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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重生之嫡女养成记 > 第380章 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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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凭借出宗大会就可以搞垮玄天宗吗?我虽然只在玄天宗住了几个月,但是玄天宗在全天下各处都有分部,每个部门都和玄天宗那边有直接联系……”

    月知听着周嬛春的话,忽然笑了起来。

    “不然周姑爷觉得,为什么我们小姐要来着北支呢?”

    周嬛春忽然记起来他们走之前关于北支的对话,心思沉重。

    “北支分部几乎几乎已经形同虚设……”

    “北支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

    “北支的玄天宗,是这些年你们这些留在范阳城的人搞的鬼吧。”

    周嬛春看着月知,两个人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周伶墨啊,你看看你留下的这个烂摊子,还得我们给你收拾不是?

    没有继续和月知商量,周嬛春眼前的事情已经有了大致的模样,她打算先回吴二的医馆,而后再和月知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还在马车上的周伶墨,没有想到周嬛春远在范阳还要编排自己,他现在无暇想这些,范阳城的事情虽然重要,可是他现在完全被苏悟尘困在这马车上,身上的功力全失,只能任凭苏悟尘带到幻音楼。

    “有鸽子吗?给我一只。”周伶墨不知道第几次提出这个要求,而他的口气,还是极为冷漠,明明是被人困在这里,可偏偏给人一种命令的感觉。

    “我说我的玄天宗大小姐。”苏悟尘一下子从榻上坐起身,一脸无奈,好看的桃花眼里完全都是哭笑不得。“你看看。”

    他一下子掀开窗帘。

    “你看看,我到底去哪儿给你找鸽子?”

    “哇——哇——”

    窗外传来几声乌鸦的叫。

    被周伶墨问了一路,苏悟尘当真是生气了,他甩下窗帘,没好气地看着他。

    “要不,你自己去找几只乌鸦?”忽然,周伶墨伸手捏住了苏悟尘的鼻子,口气中带着威胁。

    “啊!”苏悟尘一声尖叫。“我找!我找!你可别捏鼻子了成不!”

    路边的林子里,飞起了一群乌鸦,看上去都是被苏悟尘的喊叫聒走的。

    不过片刻,出去的苏悟尘回来了,他面无表情的把手中雪白的鸽子放到周伶墨面前,鸽子在马车上的小桌子上站定,红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鸽子。”苏悟尘气呼呼的转过身去。

    要让别人知道他堂堂幻音楼楼主用了一枚自从他当上幻音楼楼主就没有用过的幻音楼秘哨,只为了一直鸽子,岂不是笑死?

    不仅是他,马车外带着狰狞面具的幻音楼秘卫也是一脸黑线。

    这苏悟尘当上楼主以来,他已经吃了好多年幻音楼的干饭,眼看就要退休的,忽然接到秘哨,他提上大刀施展秘书来到苏悟尘面前,他却让自己去找一只信鸽?

    周伶墨不管面前的苏悟尘在角落嘟嘟囔囔编排自己,认真写了纸条塞进信鸽的信筒里面,伸手到外面把信鸽放走了。

    “成了?”苏悟尘没好气的说。

    周伶墨没有说话,但是罕见的笑了起来。

    苏悟尘见他眼睛笑的弯弯的,就像见了鬼一样,耸耸肩膀:“噫……恶心……”

    周伶墨一个碳炉就要扔过去。

    另一面。

    周嬛春和吴二在医馆里面收拾的一番,把所有的药都分类规整好了,才准备回客栈。

    “周姑爷,我见你脸色不好,这是我自己调配的药,回去煎了吃吧。”吴二见她要走,递过来一包药,周嬛春结果道了声谢。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周嬛春在客栈大堂中草草的吃了点饭,就拿着药去厨房里面煎。纸包一打开,周嬛春就愣住了。

