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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696章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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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就被云老爷找到,带回云家变成了云家的养女。可是她出现的太过突然,府里很快就生出各种流言蜚语。

    她的养母云夫人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从不与她亲近,也从未关心或责骂过她。家里的仆人对她也是冷言冷语,满脸瞧不上,暗地里没少给她下绊子。

    云湘在云家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却从未真正开心过。饶是养父云老爷对她呵护有加,兄长对她也十分照拂,可她感受不到和娘亲在一起时的温暖。

    从五岁到十六岁,她不吭不声忍了九年,但最近一年因为养父病逝,再加上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养母想早早把她嫁出去。只是上门求亲的人她一个都看不上,养母责她眼高于顶,狠狠训斥了一顿。

    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很微妙,云湘又因为承受了九年的冷眼相待,背负了太多负面且阴毒的流言,终是忍不住爆发。她和养母大吵一架,丢下一句“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便就这样跑了出来。

    叶锦羽听完以后心中感慨万千,越来越觉得这个故事很耳熟,心里生出一些想法,又觉得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关系,所以才会在梦里遇到相似的事情。

    “所以在藤萝城外的那些人是为了抓你回去,他们是你们云家的人?”叶锦羽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满,没想到他们从头到尾都被这姑娘给骗了。

    云湘感觉到她的情绪,内疚点头,小声道歉:“你们帮了我,我却骗了你们,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我向姑娘道歉赔罪,只是烦劳姑娘帮我劝劝那位李县尉吧,我真的很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

    叶锦羽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只是问道:“你想怎么查?你娘亲临死前不是说过,你亲生父亲会来接你吗,这不就证明了云老爷的身份。”

    云湘摇头,苦笑道:“最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等我慢慢长大懂得很多事情以后,我才意识到或许我父、养父只是凑巧把我带了回去,而我错过了和亲生父亲的相遇。”

    “有证据吗?这件事情你问过云老爷吗?”叶锦羽又问。

    “我……”云湘突然紧张起来,委屈地低下头,“我不敢问,在父亲病逝以前,我没有想过追查自己的身世。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所以……我本来是想向锦屏县衙求助的,因为我娘亲是这里的人。可是我没想到,兄长会用这种方法寻我。”

    “我看那位李县尉的性子颇为刚直,怕是不会为此事去欺瞒上司。而且他也答应了会帮你调查身世,其实你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不是吗?”叶锦羽歪头,用一种友善鼓励地眼神望着她。

    云湘脸上闪过一丝赧然,微微侧身,低声说道:“我说过会查清楚真相,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我……不想再被他们轻视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坚定,叶锦羽心里深有触动,须臾后叹道:“你手里有什么线索吗?”

    听她这样问,云湘便知道她肯帮自己了,激动地弯起嘴脸,赶紧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只银锁,“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她说这是父亲为我打造的周岁礼。我们在外面过得那么苦,娘亲还一直珍藏着它,我想它肯定是很重要的物证。”

    那枚银锁被编织的红绳串着,没有被氧化发黑,可见云湘平时保养的很好。银锁上一面刻着生厉图案,一面刻着“平安顺遂”四个字,下面挂着五只银铃。

    “当初云老爷就是凭此认你为养女的吗?”叶锦羽观察完银锁便还给了对方。

    云湘摇摇头,“我不记得了,那时我一直守着娘亲,不吃不喝后来就病了吧,一直迷迷糊糊的。等我再清醒时,我就已经被带回云家了。”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叶锦羽觉得云家人的态度都挺奇怪的,云湘的身世肯定不只是养女那么简单,但云老爷到死都没有说,或许是不能说的秘密?

    “我知道娘亲是这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忘了,好像我们回到这里以后也是住在一座破庙里。”云湘冥思,皱眉说道:“如果这里是娘亲的家乡,但为何连个落脚处都没有呢?娘亲以后到底经历过什么事情?”

    “这么说来,现在就只有银锁这条线索了。”叶锦羽微微噘着嘴思考,片刻后突然眸光一闪,“云姑娘,或许还有一个人了解你的事情,云夫人。”

    云湘眼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瞬间又变为失落,怏怏说道:“我觉得母亲应该不知,她对我十分不喜,如果知道肯定早就说出来或是把我送走了。”

    “云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提你的身世,或许是有什么苦衷呢?”叶锦羽刚刚问完这句话,梦就醒了。

    望着头上陌生的帐顶,想到于弘家的事情和云千重母亲的案子,梦里有做不完的任务,现实也有操不完的心。

    不过云湘的事情和叶如潋母亲的身世,重合的部分简直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吃过早饭,莫武就过来了。

