,每次来都只找她,我与这个人没有过接触,最多只是隔着酒席乐器远远见过几面。”

    “他和溱溱姑娘的感情好吗?”叶锦羽问。

    “曾听溱溱提过几次,袁爷对她很好,想过帮她赎身,但因为我们的处境并非一般红楼楚馆里的姑娘,所以一直未能兑现。”云千重说。

    “那溱溱姑娘心中可有怨愤?”叶锦羽眨了眨眼。

    云千重明白她的意思,便温声解释道:“她不会,像我们这些人都晓得自身处境,想要逃出这个牢笼比登天还难。一味挣扎,只会害人害己。”

    “听你这么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叶锦羽沉吟片刻,便转移了方向,“我知道死者遇害那日,你已经在城外了,但那两日教坊里可曾出现过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比较神秘的那种。”

    云千重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刚才在沉阁时的情形,而现在潋潋提出的问题,虽然和侯爷让她追查的事情不同,但最终都绕回到了那两个人身上。90看

    侯爷特意交代过,在此事未明朗之前,不能告诉潋潋,不想让她抱有太大的期望,最后却得来一个失望的结果。

    “没有!”云千重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叶锦羽失望地往两个人的杯子里续上茶水,又捡起一块碧玉般的绿豆糕,看了几眼却提不起食欲。

    她迫切地想知道项晖究竟见过什么人?她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和她的父母有关吗?

    云千重隐瞒了叶锦羽一些事情,心有愧疚,在赋园坐了没多久,委实受不了这样的心虚,很快就称身子不适告辞了。

    叶锦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把人送出院门以后,便回到卧房休息。

    只是她才刚躺下,楼梯上就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听起来这个人非常心急。叶锦羽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还未来得及下床,屋门就被人推开了。

    如果是袭月她们有急事禀报,也会先敲了门等待她发话。而能和她这般不客气的人,在府里并不多。

    叶锦羽转头一看,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意外。

    “妙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叶锦羽跳下床,看她跑的满头是汗,发丝有些许凌乱,慌里慌张的伸手握住她的胳膊,险些栽进她怀里。

    “依姐姐……”秦妙音仰头看着她,突然就委屈地哭了,哽咽地向她求救,“我、我表哥被抓了,是被衙门的人带走的,怎么办?我好像听到他们说哪里死了人,他们抓走表哥,是不是认为是表哥杀了人?不会的,表哥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叶锦羽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哄了几句,须臾后才问道:“邢公子也去过长晟坊的教坊吗?”

    秦妙音的哭声蓦然止住,哭湿的眼睛普通受惊的小鹿眼睛那般,诧异又慌张地解释:“我、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表哥一向洁身自好,从不会出入风尘场所。”

    难道楹城里还有别的命案?叶锦羽不敢确定邢敬的事情是不是真和教坊的案子有关,于是改了口:“邢公子是在何处被带走的?那些官差又是怎么说的?”

    秦妙音抹着眼泪强行将思绪拉回别院,回忆了好片刻才开口,“是在表哥的别院里,官府的人突然上门,说城里发生了命案,经核查表哥也曾出入过案发地,要让表哥配合调查。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把人带走,我上去拦人,表哥反而安慰我不要冲动。那些人也没有说过,何时把表哥放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只能先赶回来向你求救。”

    叶锦羽听后松了口气,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他们只是说让邢公子配合调查,肯定就是例行询问,只要邢公子没问题,他们很快就会放人的。你还不相信你的观语哥哥吗?”

    “我自是相信观语哥哥的,但我怕那些人手上没个轻重,万一……”秦妙音不敢往下想,她看过不少话本戏文,晓得这世上还有屈打成招一说。

    叶锦羽倒是被她提醒了,于弘和上次项府的事情,已经让她觉得官府里有内鬼,纵使祁观语能够以身作则,却不能保证有些人会不会以权谋私。

    “此事告诉侯爷了吗?”

    秦妙音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害怕,委屈地说道:“我、不敢。”

    叶锦羽晓得她一直都害怕侯爷,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先留在我这里休息,我去见侯爷,看他有何决策。”

    秦妙音感激地望着她,“又让依姐姐为我操心了,谢谢姐姐。”

    厉隋没想到邢敬那边竟也出事了,心里一时闪过各种念头和猜测。

    “看在锦羽这般信赖我我,有事便第一时间想到向我求助,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人去探探情况吧。”厉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叶锦羽,黑亮的眸子里散发着惑人的光芒,又好似燃着熊熊烈火,烧的叶锦羽快速缩回视线。

    “妙音不经吓,怕是没有力气向您求助了,我也只能代劳了。”叶锦羽欲盖弥彰地解释一句。

    就算真的依赖,她也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这个人总是一副吃定她的样子,让她心里很不爽。

    厉隋无视了她毫无说服力的辩解,眼神像是胶着在她脸上挪不开,深情中带着一丝挑逗,压低声音揶揄道:“本侯听说,赋园里的花木都快被你砍光了,明日本侯就命人再移栽几棵过去。不过……”

    谁这么嘴碎,才多长时间就给她宣扬出去了!住在隔壁连个隐私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叶锦羽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人,埋怨又羞赧。

    厉隋故意停顿一下,欣赏完她微微提气地紧张反应,才继续说道:“不过下次心里再不痛快了,不要自己闷着拿那些无辜的花木出气,你来找我,我保证把你哄得高高兴兴的。”

    “呵!”叶锦羽不屑地裂了一下嘴,嘲讽道:“你那些花言巧语还是留给别的姑娘吧,我可消受不起。”

    厉隋挑眉,意外道:“谁说我要用花言巧语了?言语哪里有行动更能表达我对锦羽的关怀呢!”

    叶锦羽听的一哆嗦,确定他刚才是开了个隐形的车吧,眼里的恼怒和不屑就更重了,“可我怎么记得,就在前几日有人连我的头都不敢摸呢,就会嘴上逞能。”

    厉隋眼神蓦然发亮,盯得叶锦羽浑身不自在,“哎,我本是想在你面前表现的端正稳重些,你喜欢的韫玉兄不就是如此吗?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既然锦羽主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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