    药包的最上面赫然是一大堆益母草,她又翻了翻药包里面的其他药材,发现都是一些女子在来月信的时候需要,服用的调理类药物。

    吴二给自己这个……

    脸色变了片刻,周嬛春心下了然,像吴二这种医术精湛的大夫,用不了接触多久,即使自己伪装的再好,也会被他发现的,哪怕就算是瞳仁,男子和女子也是不一样的。

    捧着那包药,周嬛春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煎了,最近几日确实是自己的倒霉日,但是自己这个身体来月信的时候,向来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这也是周嬛春装这么久男子,却没有暴露出身上女子信号的一个重要掩盖因素。

    终究,周嬛春还是煎了那一服药,喝了之后,果然身体舒服了很多。

    她一个人坐在窗户前,周伶墨在的时候带回来的那盏风灯,因为没有灯油孤零零的挂在窗户边上。

    找掌柜要了一些灯油,周嬛春轻轻把风灯点亮,没有挂在窗户上,而是挂在了自己的床边,床榻上还有些许周伶墨的味道。

    拥着厚厚的被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周嬛春竟然有些下决心,她想等他回来,一定要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子。

    只是,也不知道那时候的他,会是怎样一个反应。

    是夜,茶轩依旧灯火通明,一片安静。

    周嬛春走后不久,月知就收到了南边飞过来的信鸽,是周伶墨的信。

    “不告而别,无奈之举,出宗照常,遇事寒暄。”

    短短十六个字,月知就完全知道周伶墨的意思了。

    他提起笔,在纸条上写着蝇头小楷。

    “梦知你身,一知半解,待归,堂破。”

    写完之后,月知把纸条卷成小卷塞进信筒里面,信鸽便飞向了黑沉沉的天空。

    “这天,怕是不久就要变了吧。”月知看着天空想到。

    范阳城完全陷入黑暗之中,平日里灯火通明的百岁楼和烟柳巷,都因为之前的瘟疫而停业,城中染病的人不少,很多达官贵人也都染上了瘟疫,现在还在养病之中,而且,烟柳巷在之前的爆炸之中,很多建筑都受到了损坏,不仅如此,许多人死在烟柳巷那边,也让范阳城中的人觉得不吉利。

    “这烟柳巷,恐怕是一年半载活不过来了。”文娘看着院子里站着的月知,和他说道。

    “那也无妨,烟柳巷我们的人早已都转移出来了。”

    月知不以为然,文娘却轻轻的摇摇头。

    “月知,你还年轻。”文娘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茶轩的院子中。

    文娘被丫头扶到自己的房间里睡去了。

    至于月知,一个人在院子里面站了良久,满腹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指抠着指尖的被染上的一点墨汁,直到指尖传来痛感才收手。

    他一把撑在竹篱笆上面,疯狂的喘着粗气,但是很快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随后,他又把指尖的墨汁在院子的水缸里洗干净,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径直走向了隐藏在茶轩地下的密室。

    “怎么样了。”月知刚走到密室的门口,密室的门就自动打开了,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是月知,弯腰用手指点点地面以示尊重。

    月知点点头,走进了密室里面。

    眼前,是五个巨大的玄黑色的石柱,每个石柱上绑着一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正是范阳城事变当晚,被周伶墨捉住的放毒者。

    他们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但是每个的嘴上都套着一个特制的套子,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嘴上的套子,使这些人没有办法正常说话,他们看到月知来了,一个个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嘴里面藏的东西都取出来了吗?”月知转头问一直守在密室的侍卫。

    “已经都取出来了,确认是可以瞬间致命的黑蛇毒提炼而成的。”侍卫在月知耳边低声汇报道。

    “嗯,知道了。”月知低着头,看着自己稍微粘上水渍的衣摆,脸色有些不耐烦。

    “他。”月知忽然抬着,指着其中一名黑衣人。

    这名黑衣人在一群支支吾吾想说话的人中间显得非常特别,他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是死死盯着月知。

    “明白。”

    密室守卫不用月知每一步都吩咐,已经接过月知手中的盒子,掀开拿出弥天散。

    “啊……呜呜……”