    “咱们的人应该到中午就能把步诚押送过来了,官府那边小人也一直叫人盯着,那些捕快查案还算尽心尽力,已经找到几名曾为步家做活儿的仆人。”莫武顿了一下,马上补充道:“哦,对了,还找到了步诚以前的发妻。”

    叶锦羽眼眸一亮,“连他前妻都找来了,那从他们嘴里都问出了什么吗?”全本

    “已经从他们嘴里证实,步诚确有经常使用暴力的行为,也能证明死者云霓裳几乎每天都会挨打,云霓裳失踪的前两日还被步诚毒打一顿。”莫武说。

    “这么看来凶手是步诚的可能性就有九成了。”叶锦羽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他是失手打死的,还是故意杀人,以步诚那个德行怕是还要整出些幺蛾子。”

    莫武也有此担忧,他们都见识过步诚撒泼放刁的行径,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叶锦羽考虑了一会儿,眼神悠悠一转,说道:“先别把人送去官府,带过来我们先审审,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下午未时,他们的人才押着步诚来到客栈。

    叶锦羽来到莫武的房间,步诚战战兢兢地坐在桌边,冷不丁看到她顿时就吓得面色惨白,瑟缩着肩膀想把自己藏起来。

    大概是因为上次叶锦羽审他的手段太过折磨人,让他记忆深刻的缘故。

    叶锦羽兀自笑了一下,知道害怕就好办,她提着裙摆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坐下来,面对不敢和她对视的步诚,严厉质问:“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带过来吧?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你自己掂量吧。”

    她声音冷下来的时候,听着颇有几分凌厉,不禁让步诚产生一种正站在悬崖边的危机感。

    旁边的莫武突然轻咳一声,扬手掀开盖在桌上的白布,一碗切开的生姜和两根鸡毛,熟悉的画面扑面而来。步诚顿时犹如受惊的兔子,屁股往旁边一歪,整个人便翻倒在地。

    那种要命的折磨如同噩梦般,如影随形地跟了他好几天,现在好不容易才摆脱,他可不敢再尝试一次。

    莫武忍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拿起一根鸡毛在步诚眼前晃晃,“我希望今天这个东西用不上。”

    步诚随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坐在地上后退少许,随即翻个身跪下,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招,我什么都招……我早就知道,在你们注意到妍娘的时候这个秘密就瞒不住了……”

    步诚用力咽了口口水,擦着满头冷汗继续交代,“我、我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无处发泄时,便会…便会拿妍娘撒气,那次我手里最后一间店铺也被对家给收走了,我心里窝火就下手重了些……”

    叶锦羽听得直皱眉头,她最看不起自己没能耐,就喜欢拿家里女人出去的窝囊废。

    “妍娘跟了我两年,每次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次也是。后来我打够了便让她滚出去,谁知她突然就栽倒了,脑袋好死不死的磕在桌角上,然后就、就没气了。”

    “她磕到了哪边?”叶锦羽忍着对这个人的厌恶,冷声问道。

    步诚不太能承受她的眼神,佝偻着腰背不敢抬头,颤着声音回道:“我记得好像是左、左边。”说完在自己脑袋上大概指了个位置。

    叶锦羽看向莫武,莫武对她点点头,表示这点并没有说谎。

    “还有别的没有交待吗?”叶锦羽的视线转回到步诚身上。

    步诚忙摇头,“没有了,该说的小人都说了,小人知道自己难逃一劫,绝不敢再有欺瞒。”

    叶锦羽走过来,拿起碗里的生姜,抛起来又接住,缓缓挪到步诚面前,再开口时声音里似氤氲着一股威胁之意,“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没有别的事情交待了吗?你好好想,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既不怕被夺了家产也没有家人需要保护,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步诚浑身犹坠冰窖,站在他身前的人堪比一把随时可夺人性命的利剑,且是那种满是倒刺能把人生生折磨死的毒剑。

    “还、还请姑娘明示。”步诚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

    “妍娘真的是自己摔倒的?”

    “千真万确,小人绝没有撒谎。”

    “妍娘的腿骨上有裂痕,据仵作说她的腿曾骨折过,就算你说她是自己摔倒的,但归根结底是你打折了她的腿才导致她站立不稳。她是被你害死的,且你常年殴打她造成她负伤累累。情节严重,就算你的说法能钻北御律法的空子,但我们也有各种法子让你为死者偿命。”

    这便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对于他们的能力,步诚自是深信不疑,只恨自己当初鬼迷了心窍,为了贪图小利却换来这样的下场。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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