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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睡在这儿？”
“玲子哥，你我都这样了，你还装糊涂？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名副其实的女人了。”
竺玲一下子头都大了：“穆云，这话可不能乱说。”
穆云喜滋滋地说：“玲子哥，这话我能乱说吗？一对男女赤身果体在一张*上能做出好事吗？我要走时，你说头有些晕，我把你扶到*上，你突然抱住我，把我按倒在*上，嘴里喊着津津，看着你难受的样子，我只好满足了你。”
听了穆云的话，竺玲大吃一惊，他本想竭力否认，看到自己赤身果体，yi丝不gua，他深感愧疚，说不出口。
“怎么会这样？照你的说法：是我襁爆了你？”
“玲子哥，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那是你爱的冲动！再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啊！男欢女爱，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你有什么好怕的呀？”
“我是说：我怎么会做出了苟且之事，伤害了你，对不起你姐姐，也对不起季如琴！你还是个没结婚的大姑娘，你今后怎么做人？我怎么给你姐交代？我怎么会这么混，做出这畜生不如的事来？”
“玲子哥，你不必自责。一切顺其自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你怀孕有了孩子，那怎么办啊？”
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听见曈曈在敲门。
“爸，你在和谁说话？”
竺玲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穿上衣服，示意穆云别说话，穆云根本不理会竺玲那一套，一边慢条斯理地套上衣裙，一边对门外的曈曈说：“曈曈，是我。昨晚你爸晕倒，病了，我只好留下来照顾他。”穆云说完随即下*拉开了房门。
两个人衣衫不整，竺玲一脸羞愧，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穆云面不改色，神情坦然，俨然象孩子的妈妈。曈曈先是一愣，随后显得很乖巧，没进门，只是说：“谢谢你照顾我爸，穆阿姨。”
“谢什么？我们就是一家人，谁跟谁？”
季如琴不在家的这些天，穆云天天来，她的装束打扮一天一个样，今天长发披肩，明天把头发盘起来，后天又梳起了马尾把，裙子也一天一换，今天连衣裙，明天旗袍裙，后天西装裙，香气扑鼻，满面春风，象一朵盛开的红玫瑰。穆云觉得笑最能打动男人的心，只要自己笑逐颜开，不管是嫣然一笑，灿烂笑容，含羞微笑，还是脉脉含情，似笑非笑，都能猎取竺玲的心。没料到穆云想错了；竺玲更感郁闷，整天一副苦瓜脸没一丝笑容，象秋天遭遇严霜打的花朵毫无生气，未绽放就奄瘪了。
竺玲自觉愧对穆云，他想：既然已铸成大错，但是绝不能一错再错。从那一天起，他处处留神，小心谨慎了许多。他每晚都坚持让穆云回家，即便穆云坚持要他送，他也只送到宿舍门外。穆云往往硬把竺玲拉到宿舍里，抱住他强行和他接吻，他往往好不容易才挣脱穆云逃了出来。渐渐地竺玲感到自己快矜持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再也无法面对穆云，穆云的激情和*灼烧着他的心，他的心快融化了，他已分不清在自己眼前飘过来飘过去的穆云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自己和穆云游弋在天堂还是地狱？但是有一点竺玲很清楚：天使还是魔鬼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竺玲决心和穆云好好谈一谈。
“穆云，从现在起我们必须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我们都是机关干部，你还是党员和领导干部，我们不能往党旗上抹黑！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也要讲文明讲道德！我是个有家庭的人，对你已经铸成大错，绝不能一错再错。”
