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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风吹繁花散落时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吴怡牵扯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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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李博带着人到了义庄,孙林躺在床上,身体早就凉了。仵作过来汇报情况,证实孙林确系呕吐物窒息而亡。“在哪里发现的他?”

    接到报案的衙役站了出来,“回大人,有何酒馆向东三十米。”

    “那离县衙很近啊。”

    “回大人,有何酒馆向南一百五十多米就是县衙,昨天兄弟们跟着王光巡逻,的确看见孙林在有何酒馆喝酒,巡逻回来的时候他还在。”

    “那他就是你们巡逻回来到今天早晨之间死的。走去有何酒馆。”

    一队人急急来到酒馆,这酒馆不同其他餐馆,老板刚刚要开业正在拆板。“你家老板呢?”

    “这位差官,小老儿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我这是门小生意,店小二是我儿子,敢问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歙县师爷,昨天以前的师爷孙林是不是在你这里喝酒啊?“

    “是啊,他经常来我这里喝酒,只是昨天他喝了足有一天,我看他不太清醒了,原本想叫我儿子送他回去,可是他说不用,店里又上了客人,我们就没再管他,后来他自己走了。这位老爷,不知道他是……”

    “他昨天在你这除了喝酒,有没有什么反常?”

    “反常?嘿,这孙林啊向来沉默寡言,也少与人交往,他只是喝酒,并无什么反常。”

    “那可有人与他闲谈?遇到什么人了没有?”

    “这位老爷,小店只有我和我儿子两个人支应,若说他也可能遇到什么人,可是小老儿是没有瞧见。”

    “那你儿子呢?”

    “哦,等会啊。”酒馆老板向屋里大喊一声:“刚啊,刚,你昨天看见孙林和谁说什么了没有啊。”

    何刚在店里正在打酒,也不出来,只大喊一声,“没有。”

    老板对着李博微微点头,“你看,没有。”

    “那孙林是何时离开酒馆?”

    “申时吧,应该不到酉时。”

    “好,叨扰了。”李博转身对着侍卫们说道:“马上排查,申时要过不到酉时的时候,从这到孙林死亡之地,看看都谁见过孙林,说过什么。”

    “是。”衙役们得令,开始挨家挨户询问,不过短短三十米的距离,随时早上,很多小商贩已经出摊了,询问起来也算便利。

    才一会儿功夫,所有衙役皆已回来,“大人,昨天有人看见他从酒馆出来与一女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来那女人将他安置在路旁自己走了,再后来孙林就躺在了地上,商贩们离开的时候见他还躺在地上。”

    “什么人看见的?一个人在地上躺了那么久,居然没人报官,也都不看看的吗?”

    衙役一愣,赶紧说道:“大人,他们都是小商小贩,这街离酒馆又这么近,喝多的人大有人在,实在是管不过来。”

    李博觉得有火也发不出,便又询问道:“那那个女人有人认识吗?”

    “大人,小的已经请画师前来,马上就能知道了。”

    “好,画出来了全城寻找,我一定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李博就坐在酒馆里等,过了半个时辰,衙役拿到画像不敢耽搁赶紧交给李博。

    “大人,你看这……”

    李博见衙役形色有异,赶紧接过画像一看,竟是吴怡。“怎么是吴怡?”

    “画师画完给那商贩看了,他说一点不错,正是这人。”

    “走。”李博拿着画像回衙门,还没进门就喊道:“吴怡,吴怡。”

    吴怡正帮娉婷搭秋千,听见有人喊自己赶紧答应。李博着急,上来就问:“你昨天看见孙林了?”

    “什么孙林?”

    “就是之前那个师爷。”

    “我不认识什么师爷呀。”

    “胡说!”李博将画像提给吴怡,“你看看,这不是你吗?昨天有人看见你和孙林说话,还将他放在了路边。”

    “路边?”吴怡接过自己的画像,看着自己长得也算周正,“这是我呀。哦对了,昨天有个人喝多了,我把他放在路边让他醒醒酒,怎么了?”

    “这么说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啊。”

    “那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嘿,就是喝多了,胡说的一些,嗯…说什么来的。”吴怡想了半天,那人说什么来的?

    李博着急了,“哎呀,你赶紧想想。”

    “嗯……他说他没喝醉。还有,哎呀就是说他没喝醉。”

    李博一看吴怡就是不靠谱,关键时刻什么都不记得。“成了成了,我看你这辈子就是给人家当当丫鬟算了。”

    “嘿。”吴怡白了李博一眼,继续搭秋千,“当丫鬟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些当大人的就好嘛?我看你们天天愁眉不展的,一件事接着一件事,这就好了吗?”

