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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670章 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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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赶去微嵇城时又得到一个消息,雀组织里那几个头目,都在牢里自尽了。

    叶锦羽真想打自己这张乌鸦嘴,这些人是真狠。

    他们现在明月客栈安顿下来,没过多久,祁观羽就独自赶过来了。他对着叶锦羽打量一番,见她无事方才安心。

    “是下官办事不利,那晚虽找到了他们的老巢,却还是被他们察觉了。那老巢里竟埋着炸药,几个头目点燃了炸药,炸死了所有手下,官府里也有几个人跟着殉难了。”

    “表哥受伤没有?”叶锦羽紧张地问道。

    祁观羽摇摇头,递过去一个放心安抚的笑容。厉奕抿嘴,轻咳一声,提醒他继续说正事。

    “下官派人去轻点过里面的尸体,全都是成人,没有孩子。”祁观羽说。

    “没有孩子?”叶锦羽惊诧地说:“不对啊,兮兮告诉我有很多孩子的,这才几天功夫不可能这么快都卖出去了。狡兔三窟,他们是不是还有别的栖身地?”

    “官府的人搜遍了城里城外,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如果不在这里,那便是设在了别的城镇。这个组织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抓到的或许只是其中一个分支。”祁观羽皱眉说道。

    厉奕摇头说:“那些孩子应该还在微嵇城,距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快马加鞭也需两日,时间太赶了。”

    “对,我记得我被绑的那天,他们就送过来一个小女孩儿,看她当时的样子不像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而且就算他们事先做了准备,但从时间上来算,他们要先从步诚那里获得我们的消息,再临时调过来一个孩子,时间太赶了,不太可能。”叶锦羽说。

    祁观语点头表示赞同,“可是他们能把孩子藏在什么地方呢?”

    三人陷入沉默。

    许久后,叶锦羽一拍手说道:“我记得兮兮说过他们待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没有被虐待过,好像每天都能听到撞钟声。”

    “撞钟声?”厉隋和祁观语对视一眼。

    祁观语说:“城里有三座寺庙,城外也有两座,下官这就派人去排查。”

    “佛家重地,动静不可太大。”厉隋叮嘱一句。

    五座寺庙,出动了楹城、幡州城及微嵇城三方官衙,只一天就查出了结果。

    城南有座福运寺,与寺庙隔着一条街的地方设有一座善堂,堂里收容的有无亲无故的成年人,但大部分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这是城里的善举,由城里几位富贾出资资助善堂的一切开销。第一次排查雀组织的巢穴时,他们首先排除了这个善堂。

    第二次祁观语多留意了一下,意外发现善堂里除了有大人来回走动,竟没有看到小孩子出入走动。

    他带着人过去询问情况,善堂里的人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没有料到会被官府找上,回答问题时前言不搭后语。祁观语心中生疑,冷着脸炸了几句,就让这些人露了馅儿。

    膳堂里总共关着二十多个孩子,从三岁至十岁,有一些正是幡州城失踪那几个。剩下的经过核查,发现那些贼人的手遍布整个山北道。

    衙门里的人一层层审下去,先是膳堂的人,后来把膳堂的堂主及其资助膳堂地富贾全部审了一遍,还有一些从各地赶过来的父母也被官府的人盘问了一遍。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能问到的线索少之又少,根本不足以推动案情,官府再次失去了头绪。

    “表哥,那几个人真的是自尽吗?可是为什么要等到进了牢里才要自尽呢?”叶锦羽听完祁观羽向侯爷解释的案情,忍不住提出个疑惑。

    祁观羽说道:“为兄也怀疑过他们的死有蹊跷,但经过调查还有仵作的验尸,得到的结果却是,他们身上并无挣扎打斗的痕迹,有的是撞墙而死,有的是咬舌自尽,有的用腰带自缢,死法不同但都没有疑点。”

    祁观语顿了顿,接着说:“至于他们自尽前的牢房里也并无异样。”

    “他们自尽前可曾有谁去提审过?”厉隋问。

    “下官,幡州城捕头,以及微嵇城法曹参军、捕头及其太守都去见过他们。”祁观语说。

    “所有人都是一起去的?还是分开的?”厉隋又问。

    “一起,当时下官就在旁边,不曾发现这些人里有何不妥。”祁观语说。

    厉隋摇头,“这个组织敢如此横行,被发现了又不惜同归于尽,恐怕背后的靠山不简单,他们也一定知道一旦暴露就活不长了。而这个靠山有极大的可能是官衙。”

    祁观语没有反驳他的推论,但也没有继续讨论下去,而是说道:“既然善堂的人和那些富贾能平安无事,那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所以不需要灭口。”

    厉隋点点头,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拱手问道:“祁参军之前说的那个重要的证人抓住了吗?”无忧中文网

    “多亏您的提点,那个人就躲在那些乞丐里,现已被抓获。”祁观语拱手说道。

    厉隋抬眸问:“那此人现在是否安然无恙?可曾招认什么?”

