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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707章 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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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观语忙拱手说道:“不瞒兄台,在下是从楹城官衙过来的,虽是厉名而来,但也的确有要事想请教项老爷,烦劳兄台进去通报一声。”

    听到“楹城官衙”四个字,小厮立刻打起精神,惊诧地望了他两眼。

    “官爷先等等。”小厮回过神,便转身跑进去通报。

    站在台阶下的叶锦羽暗松一口气,幸好表哥反应快,要不然这趟又白跑了。

    小厮进去没多久,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一扫,最后定在离他最近的祁观语身上。

    “在下是项府管家,高庆,敢问官爷是?”中年男人拱手行礼,询问。

    叶锦羽和厉隋同时挑眉,心想这项府的人可真是谨慎。

    “在下楹城法曹参军事,祁威。”祁观语拱手自我介绍。

    高庆被他的身份惊了一下,谁都知道法曹掌鞫狱丽法,审议、判决案件,督盗贼,知赃贿没入等。

    现在法曹里最高官阶的大人突然到访,不免让人胡思乱想。

    高庆稳住情绪,拱手说道:“不知大人因何故来此?我家老爷今日不在府里,您若有急事告诉小人便可,若是您愿意等,小人这便修书请老爷赶回来。只不过,要劳烦大人明日再跑一趟了。”

    高庆是何意思,祁观语三人皆心知肚明。

    他这样一说,不仅拒绝了他们的拜访,还想套出他们的来意,又争取来一天时间好做应对之策。

    祁观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头,考虑片刻才说道:“既如此我们明日再来,告辞。”

    说罢也不给对方回旋的余地,转身走掉了。

    叶锦羽和厉隋也及时跟着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叶锦羽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表哥刚才肯定没看到那位大叔的表情,一副吃了苍蝇有口难言的样子,他还想套你的话,结果反被套路,明天就不得不接待咱们了。”

    祁观语转头,看她笑得灿烂,眸子里似有细碎的光芒在闪烁,不自觉吸引着他的视线。他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表妹笑起来竟是如此鲜活明媚,就像春日里那朵最明艳的花朵。

    “咳。”厉隋在旁边轻咳一声,祁观语猛地回神,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嘴角竟一直扬着,心里顿生不妙。

    侯爷就在旁边看着,若是产生误会,怕是会害了表妹,不禁暗恼自己没事瞎想、乱看什么。

    “对了,还不知侯爷在何处下榻?”祁观语迅速调整好情绪,从容询问。

    厉隋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随和地回道:“桐远客栈,观语兄呢?”

    “在下就住在驿站,似乎离桐远客栈不远。”祁观语说。

    叶锦羽惊讶道:“真的?那明天就约好明天一起出发去项府吧。”

    “好,听表妹的。”祁观语笑道。

    厉隋的心情更不好了,听着他们表兄妹二人又旁若无人地闲聊几句,终是忍无可忍,往前跨了一大步完全把叶锦羽挡在了身后。

    “不知观语兄此次来桐远县是为私事,还是公务?”厉隋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对着祁观语拱手询问。

    祁观语略感诧异,却也没有多想,放低声音回道:“公务,此事侯爷肯定也有所耳闻,而且在下还听说,贵府的人曾充当官差调查过此事。”虽没有多想,但突然被打断他和表妹的谈话,还是让他心里很不爽,说话语气也没有平时那般温和。

    叶锦羽听了以后心里十分好奇,侧身想躲开挡在身前的人,谁知对方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她往左他也往左。

    躲了一会儿就恼了,但在大街上也不好当众发作,只能继续忍着。看不到人就看不到吧,总还能听到声音。

    “原来观语兄是为了周司的事情,难道他没有死,是在此处漏了踪迹吗?”厉隋放佛没有听到最后那句具有指责意味的话,不紧不慢地问道。

    周司,叶锦羽赶紧竖起耳朵。

    “倒也不是,只不过查出了周司的身世,他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幼时一直在桐远县里讨生活。”祁观语说道。

    叶锦羽忍不住了,有一侧身,迅速扒住厉隋的胳膊,死死按住从他身后伸出半个身子问道:“周司竟也是这里的人,这也太巧了,他不会和我母亲也有关系吧?”

    从祁观语的角度看过去,叶锦羽整个人都趴在厉隋身上,像是从后面抱着他。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成何体统。

    祁观语皱眉,轻咳一声想提醒表妹在外面矜持稳重一些,但对方并没有体会到他的意思,依然贴着侯爷的后背。河源书吧

    不多时,路上的行人就有意无意地朝他们看了过来。

    厉隋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对于她不抗拒和自己触碰这件事情,心里还是非常享受的。只是周围那些人的视线让他心生不快,眸色一冷,横扫过去,瞬间吓跑了那些乱看乱瞟的行人。

    “到马车上说吧。”厉隋虽享受和锦羽的亲密接触,但也不愿她一直被人围观,于是提议道。

    他们的马车一直跟在后面,叶锦羽多少也察觉到周围那些异样的视线,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抱着侯爷,当即像是被烫了手般迅速撤离。

