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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真心的笑，总归要比堆砌出来的假笑要好看许多。
她本就绝色，这么一笑，直接抓住众人的视野，只觉得风花雪月都在她身后绽放，至美至魅。
“漂、漂亮，这是真的漂亮！”东家认真赞美：“席内没有比堂小姐更漂亮的姑娘了。”
冷花颜身边的姜采薇神情微冷。
“堂小姐，我替你骂一声贼老天。”还有东家断言道：“若您可以修炼且天赋不低的话，我觉得您绝对是燕国第一美人。”
这世道，不能修炼总是要低人一等。
姜采薇的神情更冷了。
冷明月笑容轻收，明白这句话是真的善意惋惜，遂起身，双手举起酒杯，音色温柔又清澈：
“承蒙各位喜欢，明月不敢当，祝各位东家财源滚滚，生意昌隆。”
这样的冷明月，是很多人没有见过的冷明月。
拿钱砸人时，她咄咄逼人。
清心大场上，她狂妄自信。
身居师者位，她耐心认真。
山河镜面中，她慵懒狠毒。
于此刻，她从容不迫，举止大度，言谈得体，倒真像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商场霸主。
众东家一愣，甚是喜欢冷明月谦卑的态度，纷纷站起来举杯回敬。
一时间，大家下意识里，都觉得冷明月才是清风商号的大小姐。
冷花颜纵然顶着这个身份，但一眼看过去，就欠缺沉稳，难以信服。
——如果都是堂小姐，或者都是直系小姐的话，冷明月一定会赢了冷花颜。
有人在心中如此确信。
“啪啪啪。”沈老王爷鼓起掌，矍铄的眼中布满欣赏。
光是这种风度，就足以让冷花颜学上几年甚至几十年，两人没法比。
冷明月循声望去，正好对上老王爷下方坐着的，陆承玉的双眼。
少年冷酷的眼中藏着一丝惊艳，还有几分意外。
四目相对，他举起酒杯，轻轻一祝，蠕动嘴唇无声吐出两字：
“厉害。”
父辈是混迹官场的人，他也耳熟目染，知道为人处世是门学问。
冷明月有各路大人物撑腰，即便目中无人一点，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她没有，她的谦卑，一举博得了所有东家发自内心的好感。
冷明月也举起酒杯，挑眉轻轻一祝，算是回敬。
少年眼中多了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这一幕被姜采薇收入眼底，只觉得刺眼的很。
她行了一礼，带着姜采琼半途离席，她能感觉陆承玉被她吸引，又在看着她的背影了。
看着吧，陆承玉，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可你只配这样看着我。
所谓冷明月，只是你因我伤心后，找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姜采薇的突然离去，让陆承玉眼中的笑意荡然无存，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
一同喝闷酒的还有冷花颜，她是被气的，加上姜采薇走了，她少了束缚，一不小心就放开了喝。。
东家大宴就这么结束了，婢女要搀扶醉了的冷花颜回去的时候，被冷花颜推开，她打着酒嗝，摇摇晃晃走到冷明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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