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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农女福妻有点田 > 第17章 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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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氏被砸的了一下,显得有些懵,片刻之后,她便往地上一坐,哀嚎起来:“杀千刀的呀,哑巴欺负人了,自私跑去见了赵管事,将咱们杨家村的银子都给昧下了,更不给我们杨家村活路啊。”

    如此指责,不少人还真就相信了。谁让一开始就说了,叶锦羽绣得好床帐,杨家村就会多了不少进项。

    如今叶锦羽跑去见了赵管事,进项自然就没有了。

    叶锦羽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元氏。

    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够强的呢。

    沈子轻啃着馒头,却伸出手去抓叶锦羽的手,突然牵着她离开,朝着山上走去。

    “站住,今日不将话给说清楚了,不准走。”里正脸色阴沉,瞧着很是吓人。

    叶锦羽站是站住了,却只是指着地上的床帐,冷冷一笑。

    银子在那呢,不过被你们给糟蹋了。

    里正不看到这床帐还好,一看到床帐被人踩在地上,已经脏得没法再看,脸色阴郁的要滴出水来。

    “谁再踩床帐一下,我踹死他。”

    元氏一看,这床帐已经没法再用,二十两果然飞了,她气得七窍生烟。

    指着叶锦羽说道:“里正,这个女人故意耍我们呢,搜身,她身上定有银子。”

    叶锦羽皱眉,一脸警惕的望着这些人,不曾想,乡野莽汉就是乡野莽汉,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她的计划中,可不曾想到,这些人胆子如此之大,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手无寸铁的自己。

    若是当中被搜查了身子,这奇耻大辱,一辈子都会跟着她。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来。

    叶锦羽往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丢向他们。

    里正等人生怕被砸到,上千抓她的动作显得畏手畏脚的,里正带来的壮年,自然是早就被打过招呼,只需要控制住沈子轻即可。

    沈子轻无法护着叶锦羽,着急的大喊大叫。

    叶锦羽见状,心底渐渐涌出一股绝望。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杨家村是不是有一个叫叶锦羽的绣娘啊?”

    叶锦羽抬头一看,见是今日才刚见到的赵管事。

    她被人围在中间,赵管事自然没有见到她,不过他这般一问,人群的人纷纷朝着叶锦羽看过去。

    赵管事这才看到已经在推搡中变得很狼狈的叶锦羽。

    他想起出来之前,夫人吩咐的那些话,眉头一皱,一脸不悦:“谁呢,光天化日的欺负你们?”

    元氏和里正在看到赵管事的时候,心底就已经明白,这事,有点糟。

    两人急忙上前:“赵管事,你瞧瞧,你大驾光临,我们未曾远迎,还让你看到这等画面,实在是对不住。”

    赵管事知道叶锦羽口不能言,而沈子轻又是傻子,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便只有问元氏和里正:“这等画面?你们欺负他们吗?”

    “自然不是。”元氏急忙否认,被赵管事看了一眼,她便赔笑:“你有所不知,此女心思实在可怕,我们绣娘连夜赶制的床帐,本来想着给夫人送过去,却不料,因金线贵重,引来了贼子。”

    “你是说,这床帐,是被她给偷了去?”赵管事指了指叶锦羽。

    元氏连忙点头:“没错,就是如此。”

    叶锦羽在旁边了连连冷笑,天底下,也就只有元氏,可以信口开河,将死的说成活的,将黑的说成白的。

    而自己,在一旁听着他人的污蔑,却不能反驳一句。

    沈子轻的心思可不再那上头,在赵管事一出现,别人对他的禁锢松懈后,他便火急火燎的跑过去将叶锦羽给护着,生怕她再被人欺负。

    元氏说罢,里正接着说:“赵管事,你有所不知,与贵府的合作,本来是我这个里正和你们接洽,可我这不是事儿多嘛,元氏与你们谈的好,便由她与你们接洽,我瞧着也挺好,岂想,家门不幸,会出了这么一个事。”

    虽说没有指名道姓说叶锦羽是小偷,从里正和元氏的轮番话语中可以听出,他们就是这等的意思。

    赵管事听罢,故作惊讶:“真的如此吗?”

    “自然是如此,若是赵管事有疑问,可以向我们村民们求证。”里正说道。

    赵管事如此笃定,叶锦羽斗不过他们,无非就是仗着她的身边无人,唯一的一个沈子轻又是个傻的。不顶事。

    众口如一指责她偷盗,她又不能言,此事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管事看了周围一圈,众人虽然没有附和里正的话,倒是不愿意站出来帮叶锦羽澄清。

    他摇头叹息:“没有想到,我以为能够培养出如此心灵手巧的绣娘的杨家村,会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倒不知道,此地贫瘠到如此地步。”

    里正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围,杨家村可算不上是贫瘠呢,至少,比起周围的村子,他们富裕多了。

    “赵管事,我们村是附近几条村子中最富裕的呢,怎能说是贫瘠呢。”里正赔笑。

    赵管事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走到叶锦羽是跟前,问:“你有何法子证明,东西出自你手?”