“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你怎么还要上纲上线？党员难道就不要爱情？玲子哥，你不必有负罪感。我们是纯真的爱，和不文明不道德沾不上边！”
“穆云，我没有脸面也没有权利和你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想和你订一个君子协议：我们今后只讲亲情、友情，不搞*，好不好？你是我亲妹妹，作为哥哥总不能对自己的妹妹非礼吧？作为朋友，你总不能充当第三者介入朋友的家庭吧？爱也是有原则的，要合情、合理、合法，合乎社会公认的道德、伦理规范。”
“玲子哥，说好不讲什么大道理，你又来和我耍嘴皮子。一来我不是你亲妹妹，所以也谈不上你对我非礼。二来家庭要建筑在真爱的基础上。你并不爱季姐，你真正爱的是卫津姐。卫津姐和你不是夫妻却存在着*关系，这又怎么解释哪？”
“我和卫津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了家庭就要有责任感。穆云，我是把你看成亲妹妹、好朋友，要关心你、帮助你，但是没爱过你，我也不能骗你。”
“这没有关系，爱是可以培养的，我爱的始终是你，这就够了！你可以把我当作卫津姐的替身，就象你在爱的冲动中，把我当作卫津姐喧泻你的爱一样。”
“穆云，是哥对不起你了，你别拿我当成*犯。”
“玲子哥，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不必自责，我遵守你的君子协议还不行吗？我们今后只讲亲情、友情，不搞*。你不要怕！”
“谢谢你，穆云，谢谢你终于理解了我。”
汽车一离开东海，季如琴在车上就后悔了。曈曈去找她亲妈，自己又和竺玲闹翻，回了娘家，这不等于把丈夫、孩子和家拱手让给了别人，自己十多年的相夫教子的含辛茹苦岂不付诸了东流？即便卫津不介入这个家庭，穆云也不是省油的灯，外边的闲言碎语不断，穆云年轻又是党员、领导干部，一直和这个家庭纠缠，难道说就没有夺夫之嫌？季如琴越想越害怕。
季如琴到了如城就想随即返回东海，但是几年都没回娘家看父母，父母、姊妹亲热叙旧还来不及，根本不可能马上放自己走，听曈曈打电话来说卫津已送她回东海，并表达了足够的善意，季如琴才稍稍放了心。季如琴在如城只呆了三天，各家姊妹还没转到，心里就发了毛，归心似箭，坚持要回去，父母留她不住，又知道夫妻俩拌嘴，她跑回娘家的，不好强留，只得让她回去。
季如琴回东海没和竺玲打招呼，也不准备让竺玲到车站来接，下了车径直回了家。黄昏正是吃晚饭时间，季如琴来到厨房，发现穆云居然在里面忙，竺玲站在旁边陪着她，看着他们谈笑风生，春风得意的样子，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季如琴内心一阵酸楚，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妈，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打电话来让我们到车站去接你？”
季如琴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曈曈首先发现了她。竺玲感觉很尴尬，穆云倒是很坦然，热情地说：“季姐，你怎么不让我们接你就来了，是不是要给竺哥一个惊喜？”
“有你天天陪着他，他恐怕把我都忘了。”
“你不在家，竺哥一个老爷们，既当爹又当妈挺不容易的，我是他妹妹，来帮忙是理所当然的。季姐，现在你回来了，我就解脱了。”
“穆云，以后我家的事你少来掺乎，你是不是还嫌我家不够乱吗？”
“季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竺哥吵架又不是我造成的。”
“季如琴，你才来家好好歇歇，有气就朝我发，不犯如和别人呕气。穆云，对不起了，你别介意。”
“季姐坐车长途颠簸可能是累了。竺哥，我走了，你们一家人团聚吧。”
“穆云，吃完饭再走？”
“不必了。”
“曈曈，妈不在家这些天，穆云是不是天天都来我们家？”
“是。”
“这些天，穆云和你爸都做些什么？”
“穆阿姨帮我爸做饭，我爸帮穆阿姨学习。”
“穆云晚上住在哪里？”
“我爸每天晚上都送穆阿姨回去，不过有一天夜里，我看见穆阿姨在我爸房间里。穆阿姨说：我爸晕倒，病了，她只好留下来照顾我爸。”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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