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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665章 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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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只剩叶锦羽,她第一圈也失败了,第二圈就尽量让自己放慢速度,稳中求胜,当她成功迈过所有路障终于抵达终点时,手心里都是湿的,激动地想当场跳进韫玉怀里亲他一口。

    幸好她还有理智尚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忍住了。

    五个人都成功获得坐骑,骑马赶去棣棠城外的官道尽头,终于找到传送阵,连人带马一起传送到木槿城。

    木槿城不比金钟城繁华,但比鸢尾城热闹繁华。他们拿着沈膺给的地图,很快找到了上面标记着的元家。

    元家既是朱绣华的夫家,是一座四合院,看着有些年头了,门上朱漆剥落,锁环也有些微生锈。

    景行止上去敲门,半晌里面才有人跑出来开门,可是看着他们几个陌生人,表情瞬间从期待变为失望和警惕。

    “你们、是什么人?”面色不佳的少妇后退两步,随时准备关门。

    “夫人可认得朱绣华?”祁观语拱手询问。

    少妇又后退一步,面色阵青阵白,眼里的警惕已经变为敌意,匆忙回道:“不认识!”便要关门。

    祁观语用刀柄顶着门,少妇推不动猛地一松手,门立刻弹开半扇。他面色一凛,肃声道:“我等来自金钟城官衙,特来通知朱绣华的儿子,他母亲离世了,希望你们能尽快去认领尸体。”

    少妇的脸顿时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眼珠转来转去,似在考虑他们话里的真假。

    “这是朱绣华的遗物,她身故后,东西理应交还家属。”厉隋上前一步,取出官府交给他们的几张交子。这本事以备不时之需的急用银,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人用场了。

    少妇一看那几张交子都是大面额,眼神瞬间发亮,动了心。搓着手说道:“看我这记性,婆母离开太久,我竟差点忘了婆母的名字。让几位官爷见笑了,快进来喝杯茶。”

    少妇说着,终于让开了路。

    叶锦羽悄悄对着厉隋竖起大拇指,低声道:“机智,给你点个赞。”

    厉隋听不懂,但知道是在夸自己的,十分受用地摸摸她的脑袋。

    四合院里面比外面看着光鲜多了,院子里打扫地非常干净,屋子里的家具摆设也都非常新。

    骗走了他们母亲那么多银子,可是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吧。

    少妇沏了茶端过来,眼睛不时瞄着厉隋手里的交子,还未说话,屋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娃。

    看着他们也不怯生,上去抱着少女,委屈地问道:“娘亲,爹爹还没有回来?娇儿想爹爹了,娇儿想要爹爹抱,爹爹答应过娇儿会给娇儿买糖人吃的……”

    “娇儿!”少妇轻叱一声,擦去她脸上的泪,把人推到里屋门口,虎着脸道:“快进去,莫让客人们看了笑话。”

    小女娃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最后还是在母亲严厉的眼神中回去里屋。

    “让诸位见笑了,小孩子总是喜欢缠着她爹爹,才几个时辰没见就想了。”少妇解释一句,响起正事,神色突然变得凄惶无措,红着眼睛问道:“我婆母她、她怎的突然就去了?”

    “朱绣华是自尽而死,夫人可知这其中有何缘由吗?”祁观语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少妇的身体一震,慌乱移开视线,摇头:“不、不知道,婆母已经离开我们三年了,平时也很少联系。怎会自尽呢,莫不是在娘家受了欺负?大人们查过吗?”

    “还未来得及追查,死者乃是自尽,如果家属不要求,官府可以直接结案。夫人的意思呢?”祁观语并不了解这里的律法,只是借此试探她的态度。

    少妇一听立刻摇头:“此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等我家那口子回来,我再同他商量一番。几位远道而来,肯定累坏了,不如先回去歇着。只要告诉我诸位歇在哪家客栈,等有结论了,我们便去通知诸位。”

    五个人交换了眼神,决定以退为进,起身便要走。少妇马上急了,却又克制着不敢表现出来,搓着手窘迫地提醒他们,“这交子是我婆母的遗物,便交给我来看管吧。”

    厉隋把手往后一背,摇头说:“不可,这东西必须交给死者的儿子。”

    少妇面色一僵,焦虑地在原地踱步,眼看叶锦羽等人又要走,立刻把人拦下,扑通跪了下来。

    “诸位大人见谅,是我骗了你们,我家那口子、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婆母的事情我可以做主的。”

    众人面面相觑,丈夫已经失踪半个月了,这位夫人非但不着急,还在想法子占有婆母的遗产,这该是何等的无情啊。

    “如此,我们就更不能把东西交给夫人了。仅凭您一人之言,我等无法确认您是否真的死者的儿媳。”祁观语拱手说道。

    少妇马上拽着他的衣角,磕头为自己辩解:“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民妇千真万确是元家的媳妇,你们若是不信可去问问这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能作证。还有我女儿,你们可以问她,她知道她爹爹的名字。”金庸中文

    都这种时候,她的思路还能如此清晰,叶锦羽有点听不下去了,上前问道:“您丈夫失踪这么久,报过案吗?官府怎么说?一个大活人不明不白的失踪,您就不担心他已经遇害了吗?”