    黑衣人显然是认得这弥天散的,他不断挣扎反抗,不想让自己吞下弥天散,但是根本没用,很快,一枚弥天散就被塞进了喉咙里面,而这个黑衣人整个人虚脱的靠着石柱上,眼神由一开始的愤恨渐渐变成了迷茫。

    “带过来吧。”月知看到黑衣人这个样子,知道弥天散已经开始发挥药效了,他挥了挥袖子,示意侍卫把这个人带出密室。

    两个看守这些人的侍卫,把黑衣人嘴上特制的工具取了下来,然而,现在的黑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尽的意识,其他几个黑衣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呜呜”叫的更凶了。

    月知没有理身后的声音,径直出了密室,坐在了自己平常坐的椅子上面。

    那个意识涣散的家伙被按在月知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

    “松绑吧。”月知道。

    “公子?”侍卫有些疑惑。

    “无妨。”

    侍卫见月知神情笃定,便不再有疑,解开了黑衣人身上的五花大绑。

    “公子……”那黑衣人身上的绳子一松,他整个人就跪倒在了月知的面前,喃喃叫着公子。

    原本守在黑衣人身边的两个人见状都吓了一跳,看向月知。

    此时的月知,却眉头紧皱。

    “你们先出去吧,他现在没有任何攻击性。”月知挥了挥手。

    “是,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药效使他浑身无力,他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是一个深翠色的屋子,一个翩翩公子站在自己的眼前。

    “公子……”黑衣人忍不住叫出声。

    他以为这是他为之卖命的公子。

    月知没有吭声,只等着眼前的人说话。

    “公子,吴夜不才,没有脱身,被那周家大小姐捉住了。”黑衣人的口齿有些不清楚,但是月知并没有让他重复,只是安静地听着黑衣人有点像喃喃自语一样的话。

    现在,最起码他已经确定,黑衣人不知道周伶墨是男儿身。

    “公子。”名叫吴夜的黑衣人忽然抬起头,月知看到他的瞳孔里面泛着不正常的颜色,那是弥天散的效果。

    “公子是如何将我救出来的?”他忽然问道。

    月知眉头一皱,照理说,弥天散之下,人是不会有自主意识的,而是只会跟着问话者的说话,现在这个人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明显是自主思考的结果。

    月知身形一闪,就站到了竹屏风的后面。

    现在是特殊时刻,周伶墨不在,他不能冒险。

    “公子怎么了?他去哪儿了?”黑衣人吴夜跪在地上絮絮叨叨。“公子曾说过,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就给我解毒的。”

    吴夜忽然开始哭了起来,眼泪滴在地板上,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

    “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办好,公子是不给吴夜机会了吗?”他哭得凄惨,守在门外的侍卫轻轻敲了敲门。

    “不妨事。”月知回应。

    吴夜好像没有听到月知在讲话,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

    “吴夜尽心为公子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只是求公子成大业,好放我等一条生路。”

    月知越听越奇怪,既然这黑衣人是被他的主子胁迫的,那为什么还要做死士,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我要如何成大业?”月知仍旧站在屏风附近,问趴在地上的人。

    “成大业?公子不是要做江湖霸主,重振玄天宗吗?”黑衣人的眼神有点迷茫,但是并没有疑惑的意思。

    “你到哪儿见我?”月知感到这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可能是他们之前都没有发现的一股势力。

    “车衣……公子……不……”黑衣人吴夜的眼珠子忽然很可怕的爆了凸了出来,随后就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走了出来,月知看他这幅样子,马上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动用全身的功力抵御弥天散,虽然没有抵御成功,但是终究是体内的内力和弥天散的药力两方相撞,气血自爆了。

    “车衣国。”

    月知推开门,示意侍卫进来处理吴夜的尸体,自己念叨着车衣国这三个字。

    “车衣国果然有问题。”

    周伶墨在来范阳城之前,自己亲自去了车衣国一趟,虽然带回来了一些消息,但是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而且那个扮作车衣国国王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他们也都不甚清楚。

    月知捏了捏袖子里面的弥天散盒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吴夜,心中满是疑惑。

    车衣国、公子、女儿身国王、神秘国师……

    疑惑,一个接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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