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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30章 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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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羽的魂儿差点被勾走,在意识到自己的心跳速度不对劲时,立刻收回车别过头,翻找自己腰间的包包,“我这里有马草,你先喂、嗯?我也忘了……”

    “时间紧迫,那我就不客气了。”厉隋勾唇一笑,在叶锦羽开口阻止之前,利落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双臂将人圈住,接过马缰绳。

    叶锦羽瞬间被男性的气息团团包围,全身肌肉紧绷,心放佛被麻药浸泡过,又酥又痒。

    厉隋感受到她过分的紧张,心情更是大好,“出发吧!”

    身下的马儿很快跑动起来,叶锦羽被颠地摇来晃去,但一直紧绷着身体,勉强维持着平衡。饶是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在男人怀里撞来撞去。

    待身体逐渐适应了这恼人的气息和触碰,叶锦羽胸口处鼓噪的声音才慢慢恢复平稳,同时心里却生出了一个疑惑。

    现实里,侯爷不是连摸一下她的头都会半路折回吗,怎么到了梦里却敢这样抱着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锦羽发现自己总是看不透侯爷的想法,心情变得失落又郁闷。原本让她感到温暖的怀抱,顿时又变得无比扎人。

    纵使知道侯爷对她有情,对她宠爱又包容,又能如何呢?她猜不透他的心,也看不透他的行为,更感觉不到一丝安全感。

    来到锦屏县以后,他们先在一处茶棚坐下,细看卷轴上的内容。

    除了三十七岁的项晖,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公子,其余四位皆是商人出身,年龄都在三十到四十五之间。

    而且这五个人之间常有来往,因为另外四户的十几脸商铺皆是项家的房子。还有他们每年所需的粮食,也大都出自项家的庄子。

    商人们常常四处跑着谈生意很正常,他们在藤萝城也都有分店,所以每个月都会去那里小住几日。

    上面没有写他们为何会与同知家的管家认识,不过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他们想在藤萝城安稳做生意,定要打通各个关节,找个靠山好办事嘛。

    三个人分头行事,祁观语主动要求负责城北和城西的三个人,之后便心事重重地先走了。

    叶锦羽都来不及叫住人,他已骑马远去。

    表哥到底怎么了?怎么和侯爷一样奇奇怪怪的,这些男人真是善变。

    城东有一户隋姓商户,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家中共有二十七口人。男女主人,一双七八岁的儿女,以及二十三个仆人。

    隋老爷是在死者被发现的当日离开的藤萝城,在死者遇害那晚他也去过贵香馆,同死者喝过酒,后来便各自领着身边的姑娘回屋办事去了。

    “那之后呢?”厉隋看着紧张地隋老爷问道,他身后还站着隋夫人,大约是初次听说自家丈夫竟出去红楼楚馆,登时气地不清。

    叶锦羽看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恐怕要是他们不在场,这位夫人定是要把丈夫给撕碎了。

    隋老爷的一大半紧张和压力都来自旁边的夫人,但为了自证清白,只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两位大人,那晚我、我办、办完事儿就回、回落脚的客栈了,我记得买个时候还不到亥时一刻。”

    比死者元骋离开的早,那就有充足的准备时间。

    “你一个月去几次贵香馆?”厉隋再次开口,不等他回答又提醒一句,“你所说之事,待我们回去藤萝城还会再去一一核实。若有半句假话,你便要去衙门里走一趟了。”

    隋老爷擦些额头上的汗,偷摸看一眼凶神恶煞的夫人,哆哆嗦嗦道:“不、不敢,我每个月去三、三次,因为我只、只在藤萝城待、待三日便会回来。”

    隋夫人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打骂一句:“你个畜生孽障。”

    隋老爷赶忙向夫人认错求饶。

    “你与死者交情如何?”厉隋又问。

    隋老爷忙双手合十道:“那可是我们的祖宗,我们都指望着他能帮我们牵线搭桥,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没有因此发生过不愉快吗?”厉隋的眼神如利刃般,似能剖开他的皮肉,看清楚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这、这个……”隋老爷慌张地挠了挠头,在厉隋的注视下,丝毫不敢撒谎:“其实元、元爷脾气不大好,又、又特别贪利,总是会从中克扣我们送于诸位大人的孝敬,所以我们的回报总是差那么点意思。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敢吱声,要不然就等着断财路吧。”

    “在楹城里谋生的商户,都要通过死者牵线搭桥?”厉隋问。

    隋老爷说:“差不多吧,反正咱们锦屏县的商户都是如此。”

    “那项府呢?”厉隋紧接着问了一句,隋老爷却懵了,愣了片刻才向他确认道:“您说的是城南项府?”

    厉隋点头。

    隋老爷忽然笑了一下,摆手道:“项家三代皆是咱们县里有名的大善人,有族荫庇佑,他们家既不入仕也不从商,依然活得体面,也鲜少和官府打交代。”187

    “这么说项晖不曾去过藤萝城?也没有去过贵香馆?”

