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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呢？”周嬛春问。
“语言？不需要，基本上周家军都会说他们蛮族的方言，这么多年镇守边境，不可能学不会的。”周伶墨回答。
周嬛春哦了一声，“那我想，可能会有一个原因。也许，某一个送去的细作，叛变了。说是死了，但实际上未必，他因为熟悉周家军的一切，所以，每次送过去的细作，都会被发现。”
周伶墨眸子微眯着，沉思道：“可是周家军派去的细作，可都是周家军啊，周家军向来以忠义、战神这等封号闻名。何况，景国和一个小小的部落蛮族，谁也不会选择蛮族的吧？”
周嬛春轻笑一声，“老公，亏你商场打滚这么多年呢，周家军十万大军，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怎么能保证这十万大军都是忠义之士？而且，我这也是说的一种可能性，你必须要去调查才行。有时候，往往你想不到的，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
周伶墨捏捏下巴，想了想说：“东北距离帝都不愿，正常赶路四天的路程就能到达，连夜的话，两天就可以。我们要不要去一趟东北？”
“我们过去干嘛啊？”周嬛春不解。
周伶墨想了想说：“其实，若非衡阳的关系，我是接触不到周家军的，原本只是打算救舒林一个人，也成全衡阳和舒林这对可怜的小情侣。直到认识你以后，你弄出来个无月阁，我才打算救整个周家军。”
周嬛春哦了一声，“合着我弄出来个无月阁，还是救了十万条人命呢！”
周伶墨微微一笑，“当然啊。所以，我对周家军，实际上并没有了解多少。但是舒林这个周家军的副将，我还是做过调查的。但他到底也是个兵，说难听点，再会打仗，也只会战场上的谋略，粗野汉子一个。”
周嬛春捏捏下巴，沉思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要去亲自看一看这周家军，审核一下？”
周伶墨轻笑一声，“我老婆就是聪明，当然了。铁定是要亲自审核一下的，另外，每次送去的细作，都会被发现，这一点，真的很值得重视。若有像你说的那样的叛徒存在，周家军可就危险了。”
“我父亲，三位兄长战死沙场，除了皇帝的心思，是不是也有蛮族人的算计？”周嬛春问。
周伶墨摇摇头，叹口气说：“这个尚未可知啊，我自己一个人看的话，还费力一些。但是有你在就不同了，你这视力，听力，脑子，都超乎常人。你去了，一定会更早的发现问题。”
周嬛春捏捏下巴，沉思道：“可是，我以什么身份去啊？我们总不可能名目张胆的去吧？”
周伶墨笑了笑，“你不是还要磨蹭那个无月阁主买药方吗？”
周嬛春嘴角微扬，“对哦。那这次带小沐去好了。”
周伶墨呵呵一笑，“所以，小沐这就用上了。人救的，还是值得的。”
周嬛春笑了笑，“成，有小沐通风报信，我这边也能进行的顺利一些。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周伶墨想了想说：“战争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始，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一个月以后，我衡量了一下，周家的根基不能动，我这边的生意还是要先顾及一下。”
周嬛春点点头，“行吧，那你这几天就先把你的生意忙好，对于战争这件事，周家军还是在行的，就算是有什么突袭之类的，他们应该还是能应付过来。毕竟，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了。”
周伶墨嗯了一声，“的确，有句话说的好，战场上的野兽，可是很敏锐的。”
周嬛春点点头，“对，是对危机的敏锐性，要比任何人都高。”
周伶墨赞同她的话，于是点头说：“好，那我这些日子，就先忙。反正就算早点过去了，战场上的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无非就是过去看看周家军的那些人。”
“老公，你吃点什么吗？我让厨房给你做？”周嬛春问。
周伶墨笑了笑，“不吃了，在外面吃的快撑死了。我过一会洗漱完毕，就想休息了。你也快点上来休息。”
周嬛春哦了一声，“好吧，那，你对周清莲的事，调查的如何？”
周伶墨叹口气说：“从前真的没觉得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狠，她跟右相勾结起来了。不过我也很好奇，右相应该能看明白官场上的弯弯绕，怎么就能跟周家的人勾结呢？”
周嬛春轻笑一声，“莫不是没钱了？”
周伶墨笑了笑，“没钱？没钱也不能不要命吧？这一次跟周家的人勾结起来，那皇帝那边，可就要怀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把周清莲送给六皇子，这可就让人捉摸不明白了。”
周嬛春想了想说：“就算是想要陷害六皇子，让皇帝起疑心，可是，人是右相送去的，皇帝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右相啊。这周家，毕竟有个周家军。”