    正好又听到侯爷这句话,便立刻叫停马车钻了进去。

    厉隋和祁观语先后.进来,厉隋自然而然坐到叶锦羽身边,祁观语为了避嫌,便坐到了挨着门框的位置。

    “表哥,周司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锦羽先开口追问刚才的问题。

    祁观语向她解释道:“上次表妹拜托我帮忙追查行刺侯爷的主谋,可是等我们追查到周司的踪迹时,他已经不知所踪。后来我便着手调查周司的身世,他藏得太深,曾在楹城各处出现的痕迹全部被抹去了,直到最近两日我才追查到这里……”

    叶锦羽心里一惊,周司在楹城至少活动了十几年吧,可有人竟有梦里抹去他十多年的活动痕迹,这绝非一个普通有钱人能够做到的。

    “现在已经能够确认周司十岁以前,一直生活在桐远县,且栖身于一座破庙中。这座破庙便是后来重修的迦南寺,听闻在周司十岁那年,破庙曾发生过一场大火,他的脸便是在那时烧毁的。之后,周司就离开了桐远县。那之后半年,烧毁的破庙被重修,变成了现在香火旺盛的迦南寺。”

    “我听说母亲幼时也曾在这座破庙栖身,后来外婆病逝,她才被祁家收养。难道母亲幼时就和周司认识?”叶锦羽惊诧地说道。

    祁观语摇头,“这个尚不清楚,只有找到周司听他自己交代了。我原想他如果是负伤逃跑的,说不定会选择比较熟悉的地方隐藏疗养。但是我们昨天已经搜查过迦南寺方圆五里,却没有任何发现。”

    “那这桐远县里还有没有认识周司的人?”叶锦羽追问道。

    “尚未找到。”祁观语摇头。

    厉奕若有所思地说道:“周司过往的生活非常谨慎,在楹城躲藏十多年都不曾被人发现,但自上次本侯被刺杀一事过后,他的行踪突然就暴露了。不仅我们找到了他,观羽兄也找到了,这说明什么?”

    祁观羽凝眸,恍然道:“周司已经完全暴露,所以他被幕后之人当成了弃子来处置。只是他们为何要多此一举暴露他的行踪?岂非是为我们提供了追查下去的线索。”

    “这一点我也没有想明白。”厉奕垂眸陷入沉思。

    失重的坠落感刹那结束,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但因为地面土质略有松软,倒是没有预想中那么疼,似乎也没有摔伤。

    只是,侯爷这个大高个,整个摔在她背上,不仅砸的她吃了一口泥,上半身像是被压扁了一样,呼吸停顿了好几下,脑袋里蒙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意识。

    “嗯哼,唔……”耳边紧跟着响起一阵难受的呻吟声。

    “侯爷?”叶锦羽吓了一跳,想到在此之前侯爷便有些不对劲了,恐怕早就受伤了,现在又摔了这么一下,是不是又加重伤势了?

    她慌张从地上爬起来,奈何对方的身体太沉,她挣扎了很久嘴上不停喊着“侯爷”,很久才能听到对方虚弱地应一声,但这也让她安心不少。

    等到好不容易爬起来,裙子上沾满了泥土,顿觉衣服都笨重了许多。可她也无暇顾及这些,忙去查看侯爷的情况。

    只是他们似乎掉进了一个捕猎坑里,四周一片黑暗,两个影子都看不到。她只能凭触感去把侯爷扶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又用手轻轻摸着他的身体寻找伤处。

    “在、在左肩上,别乱摸……无碍,只是普通的刀伤……”厉隋虚弱地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下一秒叶锦羽的手就被他握住了。

    “刀伤也要处理,万一感染了,破伤风了,死,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叶锦羽抽出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须臾,黑暗中便跳跃起一小簇火苗。

    周围瞬间被照亮一片,果然是她猜想的那样,这里就是个捕猎坑。举着火苗往上面查看几眼,见盖在洞口上的杂草树枝还挡在上面,顿时放心了。

    难怪他们掉下来这么一会儿了,也没有被那些黑衣人发现,定是因为夜色太暗,他们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异样,很可能去了另一个方向。

    “快让我看看。”厉隋的半个身子靠在叶锦羽身上,她轻轻搬动着他的肩膀伸头去检查左肩。

    当她看清楚左肩后面的一整片血迹,中间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时,顿时倒吸一口气,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忍不住责备道:“这么长的刀伤,流了这么多血你居然说没事,你是真不想要命了吗?”

    厉隋无力地轻笑一声,想安抚她几句,只是还没有开口,就被叶锦羽抢先道:“拿着!”

    厉隋一愣,火折子就被对方塞进了他手里。

    叶锦羽低头去找荷包,她记得出门前专门带了一瓶伤药以防万一。然而她摸了两下立刻就泄气了,怎么忘了,刚才他们突然遇袭,穿着里衣就跑了出来。

    “现在也不知道刺客走了没有,暂时也上不去,条件有限,我只能找帮你止住血了。”叶锦羽又打起精神,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幸好在客栈休息时她只喜欢脱掉外袍,身上还有两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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