    祁观语说:“这个人是雀组织里的叛徒,当初逃到幡州城险些被自己人灭口,是我们救了他。但他不信任官府又逃了,抓到他之后下官便将人关在驿站,只有几个亲信知晓他的存在,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没有招认什么消息?”厉隋问。

    祁观语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动刑也没有用。”

    “祁参军辛苦了。”厉隋再次转移了话题,“不知被官府抓起来的那些人里,可有一位唤作于弘的男人,约莫三、四旬。”

    祁观语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看叶锦羽和厉隋,反问一句:“侯爷为何要找这个人?”

    厉隋轻笑,“看来祁参军知道他,不知他现在是死是活?”

    祁观语沉默片刻,想清楚以后便说道:“他就在驿站。”

    叶锦羽满脸错愕,随后又变成惊讶。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他们追查的对象和祁观语嘴里的组织叛徒竟是同一个人。

    一日后,厉奕和叶锦羽乘坐马车去到驿站。

    祁观羽带他们去见于弘,将近四旬的男人蓄着一把两寸长的胡须,身形消瘦细长,面露沧桑,眼神亦有些浑浊,在里面看不到多少生气。

    “大人,您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小人只是替他们卖命的棋子,只做自己该做的,不清楚他们的事情。”于弘看也不看他们,颇为无力地说道。

    厉奕对祁观羽说道:“我找他是为私人之事,可否请祁参军先行回避?”

    此话一出,不仅祁观羽皱了眉,于弘也睁开眼睛看过来,但见新来这两个人颇为面生,以为又是官府的诡计,不屑地冷哼一声又闭了眼。

    “那下官就先告退了。”祁观羽临走前看了一眼叶锦羽,后者却有意避开了。

    等到房门关上,厉奕走到桌边坐下,正对着软榻上的人,“于弘,你既已背叛他们,何以还要继续帮他们保守秘密。我听说他们一直在追杀你,你要是真想救自己,就该实话实说。”

    于弘睁开眼,斜睨着他,问道:“不知这位官爷又是从哪个衙门里过来的?看您这气度倒像是个兵将出身,莫非是从都督府出来的?于某真是惭愧,要让大人白跑一趟了。”

    厉奕的手指点着桌面,轻笑,不紧不慢地说道:“任某说了,今日来此是为私人之事,适才不过是劝你一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但既然你坚持如此,那咱们就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情吧。”

    于弘狐疑又戒备地盯着他。

    厉隋笑,眼神却非常凌厉,给人一种压迫感,“于弘,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自己在金氏钱庄里做管事时,都做过什么亏心事吗?”

    于弘震惊地望着他们,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穿梭,似在猜测他们的身份。

    叶锦羽上前一步,讥讽道:“看来这位前辈做过太多亏心事,十年前的事情肯定都忘了,可惜地下那些冤魂们忘不了。”

    “你、你们……”于弘惊地面色一白,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们是谁?十年前……十年前,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能和你们有、有什么瓜葛,休要炸我。”

    叶锦羽看向厉隋,见他把话语权让给了自己,便又转头提醒于弘,“十年前,沣州贪墨案。”

    于弘吓得身体一软,好像连坐都坐不稳了,瘫在软榻上满脸惊惧不安,想了许久才突然看向叶锦羽,“你、你和叶隶是什么关系?”

    叶锦羽面色一变,继而冷笑,“记得这么清楚,看来当年是真的做了亏心事,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了吧。当年就是你陷害的叶隶,那些贪污银究竟从何而来?”

    于弘不停摆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不,不是我,我没有,不想的,我也不想害他……你是他女儿对不对?我知道他有个女儿,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追查它做什么,人都没了,你一个小娃娃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你对我们的事情了解这么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故意陷害我父亲的?”叶锦羽听他几次转换的语气,似对当年的事情存着很深的恐惧,而且对她这个遗孤好像存着愧疚。

    于弘一直摇头,就是不肯提当年的事情。

    “这些年你隐藏自己,一直生活在黑暗里,是为了躲避指使你的人?还是那个人也和雀组织有关系?你家里的情况,我们一清二楚,莫想隐瞒。”厉隋沉声问道。

    于弘蓦然抬头看他,慌忙爬起来跪在软榻上磕头,“我做过的事情和家人无关,你们要打要杀都冲我来,千万不要伤害他们,求求你们。这些年我东躲西藏,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知道我该死,但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

    叶锦羽扬眉,原来于弘的软肋是他的家人。

    “将心比心,你害了我父亲,可曾想过他的家人是什么感受?就连我母亲也是被你间接害死的,你害了别人一家,又用那种方法守护自己的家人,你就不怕报应来了也会牵连你的家人?”叶锦羽入情入戏,说着说着竟真把自己说的鼻酸眼热,满腔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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