    少妇神色一恍,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倍感压力,许久后终是痛哭着解释道:“他、他其实不是失踪,是被人关起来了,不知关在何处。这半个月往家里寄过两封信,除了报平安,还要求寄银子过去。两次,加起来足足百两白银,我一个妇道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从哪里给他凑足银子去啊。”

    说到此处哭的更痛了,抱着祁观羽的腿,喊道:“几位官爷就救救我们吧,我急着拿这些交子是为了救命啊,要是这个月底再交不了银子,我,我丈夫就会性命不保,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这是绑架勒索,为什么不报官?”叶锦羽质问地上痛哭的女人。

    少妇仰起头,连连摆手,“不能报,不能报啊,那些人会杀了我丈夫的。”

    “你肯定你丈夫还活着吗?”叶锦羽又问。

    “那两封信都是他的字迹,他肯定还活着。”少妇语气非常笃定。

    祁观语伸出手,说:“把信拿出来。”

    少妇心虚地低下头,哽咽着说道:“烧了,都、都烧了,是那些人要求的。”

    祁观语看看其他人,又问道:“你可知那是些什么人?要求在哪里交易银子?”

    “不、不知道,他们说准备好银子,就放到城外的破庙后面。”少妇说道。

    “你不怕他们出尔反尔,拿了银子再杀人灭口?”祁观语的眼神越来越严厉。

    少妇不敢置信地看他一眼,瘫坐在地上,慌乱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只想救回我丈夫。”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沉默,等他们还想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梦就醒了。

    叶锦羽睁眼看着陌生的帐顶,缓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哪里。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贵妇服饰,幸好她在府里时特意让袭月她们教过她几个妇人的发髻。

    绾的勉勉强强再配上头饰还算凑合,就是这衣服的颜色,五彩斑斓的,富贵是富贵了,就是让她有种自己是暴发户太太的感觉。

    不过等她看到侯爷的打扮以后,心里平衡多了。穿着锦衣华服的络腮胡大汉,花花绿绿的颜色凑到一起,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憨憨傻傻,看起来就很好骗。

    步诚已经先他们一步被护卫押送至微嵇城,为了掩人耳目,自岁安镇出发,她和侯爷便要假扮夫妻。

    还有两日路程,途中会经过一座城池,大大小小的村镇也有十来个。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没有进城,赶了一整天的路,最后选择在一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镇子歇一宿。

    次日又赶了半天路终于进入微嵇城地界,叶锦羽因为水土不服,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双眼发肿,微微有些刺痛。

    起初并未注意,等她把眼睛都揉红了,渐渐又出现呕吐、食欲不振的现象,她先想到自己身体健硕,不可能因为这点颠簸就生病,那肯定就是水土不服了。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侯爷,不想在途中因为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可她忽略了发肿的眼睛,今天一早厉隋就注意到她不对劲,本打算在镇子上多歇一宿,也能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可是小丫头太逞强,不愿意向他诉苦,坚持要赶路。

    出发前,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茅塞顿开,忙去后厨准备了一壶红糖水,又找来皮水袋灌满热水叫叶锦羽捂在腹部。

    叶锦羽看到他这些体贴的举动,感动的同时也不忍心打击他,索性就假装自己真的来了月事。

    “水袋还热着吗?”厉隋看看窗外的路,估摸着还要再走三个时辰左右才能赶到城里。

    叶锦羽拍了拍裹在衣服里的皮水袋,“温度刚刚好。”

    厉隋见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眼睛还红肿着,不太放心,便说:“就近找家客栈住下,让人去城里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进城吧。”叶锦羽摆摆手,又无精打采地补充一句:“城里的客栈条件好,我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厉隋犹豫片刻,把挡在他们中间的小几搬到下面,坐过去拍拍自己的肩膀,柔声说道:“累的话就先靠着我睡一会儿。”

    叶锦羽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还吐了几次,浑身没劲儿,精神也不太好。坐在马车里晃了半天,她早就昏昏欲睡,此刻耳边突然响起这么温柔好听的声音,从男人身上源源不断过传来的温度,彻底打败了她的坚持。

    “多谢!”说完,人就一头倒进男人怀里睡着了。

    厉隋揽着她的肩膀坐了一会儿,但路上有些颠簸,他犹豫了一下,便倚着靠垫半躺下来,把人往上抱了抱,调整了几次姿势,才把人固定在自己和软垫之间。不用担心会因为颠簸磕着了,他也能随时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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