    “那肯定没有,项少爷一直洁身自好,与家中娘子琴瑟和鸣,是咱们锦屏县里出了名的伉俪情深。”隋老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厉隋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掏空了隋老爷的话,这才起身告辞。并告知他近日不可再外出,官府会随时过来确认他的口供。

    叶锦羽跟着厉隋走出隋府,身后的门刚刚关上,他们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惨绝人寰地惨叫。

    叶锦羽幸灾乐祸地笑道:“活该,这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的男人就该打,留他们在外面祸害姑娘,还不如阉了送进宫里做贡献。”

    厉隋顿觉后颈一凉,大把冷汗冒出头皮,心虚地轻咳一声。

    叶锦羽闻声看过来,见他一副心虚地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您可千万别对号入座,您是什么人啊……”

    厉隋突然靠近,吓住了叶锦羽,逼得她后退到墙边,他低头望着她,眼神深邃又充满探究,万分不解地问道:“自古男人娶妻纳妾皆是天经地义,何以锦羽对此这般忌讳?”

    叶锦羽的所有心慌意乱,瞬间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第一次直面感受到,自己和这个男人在感情观上的巨大差异。

    “那是你们男人的看法,与我们女人何干?”叶锦羽一把将人推开,迅速往旁边撤离几步和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还是先去见见那位项少爷吧。”

    说罢,她便转身往城南方向走去。

    厉隋皱着眉头在原地沉默片刻,方才抬脚跟上。

    当他们站到项府门前,看着这座与现实中一模一样的建筑,心里不禁生出些许感慨。

    上次他们在桐远县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也因此错过了和项家人见面的机会。没想到现在他们会在梦里,以这种方式来完成那时的遗憾。

    梦里的项府没有现实中的项府那么难进,大约是因为他们现在是以藤萝城官府的名义敲响的门。

    现在的项府是三世同堂,府里的人听说他们是来找少爷的,便将他们安排到前院大厅里。没过多久,将近四旬的项晖便独自过来了。

    他生的面白俊秀,蓄着短短的胡须,气质儒雅温润,瞧着就像是刚三十出头的样子。

    项晖向他们行了个十分繁琐的礼,叶锦羽看不懂,厉隋只是平静地扫他一眼,拱手请他入座谈正事。

    “您是说贵香馆?”项晖听完叶锦羽的讲述,望着他们淡雅一笑,从容道:“没错,在下前几日去过藤萝城,也在贵香馆滞留过一个时辰,但那是我第一次去也是最后一次去。”

    “去做什么?见过什么人?”厉隋问他。

    项晖依然从容道:“见了一位故人,但恕在下不能向二位透露他的身份,在下可向二位保证,那位元管家的死与在下无关,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可随意查。”

    “你是何时去的贵香馆,何时离开的?见过哪几位姑娘?在藤萝城待了几天?住在何处,期间都去过哪些地方?接触过哪些人?”厉隋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可能项晖从未被人这般质问过,一连串的问题登时就把他击懵了,但他还保持着最得体的神态,兀自捋了片刻,方才开口解释。

    “在下是六日前去到藤萝城,就住在城东的茗蔚客栈,次日下午未时左右去了贵香馆,一个时辰左右离开。期间我与故人在屋里单独叙旧,除了过来送过茶水和点心的龟奴,便没有接触过旁人。”

    “您那位故人是同您一起离开的吗?”叶锦羽问了一句。

    项晖面向她回道:“没有。”

    大厅里安静了片刻,项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厉隋,便继续说道:“我在藤萝城住了两日,期间只去过贵香馆,没有再接触过旁人。”

    “你口里那位故人是哪里人士?你去藤萝城只为见他一面吗?”厉隋问道。

    “有关故人之事,恕在下不能相告。”项晖坚定地挡回这个问题。

    没想到他的嘴这么严,但他这样隐瞒着,只会加重身上的嫌疑。是什么人,竟叫他这般维护。

    “贵香馆出了命案,去过那里的客人接要接受调查盘问。既然项少爷不肯说,那我们也只能自己去查了。只要他去过贵香馆,总是有迹可循。”

    厉隋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到项晖的神情微微凝了一下,继而拱手道:“那我们就打扰项少爷了,告辞。”

    “辛苦两位大人了。”项晖起身回上一礼,客气道:“我送二位。”

    整个项府看起来都非常富有诗意,就连偶尔路过的仆从看起来也是一副饱读诗书,从容温和的样子。

    项晖将二人送出大门外,目送他们走远方才转身回去。

    叶锦羽回头看到项晖进门的动作有些急切,却是少了些许刚才的从容,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侯爷,我看那位项少爷有点奇怪。”

    厉隋转头看她,颧骨微微升高,露出一个好似夸赞的笑容,“你可看出项府有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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