    叶锦羽缓缓福身,这才比划了一下绣花的姿势,意思是在说,她可以当场刺绣。

    元氏一看就傻眼。

    赵管事看着如此维护叶锦羽,这是为何?还有,倘若让真的让她当众刺绣,自己方才所言,岂不是会暴露。

    她着急的站出来:“不行,女子刺绣,怎可以让男人在一旁观看。”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试问,在场的男人,没有见过女人刺绣,这又不是什么私密事,有何不可观看的?

    元氏听见大家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瞬间通红一片。

    喃喃的想要说点什么,又找不到语言,最后只好扭头跑了。

    赵管事见状,心底已经明白了几分,暗自嘲讽,这些乡野村妇,没有点本事还学人家耍心机,他在大户人家做事,早就看惯了大户人家后院的勾心斗角,哪里还会看不出,这元氏想做什么。

    他再看叶锦羽一眼。

    原本应该被欺负得痛哭流涕,或者满脸委屈的哑巴女,却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嘴角含着淡淡笑容,瞧着倒像是一位大户人家的主母,气势十足。

    赵管事还被自己的所想给吓到了,很是无奈的摇头微笑:“看来,叶氏你吓到了人。”

    叶锦羽被赵管事给逗笑了,她没有想,赵管事原来也是妙人,损人都损的恰到好处。

    里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很是精彩,此时倒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叶锦羽只好再一次朝着赵管事福了福身子,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她的意思是要当众刺绣给赵管事看,自然是不能食言的。

    其实,她不用这般做,赵管事已经信了她,便说道:“我们夫人对小嫂子的绣品很是喜爱,特地命老夫来请小嫂子到府上作客,夫人有绣工上的事请教。”

    叶锦羽作妇人装扮,赵管事喊一声小嫂子,无可厚非,毕竟他一直都以为,沈子轻是她的夫君。

    叶锦羽点头,不过在看向地上的床帐的时候,却有些犹豫了。

    赵管事顺着她的视线一看,地上的床帐泥泞不堪,已经不可再用,他大怒。

    “这是谁干的?”

    床帐虽然出自叶锦羽的手,可这绸缎和金线是赵府的,如今东西毁掉,赵府的损失更大,更别说此物是夫人心头之爱。

    “里正丢的,他们几个踩过。”沈子轻在旁边突然语出惊人。

    里正想要阻止已经了来不及,赵管事的眸光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赵管事,这都是误会。”

    “赵管事,你消消气,床帐,我们给洗个干干净净……”钱氏才赶来,只来得及听到沈子轻的话。她自然也以为是如此,急忙求饶。

    “赵府的东西也敢随便乱碰,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造反了。”赵管事怒火中烧,烧得里正等人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赔银子。”还是沈浪的声儿。

    钱氏狠狠的刨了他一眼,嘴里小声的咒骂沈子轻缺心眼,短命鬼云云。

    沈子轻拉着叶锦羽的手,要哭不哭的一脸委屈样:“钱婶子骂我。”

    妙就妙在这一声钱婶子,瞧人家还是个孩子呢,还耍阴招,但地里骂人,实在令人瞧不起。

    叶锦羽拍了拍沈子轻的肩膀,冲着他摇摇头。

    赵管事如醍醐灌顶:“对,赔银子,二十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

    所谓风水轮流转,当初是叶锦羽被人讹了二十两银子,虽然这一次不是元氏,却是里正,想想看里正身为一村之长,会不从元氏身上讨要回来?

    “不是,赵管事,这床帐……这床帐可是叶氏手中弄脏的,与我们可没有关系啊,要赔也是她赔呀。”里正一听到要赔偿如此数额的银子,吓得脚都在打颤了。

    赵管事睨了他一眼:“待会儿我会派人过来签欠条,这算是我给你的一点宽现,若是你再狡辩,我是好让你当即付清二十两银,否则官府见。”

    里正这会儿连气都不敢生了,二十两对于赵家算是九牛一毛,可若放在里正这里,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拿是拿不出来的,若是他真因为多说了一句,惹到赵管事,被抓去见官,那一切都完了。

    钱氏想不到那么多,在一旁使劲给里正使眼色,二十两啊,可不是二十个铜板,拿出去,就等于是拿了她的命啊。

    叶锦羽表示什么,在赵管事处理好里正这件事情,她便上了赵管事的马车,带了沈子轻,往花溪镇上而去了。

    她走了,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二十两银子,钱氏和里正吵得不可开交,里正因此打了钱氏一巴掌,钱氏闹着要回娘家呢。

    钱氏走不走的,里正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凶神恶煞的跑去找元氏,和元氏要这二十两。

    结果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叶锦羽带着沈子轻一路到了赵家,此刻已经入了夜,来赵家做客的宾客们,已经离开,没有了白日的喧闹,赵家看起来,有几分恬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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