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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你守阴阳路,我度未亡人 > 第6章 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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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

    不管我怎么怀疑,柏林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他确实有这一技巧。

    只见他在按摩了片刻后,再次两掌和拢,使劲的揉搓,还在手上吹着暖气,最后,覆盖上了往生者的眼睑。

    这下,往生者真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你?是做什么的?”

    他熟练的手法,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和我是同行。

    “我是法医。”他答。

    是啊,若不是法医,又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曾几何时,我似乎也能当一名法医。

    我转眸看向了往生者抱着枕头,想起了曾经,我的一个同事和我说过,往生者在死亡后,三魂七魄中的命魂还会留在体内,尸体周身会产生大量阴离子,这时只要有携带阳离子的活物触碰到尸体,或是有正极电波刺激到,就会形成诈尸,据传言只要尸体抱住枕头就能消停。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更没有依据可以支撑这个理论,我所学的专业知识只告诉我诈尸是个临床死亡现象,虽然脑神经已经死亡,可脊椎神经仍然有活跃迹象,由于各种因素的叠加,就会引起诈尸现象。

    虽然这次的往生者神经反应过分的激烈,甚至还有潜意思的脑电波在控制着她诈尸后的行为,不过我似乎也在哪里看到过,有些神经电波依旧存活的临床死亡时,尸体是很有可能按照死前的意愿在脊柱神经的调配下做出一些动作的。

    这好像也叫回光返照。

    我感觉到了身边的青年离开了往生者,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军刀,走到了房梁下,就这么背着我抬头看着房梁上的猫。

    我以为,他只是好奇当时的猫为什么会攻击人,拿着军刀也只是要防御一下而已,殊不知,他居然站立了一会后,提起了手中的刀,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射向了大黑猫。

    喵!

    黑猫的惨叫,随着它笨重的身体落地而停止。

    陈柏林的那一刀又准又快,狠的直接扎进了黑猫的脑门。

    要知道,猫的天性都是很机警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逃开,可陈柏林的那一刀,可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紧接着,他转过了头看我,同一时间,还露出了一抹浅浅笑,这笑里充满了诡异,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叫自豪和自信的东西,还有一种……淡淡的快感。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突然一紧,在他朝我走过来的同时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其实我是看的出来他是在为了顾及大家的安全才去射杀那只黑猫的,只是他在射杀猫后的那一笑……

    我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味道,只觉得毛骨悚然,就像看到了地狱里的恶魔在对着我笑。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陈柏林手提着流血的死猫,走到了我的面前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没,这只猫确实有点怪!”

    我的潜意识里,是不主张杀生的,但这只猫,确实活不了太久,即便不是陈柏林,我相信村里的其他人也一定会对它下手的。

    陈柏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死猫交给了老者,并嘱咐老者要把猫烧了,连骨灰也要深埋地底。

    对于这个建议,我还有些奇怪,因为猫死后,一般的老人都会把它挂在树上,迷信的说法是猫有九条命,死后若是放在地上,它就会复活,所以很多人会把猫挂树上,这样接不到地气就不会复活了。

    可为什么他要烧死那只猫?骨灰还要埋在地底?

    这似乎太不合乎常理了。

    “记住,最好是埋在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远离河流。”

    我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话,并没有搭腔。毕竟我已经做好了我的工作,其他的事情都和我无关。

    直到我换上了好心大妈送过来的衣服,提起了工具箱打算离开,陈柏林才追着我出了四合院,在我的身后叫着:“杨小姐。”

    我回头,见他神色有些紧张,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现在已经午夜,这个山区里没有路灯,你一个女孩子下山我不放心,不如我送你?”

    我本想拒绝,但看了看天色和远方黑漆漆的山路,或许也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吓的我胆子也小了,最后我选择了附和。

    我们是徒步下山的,一路上,陈柏林很关照我,他走在前面,每到有水坑或者不平的路时,他都会提醒一番,这才没让我和上山的时候那样走的那么颠簸。

    在这期间,他有意无意的和我闲聊着,我本不善于交涉,便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直到他问我大学读的是什么专业,这才奇怪的问我:“杨小姐既然是法医,为什么做了一名入殓师?这不是太屈才了?”

    我浅笑着低头,并不想解释原因。

    “对了,我们单位刚走了一名法医和助理,现在整个单位里,就剩下我一个法医和另一个助理,e市不算大城市,上头虽然知道我们单位欠缺法医,却也迟迟没有派人填补,你要是想做,我倒可以帮你回归正道?”

    法医,在一般人眼里看起来很神圣,因为天天会接触死人,所以这个行业也很冷门,但并不代表没人敢做,至少全国的法医会比我们正式的入殓师多,而且想要去机关里做正式法医,不但要有靠硬的本事,还要有靠硬的关系,否则是绝对进不去的。

    曾几何时,我当然也想做过法医,奈何当初的我一人在c市,根本没那关系进去,加上六叔的死对我影响很大,这才做了入殓师。

    “不了!”我果断的拒绝了他,可能是因为他说的那句‘回归正道’。

    打从心里,我就不觉得入殓师这一行是邪魔歪道,即便很多人不了解我们这个职业的性质而常常误会我们,但像他这样直接面对我这么说,我还是有些生气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习惯了这行。”我越过了他走在了他的前面,甚至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入。

    “杨小姐。”

    陈柏林的声音里满是歉意,兴许他是意识到了自己用词不对,追上来后又问:“你能给我个电话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这个陌生人不那么抗拒,换做以往,像他这样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我是肯定拒绝给他号码的,可这次,我却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张名片给了他。

    或许吧,他在四合院里救过我,现在又送我下山,我是开不了口拒绝他了。

    “你知道的,法医这个行当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来,但我们单位确实缺人,有些时候会忙不过来。”

    我一直有注意他说话时的神情,他的眼中除了抱歉,还有一丝真诚。

    “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在我们单位很忙的时候,而杨小姐又有空的时候,能来帮帮忙。”

    我犹豫了半响没有说话,只因刑侦大队里的活,不是说去帮忙就能去帮忙的,虽然我也有法医执照。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解释了我这个疑问。

    “你不用怀疑,我纯粹只是为我们市挖掘人才,e市不是大城市,所以很多事情也没有明文规定不行,在人员欠缺的情况下,大队是允许我们在外面找人帮忙的,况且我们你们入殓师在某些方面,是和我们法医有共同特点的,e市里的很多殡仪行业的人也和我们有合作关系。”

    这不难理解,因为很多殡仪行业的人会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一来,是套关系,二来,是为了抢生意。

    但也因为这样,所以我也会觉得,他如果想找人帮忙,有的是入殓师上门帮他,何必找我?

    不过转瞬想想,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入殓师并没有法医执照的关系,所以我就成了他理想的帮忙人选。

    在闲聊之间,他已经将我送到了山脚,我的车就停在山脚一块空地上,于是上了车后,就与他告别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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