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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既然你说自己是中国人,那咱们都是一国的人,何必要这样为难我呢?
“不是我想为难你。实在是令狐飙做事太绝。”阮永泰说起令狐飙,鼻孔里总是不自觉地哼哼几声。带着轻蔑,又带着莫名其妙的愉悦。
我就想问是什么事。
“水小姐……这个你不必知道。令狐飙行事,总是不给人留后路。我这样做,实在也是没招了。”他坐在我身边,一脸放松地抽起雪茄。
我闻不惯烟味,心里又着急,又懊恼。我在青市的事情一大堆,在这里我不得自由,度日如年的,我担心我会煎熬死掉。
我问他能不能让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你想说什么?”他看着我,从上到下地又盯着我。
我就说给家里报个平安。
“不用。”他说,我说了也没有用。不同音讯的反而好,要是知道我在哪儿,但又无能为力,反而更担心,更折磨人。
我说至少也该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他听了,就笑笑。
我见他不为所动,真的想要哀求他了。
“你就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有办法逃出去的话,那……”他说着,就从口袋里取出一沓照片,扔在了沙发上。
我接过一看,傻了。
我……我竟然……在昏迷的时候……被他们给拍了裸照!我身上的各个部位,清晰无比地以各种姿态出现在照片上。
他们竟然还给我摆了各种姿势!
我的心里,又悲又愤!我握紧双手,一时说不出话。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只要你走,我就将照片公布在果敢。”阮永泰拿过一张照片,靠在沙发上,目光悠悠,他似乎在欣赏。
“你的确是个尤物,难怪令狐飙着迷。”
他说我不会打扮,要是穿上越南的奥黛,我会风情万种。
我哪还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幸而他说在果敢,要是在中国,那我不要见人了。我怔怔着,心里像在思考突然,我一把将所有的照片都捏在,一下一下地撕的粉碎。
阮永泰见了,就提醒我,说他有底片呢。我这样徒劳。
他站了起来,说我该休息了。他说我大可放心,他不会要我的命。
阮永泰走了。我的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说……我能出去逛街。虽然有人跟着,但我想要是人多了,我瞅准机会的话,还是有逃跑的可能。
这一晚上,我当然没合眼。因为时差,因为锥心的焦虑。
西贡的太阳,早上五点就挂在天上了。当我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炙热的太阳已经照满了整个房间。
这个床,我是真睡不惯。虽然我从小就睡木头床,但这样硬的木头,膈的我后背疼。
房间里有种我闻不惯的香料,那是为了驱除蚊虫用的。我听见街上有人用中国话叫卖茉莉花。我意识到,这间房子是临着后街的。
我眼睛一亮。打开窗户,外面是高高的围墙。我有点失望。但看着围墙上的砖块凹凸不平的,我又觉得我可以爬上去。
小时候,我爬树。那高高的皂角树,我像猴儿一样,能从树干一直爬到树顶。那树高啊,算来有十来米,我不恐高,离地两米的时候,我就不想爬,干脆就往下跳了。
从来,我也没有摔坏过。
这个围墙当然没有十米高,甚至五米也没有。我决定试一试。我利落地推开窗户,轻盈地跳了下来。噌噌几步,我就开始攀爬。
因为砖块粗,嵌在墙面上也短,我的手,很不容易捏稳。如果捏不稳,我就会摔下,前功尽弃。我撸了撸手,三下两下的,一下就爬在了围墙的中央。
我给自己打气,别怕,千万别怕。只要越过了院墙,我就自由了。我口袋里有钱,只要找辆出租车,飞速离开这里。我不信这个阮永泰真的能一手遮天。
现在,我已经爬到了墙头了。正当我长吁一口气,觉得庆幸时,我发现围墙内外已经站了好几个身穿白奥黛的人。他们抬着头,盯着我,想看耍猴。
我无奈地笑笑,只得往下爬。手心出了满满的汗,我的手捏不住转头,失手就从墙面上掉了下来。
啊……我滚在地上。
幸亏地面是草皮。我狼狈地爬起来,做了个手势,说我就是觉得无聊了,想出来透透气。
这几个人就跟着我,看着我亲眼进了房间后,就找来几把锯子,将那凹凸不平的墙面多余的砖块给锯掉了。我在窗户里面看着,更是哀哀。
那个给我送椰子的女人又进了来。这一次,她的手上多了一个托盘,她说我该吃早饭了。
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在椰子里放迷药?
这女人就笑笑,说没有迷药。
我就要质问。但女人不理我。
我看着桌上的盘子,手抓饭,鸡肉,一点蔬菜,还有一杯水。
我也不管里面掺不掺什么东西了,反正……我裸着身子的照片,都在阮永泰手里了。对我来说,没有比羞辱身体更惨的。强奸的是另外一回事。
鸡肉很美味。蔬菜的味道很好。我这个人吧,因为经历的事多,早就锻炼出一副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中,就能品尝美食的淡定态度。
吃完了,女人来收拾东西。
她也不锁门,但我知道外面多人把守,锁不锁门的也没啥区别。
到了中午,这个女人又来了。
我觉得闷。要是他们虐待我,甚至痛打我,我这心里的恨就能更炙热更喷薄一些。偏偏是是这样的软刀子,反而更能消磨我的抵抗力和意志。
我想和这个女人聊聊。既然她能说几句中国话。
“站住,别走。”我叫住她。
她停下了,还笑着看我。
我一点吃着西贡当地的荷叶饭,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惠美。
我说这个阮永泰是什么人?白道还是黑道的?
惠美就说是做生意的。
我就说,不是正当生意吧?正当生意有这样瞎来的吗?
惠美就说在西贡,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当的生意。
我说越南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嘛?怎么这么黑暗?惠美就说现在乱,哪里都乱,阮永泰做生意还是算规矩的。她说她是这里的佣人。
算了,听她这么说,我什么都不想问了。
惠美等着我大口大口地吃完午饭,就说我想出去,也可以。说阮永泰对中国人算是最客气最手下留情的了。
我忽然想起飙哥说的话,他说在西贡,在湄公河的对岸,他有一座不错景泰蓝颜色的房子。
“惠美,你知道这里有个蓝色的房子吗?”
她听了,愣了愣。“蓝房子?”她说西贡人不喜欢蓝色的东西,房子都是红色的。她说没见过这样特别的房子。
我听了,有点焦急。飙哥当然不会骗我。
“你想想,在湄公河对岸的?”
她一听,突然就笑,说是有一个。不过那个地方,主人将它对外开放,算做半个纪念馆。
纪念馆?
惠美说那个房子造了有一百多年了,当地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那个房子是一个中国富商建的,那个中国富商的孙子后来旅居法国,不大回来,就想将房子卖了。
“惠美,买下那幢房子的人,是不是姓令狐?”我说令狐是一个中国的复姓。
惠美说她不知道。她不大出去。但如果我喜欢,她可以叫上几个人,带我去看看。
我一听,心里就在筹谋。飙哥说那房子很大。既然都半公开了,当纪念馆用,那么里面一定会有值班的人。我不信他们和飙哥会没联系。
我说我当然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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