    “你又胡说什么呢?”周启不知从何处走来。

    吴怡撅着嘴,李博也不言语。

    “吴怡,我们为官一任,为百姓,为江山社稷,责无旁贷。”

    吴怡搭着秋千说道:“你想为了大周,皇上老子可不这么想,你都从知府变知县了。你想为了百姓,百姓躲在你们背后骂你们的多了,你们就是没听见。”

    周启知道吴怡说的是事实,可是他就算受了委屈又能怎样,他从小学的就是民族大义,家里的长辈们也为了大周多有牺牲,自己不过被贬官,被不明真相的群众骂了两句,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官行的端做得正就行了,对得起天地良心。”

    吴怡才不明白他这是道理呢,她只想过好今天,能有一天与李老四不再给别人做工,别的她可管不了。吴怡听李博汇报孙林的情况,“他怎么死了。”

    “仵作说被呕吐物呛死了,不过吴怡,昨天可是你把他放路边了。”

    “李博!”周启大声呵斥李博,李博赶紧站好偷看了一眼吴怡,吴怡却心里一沉,昨天的确是自己把孙林放在路边的。“吴怡。”

    “啊?”

    “你好好想想昨天孙林说什么了,这很重要。”

    “哦,好。”吴怡一边搭秋千一边想,周启对李博吩咐道:“我昨天叫你查孙林的情况,你现在带人再仔细调查一番,他以前那个妻子和孩子去哪了,我都要知道,还有他为什么老去庙里,求些什么,我都要知道。”

    此时钱朵在家中心烦意乱,张灵再次前来安慰。“朵朵啊,都怪我不好,我昨天要是不提周大人就好了。”

    张灵从袖口拿出一只白玉镯子,“朵朵,这只镯子还是我爹去回纥做生意时候给我带回来的,我一个跑生意的也不怎么带,不如送你吧。”

    张灵见钱朵不说话,再次说道:“朵朵,都是我不好,若是你不肯收,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落忍,都是我不好,我,我以后都没脸再来了。”

    钱朵听了这话,将镯子接了过去,“张灵姐姐,要不是那个吴怡,我怎么会受如此大辱。”

    张灵乍听这话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赶紧说道:“算了朵朵,定是周大人看见你在学堂开办上故意为难她,这才为那个丫头出了气,我们女孩子怎么与男人抗衡,我们商家又怎么敢惹管家呢。那个吴怡现在榜上了周大人,哪里是我们能动的了的,我看你啊,就咽了这口气,算了吧。”

    “不成!”钱朵激动地站了起来,“吴怡,不过一个丫头子,开始骗我哥,后来骗我爹娘,如今都欺负到我头上去了!真以为我们钱家没人吗?不行,我一定要让她知道,这徽州城里可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张灵也站起来,继续劝道:“朵朵,可是你在这深宅大院的,她在县衙里,你能把她怎么着?”

    “哼。”钱朵咬牙切齿,“张灵姐姐,你最近不是老去县衙吗?我能不能帮我看看那丫头平时在干什么呢?都什么时候出来?”

    张灵故作为难,“这,朵朵。”

    “张灵姐姐,你也说周大人是好官对不对,咱们作为徽州百姓可不能让她一个山东丫头给欺负了,咱们还是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张灵犹豫再三,好像下了很大决心是的,“那成,为了徽州,我就去帮你探听一下。”

    钱朵终于笑了,重重地点头,“恩!”

    张灵从钱朵房间出来,正看见钱宁在廊下看书,便紧走两步,“钱宁。”

    钱宁抬头看见张灵,微微一笑,“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是啊,看什么呢?”张灵坐在钱宁身边,见钱宁正看三字经,钱宁尴尬地想将书收起来,又觉得太刻意,张灵笑道:“怎么,要学而时习之吗?”

    钱宁只笑笑没有接话,“哦对了,周大人如何?”

    “我和他也不是太熟,怎么都来问我呢?”

    “哦,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唉,人有旦夕祸福,官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只是可惜了。”

    “可惜?我倒觉得没什么。”张灵想他一个皇子,偶尔失宠也是有的,做生意还有赔有赚,甚至她觉得这是老天再给自己机会,让她好有机可趁。“不过钱宁……”

    “怎么了?”

    “嗯……我在县衙看见吴怡了,我们做商人最懂得权衡利弊,揣测人心,我一直不太懂为什么吴怡拿了伯伯、伯母那么多银子要离开你,最后却捐给了学堂,为什么她明明可以当少奶奶却最终选择去给周大人当丫鬟。唉,也许人毕竟不同,只是我实在无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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