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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梦魇突然落了进来,换了一副秀气且俊美的容颜。稚杳见罢,本想说上几句,但因为是在梦里,所以闭了嘴。
梦魇在黑暗中找寻了一会,记忆也如人类的心脏一般,有着跳动的声音。梦魇细闻着声音就往记忆源头的方向走了去。
念无心有些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她将目光定在了梦魇身上,直到看着他从某一处黑暗的边界取走一样东西,然后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思绪与知觉……
念无心醒来之时恰逢神隗离开,梦魇将从念无心心口取走的云珠交与了神隗。
神隗握在手里,微微有些颤抖,这就仿佛是在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也好,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也只能是这般想来了。
“帮我好好照顾她。”神隗交代最后一句,没在留念,毅然的决定断了自己心中的念想。
“我们可以帮你照顾她,可我们也不会阻止白帝。”梦魇道。
神隗点头,他心中是有定数的,握着云珠的手,不自觉得愈发用力……
念无心头脑有些沉闷,她依稀记得去过酆都城,然后又被谁拉了回来,依稀记得在脑海里有见过两个人好像在找东西。
她审视着屋子里的格局,显然一切都开始变得陌生了。
“你醒了?”梦魇走了进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你……”念无心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因为脑袋里一片空荡。
梦魇很是自然的给她解释道。“你在找人的途中,不小心掉落山崖,恰巧我看到了,就把你带了回来。”
“找人?”念无心疑问,她脑中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嗯。”梦魇认真的点着头,“找……你的女儿。不过你好像伤到头了,可能会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他提前说道。
“是……吗……”念无心有些不确定。但事实上她有努力的去回想一些事,却也是无果,只能任由别人说一二,也许真的是伤了头。
“娘亲……”稚杳急匆匆的从外外边跑了进来,一下子抱住了刚要下床的念无心。似乎早就安排了这样的一出重逢的戏码。
念无心愣头一惊,这也太让她猝不及防了。
“你……是我女儿?”
“对呀。”稚杳离开她的身子,对着她猛眨了眨眼,念无心脑中果真有些熟悉。这还多亏了梦魇取走她的记忆时,她钻进了她的梦里。
“那你叫什么?”念无心依旧是半信半疑。
“娘亲,你真的把脑袋摔到了吗?连我的不认识了?”稚杳故作委屈。
“他刚刚说,我是来找女儿的。”念无心指着梦魇道。
稚杳点头。
“那我是找到你之后再摔的,还是在找到你之前?”念无心继续问。这些事件发生的太突然,都让她没来得及准备。
“找到我再摔的。”稚杳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她突然发现,说了一个谎以后,接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弥补,弄得她不得已要将眼睛求助于她的师父。
梦魇见稚杳投过来的眼光,故意咳嗽了几声。“你们母女慢慢聊。有什么事叫我便是,我就先出去了。”
这让稚杳彻底傻眼,她承认自己在编故事的功夫上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成就,可要是没完未了的编,那还了得。
见梦魇丝毫不愿出马,稚杳也只得继续捏造了。
“娘亲,要不我就把来龙去脉全都说与你听吧。”她叹了口气道,总比她追问的好。
念无心一丝不苟的看着稚杳,看得她不免有些心虚。
“是这样的娘亲,其实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不是?”念无心又是一惊。
“嗯,不是。因为我是个兔唇,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就将我赶了出来,我的亲生母亲……”稚杳想了一会,此刻也没必要在提起她的生母了,索性转口继续道。“我是个孤儿来着。有一次我在湖边玩耍,不小心掉在水里了,最后是你把我救了回来,所以我就一直跟着你了。”稚杳讲了一段虚构,却又有些小真实的故事。她在心底确定道,就是这样子的,可别再问什么了。
“那我又为什么再找你?”事情不弄清楚,念无心总觉得像是丢了什么,而她也真是丢了一些东西。
“这个……”稚杳脑袋又是快速转动着,想了有一会儿,启齿的有些艰难的,不是说这话有多难开口,而是故事还没有构思好。“这个……是……因为父亲……不喜欢我,又把我赶出了家门,所以你才出来找我的。”
“父亲?”故事中又多了一个父亲,念无心依旧听的认真。“你的生父?”她问。
“嗯。”稚杳点头,但立马又摇头,“不不不,是……你的丈夫。对,你的丈夫,我的继父。”话一出口,稚杳瞬间遭受了一个晴天霹雳,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呢?这不是又将故事复杂了么?然而说出的话好似不能再收回来了。
她悄悄的观看了念无心的反应,像是在思索,好在没在问什么了。
不过,念无心因此得出了某一个结论,她成亲了,捡了一个孩子,然后孩子被自己的丈夫赶走了,自己出来找孩子时摔了头,最后什么都忘了……
梦魇在外边听着,这是个多么荒唐的故事,自己不禁抖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徒弟果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红的。
“娘亲,你说你要单独和我过日子的。咱们走吧。”稚杳又在耳边煽动了几句。她想的是,若是白帝真的发现了她,她所做的这些可不就白费了么?必须要找个地方吧她藏好。
“去哪?”念无心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要是把她骗了,她说不定还帮人数钱呢。
“去东边吧。”
“不回家?”