周伶墨点点头，“关于这件事，目前调查的结果就是如此。如果这周清莲真的想要当个妃子的话，争个正妃的位置，她还是能坐得稳的。”
周嬛春呵呵一笑，“残花败柳，如何去争？何况，我问过，六皇子对她似乎不感兴趣。这六皇子应该不是看颜值的那种人。”
周伶墨眯了眯双眼，“还有一点就是，周清莲去柳儿待的地方，那可真的是奇怪了。”
周嬛春也百思不得其解，“周清莲，我这边一直以无月阁主要留下来观察为理由，没放她走，人也救回来了，就是那张脸，已经毁了。看颜值，恐怕也轮不到她了。”
“那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去柳儿那里？”周伶墨问。
周嬛春摇摇头，“没机会问，当时一直都在关着，时机没到，我也不敢露面啊。让人给她送个解药，都差点给送药的人传染上。”
周伶墨想了想，嘴角微微上扬，“过来，跟你说个计划。”
周嬛春眉头一蹙，“这又没有外人。”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把头凑过去了。
周伶墨小声的把计划告诉她，周嬛春听后眸子都亮了，“哎呀呀，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才是那个最奸诈的一个。”
“过奖。”周伶墨微微一笑，很是得意。
周嬛春呵呵一笑，“成，我看她到时候还怎么折腾！”
周伶墨轻轻一笑，“这事儿趁早办了。”
“没问题！”周嬛春笑了笑，眼珠子咕溜溜地转着，心思百转千回。
翌日
一大早，周嬛春就亲自去小沐的房间，把她拉起来了。
“唔……郡主……”小沐揉着眼睛，“今天好像不是奴婢当值啊。”
好容易忙了这么多天，今天也不是她当值，当然是要睡懒觉了。
周嬛春嘿嘿一笑，“今天让你做的事，保证你不想睡懒觉，走，跟我玩去！”
“玩？去哪玩啊？”小沐迷迷糊糊的起身。
“收拾好了，我在马车上告诉你。”周嬛春笑着离开了。
小沐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还是打水洗脸去了。
丫鬟的发饰很简单的，她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而且用时也不久。
东郊区，无月阁的基地旁边，一辆马车停了下来。这次，周嬛春带的是小沐和小依二人。
只不过，这次，她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而小沐穿的是无月阁主的衣服。
周嬛春的声音，不管怎么说，还是会容易被周清莲分辨出来的，若换个口音，只能是以丫鬟的身份，若是无月阁主的身份，将来传出去，恐怕就会被有心人发现，不是一个人了。
此时的周清莲，正被所在住房的院子中，反正基地也马上就建立好了，在附近也能居住，这临时搭建的住房宅子，不住也行。
反正，建立好基地，这个还是要拆了的。所以，干脆直接用来锁周清莲好了。
至于她们两个人原来住的小房屋，早就一把火烧了。
打开大门，三个人出现在周清莲的视野里。
此时的周清莲，正在晒太阳，因为周嬛春派去的人跟她说，瘟疫是解了，但是脸上的脓疮，还是要治一下的，晒太阳有助于她的伤口结痂。
小依看见周清莲的时候，瞬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从未见过一个人脸上的脓疮，更没见过这么狰狞的面容。
而她嫌弃的样子，刚好被周清莲看见了。
“你们是什么人？”周清莲瞪着眼睛怒道。
这些日子，她都快要发霉了，身边的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
这时，小沐说话了，“本阁主乃是无月阁之主，你的解药，就是本阁主研究出来的。总体价值，八千万两黄金。”
“你就是无月阁主？”周清莲一脸疑惑。
小沐呵呵一笑，“信不信随你，本阁主只是对你这一身的瘟疫病情感兴趣，所以才肯花费金钱投资的。”
周清莲听着意思，好像是来要钱的，立即说：“我没有钱，顶多就只有几千两银子。”
反正病都治好了，瘟疫这东西，哪能说传染就能传染的？若不是运气不好，赶上了，也不至于这样！
她最多就给个几千辆银子，这事就算完事了。
你研究的成本，凭什么让我来付款？何况，下次再遇见这样的瘟疫，你刚好有药方子了，我给你当了个样本让你实验，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
小沐冷哼一声，“周大小姐真是小看本阁主了，区区八千万两黄金，本阁主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周大小姐这天人之貌，被这一场瘟疫毁了，日后脸上留着疤痕，怕是连普通女子的样貌都算不上了吧？”
周清莲一愣，“你说什么？不可能！当初给我送药的人说，这药能治疤痕！”
小沐轻轻一笑，“那是本阁主让你开心用的，毕竟心情好了，伤势才能好的快嘛！何况，那个时候周大小姐的脾气大得很，不得不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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