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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凰妃说她要和离 > 第六百零六章 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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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里,尚珂兰开口训斥靳启岚,态度冰冷,语气刚硬,让人无法反驳。

    “咳咳,娘子,这件事情是朕的疏忽,朕……”

    作壁上观这么久,靳言堂见儿子都被尚珂兰说的愣在原地,不禁握拳抵唇,咳了两声为靳启岚求情。

    可他话没说完,尚珂兰就冷眼朝他看了过来。

    “的确是陛下疏忽,若陛下考虑周全些,太子殿下所在的狩猎区域又怎么会出现狼?且不提太子殿下这次打死了狼,跟太子殿下在一块儿的还有其他贵族子弟,他们年纪尚幼,臣妾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孩子跟太子一样能从狼口中活下来。”

    被尚珂兰泼了一瓢冷水,靳言堂不禁摸了摸鼻子,少见的移开目光没再说话。

    靳启岚也在此时回过神来,他看向尚珂兰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正要上前与尚珂兰说话,却在这时,尚珂兰又神色严肃的看向他。

    “你是大周朝的太子,也是带着那些孩子去狩猎的领头人,若是队伍中有一个孩子因为你去猎狼而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以为难辞其咎的只有你一人吗?你代表的是整个皇室!太后、陛下和我,我们三人的性命于你是一体的!”

    她索性把事情的严重性摆在靳启岚面前,这也是她第一次对靳启岚做出严厉之态。

    有些事情就算靳启岚现在年幼,也应该让他知道,皇室太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她身为母亲,不能真的溺爱这个孩子,否则他长大后还依赖在靳言堂给他打造的温室之中,他怎么会变成天上翱翔的雄鹰?

    望子成龙,大概每个母亲都有这种心理吧。

    尚珂兰越是对靳启岚严厉,她自己心里也越是不好受。

    可这份心思所带来的不忍只是从尚珂兰眼里一闪而过,快到让悄悄注意着她神态变化的靳启岚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空气中沉默了片刻,靳启岚才看向尚珂兰,微微走进她,并跪下行礼道:“儿臣知错,谢母后教诲,儿臣日后必当三思而后行,定不会鲁莽行事,请母后息怒!”

    从小,别人说他克母,说他不得靳启岚疼爱,这导致靳启岚的遭遇与一般的孩子有些不同,由于身份的特殊,加上心智的早慧,靳启岚比别的孩子更敏感,也更能体会到什么事善恶和好坏。

    年幼的他在国子监里受到排挤,很早就演化出了两幅面孔。

    一面天真,纯良,可爱而懂事,是大人们最喜欢的孩子;可另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内心的敏感,孤僻的不让任何人发现他这一面的存在。

    当初与尚珂兰交锋时,为了赶走尚珂兰,靳启岚将自己两面都展露在尚珂兰面前,可她却并没有嫌弃他,厌恶他,或者说畏惧他,反而用她自己的温柔和时间来陪伴自己,教育自己,早在她为自己担心的时候,靳启岚就已经放下了对尚珂兰的成见。

    知道她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后,靳启岚更是格外珍惜和享受这份好感。

    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性格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不稳定,已经隐隐在趋于中正祥和。

    现在的他,可以说真的酷似自己的父皇靳言堂了,不止是容貌上,而且还有性格上。

    尚珂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孩子,心里的不忍和欣慰就像要泛滥的洪水一样快决堤了,于是,她压抑住心里这股情绪,起身把靳启岚扶了起来。千书吧

    “挺起胸膛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件事情总归没有引起什么大的轰动,至于刚才跟你一起去狩猎的那些孩子,本宫会送他们一些礼物,你这几天好好养伤,伤好之前不可以狩猎,好吗?”

    她说着,动作轻柔的刮了刮靳启岚的鼻子。

    靳启岚耳根子微红,低下头去,保持沉着的模样道:“是,儿臣明白。”

    见状,尚珂兰看了一眼栀子,栀子便点头,带着靳启岚出去了。

    见营帐里只剩下尚珂兰和靳言堂跟自己三人,李尘修眼神闪烁了一下,上前拱手道:“臣突然想起来有一些草药对太子殿下的伤口有奇效,臣先行告退。”

    说罢,他对靳言堂弯了弯腰,又对尚珂兰弯了弯腰,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会儿留下来根本就是一个极其不明智的选择!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尚珂兰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的呷了一口茶。

    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又一直故作严厉的教导靳启岚,这会儿她已经有些疲惫了。

    “兰儿,瞧你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身体不适?”

    靳言堂握着她的手,一边说一边给她把脉起来。

    他年少时在外征战多年,普通的脉象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只是这会儿他见气氛有些沉闷,所以想接着把脉这由头让气氛变得好一些。

    尚珂兰揉了揉眉心,摇头不语。

    于是,靳言堂收回手,浑然已经卸去了平日里帝王的威严和冷漠,这会儿,他如同一个随行而为的人,双手交叠于桌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边看向尚珂兰道:“可是在为启岚的事情烦心?”

    这些年靳启岚这孩子其实被靳言堂教导的很好,并没有因为尚珂兰不在的日子里就放养靳启岚,只是忙于朝政,在孩子的心理问题上,他多多少少还是疏忽了一些。

    尚珂兰叹了口气,偏头看着他道:“倒不是因为这事,启岚他天资聪颖,悟性极佳,很多事情一点就透,跟你很像,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栀子终归是跟臣妾一起长大的,陪着臣妾走过了不少年头,在臣妾心里,她既是家人,又是姐妹。”

    和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圆滑温和不同,尚珂兰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对家人看得尤其重要。

    见尚珂兰这么说,靳言堂眼里少见的露出了一些迷惑:“朕见栀子身体安康,与你在一处时也满心欢喜,此刻你说起她,莫非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尚珂兰无奈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呀,人家说的是栀子的终身大事!”

    原来如此!

    一瞬间,靳言堂眼里露出一抹明了之意,只是尚珂兰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有些莞尔:“说实话,无论是栀子跟随你在靳府的那段日子,还是她如今在皇宫的日子,朕都没看她对任何一个人动心过啊!想要解决栀子的终身大事,恐怕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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