“家?”稚杳又是彻底的蒙了。她们哪里有家嘛。“要回家……你就……自己回吧。反正我不回去,父亲可是天天打我的。”她又拉了那个不存在的人做了挡箭牌。
念无心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怀疑她了。
“不过……你没告诉我你叫什么?然后我……的名字又是什么?”念无心问这些话时,有些微的尴尬。她这一忘,还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忘干净了。
“我叫稚杳,你叫……”稚杳回道,但说到念无心的名字,稚杳又是一番慎重的思索。此前都是念无心,无心的叫,这名字有些太招摇了,难免会勾起她某些思绪。“娘亲叫……秦苏。”她随便想了一个名字。
“哦。”念无心也懒得再去质疑了,秦苏就秦苏吧。
……
别了梦魇,稚杳带着念无心还真是一路往东。上古仙神的神邸,大多居与东边的仙山之上,她可是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念无心去到那边应是最好不过了。
稚杳故意将念无心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还给她找来了一身麻衣给她换上,使之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妇人,也是很难与她之前清秀少女模样联想到一起。
高亢的民间山吊突然从深山里穿透下来,悠扬动人,忍不住的让人停下脚步仔细的聆听。
“好似有人在唱歌。”稚杳道,有些怀疑,这座连绵不断的小山峰除了梦魇与她以外,可是没有人烟的,她们才从梦冢出来不远,理应该是不会有他人出现于此。于是拉着念无心,在另一条小道隐秘的灌木丛里,好似守株待兔一般的等着那人过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怕的就是有人找上念无心,尽管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了。稚杳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这般在意念无心,就好像真的是她娘亲一样。
身着灰衣的男人,挑着一箩筐胡萝卜,边唱着歌,边从她们前行的方向靠近过来。这让念无心与稚杳大跌眼镜。
一个秀气的小男人,不说装个书生样,至少装个樵夫挑着一担干柴也是好的,然而他居然挑的全是胡萝卜,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好像见过他的样子。”念无心突然开口道。
“你见过?!”稚杳一阵惊疑。她都没见过,念无心从何见过?况且她记忆还在的时候没也见过此人啊。
念无心点头,“真的是在哪见过的。就是不太确定。”
稚杳随着她投过来的肯定的眼神,不相信的重新定睛的看了看那个挑着一担胡萝卜的男人,怎么看……还确实有点眼熟……
“我记得,是在我在昏睡时候,见过的就是你,还一个好像就是这一个人。”念无心道。
听到此处,稚杳的身子突然也怔了一下,她也隐约想起来了,那不就是师父易容的模样吗。虽说当时也没太过在意,没想到易容还易出个一模一样的人来,等等不会还是她的师父吧?
“嘘,别出声。”稚杳眼紧盯着,若是师父,那这般样子那也太过怂人了。
“怎么了?”念无心问。
她的话一蹦出来,挑萝卜的男人立刻警觉的停止的歌唱,环顾了周围。见稚杳这一方人高的杂草晃动了些许,他从他的篮筐里拿出一根胡萝卜试探的扔了过去,不偏不倚直接砸中了稚杳的额头。
稚杳突然跳起来,一声尖叫,吓得那个男人慌忙的扔下了篮筐,一同随着叫道。念无心也走了出来,男人见到又多出一人,又是停不住的尖叫道。
“停~~~”稚杳有些见不惯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两个女的吓成了这番模样。
男人听话的停了嘴。“你们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
“我我”男人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稚杳凌厉的眼神一眼将他看穿,好似要将他吃掉的样子。更是盛气凌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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