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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姑娘，去那个茶馆吧。”
盛期往眼前的茶馆一指。
凌瑶看了看点点头。
“几位公子，姑娘，楼上请。”
茶馆里的小二哥是个有眼力的，看着这几个人都相貌堂堂，衣饰精致，赶忙引到了楼上的雅间。
“沏一壶上好的龙井，在上点小吃点心。”
盛期吩咐了一句。
小二哥立马就去准备了，顺便还把门关了个严实。
“这里的视角最好，两家店面都能看到。”
盛期推开窗，果然是个好视角。
“嗯。”
凌瑶点点头，心里在默默的盘算着些什么。
小二哥也手脚麻利，东西很快就摆齐了，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这时候的四人局倒是有些奇妙的安静，谁也不说话，都盯着外面的情况。
“你们两个，一个去赌坊，一个去木子坊，看看人都在不在。”
过了一会儿，凌瑶终于从自己的思维里走出来，看着紧张兮兮的几个人终于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们是不是把李天和钱木生都在家的事，有点太想当然了。
盛期和殷溯对视一眼，然后就去了。
“凌姑娘，你觉得真的会是他们吗？我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是乡里乡亲，下此狠手，实在难以想象。”
在盛期和殷溯走了之后，小雁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
“有的时候，真相是谁都想象不到的。”
凌瑶不知道小雁是单纯的说说，还是在问自己的意见，于是犹豫了一下说了这句话。
“如果真是他们，那太可怕了，谁能想到自己天天见的人，甚至是自己邻居的人，居然只想着杀人。”
小雁又感叹了一句。
凌瑶这次知道，对方不是问自己的意见，所以没有开口，依旧盯着窗子外。
虽然场面一度有点过于安静，但还是偶尔能听到小雁的叹气和咕哝。
“人心隔肚皮。”
凌瑶突然看着小雁开口到。
小雁愣了愣看着凌瑶。
凌瑶看了看她，这是还不明白吗？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
“你爷爷验尸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许多杀人案的情况吧。”
凌瑶想了想不得不开口继续说下去。
“嗯嗯，我也跟着爷爷看了不少。”
小雁头点的跟个啄木鸟似的。
“这些杀人案的结局，你还有印象吗？”
凌瑶往下说到。
“结局？”
小雁又懵了一下，什么结局，坏人被抓被判刑？
“你如果注意点会发现，死者和凶手，大多都是熟识的，可能是邻居可能是朋友，甚至是某个亲戚。”
凌瑶淡淡的开口，边说边看着小雁的反应，“而其中很大可能性的是，枕边人。”
“这……”
小雁一时恍惚又一时明白，脸色变换了几轮。
“相处了几十年的人都不知道是人是鬼，何况只是这样的同乡呢？谁能确定他们就是个真的好人？”
凌瑶语气平静，但是小雁很显然受到了很大冲击。
凌瑶看着她，也不再说什么，有的事情还是要她自己去想明白才行。
过了一会儿，盛期和殷溯也都前后脚的回来了。
“那个钱木生应该是在赌坊的，今天有人挑了他场子，非要和他赌，在里面的雅间赌呢！”
殷溯喝了一大口茶才说到。
“李天也在，今天木子坊里面在赌些小局，有蛐蛐也有比点数，林林总总的。他出来晃悠了两圈，还说什么今儿不论输赢，反是在场的晚上都留下来一起听戏，他特意请的戏班子。”
盛期已经匀好了气息，慢慢说到。
凌瑶点点头，没说什么。
“咦？小雁？”
殷溯伸手在小雁面前挥了挥。
“你怎么还楞上神了？”
殷溯有些不解的看着小雁，然后又转头看看凌瑶。
是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可凌瑶还是往常一样，那小雁这是怎么了？
“没，没啥，可能……饿了。”
小雁有一瞬间的呆，然后找了这么个理由。
因着这个理由，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看到了小雁身上。
小雁突然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怪，但是又改不了了，只能硬作出饿的样子。这五脏庙倒也配合，这时候突然“咕噜”了一声。
“也是，到了饭点，你们坐着等等，我下楼让小二去旁边喊桌菜送过来。”
殷溯说的快，动作也快。
四个人在茶楼里吃了一顿，不凑合的大餐。
“走吧。”
看着天色渐晚，凌瑶突然开了口。
“不看了吗？咱们可还没看到什么。”
殷溯不解的看着凌瑶。
“两个都在，没有凶案。”
盯梢这种事哪是一时间就能解决的，这是持久战，只是毒师应该等不了多久了，所以也不会太持久。
“明天来这回合？”
盛期问到。
“嗯。”
凌瑶点点头。
四个人在茶楼门口分开，各回各家了。
凌瑶走了走，又去而复返，在这附近找了个路边摊坐了下来。
而三人组都老老实实的回家了。
“怎么，今天在这等着？”
夏老先生见自己的孙女皱着个脸，觉得有些稀奇。
“爷爷，我有事想问你……”
小雁回到家只好发现夏老先生还没回来，于是一直等在夏老先生的书房。
“什么事？”
夏老先生对这个孙女很是疼爱，大部分时间都会有问必答。
“一件事是凌姑娘让我问你的，毒发的时间久吗？”
小雁虽然心里装着别的事，但是还是记得凌瑶的嘱咐。
“这，我确实研究过，从死者死的时候来看，内到外的一个毒药的侵袭时间，大概要两盏茶的时间，并不长，但也不会速死。”
夏老先生倒是有些惊讶凌瑶会问这个，这姑娘研究的很细啊。
小雁强打精神记下来这个数字，打算明天碰面的时候告诉凌瑶。
“怎么无精打采的，是还有什么问题没弄明白吗？”
夏老先生看小雁知道了结果也不兴奋，更上心了一点。
“爷爷，我想问……这么多年，你验尸时候，看到的凶案都是什么样子的？”
“也不是，就是，爷爷，那些杀人凶手和死者都有关系吗？”
“是很熟悉的人吗？”
小雁的声音越问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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